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話 分別!
「嗯?」
十字軍負責人看到弗雷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有些意外的抬起頭。
但看到弗雷並沒有穿戴盔甲,而穿著普通班的訓練服,有地下了頭嘆了一口氣,之前眼神之中剛剛露出的點點光芒,也消散殆盡。
「十字軍只收前每個要塞訓練兵團的前一百名。」十字軍負責人繼續用手撐著下巴,無神的雙眼半眯,一副倒霉挨打的樣子,根本就懶得抬頭看弗雷。
「喂!你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弗雷一下就把自己的成績單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響把那十字軍的負責人都下了一跳。
一旁被城衛隊招募點擁擠的人群擠到一旁的幾個訓練兵也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著弗雷,眉頭微皺,對突然大喊大叫的弗雷好像很不滿意。
「這不是那個第一名嗎?」一訓練兵認出了弗雷。
「第一名?還不是沾了蓋茨比的光,如果給我像他那樣每天隨意訓練,沒有彈藥的限制,是我我也行,就沖他加入十字軍,明顯腦子就不好使,真不懂犬姐怎麼和這種人搞在一起的。」一臉龐嫩白的訓練兵上下打量著弗雷,酸得不行,披著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手上戴著一枚顯眼的金戒指,一看就是從地表要塞的小康家庭里出來的。
「行了吧你,說得好像你能把每天發配的一千發訓練子彈都打完似的,你能在格鬥考核之中奪過劍術教官的劍?你體能考核的時候不是跑到一半腿抽筋了嗎?」一臉龐粗糙、帶著鬍渣的訓練兵針鋒相對的說道,實在看不慣那地表居民的優越感,幾句話就把那個臉龐白內的訓練兵說的面部肌肉抽搐,想反駁卻又無法反駁。
只不過幾個訓練兵看弗雷的眼神,都很一致,大概就是「年輕人幹什麼不好,偏偏想不通去加入十字軍」的眼神。
被弗雷「啪」了一臉,十字軍的負責人也來了精神,扯過被弗雷壓在手下的成績單,又皺著眉頭看了弗雷一眼,才仔細看了看。
「弗雷·羅蘭?」
看到這個名字,十字軍負責人傲慢的態度瞬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就像看到了救星般,看著弗雷的眼神都帶著點點淚光。
但很快就把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收住,連弗雷的綜合成績與排名都沒看,就拿起印章「啪嗒」一下蓋了下去。
「歡迎加入十字軍,我是十字軍第13大隊百夫長奧拉夫。」
這回變成弗雷滿頭問號了,奧拉夫之前那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情感變化與所作所為,實在讓弗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如果弗雷在前來招募新兵之前也被安娜踩在腳下,用冰冷的語氣威脅「招不到弗雷就該丟去喂狗了」的話,一定也能明白奧拉夫此刻溢於言表的激動心情的。
弗雷脫下了訓練兵簡陋的訓練服,換上十字軍胸前飾著一個巨大紅色十字的嶄新白色常服,眼神卻突然變得黯淡。
「怎麼了?」奧拉夫拍了拍弗雷的肩膀。
「沒什麼。」弗雷對著奧拉夫擠出一個稍微生硬的笑容,「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記得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到這裡集合,可別遲到,今天已經是5月12日了,還有一個月就是女巫覺醒日,要趕緊返回總部進行部署工作了。」
「知道了」弗雷隨意的應了一句,慢慢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三五成群的城衛隊新兵勾肩搭背的路過,還沒正式上崗就已經展露出了城衛隊拉幫結派,欺軟怕硬的屬性。
身穿其修女服的新晉武裝修女,也三三兩兩,笑著相互交談,似乎對身上這一套王都裁縫定製的修女服很滿意,絲滑的布料,雙腿兩旁的開衩設計,以及勒到大腿中段、把白花花的大腿勒出肉感的緊實黑絲弔帶襪,都讓這些新晉的武裝修女帶上了一些高不可攀的神聖氣質。
身穿嶄新神官服的新晉神官更微微挑起了下巴,雙手背負,左手我在右手手腕上,眼睛斜向下的看著面前的一切,似乎高人一等,與那些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神官,就差圓滾滾的大肚子和滿面的油光了。
這些形形色色與弗雷擦肩而過的新兵,讓弗雷加快了腳步,往宿舍走去。
打開門,宿舍之內死氣沉沉。
犬姐、韋恩、蓋茨比三人圍坐在圓桌旁,犬姐換上了那一套做工精緻的修女服,韋恩穿戴黑色盔甲的手臂之上也多了一個長矛與戰錘交叉的勳章,蓋茨比的脖子上也多了一套一直垂到腳下的白色聖帶。
但三人都低著頭,沒有任何的交談,只能聽到桌上火鍋湯底「卟嚕卟嚕」的沸騰生,還有腳底下大黃與小黑相互對咬玩鬧的「嗷嗷」聲。
「吃吧,再不吃湯底都要被燒乾了,只不過是分配兵團,又不是見不著了。」弗雷做到那一個第四個空位之上,率先打破了這個氛圍。
「說得對,到時候等我成為大祭司,隨便調動一下,把你們全都吊打我手下來就行了。」蓋茨比也拿起了筷子,架起了一片生鮮的牛肉,放到了翻滾的火鍋中,手也熟練的再用筷子抖著,讓那一塊牛肉在沸騰的湯水之中左右移動。
「到時候弗雷你別死得這麼快就行了,不然覬覦已久的韋恩就要對犬姐下手了。」
「你說什麼啊!蓋茨比大人!」韋恩罕見的慌張起來。
弗雷一下揪住了韋恩的領子,雙眼看著韋恩的「眼睛」,「真的?」
「這這這……」被揪住領子的韋恩明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犬姐看著弗雷和韋恩兩人則有些臉紅尷尬。
看到韋恩露出罕見的慌張,蓋茨比這才說道:「弗雷,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都一年了,還是這麼耿直,隨便騙一下你就上鉤,以後你肯定要因為這栽跟頭的。」
「切!」弗雷這才放開了韋恩的領子,不爽的看著笑眯眯的蓋茨比。
「蓋茨比大人,請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我雖然作為您的騎士,但還是會很困擾的……」韋恩一本正經。
但蓋茨比還是帶著微笑,又繼續調侃,「韋恩,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請蓋茨比大人放心,我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韋恩這次的回答就很冷靜。
「那為什麼這一年我從來沒見過你對哪一個女生感興趣,莫非你已經……」
……
在蓋茨比的不斷帶動與韋恩的不斷躺槍下,低沉的氣氛才漸漸化解,又慢慢開始像往常一樣吃了起來,有說有笑。
吃飽喝足,看著弗雷還在繼續跟蓋茨比和韋恩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扯了半天,坐在一旁的犬姐等了半天,不斷在看著牆上掛著的時鐘,看到弗雷還有沒結束回房的意思,微微嘟起了嘴巴,狠狠的掐了一下弗雷的手臂。
「噢!你幹什麼?」弗雷捂著自己被掐的手臂看著犬姐。
犬姐這什麼也沒說,只是「哼」了一聲,就一個人站起身來就走回房間了。
面對一臉無辜、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弗雷,蓋茨比搖了搖頭,「這都最後一晚了,是該好好陪陪你的犬姐了。」
「啊?」弗雷又再想了半天,才拍了拍腦袋,追回房去。
看到弗雷開門進入,犬姐又「哼」了一聲,頭也轉過了一旁,故意就是不看弗雷。
「犬姐……」弗雷狗腿的抱住了將頭扭向一旁的犬姐。
犬姐則推開了弗雷,「走開!你還回來幹什麼,幹嘛不繼續跟那兩個傢伙說下去了?理我幹什麼。」
「好啦,我錯了,原諒我吧,特蕾莎大人。」弗雷又兩隻不斷捏在犬姐肩膀上。
這肩膀上揉捏的傳來的舒服與突然的角色轉換,才讓犬姐稍稍解氣,「好吧,念在小男僕弗雷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本大人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是是是,特蕾莎大人。」弗雷得到犬姐的原諒,這才敢又慢慢從身後抱住犬姐。
犬姐則不掙扎著,「放開!你這不安分的小男僕,竟敢對本大人動手動腳。」兩隻手不斷想要拉開弗雷的手,可這隻不過是徒勞的掙扎。
「放開……嗯……不要……本大人……」
……(不可描述)
深夜,銀色的月光從窗外撒入靜靜的房間之中。
床上,凌亂的被子像是被滾過,甚至能在被單上看到兩個褶皺,兩個皺褶由外向里旋著,應該是因為疼痛而產生抓痕,褶皺的邊緣甚至都已經被扯破。
一張被子之下,犬姐依偎在弗雷的裸露的胸口之上,黑色的長發凌亂不堪,但兩個嘴角卻微微上仰,能看出汗跡與淚痕的臉帶著滿足的笑意。
而同樣睡著的弗雷,此時的表情卻截然不同,緊皺著眉頭,一頭的冷汗,呼吸也非常的急促。
弗雷的夢中,一片火海,就和之前Z要塞被毀滅時的場景一模一樣,但一個熟悉的人影卻出現在了烈火之中。
芙蕾雅!
每種的弗雷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就是芙蕾雅,但嘴巴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哥哥,快醒來,危險!」站在火中的芙蕾雅非常著急。
話音剛落,一簇暴起的火焰,就將弗雷眼前的芙蕾雅吞噬,連灰也沒剩下。
「芙蕾雅!」隨著弗雷的一聲大喊,現實之中的弗雷突然驚醒坐了。
「弗雷!怎麼了?」一旁被驚醒的犬姐也不斷詢問著弗雷。
而弗雷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不斷地發出「呼呼」的聲音,瞪著兩個眼鏡獃獃的看著前方。
直到窗外射入的月光也慢慢從銀色變成綠色,原本趴在地上安靜睡覺的大黃和小黑對著窗外狂吠起來,弗雷才回過神來。
看向窗外,那一個圓月之下chi裸全身的少女朝月亮展開雙手的動作,讓弗雷瞬間就明白了芙蕾雅在夢中所說的危險。
「女巫覺醒?明明見天之時5月13日!為什麼提前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