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想什麽,我能不清楚?
“夫人,那個…蘇二爺在外麵呢,”門房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這……”阮芯純略帶猶豫的看向了毋語夢,畢竟她雖然不待見蘇澤東,但蘇澤東畢竟是婆母的親兒子,她總不能叫人給趕走。
“他還有臉來!”毋語夢聽到蘇澤東這三個字時,臉色都變綠了,整個人也怒氣衝衝衝的。
“母親,這怎麽辦?要讓二弟進來嗎?”阮芯純一雙眸子緊緊看著毋語夢。
“進來做什麽!他都已經跟我們斷絕關係了,以後就不是我們蘇家的人了,還進來做什麽?沒得讓一個不相幹的外人留在家裏的。”毋語夢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心底隱隱的還是有些疼。
畢竟那是她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就這麽割舍了,心裏總歸還是會疼痛的,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不忍心,而害了一家人,再說,她這二兒子都這麽對她了,她還有什麽不狠心的。
“那…老夫人,奴才開門了?”門房的目光轉到了毋語夢的身上。
“嗯,如果他們敢硬闖,就讓人把他們打出去!”毋語夢神色冷漠的說道。
“是,老夫人。”有了毋語夢這句話,門房明顯放心了許多。
門房快速的把門打開了,結果一不留神,蘇澤東從門上摔了進來,摔了個狗啃屎,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張口就想大罵,就瞥見了毋語夢。
他臉色馬上變了,原本還是怒氣衝衝的臉,馬上變的笑容滿麵:“母親,您怎麽出來了,這些天,兒子一直說來看您呢,結果大哥不讓我進來,這才耽擱了,不過此時看到您沒事了,我也就放心多了。”
“你是看到我沒事,心裏很失望吧。”毋語夢一席話直接讓蘇澤東愣在了原地。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高興的說道:“母親,您沒事就好。”
“我看你是看我能說話,很驚訝吧,”毋語夢沒有錯過蘇澤東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她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那事是他們想錯了。
看他現在的反應,這件事是他做的無疑了,瞬間毋語夢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別擋道兒!”
“母親,您這是去哪兒啊?用不用兒子陪你一塊兒去,等我讓人把行李都放進去了,咱們再一起去。”蘇澤東連忙說道,隨後,給身後的人使用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們把東西先搬進去。
毋語夢從來沒想到自己這兒子居然這麽不要臉,她臉色沉了下來。
“蘇二爺,你不能進去!”門房連忙攔住了門口,不讓人進去。
“你這是幹什麽!還不讓我進去,我母親都在這兒呢!母親你看看他,這奴才這幾天都是這麽對我的,欺上瞞下。”蘇澤東大聲說道。
“他不讓你進去是對的,你又不是我們蘇家人,進去幹什麽?還有,別叫我母親,我可沒有你這種毒害母親的兒子。”毋語夢一語道破,蘇澤東瞬間臉色一變。
“母親,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什麽毒害你!兒子可什麽都沒有做啊!您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麽?是不是大哥?”蘇澤東一雙眼睛靜靜的盯著毋語夢,絲毫不肯錯過她眼中的任何一絲情緒。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別忘記你是從誰肚子裏爬出來的,你怎麽想的,我這個做娘的還能不知道嗎?”毋語夢一句話就讓蘇澤東臉色一變。
“母親,我真的沒有,您相信我,別聽我大哥胡說,他就是不想讓我回去,肯定是想獨占這家產。”蘇澤東急忙說道。
“你別什麽事都賴在你大哥頭上,這話可不是他跟我說的,而且,什麽家產?這都是你大哥自己打拚回來的產業,有你什麽事?你憑什麽分?這些年,你吃你大哥的,用你大哥的!還不知道感恩,就連你們現在那個別院,那也是你大哥送給你的生辰禮物!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讓我都覺得害怕!”
毋語夢說完一段話後,便覺得被氣的有些喘氣了,阮芯純連忙上前去,扶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說道:“母親,您別急,犯不著跟他生氣,咱還是先去長公主府吧,公主肯定等急了。”
阮芯純不想毋語夢再繼續留在這裏,怕她被氣出一個好歹來,再說,長公主那裏確實還等著,不能讓她們等太久了,畢竟人家可是公主。
“好,好,咱們快走,芯純說的對,不能讓長公主等久了。”毋語夢連忙輕輕拍了拍阮芯純的手背說道。
毋語夢剛走幾步,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於是她回頭對門房輕聲說了一句:“把門看好,不要讓不相幹的人進去了,省的東西丟了。”
“是,老夫人。”門房輕輕應了一聲,當著毋語夢的麵,連忙就把將軍府的大門關上了。
毋語夢見此,這才放心的和阮芯純一起上了馬車,蘇澤東見此,連忙跟了上去,對著車窗就說:“母親,你就想相信兒子一次吧,我怎麽可能做害你的事情呢。”
毋語夢沒有理會蘇澤東,直接對著車夫說道:“走吧。”
“是,老夫人。”馬車一下飛奔了起來,蘇澤東撲了個空摔倒在地上。
他失魂落魄的看著馬車遠去的身影,那天以後,他不是沒有後悔過,隻是做都做了,再後悔也沒有什麽用,而且,他覺得他做的事情非常隱蔽,應該不可能被發現,沒想到還是叫他娘知道了。
還有,那包啞藥應該把她娘毒啞了才是啊,為什麽他娘卻沒有事?難道是自己閨女給的藥是假的?
除此之外,蘇澤東想不到什麽了,此事他難過之後,又非常憤怒,肯定是自己大哥在母親麵前添油加醋,否則母親是不可能這麽對待她的。
蘇澤東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眼神裏閃過一抹冷冽,這將軍府,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進去的,不管用盡什麽辦法,此時蘇澤東心裏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