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沒什麽大礙
“不行!你想偷師?”墨羽一臉緊惕的看著陳太醫。
陳太醫被他看的老臉一紅,隨即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老夫沒有,小兄弟,話可不能這麽說啊!”
“你怎麽能這麽跟陳太醫說話呢?你是外院的護衛?”阮承澤皺著眉頭問道。
“大公子,我可不是您府上的護衛,我是跟著我家主子來的,我家主子現在正在裏麵,還希望你們不要進去打擾老侯爺治病。”墨羽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是哪個府上的護衛?”阮承澤一臉敵意的看著墨羽,難道這人是跟著姑姑她們來的?是蘇慕綰的侍衛嗎?
“景王府!”墨羽說完,還驕傲的挺了挺胸。
“好,那我們就在這裏等著。”陳太醫連忙說道。
他總不能和王爺過不去,而且,他也不想就這麽回去,他想看看裏麵的大夫到底怎麽治的。
“外麵冷,陳太醫我帶你去隔壁坐坐吧。”阮承澤連忙說道。
“去隔壁的隔壁吧,隔壁那間屋子,我看剛剛世子夫人她們進去了。”墨羽突然開口提醒了一句。
“多謝。”阮承澤淡淡的對著墨羽點了點頭,就帶著陳太醫去了隔壁的隔壁。
而此時,蘇慕綰已經把阮陽州小腿上的腐肉刮下來了一大部分,除了腳踝和膝蓋以上的位置,現在其他位置隻有一些正常的紅色的肉了,周圍腐爛了的肉都被刮了下來。
“大舅舅,麻煩你讓人打一盆溫熱的清水過來。”蘇慕綰抬頭輕聲對著阮霍說了一句。
“好。”阮霍馬上開門吩咐了門外的婆子。
蘇慕綰從自己的小木箱子裏拿出了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了水,隻是這水散發著一股酒香味。
“怎麽是一股就酒香?”阮天睿輕輕的嘀咕了一句,隨後便沒敢再說話了。
蘇慕綰用自己釀製的藥酒把帕子打濕了,然後輕輕的擦拭著傷口,沒一會兒帕子就染紅了。
她皺了皺眉頭,直接用小瓶子對著傷口淋了上去,兩條腿都淋完了後,一瓶子藥酒也用光了。
而阮燁爍雖然好奇,但並不敢多問,畢竟現在可不能打擾表妹給祖父治病,隻是這用酒淋傷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蘇慕綰做完這些後,被子也都被打濕了,不過她也不在意,反正這被子還有這床上所有的東西都得換。
“世子,水來了。”此時婆子端著溫水走了進來。
“嗯,給我吧,你先出去吧。”阮霍輕聲道。
“是。”
“綰綰,水我給你放到哪兒?”阮霍輕聲問道。
“大舅舅,給我吧。”
“好。”
蘇慕綰接過水後,把水盆直接放到了床上,把阮陽州的腿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又用清水給他清洗了一遍傷口,因為已經用酒洗了一遍了,所以蘇慕綰隻用清水洗了一遍,便把盆子放了下去。
隨後她又從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灑了一些藥粉在上麵,隨即再讓人拿來了幹淨的布,把包上後,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大舅舅,麻煩你讓人把外祖父安排到一個幹淨的房間裏,先讓人把外祖父的身體擦擦,在抱進去,這間房間得打掃後,用酒灑上,再通風半個月,才能再住人。”蘇慕綰輕聲說道。
“好,我這就吩咐人去做,綰綰,這就好了嗎?”阮霍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這就好了?
“差不多了,不過每天還要按時換藥,我現在給外祖父用的藥粉是防止發炎和生肌粉,等他再好一點,我再給他用玉肌膏,這樣就能完好如初了。”蘇慕綰微微笑了笑。
少女清亮的笑容倒影在每個人的腦海裏。
“那這些針?”阮霍看了一眼還紮在自己父親腿上的針,欲言又止。
“哦,差點忘記了。”隨後蘇慕綰走了過去,從小箱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了一顆藥丸道遞給阮陽州:“外祖父,你把這個藥丸吃了,綰綰再給您拔針。”
“好。”阮陽州笑哈哈的,想都沒有想,直接把藥丸,扔進了嘴裏。
蘇慕綰見他吃了,等了一會兒,這才把銀針拔了。
隨後蘇慕綰又去書桌寫了一張藥方遞給阮霍道:“大舅舅,這些藥,早晚兩次,飯前吃。”
“好,好。”阮霍見自己父親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抹紅潤了,要知道,剛剛他還臉白如紙。
“嘉和,過來,把這些藥抓來,剪藥給你祖父喝。”阮霍一眼就瞥見了在人群中的小兒子。
“好的,爹,我這就去。”阮嘉和輕輕點了點頭,就抬腳走了出去。
“父親,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阮天問道。
“嗯,感覺好多了,感覺整個腿都輕鬆了不少。”阮陽州笑哈哈的說道,很明顯可以看出來,他精神好了不少。
阮天被自己父親這話,說的一陣無語,當然輕鬆了,兩條小腿都快沒肉了,不過能看到父親這麽精神,他也放心了,多虧了綰綰啊。
“綰綰,今天這事都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阮南看著蘇慕綰溫和的說道。
“二舅舅,沒事的,這都是綰綰應該做的,能救外祖父,綰綰也很開心。”蘇慕綰溫和的笑了笑,並沒有為之前定北侯府的人不相信她而生氣。
畢竟換了別人,肯定也不會相信,她得年歲也不大,連宮裏的禦醫都說沒辦法,當然不相信她一個小丫頭有辦法了。
“大舅舅,快給外祖父換個房間吧,這樣晾著也怪冷的。”蘇慕綰忙說道。
“嗯,已經讓人去準備了。”阮霍對著蘇慕綰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阮陽州的床前,為他披了一件披風,這才對他說道:“父親,我抱您過去吧。”
“好,好啊!綰綰今天留下來陪外祖父用飯吧。”阮陽州應了一聲後,又把目光轉向了蘇慕綰。
“好,外祖父,那你要聽綰綰的,一會兒先好好睡一覺哦。”蘇慕綰看著阮陽州溫柔的說道。
“好,好,外祖父肯定聽綰綰的。”阮陽州話音一落,阮霍這才把他輕輕打橫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