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節:你的位置就很好

  總督府後院栽種了很多梨樹，花香伴隨微涼秋風飄蕩。有著魏國大詩人郭噗白雪歌中的樣子，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公子無的態度很好，彬彬有禮待人真誠，沒有絲毫公室子弟囂張跋扈。當然公子無這樣的態度，也需要看面對是誰，世俗凡人自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他們只能感受上位者威嚴和霸道。


  「成昴，不得無禮」公子無挑眉神情不悅。


  成昴錯愕站在原地，四下張望發現後院極其安靜，彷彿公子無的一句話，讓後院氣氛剎那凍結。就連身邊同為勝利者的俊才，也有意避開成昴惶恐低頭，更加不用說那些卿族老人。


  想到公子無的那句陸公子，成昴猛然想到少年的身份，冷汗如漿濕了臉龐，彷彿淋過大雨一般。


  全天下陸姓之人數不勝數，畢竟有的陸姓在楚國也是卿族，但能讓楚國公子如此對待，全天下也只有一位陸公子，襄郡南方新縣中陸家的嫡孫。


  陸啟乾平靜注視成昴，禮貌微笑沒有半分不悅，似乎不在乎成昴的無禮。但陸啟乾如此平靜禮貌的樣子，讓後院的氣氛凍結無人敢出聲，彷彿東海上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讓人窒息的喘不過氣來，想要敢進離開這個地方。


  能被總督邀請來洞庭宴的人，都是襄城尊貴的卿族之人，也有在野聲望極隆的宿老。他們的見識寬廣聰明狡猾，心中清楚明白陸家的可怕，也明白盛名之下無虛士的道理。


  成昴知道自己面對是誰，害怕恐懼在心中蔓延，如同決堤的江水，摧毀所有的東西。雖自己也是卿族之人，但完全無法和陸家相比，彷彿巨龍和螻蟻之間，可以輕易碾死自己和自己的卿族。


  陸啟乾淡淡的微笑語氣平靜道「我陸家最守規矩，也最遵禮法，那個位置我確實不能做，謝謝這位成昴俊才的提醒」


  「陸公子，我~~~~」成昴開口想要辯解為自己找退路，但陸啟乾根本不給對方機會，語氣漸漸冰冷如寒風中的刀子，注打斷成昴說道「我覺的成昴俊才的位置很好，在眾人之間前可聽諸位宿老賢達之高闊，后可和同屆俊才交流自己所得」


  陸啟乾的話彷彿晴天霹靂，剎那讓成昴癱倒在地，面色蒼白心如死灰。院中所有人同情看向成昴，心中嘆息成昴這輩子完了，就算陸家不會對成氏卿族出手。成氏卿族也會放棄成昴，也許會殺而後快送給陸家，來平息陸家的怒火。


  洞庭宴的位置極為講究，俊才所做之位代表舉薦成績，成昴正好是這次第十名，所以位置正好在中央。陸啟乾選擇成昴的位置，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這是斷絕成昴的前途，也在立威和警告世人。


  陸啟乾神色淡然來到成昴的位置，不理會如死狗一樣的成昴，端坐在蒲團上飲下桌上酒水。成昴不敢看陸啟乾，轉頭看向遠處的公子無，心中彷彿看到一絲光明，不在乎卿族風骨連滾帶爬來到公子無腳下。


  「殿下，殿下，是成昴無力得罪陸公子，求求殿下幫幫成昴」成昴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公子無身上。


  公子無厭惡看向腳邊的成昴，如果成昴有骨氣不丟卿族風骨，公子無也許會幫助成昴，現在的成昴卻是低賤奴隸，連作為卿族的臉面和風骨都可以不要，讓公子無厭惡起來冷眼相待。


  端坐在位置上的陸啟乾微笑道「成昴公子，我不過是坐了你的位置，你就連成氏卿族的風骨和臉面都不要了」


  成昴聽後轉身向著陸啟乾磕頭道「陸公子，我錯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


  陸啟乾面無表情道「成昴公子，你沒有錯，你不過是糾正我陸啟乾的無禮而已，我還應該好好感謝你，怎麼會開罪與你了。」


  成昴依舊在不斷磕頭，就算溢出鮮血也不在乎，像極了犯罪的囚犯祈求開恩。陸啟乾不在理會，自顧自飲救品嘗佳肴，公子無看向身邊的僕人，僕人會意點了點頭，立馬有士兵拖走成昴。


  在場的卿族老人都在嘆息，而那些年輕俊才神情憤怒，想要為成昴打抱不平，只是很快就被長輩阻止。也許年輕的俊才不知道陸家的恐怖，但經歷無數風霜的老人，又如何不知道陸家的恐怖。


  成昴想要在公子無表現自己，最終換來不過是自作孽，斷送了大好的前途，甚至成氏卿族也許都會消失。卿族老人在害怕陸啟乾背後的陸家，也親眼見證陸啟乾的盛名和謀略，輕易藉助公子無的權勢剝奪一個俊才的資格。


  而且在場的所有人都想過，既然是總督親迎之人，身份自然不同尋常，但陸啟乾太年輕，而且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讓很多人出現了錯覺，以為陸啟乾不過是公子無想要收在帳下謀士。


  所以這次舉薦中的俊才，想要藉此打擊陸啟乾得到公子無的欣賞，從此平步青雲甚至可能一步登天，沒有想到居然踢到石頭，而且還是一塊他們無法撼動的巨石。


  小小的插曲過去，公子無心中下定決心，要竭盡所能拉攏陸啟乾，不止陸家對自己又奠定性的幫助，而且陸啟乾本人也有出眾的謀略。


  「陸公子，小小卿族不知好歹，是我這個總督的失職」公子無歉意道。


  陸啟乾微笑道「總督大人客氣了，這怎麼是總督大人的錯。人可以驕傲和自滿，但不能不認清形勢。」


  公子無微笑道「請陸公子上座」


  陸啟乾起身離開成昂的位置，落在公子無身後端坐在首位，沒有任何人出聲阻擾。既然都知道陸啟乾的身份，他們自然知道那個位置，就算是郡守來了也得讓座。


  陸家在楚國甚至整個中原大地的影響，根本不是一言二語可以說清，甚至可以左右一個小國的命運。而且從公子無親自迎接，到剛剛成昴的事情看來，眾人都明白得罪陸啟乾沒有好下場。


  洞庭宴在公子無和陸啟乾入座后開始，襄城最好的淸倌兒彈奏樂器歌唱起來，聲音動聽婉轉悠揚，就算相隔數裡外的亭子閣樓，也有許多卿族小姐沉醉其中。


  一曲《黍離》結束，眾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好，果然不愧為上元樓的柳如兒」公子無開口叫道，頓時無數人響應起來。


  陸啟乾微笑淺嘗杯中酒，等待洞庭宴真正精彩部分。


  「我大楚最重傳統，七郡選舉結束，都會在郡城舉行慶功宴。我襄郡洞庭宴就是慶功宴，是為舉薦中的俊才慶功，同樣也是為你們揚名大楚的創造機會。」公子無起身郎朗道。


  「今次洞庭宴論治國」


  （工作太忙，如果有書友的孩子學習室內設計，不要猶豫直接打斷腿。加上今天又十五更，我會一一補上。還有就是建議養熟在看，等以後更新多了，你們覺的好了在給我透透推薦票，還有就是如果書中問題希望你們明確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