第七十七章麒麟馬
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張玉非常高興,他拍著雷虎的肩膀說道「很好,能得到你的相助,成功的把握又大了一分。這次你回來的很是時候,我剛殺死一條蛟龍,正好可以給你進行洗禮。」
雷虎又是躬身道謝。「多謝主公,能得主公看中,某家必以死相報。」
張玉沒有遲疑,說做就做。龍血這種寶物,離體時間越短,效果越好,時間久了就會凝固,失去煉體的作用。當即囑咐下去讓人預備妥當,準備給雷虎沐浴龍血。
看著滿滿一浴盆龍血,雷虎心中感動,他何德何能,得主公這樣看重。主公都還沒有沐浴龍血,就先輪到自己。心裡暗下決心,必以死相報。
對張玉重重一抱拳,心中感激自在不言中。雷虎伸手試了下龍血,頓時手指冒起一陣白煙,彷彿是被硫酸燒灼,傳來陣陣鑽心疼痛。抬起來一看,手指就有種坑坑窪窪的感覺。可見這一瞬間龍血對身體傷害之大。
這也是正常反應,龍血霸道異常,哪是那麼好使用。想要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如同麒麟臂般的能力,當然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要是本身能力不足,因此死亡再正常不過。
雷虎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跨步走了進去。澡盆內湧起一股白煙,連雷虎都淹沒了。可雷虎卻硬是咬著牙,連吭都沒吭一聲。
張玉看的都眉頭直跳,替他擔心。當初獲得麒麟臂的強者,只是被麒麟血澆到胳膊,都當場痛暈過去,經歷三天三夜才蘇醒。要知道他既然敢擊殺麒麟,自然是無上強者,都會落得這個下場。
雷虎直接沐浴龍血可知其中的痛苦,真怕他承受不住活活痛死。
誰知雷虎默默承受半晌,忽然張開口,猛地吞咽了幾口龍血,又把頭埋進龍血內,半晌才鑽出來。
雖說臉上被龍血侵蝕的難看異常,但還是大聲喊道「痛快、痛快,某家自從死而成鬼,還沒有這麼痛快過。」
說著還捧起龍血清洗臉部,看得張玉目瞪口呆。這還是人嗎。這哪是承受無邊的痛苦,說是幾十年沒洗過澡的乞丐,忽然享受到洗熱水澡的待遇還差不多。
卻沒有發現,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雷虎肌肉正陣陣顫抖,顯然不像他表現的那樣輕鬆。
然而正是有著無邊痛苦,雷虎體內的刑天血脈,受到刺激開始流轉不休。點點金色光芒在血液內出現,刺激著雷虎的身體。
內有刑天血脈刺激,外有龍血沐浴,很快雷虎就出現異樣。強壯的如同公牛一般,顯的都有些臃腫的身體,漸漸消瘦下去。
但肌肉的稜角更加分明,顯然足以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那古銅色的肌膚在肌肉的映襯下,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忌妒,足以讓心如止水的美女為之尖叫。
忽然一層鱗片出現在雷虎的身上,若隱若現神秘非常。這是龍鱗,代表著雷虎已經沐浴龍血成功。在其中獲得了銅精鐵骨般的強橫身軀。
有著這一層龍鱗保護,想要破開他的防禦不知要費多少力氣。最為難得的是這層龍鱗平時不會顯現出來,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
雷虎一聲厲嘯,浴盆轟然炸開,激起一陣塵土,等雷虎從裡面出來已經大變模樣。
頭上的長發全都消失不見,伸手一摸油光發亮,顯得精悍異常。
身上披著寬大的白色長袍,依舊無法遮擋他鼓脹的肌肉。行走起來彷彿能聽到那肌肉摩擦的聲音,轟隆隆作響。像是鋼鐵巨人,攜帶排山倒海的氣勢撲面而來。
走到張玉的身邊,推金山倒玉柱,轟然跪下。
「某家雷虎,見過主公。主公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雷虎的表現讓張玉非常滿意,他拍著雷虎的肩膀說道「咱們相識這麼多年,我不幫你幫誰。不過你的脾氣也該改改,不要總是那麼粗魯,多讀點兵書,成為一個儒將。那樣你的實力才能更進一步,成為流傳千古的名將。」
雷虎抬手摸著光滑的頭頂,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某家看到書本就頭疼,還是不改了。再說只要某家雙錘在手,誰敢小覷。」
這倒是,雷虎看著是個沒有文化,為人粗魯不堪,不知進退,只知憑著拳頭說話的粗人。
實則不然,他是個猛張飛似的人物,並非只有一勇之夫。平時做事粗中帶細,舞的起鎚子,拿得起繡花針。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一代猛將。
除了自身勇猛之外,也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對手下關愛有加,深得手下信任。
當年他被上司毒殺,哪怕對方多方準備,還是引發營變。軍隊湧進郡城,殺死對方,替雷虎報仇。
本來這種罪行等於叛亂,任誰都不會忍受,會發起大軍平叛。可當時皇帝念在雷虎軍隊實力強悍,平叛代價太大,又是為主將報仇,本身沒有多大過錯。從輕發落,輕輕揭過此事。
本意是想留著軍隊為國效力,誰想離開雷虎的指揮,軍隊像是失去脊樑,實力一落千丈,很快泯滅於歷史之中。
由此可以看出雷虎的能力,他對軍隊的掌控已經發揮到極致,由他帶領的軍隊哪怕是綿羊也會變成猛虎,要是離開他,哪怕是猛虎也要成為綿羊。
這又豈是一個莽漢能夠做到。
隨即張玉就詢問雷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肅山作為他的地盤,若是雷虎這幾年一直生活在這,他又怎會知不道。
提到這雷虎眼前一亮。
「某家本來生活在南疆深處,以虎豹為食。之所以來到這,是追尋一匹麒麟馬,想要收服成為坐騎。」
張玉不禁感慨他的好運。麒麟馬顧名思義就是長得像麒麟的馬。相傳麒麟馬擁有麒麟血脈,是麒麟發情時和汗血寶馬所生。
身具麒麟相,四蹄伴隨雲霧,行走起來宛如飛行。雙眼如銅鈴,視黑夜如白晝。能夠日行三千里,是世間最有名的幾種傳說級坐騎之一。在歷史上也沒有出現過幾頭。
張玉不得不感慨他的好運,能夠得到這樣的坐騎,是每個猛將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張玉隨即說道「恭喜恭喜,明天我就讓本尊派遣陰兵尋找,一定把它抓來給你當坐騎。騎著麒麟馬來去如風,誰還是你的對手。」
說這話的時候,張玉信心滿滿,陰兵是靈魂凝聚,視高山險阻於無物,肅山雖說飛鳥難渡、靈猿愁攀,在陰兵眼裡卻和平地沒有區別。只要廣撒陰兵,不論麒麟馬躲在哪都能找到。
誰知雷虎聽完這話,臉上露出苦澀。
「多謝主公好意,某家願把麒麟馬獻與主公。」
「雷虎你是何意,難道我是貪圖手下機緣的人。」
聽到這話雷虎更是苦澀,活像嘴裡含著個苦瓜,一臉苦澀說道「不是某家想讓,實是某家用不上啊!」
張玉看了眼人高馬大的雷虎,忽然想明白原因,忍不住笑了起來。
雷虎身負刑天血脈,年僅八歲就比成年人還要健壯。等到他成年之後,身高三四米都是平常,是個不折不扣的巨人。
而麒麟馬雖說有麒麟血脈,力量無窮,背負四五千斤都是平常。但本身不過兩米多高,在馬中算得上是巨無霸。可跟雷虎一比,不過到他腰部。
想一想雷虎騎乘的模樣,他跨坐上去,雙腳直接就能站到地面上,必須彎著腿才能坐在上面。
真要形容的話就跟一個成年壯漢騎著瘦弱山羊差不多,形象十分搞笑。哪裡還有雷虎威猛霸氣模樣。
如此他要麒麟馬還有什麼用,難道殺了吃肉,也不嫌暴殄天物。所以雷虎是想讓也得讓,不想讓也得讓。
想明白這點,張玉笑的眼都眯了起來,拍著雷虎的肩膀說「很好,你對我非常忠心。連這樣好的寶馬都捨得讓出來。」
雷虎內流滿面,這樣的忠心他不想要,我的寶馬,我的坐騎。
只是他自己明白,從此以後他這個前朝的馬上名將,只有成為步兵的份。適合他的坐騎已經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張玉把雷虎介紹給雲圖等人,等眾人相熟以後接著趕路,很快就來到怒水江畔。
此時早已經有一些人站在路邊準備迎接,為首的就是祭酒張昆。
怒水江畔本來渺無人煙,但在沈建佔領這裡之後。為了日後的發展,陸續遷徒了上萬多人來到這裡,分佈在廣闊的土地上。
以前負責這裡事物的是張昆。他是寧都郡一個世家家族的長子,這些世家為了家族的安定繁榮,秉承著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理念。
家族成員並不在一起,常常在幾個勢力之中做事,哪怕這幾個勢力相互敵對也不在乎。
最出名的當屬諸葛孔明的家族。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諸葛孔明的大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他還有兄弟二人,其兄長諸葛瑾是東吳大臣,一生效忠東吳。其弟諸葛誕則投奔曹操。
這三個國家的關係就不用說了吧,爭鬥數十年,最終曹魏滅蜀漢、東吳。
張昆就是這個情況的產物,他在沈建手下做事勤懇,看來是個不錯的手下,但當家族利益和沈建的利益發生衝突,他一定會選擇家族利益。
並且一旦沈建衰敗,別想讓他為了恢復鼎盛而努力,一定會離去。
張昆投靠沈建數年,一直負責怒水江這塊,稱得上位高權重,誰想到這次忽然空降下來一個領導,直接奪去他的權力。
他自然心中不服,要是別人也到罷了,誰想到竟是個八歲的孩童,心中不覺有些活泛。
遠遠的一陣塵土飛揚,伴隨著隆隆的馬蹄聲,一隊百餘人的騎兵映入眾人的眼帘。全身的鋼鐵鎧甲惹的人驚叫不已。
古代鋼鐵產量很少,要不然也不會有鹽鐵官營制度,以此為國家牟利。可見其中利益之大,更能說明鋼鐵產量稀少。在這樣偏遠的地方,一柄鋼刀都足以惹人羨慕,更不要說這樣的鐵甲騎士。
氣勢為之奪,本來整齊的歡迎隊伍,瞬間有些混亂。一直等到張玉來到面前,這才勉強安靜下來,躬身拜見。
「屬下拜見大人。」
數十人皆身穿華麗錦衣,體態富貴,一看就是高官富豪,卻站在一起為了迎接自己,任由烈日暴晒不敢離開。讓人不由生出一種滿足感。
當然心裡如此,臉上卻不能這樣。張玉翻身下馬虛扶張昆。
「快快請起,你就是張昆吧,在山亭縣我就聽說過你的大名,鎮守怒水江數年,勤勤懇懇從無怨言,可謂勞苦功高。」
張坤順勢起身,恭敬說道「大人能來鎮守怒水江,足以看出神君對您的喜愛。屬下已經備好信印、令牌,等回去之後就交給大人,從此以後為大人馬首是瞻,絕對服從大人的領導。」
這話說得恭敬有加,任誰都挑不出毛病。張玉愣了一下才回答「張大人說笑,神君讓我來次只是為了增加歷練。至於領導,那不過是圖個名聲,地方上的事還要看你的,我在一邊看著就行。」
張昆謙讓兩句見張玉的確沒有那意思,這才作罷。只是在眼角開合間,露出一絲無法察覺的陰冷、詫異。
他提出送還信印、令牌,可不是真心希望如此。做為執掌一地大權的人物,他又怎會甘心平白交出權力。特別是看到張玉不過是個孩童,心裡沒有想法才怪。
只是張玉坐鎮怒水江是沈建的任命,他無法反對,只好在暗地裡使絆子。
所以才在第一次見到張玉的時候就提出要遞交信印。利用的就是別人的心理。
作為一個常人,驟然被升為高位,最想的當然是執掌大權,享受權利。對別人指手畫腳,顯示自己的存在。
這樣正好就落入張昆的陷阱。剛來這裡不熟悉情況,就要行使權力,哪怕再會做事的人,也不免犯下種種錯誤。時間一久,搞得天怒人怨,人人厭惡。
他就可以藉此挺身而出收拾殘局,把怒水江治理的井井有條。這樣沈建哪怕心裡不痛快,也只能默認這個結果,把張玉調回去。
可是誰想張玉竟然能忍住這個誘惑,如此表現怎能不讓人驚訝。一般情況下不要說一個孩童,哪怕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都難以承受權利的誘惑。可是張玉竟然棄之如敝屐,實在不敢讓人相信。
小小試探一下,見張玉沒有上當,張昆心中驚訝,卻沒有多說。笑臉相迎,把張玉迎回駐地,準備在想辦法陷害。
然而還沒等他想到辦法,就聽到張玉孤身一人離開,進入肅山的傳言。
讓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心裡恨不得對方,從此一去不回。如果不是顧及沈建手下陰眾多,他出手很難躲過沈建的耳目。怕是要忍不住親自出手,帶著手下在肅山截住張玉,一刀兩斷,拋屍山崖,來個死無對證。
反正肅山內虎狼眾多,就說是被老虎吃了,上面又能如何。誰讓他自己跑進肅山,死了能怨誰。
張玉這次進去當然是為了麒麟馬。如此寶馬來去如風,還是早日抓住為好,萬一它離開肅山,哭都來不及。
有著陰兵指引,張玉很快就看到麒麟馬的身影。它正在個群山環繞的峽谷內。
最裡面是一個瀑布,飛流直下,落入潭水中,濺起無數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道彩虹嵌在山間,一頭伸進瀑布一頭落在地面,彷彿一道七彩的橋樑非常美麗。
前面是碧綠的草地,上面有無數五顏六色的花朵,像是一條絢麗的地毯。行走在上面四周鳥語花香,瀑布流淌,彷彿置身於仙境。
麒麟馬就在草地上悠閑地吃草,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接著低下頭去,連理都沒有理會,直接無視張玉的存在。顯然是把他當做無害的小傢伙。
張玉氣急卻又無可奈何,誰讓對方有這樣的實力。
麒麟馬作為世間最頂尖的坐騎。本身就擁有極高的實力,速度又是極快。跑起來,自己連在它身後吃土的份都沒有,自然足夠高傲。
不過也正是如此,才讓張玉有時間直接打量這匹麒麟馬。
雖說帶個馬字,但更像一頭麒麟。兩米多的身高足夠高大。寬大的腦袋如同龍頭,上面長著一對犄角。兩條龍鬚長在鼻下,隨風飄蕩,多了幾分威武、飄逸的味道。
身上布滿龍鱗,只在腦後和脖子上長著些白色長毛。腳下各有一塊祥雲,隨著行走來回飄蕩。
張玉越看越是喜歡,這樣的坐騎要是騎出去,該多有面子。
似是不滿意他的打量,麒麟馬輕哼一聲,轉身進入水中。速度之快張玉只感覺眼前一花,就沒了它的身影。
趕緊走到水邊,張玉看著麒麟馬暗自發愁,該如何馴服。用強,想都別想。不說麒麟馬生性高傲,是寧死不屈的性格。逼死它也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看來只能利誘。
興許是張玉看的時間長了,引起它的興趣,一道聲音在腦海忽然響起。
「小屁孩,看什麼看,沒見過你家大爺英俊雄偉的身姿。」
張玉驚訝的張大嘴巴,知道麒麟馬天生靈慧,比尋常馬匹不知要高出多少,卻沒想到竟然還能夠通過意識交流。看來這個麒麟馬的血統很好,不是尋常麒麟馬可比。
驚訝之下,忍不住把目的說了出來。「我想要收你做夥伴,不知需要什麼條件。」
「哈哈哈」麒麟馬愣了一下,咧開嘴放聲大笑。
「夥伴?怕是坐騎吧!你們人類骯髒無比,離的這麼遠我都能聞到一股腐臭味道。想要收服我當坐騎,沒門。小屁孩,大爺我今天心情好,給我滾,要不然我吃了你。」
說著張開大嘴,露出滿嘴陰森獠牙。想來也是這麼強大的生物,又怎麼可能只是吃素的。閑著沒事開開葷,算是甜點。
這又怎能嚇到張玉,輕輕一拍手,一道陰風,從遠方卷過來。在地上留下一大塊肉食,隨即遠去。這是陰兵送過來的。
麒麟馬瞪著碩大的牛眼,看著那充滿靈氣的鮮嫩肉塊,驚訝到極點,半天才說話。
「這是什麼肉?」
「龍肉。」
麒麟馬終於不再淡定,猛撲上去,張開大口狼吞虎咽。沒一會,就把足有他半個身體大的肉塊吞進肚裡。
然後挺著足足大了一圈的肚子卧在草地上,咀嚼著青草,悠閑的甩著尾巴。那模樣給張玉一種吃飽喝足,躺在搖椅上,剔著牙齒,聽著小曲的感覺,舒坦的不能再舒坦。
「吃得如何,你要是肯當我的夥伴,我天天給你找好吃的。」
麒麟馬看了他一眼,眼中是滿滿的蔑視。
「你要是能天天讓我吃上龍肉,大爺我就跟你走。要不然哪裡來滾哪去,別礙你大爺的眼。」
張玉輕輕一笑不再說話,他要是天天能弄來龍肉,早就找個真正的麒麟,誰還理他一匹馬。他算看出來了,麒麟馬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看來不用點本事是不可能收服了。
忽然間一道劍光出現,直奔麒麟馬。張玉對這一招信心十足,飛劍速度本就快,麒麟馬又對他沒有防備,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躲開。
等劍架在脖子上,他到要看看麒麟馬,還有什麼傲氣。
然而眼前一花,張玉已經沒有麒麟馬的蹤影。愣了半才反應過來,麒麟馬竟然在這千鈞一髮的功夫,跑得無影無蹤。
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張玉更加高興,有這麼快的速度,要是能夠馴服,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
不過他沒有起身追趕,如此速度,不要說他。就是本尊親自過來,也只有在後面吃土的份。
但要說因此就讓它溜了,那也太瞧不起他。速度再快能比的上意念?
張玉站立不動,默默冥想。一股意念離開身體飛向遠方。
風馳電掣般在肅山奔跑的麒麟馬,心中得意至極,他速度極快,根本沒有人能追得上他。哪怕是在遠方的人眼中,麒麟馬也不過是一條白影,轉瞬即逝。更不要說在跟前,恐怕不過就是感覺一陣風吹過,連影子都看不到。
那個小傢伙想收它為坐騎,痴心妄想。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聲音。「喂,我們還沒談完,你跑什麼?」
嚇了它一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蹌到地上。瞪著大眼看了看四周,見沒人,還以為聽錯了,抬腿接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