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揪出禍首
她不想坐他的車,鬼知道這個行徑有點奇怪的男人會不會在半路上化身成為狼人。
所以她看到對方麵露不悅之色的時候趕緊解釋:“是這樣的,我已經約好了朋友等會來接我,所以……”
他似乎有點意外,好像沒想到她會有朋友,但是隨即恢複了微笑的神色,對著她點點頭:“那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就轉身離去。
她看著他的背影鬆了口氣,趕緊三兩下把已經涼透的炒飯給塞進嘴裏,然後隨便收拾一下,把包包背著就往樓下走。
她記得這個時候還是有電車的,不像是之前有一次加班太晚電車停運,結果她隻能花大價錢乘坐出租車回去。
她剛才說的有朋友來接自然是騙人的,對於她而言就算克裏斯是一個還算不錯的上司,但是在私人方麵她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所以她不得不謹慎一點,反正坐電車的話也花不了多少錢。
她急匆匆地從公司門口往電車車站方向趕,這裏距離車站有十多分鍾的路程,幸好現在還早,周圍的各種店鋪都還亮著燈,她心裏不至於驚慌。
可是她走著走著,忽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麽周圍的人都往自己身後看?
她猛地轉身,隨即就發現自己身後有一輛黑色的車子,看那牌子似乎是保時捷?
再一眼看去,就見到自己的老板臉上現出燦爛的笑容,碧綠的眸子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自己的謊言被戳穿,她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是無奈,眼見著他把車子開到她身邊,然後對她說:“喬小姐,請你上車吧,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向上帝保證。”
這是她的顧慮,卻沒想到他當先說了出來,再加上他還是自己老板的身份,所以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為了謹慎起見,她坐著的是車後座而不是副駕駛位置。
庫裏斯看了她一眼,內心裏對她的小心謹慎有點無奈,他雖然對她有些好感,但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強迫女人的事情好嗎。
喬思沐覺得自己有點太那個了,估計老板的心裏不太好受,就問:“您今晚怎麽會突然回公司呢?”
他對於她的突然問話有點奇怪:“我落下了一樣東西,想回去取,結果碰到一隻小貓鑽在桌子下麵不肯出來。”
他這麽調侃了一句,讓她的臉忽然就紅了紅,她忍不住的辯解:“隻是因為周圍太安靜讓我有了豐富的聯想而已。”
“是嗎?那我讓你加班到這麽晚是我的錯。”
“不,不是,不關你的事情,是愛麗……”她不喜歡在背後說人閑話,但是也不代表會肆意讓人不平等對待,所以她隻是這麽輕輕一提,要是老板憂心一定會處理愛麗的。
克裏斯明白她的意思,點頭說:“你放心好了,以後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她鬆了口氣:“那真是謝謝你了。”
克裏斯含笑的看她一眼:“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著把方向盤打了下,很快就到了她的住所樓下:“到了。”
她看了看,發現還真是自己的住處,不禁想問他是怎麽知道的,話要出口就停住了,猛地記起了自己在填入職表格的時候填下的地址,想來是他看到自己的入職表才知道的。
所以說做老板還是有很多好處的,她在心裏默默的想著,對他說:“謝謝你。”
說完就要下車,伸手去開車門卻發現沒動靜,她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對他說:“對不起,能不能請你把車門打開?”
在窗外照射進來的燈光下,越發顯得克裏斯的輪廓迷人,看起來十分的有誘惑力,連她的心都不知不覺跳快了一拍。
他側著頭對她微微一笑:“不請我上樓去坐坐?”
她聽完嚇得睜大了眼睛,在這裏好歹也生活了幾個月,自然知道在這麽開放的國度裏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隻嚇得連連搖頭:“不,不要了,我家裏……家裏很亂,不適合見人……”
匆忙中她隻想到了這麽個借口,幸好對方也不是什麽色欲熏心的人,見她的樣子也就隻笑了笑,把車門給打開了。
她鬆了一大口氣,說了聲“謝謝”就跳了出去,連再見也沒說。
不過看起來他也不以為許,朝她搖了搖手就開著車離去了。
成年人做事講究個你情我願,既然他的試探被人拒絕,那就要有風度的放手。
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黑暗中,她抿了抿唇,覺得老板還是挺有風度的,害怕自己尷尬就沒有問她為什麽會鑽桌子,後來也隻是用玩笑的口吻說了一下而已,這樣讓她不得不心生好感。
不過也隻是這樣而已了,從小受到保守教育的她根本就不會同意跟剛見麵的男人有進一步的舉動。
她慢慢的走了回去,開了燈看著一室靜謐,輕輕歎了口氣,眼前晉原的臉又浮了起來。
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氣消了嗎?還是跟阮湘湘在一起快快樂樂的,把自己給徹底的忘在了腦後?
她想了又想,滿心惆悵,最後不得不安慰自己,這樣的話也好,最起碼她有希望把母親給接出來,畢竟對於一個幾乎已經忘懷的女人母親,他應該不會計較那麽多才對。
可是,事實真的能像她想象的那樣嗎?
晉原此刻大馬金刀的坐在客廳裏,看著眼前淚流滿麵的女人,臉沉如水:“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阮湘湘哭成了淚水:“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晉原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你不知道?你母親會無緣無故找個死屍來冒充她?原因你真的不知道?”
上次被人故意用別的屍體來冒充喬思沐的事情被林致誠連夜查出來了,幕後的人竟然是阮家人,晉原聽了大怒,一聽到是誰就知道跟阮湘湘絕對有關係。
可是沒想到經過他一番盤問,她雖然眼淚汪汪,卻是打死不承認,隻說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