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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原由

  陳器在那裡感觸著自己的變化和未來的時候,賈家的家主賈章叔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


  賈章叔現在的心情可謂是糟透了,簡直無法再糟糕了!

  首先是女兒賈阮儀的傷勢,手術雖然成功,但是醫生說對方下手太狠,以致於她的整個膝蓋骨粉碎,接下來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調養,短則三年,長則五年,而且還會落下一些後遺症,說不定會影響到未來的生涯。除非是能夠找到那些能夠讓肢體再生的神葯,否則的話她這輩子最多只能像普通人那樣生活,至於修行戰鬥,那就別想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賈阮儀呼天搶地,覓死覓活,這幾天來眼淚就沒斷過。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很後悔,包括賈阮儀自己在內。


  因為本來不過就是一件小事,雞毛蒜皮那麼大,結果就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賈阮儀的未來算是徹底毀了。


  接下來就算一個月後把陳器當面千刀萬剮又能怎樣?!

  賈阮儀毀了,廢了,她這個賈家未來的希望,還沒有來得及騰飛就被折斷了翅膀。而且這影響的還不僅僅只是她自己的未來,甚至影響到了整個賈家的未來!


  反正賈阮儀的事這些天里在整個保康城都傳遍了,幾乎所有的豪門大族,都給自己家的子弟下了嚴正的警告,讓他們引以為戒,以後切不能仗著家裡的勢力以及自己的天資,在外面為所欲為。因為大災變前的華族有句老話,叫做「匹夫一怒,血濺三尺」,為了得瑟那麼一下,彰顯一下自己的高貴和與眾不同,萬一惹到了像陳器這樣的「二把刀」一樣的匹夫,落得賈阮儀的下場,就算接下來家族幫你報仇,但你自己卻已經毀了。


  何必?


  何苦?!

  女兒的事只是賈章叔頭疼的一方面,而他更頭痛的是家族現在的狀況。


  白家、林家等家族對他們的打壓不但沒有舒緩,反而這段日子以來的力度更是越來越大!

  眼下賈家的處境已經如覆巢之卵,若是再過一段時日還是這個局面,那月底時賈家光是要賠償的金幣,就高達七萬餘枚——就算賈家是大富,但是突然要拿出來這麼多錢也會傷筋動骨,而且賈家幾十年攢下來的信譽、名望,則都要統統付諸流水!

  更奇怪的是,白、林幾家這樣打壓他們,他們自己的損失也絕對不小,這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可是無論賈章叔如何打聽,還派人送了厚禮,結果他請來的一些說和的人,等到的全部都是「免談」的答覆。


  這種答覆讓賈章叔心中更是驚駭,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幾家會突然對他們窮追猛打,而且不惜兩敗俱傷,一副生死大敵的態度?!

  萬事皆有原因,賈章叔知道,眼下最大的問題,是必須要找到那些家族打壓自己的源頭,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吳大師,您來了,快請進!賈福,上好茶!」


  看到管家帶來的這個老人,賈章叔連忙上前迎接,態度恭敬的好像見到了當代的滄瀾侯爵。


  其實這位吳大師並不是什麼有了不起身份的人,以往的時候賈章叔見到他也只是出於禮貌會打個招呼罷了。這位吳大師名叫吳秀全,並不是什麼豪門大族中人,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強者。他只是「清風樓」的一名頗有資歷的樂師,因為彈的一手好琴,所以常常被那些附庸風雅的豪門貴族請去府上作為賓客,久而久之的,他在保康城裡也有了一些地位,和許多家族的關係都很不錯,消息的渠道也很廣。


  他是賈章叔最後的希望了,因為白家的當代家主和吳秀全就是琴友、茶友,他也是花費了上百個金幣,才拜託到吳秀全,幫忙打聽消息的。


  吳秀全也不客氣的坐下,接過剛泡好的新茶,慢條斯理的品了一下,贊道:「這是梧州天祿山的天祿香茗啊,還是今年的新茶,賈家主口福不淺啊!」


  這天祿香茗是聯邦的名茶之一,此茶提神醒腦,而且對精神力都有少量的提升,所以價格昂貴。而且因為路途遙遠,算上運費運到康州的話,光是一克都要賣上將近一枚金幣。


  賈章叔手裡的新茶也不過二兩多一點,平時喝上一點都心疼半天,但這個時候卻大方的喊道:「吳大師是懂茶之人,我這種俗人實在是喝不出這茶的好壞。有道是紅粉配佳人,寶劍贈英雄,阿福,把我那剩下的二兩天祿香茗包好,給吳大師捎上!」


  「哎,這怎麼好意思呢?」


  「當得當得!也只有吳大師這般雅人才能品出此茶的真諦啊!」


  吳秀全又假客氣了兩句,賈章叔態度堅決,於是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


  小敲了一筆,吳秀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知道賈章叔在等什麼,他也不拐彎抹角,道:「小賈啊……」


  「哎!」,賈老闆變成了小賈,賈章叔也只好忍著。


  「我這是剛從白府回來,你托我打聽的事呢,我也幫你打聽了。不過我接下來說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是是是!您請說。」


  「是這樣的,白家主倒是跟我說了,他為什麼要封你的航路。說起來,這事還跟令千金有關。」


  賈章叔一愣,多年的經驗閱歷,他心中突然湧上一絲不妙的感覺,強笑道:「吳大師,這種家族大事,小女怎麼會與其有關的?」


  吳秀全搖搖頭,嘆了口氣道:「白、林幾家無緣無故的封你商路,斷你原料,他們自己損失也是不小,你們之間要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何必做的這般決絕?」


  「這……您的意思是,小女得罪了白、林兩家的公子?!」


  「哦,那倒沒有。」


  賈章叔一愣,就聽吳秀全繼續道:「或許以前有,但那幾位公子世家出生,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倒也不至於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你有話能不能一氣說完?!」當然這話賈章叔只敢在心裡想想,臉上卻還只能陪著笑。


  「不過你要知道,有些人氣度大,但也有些人氣度不大。就好像令嬡一樣,只是因為她出生在你家,而且又是女孩子,所以以往她在外面做了什麼事呢,很多人也都是能讓則讓,不看僧面看佛面嘛!但是……如果有一天,她遇上了一個不知道讓她的,可她卻又像以往一樣,明明是自己做的不對,卻非要不依不饒,繼續招惹那人。可偏偏,那個人又擁有遠勝你家的力量。呵呵……」


  吳秀全淡淡一笑,道:「這就招來禍端了!」


  賈章叔驚駭的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他是何等精明之人,吳秀全話說到一半,他就已經知道話里的人指的是誰了。


  陳器!


  滄瀾武院的那個轉學生,那個把她女兒雙腿膝蓋活生生踩碎的那個陳器!

  吳秀全品了口茶,贊道:「好茶,好茶!這天祿香茗難得啊,若不是小賈你大方肯送我,老夫想喝到此茶,那也只能去搶了。但可惜,老夫這小胳膊小腿的,若是遇上那些弱的也就罷了,搶就搶了,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可要是一不小心,遇到塊鐵板,嘿,那老夫的腳趾頭估計都會被踢斷了!」


  賈章叔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吳大師,那個陳器,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的來頭……不算大。」吳秀全淡淡一笑,「但他的本事卻是老夫這輩子所見的少年之中最大的一個。甚至可以這樣說,老夫這數十年見過的少年,在他們這個年齡段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這個小子。」


  「咕咚。」


  賈章叔吞了口口水,強笑道:「吳大師這話……有些誇張了吧?」


  「誇張?!哈!那你見過,剛到滄瀾武院第一個月,就可以賺取上百萬貢獻點的學生嗎?!」


  「上……上百萬?!」


  吳秀全憐憫的看著他,道:「那個陳器發明了一種非常不得了的東西,而且不是第一個月,而是他接下來每個月都能賺上百萬的貢獻點!你家千金之前也在滄瀾武院,你應該明白貢獻點的重要性,更應該明白,上百萬貢獻點能夠做到什麼!而且我聽說這貢獻點還是少算了的,因為要換做是金幣的話,他一個月就能賺上十幾二十萬金幣,小賈啊,你們賈家家大業大的,一個月又能賺多少純利?!」


  賈章叔徹底懵了。


  他們賈家的確家大業大,但隨之而來的開銷也大。


  平均一個月下來,純利能夠過萬,已經算是收成很好的一年了!


  也就是說,自己那個不懂事而且跋扈的女兒,給家族遭來了一個十幾二十倍強大的敵人!


  「錢是好東西啊!」吳秀全感慨道:「而貢獻點用錢都買不到,那更是好東西中的好東西!你可知道,那個陳器為了對付你們家,特意砸出了四十萬貢獻點出來,分給白、林,以及其他幾家,讓他們一起出手對付你們賈家!小賈啊,你應該知道這些貢獻點所代表的意義,那是能夠讓這幾家的子弟更上一層樓的階梯,你說,為了家族的延續,為了家族的未來,那幾家能不使出全力來完成陳器的要求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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