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師

  「我知道，康中輝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在上次會展的時候也見過她。我也知道，我應該去輪迴，這樣也許在某一世我與一帆可以再次相遇。但是，我真的想再多陪他一會兒，多看看他的笑臉，看著他，我彷彿又看到了一帆。」娜塔莎捧著康中輝的臉說道。


  辜憲彌與王導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娜塔莎說道：「好吧，但是我有三點要求。第一，你不能讓康中輝知道你還沒有輪迴；第二，你不能暗中干擾康中輝或邱海偉的生活；第三，你只有五天的時間。」


  「好的，好的！謝謝你，謝謝你們！」娜塔莎激動對辜憲彌、王導和徐少華三人道謝。


  兩天後，王導、徐少華和辜憲彌聚在徐少華的家中，三人一邊品著紅酒，一邊聊天。「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嚮往。天馬行空的……」王導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導放下酒杯，一看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王導接通電話，說道：「喂，你好。」


  「導哥，我是中輝啊，你現在.……」


  「嘟，嘟，嘟……」


  「我去，小津還真把我的號碼給中輝了。」王導掛掉康中輝的電話，對徐少華和辜憲彌說道。


  「王導，沒想到現在沒有女人追你，倒是有男人對你窮追不捨啊。我看，你要不考慮搞基好了。」徐少華笑道。


  「辜哥，我們要不把阿華那瓶92年的嘯鷹開了吧。」王導站起來，走到徐少華的恆溫酒櫃前對辜憲彌說道。


  徐少華連忙把王導拉了回來，說道：「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行吧。不過我說王導，你幹嘛一直躲著康中輝啊，你又不欠他什麼，怎麼搞得好像躲債一樣。」


  「還能有什麼，他想拜我為師唄。」王導坐到沙發上，拿起紅酒杯輕輕晃動，說道。


  「這.……不好嗎？我當初就想當獵魔師，結果沒有先天靈覺做不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覺醒了先天靈覺的小子，而且他也想當獵魔師，你幹嘛還躲著他啊。」徐少華不解地問道。


  「你覺得康中輝這小子有當年你的覺悟么？我估計他就是看了我們和肖立躍的戰鬥之後，覺得獵魔師很酷炫、很好玩而已，根本不知道獵魔師所代表的東西。而且，我估計他也不想知道。如果我收他為徒，必然不到兩個星期就會覺得辛苦，覺得不好玩，然後就會想退出了。」王導回答道。


  這時，辜憲彌坐直身子說道：「王導，我覺得你對康中輝有偏見啊。你不是他，你判斷不了他想當獵魔師的真正動機，所以不應該為他預設立場。我看你就是懶，不想費心思教學生罷了。如果獵魔師都和你一樣，那我們這個行業就完蛋了。當初小瑾收你的時候，可曾為你預設過立場？還有，王導你真的要好好鍛煉一下自己的身手了，居然會中那麼淺顯的圈套。小瑾教你的東西都被你還給她了嗎？」


  王導沒想到辜憲彌會用自己的老師陳瑾來批評他，一下愣住了。王導放下酒杯，正色說道：「辜哥，我錯了，我會好好操練自己的。而且，我也會收下康中輝這個弟子，就像老師曾經教導我一樣的去教導他。」


  海偉，不好意思，我必須要讓陳瑾老師的信念繼承下去。當然，如果中輝能夠過關的話。王導一口喝完杯中的紅酒，默默地想道。


  「既然你決定收康中輝為徒的話，最好讓娜塔莎知道。不然等康中輝學會靈能的初級運用后，發現娜塔莎還沒有轉世，那就麻煩了。」徐少華說道。


  「嗯，確實有道理。話說，娜塔莎每天這樣跟在康中輝的身邊看著他，不會看厭么？」王導說道。


  「這個問題王導你這種單身狗就不要做太多思考了，你想不明白的。」徐少華給王導杯里倒上酒，說道。


  「我去，能不玩這個梗么，遲早有一天我要找一個讓你們都大吃一驚的女朋友給你們瞧瞧。」


  「好啊，我和辜哥就等著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湖南商學院。當康中輝來到籃球場上時，王導穿著一身籃球服在練習投籃。


  「中輝，來啦。會打籃球嗎？」王導將球傳給康中輝，用手擦擦汗，說道。


  康中輝右手運了幾下球，然後球交左手，右腳蹬地，加速衝到三秒區。康中輝雙腳起跳，一個漂亮的拉杆過橋，從籃筐的左側漂移到籃筐的右側，右手輕輕一勾，球擦板進筐。


  「不錯，不錯。OK，我們來單挑一局吧，先拿下7個球為勝。」王導鼓掌說道。


  「那個，導哥，我今天不是來拜師的嗎？」康中輝摸摸頭，不解地問道。


  王導拿起球來到中圈，將球傳給康中輝，說道：「先打完再說。」


  「哦，那好吧。」康中輝聳聳肩，無所謂地將球回傳給王導。


  王導微微一笑，雙手持球將身體重心壓低，然後稍微晃動了幾下，看了看康中輝的防守反應。不過，康中輝並沒有把王導的假動作當一回事。王導見狀，直接右手控球以閃電般的速度一步過掉康中輝，然後高高躍起，用一記乾淨利落的戰斧扣籃終結第一次進攻。


  康中輝完全看傻了，直到王導落地，他都沒能將嘴合上。王導將球撿起來，傳給康中輝說道：「怎麼，這就看傻了？這樣的身體能力是獵魔師最基本的身體素質要求。還有，剛才輕敵了吧，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


  「那個，導哥，你真的只有1米72么？」康中輝問道。


  王導攤攤手，說道：「你看呢。」


  「.……我說導哥，我們兩人的實力差距這麼大，還有必要繼續打嗎？」康中輝覺得直接認輸比較省力。


  「有點運動精神好嗎，什麼叫迎難而上，什麼叫永不放棄。來，到你進攻了。」王導壓低重心，擺出防守姿勢說道。


  康中輝點點頭，然後硬著頭皮將這場單挑繼續進行下去，或者說將這場蹂躪繼續下去。在各種被抄截、被封蓋、被扣籃的蹂躪之後，比賽結果最終為7:0，王導大勝康中輝。


  打完球后，兩個人坐在籃球架下。王導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兩瓶運動飲料，遞給康中輝一瓶。


  「中輝，你的速度和力量都不錯，但是耐力還不行。這才打了多久，就累成這樣了。」王導喝了一口運動飲料，然後對康中輝說道。


  「導哥，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加強我的體能，不會再像今天一樣了。導哥，你就收下我吧。」康中輝放下運動飲料，誠懇地說道。


  王導微微一笑，站起身說道：「還叫導哥？改口叫老師吧。」


  「導哥，哦不，老師，那你收下我了？」康中輝驚喜地問道。


  「對，從現在開始，你康中輝就是我王導的弟子了。不過，考核可沒這麼簡單就結束，以後你的苦難日子還長著呢。想退出的話，可要趁早哦。」說完之後，王導拿起背包，向咸嘉新村的方向走去。


  「放心吧，老師！我一定不會放棄的！」康中輝對著王導的背影大聲承諾道。


  王導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休息一下。記得今天下午2點要到我家來。友情提示，千萬不要遲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