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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狗麒,誑我銀子!

  貫麒眸色深沉,看著惱羞成怒的貫庭霄不由地勾唇:“所以小侯爺是來興師問罪的?”


  貫庭霄看著貫麒肆意的笑覺得十分礙眼,他眉頭微蹙,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眸,試圖從貫麒的眼睛裏看出點東西來。


  沒想到貫麒不但沒回避,反而坦坦蕩蕩地任由他看,一點也沒有心虛的樣子。


  貫庭霄稍微有些不確定。


  可他一想到貫麒擅長射箭,不確定的心思又堅定下來:“你們爭鬥為何偏要拉承溪世子下水?”


  貫麒直接笑出聲來:“所以,你為他打抱不平?”


  “你知道便……”


  “好巧,我也是。”貫麒打斷貫庭霄未說完的話,然後手掌往後一伸,接過心腹遞來的密折,打開後推給貫庭霄,“這是本皇子擬好的奏折,還未請父皇過目,不若庭霄兄看看是否有不妥之處?”


  貫庭霄狐疑地拿起那封密折,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語氣微揚:“你請求陛下徹查?這麽說……本侯爺還冤枉你了?!”


  貫麒緩緩地靠近貫庭霄,語氣沉沉:“不然呢?”


  貫庭霄倒是愣了愣,匪夷所思地又看了一遍密折,大皇子的印章清晰地印在上麵,分明是認真的。


  若說這件事情真是大皇子所為,他或許不會要求陛下徹查此案,難道真不是他?


  “本皇子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一眾皇子中,世人皆傳我最愛射箭,箭法更是被吹噓的天上有地上無的,若是有心人在這方麵上做文章,第一個被懷疑的必然是我。”貫麒笑了笑,接著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這麽簡單的把戲,你貫小侯爺,不會看不出來吧?”


  貫麒句句在理,無多餘指認,卻把矛頭轉移了。


  北貫國較之南顏國和寧國,國力更為強盛些,然而與其他兩國不同的是,遲遲未立太子。


  這讓天下的百姓不由地詫異,雖說北貫國皇室子丁稀薄,卻也有大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可選。


  更令人奇怪的是,大皇子文韜武略皆不在話下,三皇子更是有母國寧國的加持,這太子之位還是懸空。


  不用朝堂之上的人猜測,百姓們也都知大皇子和三皇子這麽多年沒少鬥。


  因而,在貫麒這番話說完後,貫庭霄沉默了下,心內隱隱有了確切的猜測。


  看到貫庭霄這副模樣,貫麒的心情也似乎好了起來:“既如此,那本皇子便將這折子遞給父皇……若承溪世子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告辭!”


  貫麒命其心腹將密折收起來,爾後大踏步地離開。


  走出二號房的房門,正好碰到福運酒樓的掌櫃端著豐盛的菜肴進去,他難得好脾氣地停下來,對掌櫃道:“聽說酒樓的女兒紅不錯?”


  掌櫃的連忙點頭:“是的,這是我們福運酒樓主打的招牌呢!”


  “十壇,帶走。”貫麒給心腹一個眼神。


  掌櫃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十分欣喜:“好嘞!”


  “對了——”


  掌櫃的腳步一頓:“公子還有何吩咐?”


  貫麒抬起手指,指了指紫氣東來二號房:“賬記在他身上。”


  “哎!好嘞!”掌櫃的命一旁的店小二去取酒。


  貫麒撣了撣衣袖,又看著身後侍衛懷裏拎著的酒壇笑了笑,自言自語道:“賢親王府的傻兒子,不宰白不宰。”


  ……


  貫庭霄也沒心情喝酒了,遂起身要走。


  掌櫃的怕店小二不頂事兒,直接守在房門口,見貫庭霄出來,笑眯眯地伸手:“小侯爺,五千一百兩銀子,您看是銀票還是銀兩?”


  貫庭霄剛邁出去的腳步一個踉蹌:“多少?你打劫呢你?!”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的汗,如實道:“您也是咱們樓裏的常客,菜肴的價錢沒變……”


  “你還知道沒變啊?”貫庭霄不願理會,抬腳又要走,卻被掌櫃的一把扯住。


  “方才您請的那位公子帶走了十壇女兒紅,五百兩一壇啊,他讓我把賬記在您頭上!”掌櫃的急的眼睛通紅,像是要急哭了。


  看掌櫃這樣貫庭霄也知道他沒說笑,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狗麒!誑我銀子!”


  希青十分同情地看了貫庭霄一眼,聽說上次他家小侯爺也被誑了五千兩銀子,大皇子這是故意戳他心窩子呢!


  貫庭霄雖不在乎銀子,卻也心痛,想他呼風喚雨、人見人怕的小侯爺竟在同一個地方被絆倒兩次?!


  此仇不報非君子!

  貫庭霄咬了咬牙:“銀票!”


  *

  幽幕穀。


  扶言自冰床上醒來,沉默地抬了抬左臂,爾後緩慢地坐起來。


  整個冰室裏空無一人。


  扶言屏氣凝神,運了下氣,才發覺傷倒是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內力……還是七成。


  他的眼神晦暗了下,接著掙紮著從冰床上下來。


  也不知躺了多少時日,扶言感到腳步虛浮,氣力不足。


  好不容易踏出幾步,便不得不扶著牆壁以穩住身形。


  一條通往外麵的小路明明那麽短,扶言仿佛走了半生。


  ……


  顏之卿甫一回到幽幕穀時便看到扶言立在山洞外,以手背擋著眼睛,似乎不太適應光線。


  “扶言!”顏之卿利索地翻身下馬,將草帽隨手一扔,飛快地走到扶言身旁,拍了拍他的右肩,“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感覺,如何?”


  扶言本來看到風塵仆仆的顏之卿,心底湧起一股歉意,卻被她的一席話給壓了下去,木著臉道:“閻王爺嫌我命硬,奈何橋都沒讓我過。”


  顏之卿:……


  說得跟真的似的。


  正聊著,遠處的息伯手裏提著個木盒,一如既往地衝顏之卿擺擺手:“顏公子,用飯了。”


  顏之卿點頭應下,看了眼扶言,正欲開口說些什麽,卻被扶言阻止。


  “主子別動,我能走。”話落,扶言自周圍的小樹上折下一根木棍,拄著往前走。


  見扶言如此倔強,顏之卿倒也沒再管他,坐到庭院中搭好的石凳上,將木盒子打開,端起一碗雞蛋羹便往嘴裏送。


  息伯坐在顏之卿對麵,亦沉默地用飯。


  顏之卿麵對喜愛的雞蛋羹,吃得是心不在焉:“這幾日,你見過貫承溪嗎,息伯?”


  息伯吃飯的動作一頓,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卻很好地掩蓋了過去,他搖了搖頭:“承溪世子平日較忙,這山穀也極少來,老夫也不知他的行蹤。”


  “當真不知?”顏之卿將碗放下,直直地盯著息伯的雙眸。


  息伯不敢直視,猶疑了一瞬,仍然道:“確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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