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反現場
朱成聽到了問話之後立刻回復道:「我當時看見我老婆倒在了血泊裡面,我第一時間當然是要確定我老婆是否還活著,可是無論我是聽心跳還是摸脈搏亦或是探鼻息都沒有反應,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我老婆死了,死的透透兒的了。」猶豫朱成說話的速度太快周令戊私認為朱成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朱成說的話就好像是脫口而出的一般,感覺他說的話是真話,不像是編纂出來的,除非他在自己和李鈺進來審訊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我們會問這個問題,他提前準備的答案。
可是這樣想的話又沒有道理,難道僅僅就是因為朱成是作家的身份就將他聯想成這種心思縝密,未雨綢繆的智慧型犯罪分子么?這樣想的話難免有些主觀臆測的成分摻雜在其中了,然而無論是在辦案的角度上還是從執法人員的公正性的角度出發,這種主觀臆測的行為都是不負責任的,是對受害人的不尊敬,同時也是對於犯罪嫌疑人的不負責。
周令戊在意識到自己想法的錯誤之後便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拋諸在腦後,他選擇不出聲,靜靜的坐在李鈺里隊長身邊,當一個旁聽者,只有身在棋局之外,才能夠清楚的看出端倪來。
李鈺聞聽此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對於朱成說的這些話來講,真假性暫且不作考慮,單單就朱成在問話之後的反應來講已經能夠證明他回答的真實性了。
李鈺想了想還有什麼能夠提問的,但是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可行的問題來提問,因此他將眼神飄到了周令戊的身上,意思是在說:「現在該你來了,你問問,我沒話了。」
周令戊看著李玉李隊長的模樣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你詳細的將你從發現你的妻子倒在血泊之後一直到你確認你老婆死亡為止,這段時間裡面你做了什麼?」
朱成聞言低下了頭,李鈺和周令戊能夠明顯的看到朱成的肩膀有些抖動,一陣陣細弱的抽涕的聲音響起,朱成有些泣不成聲的說道:「我在抽完了最後一根香煙之後起身回屋,但當我進入到客廳裡面之後我發現,我老婆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身邊全部都是鮮血,我嚇壞了。我立刻就跑了過去,用毛巾把我老婆後腦勺上的傷口堵住,但是學還是不停的留,我用抹布一點一點的把流出來的血往我老婆的後腦勺裡面推,我想著這樣應該能救我老婆。」
「那後來呢?」李鈺焦急的詢問道。
「後來我發現我老婆死了,我聽他的心跳,摸他的脈搏,最後我把手指放在我老婆的鼻子下面,一點濕氣也沒有,我看著我老婆逐漸渙散的眼睛我知道她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說實話我嚇傻了,我讓她躺在我墊在她腦袋下面的毛巾上,然後我就在屋子裡面踱步,等著你們來,後來我等了半天你們也不來,我心裡才反應過來我老婆是死了,當時我很難過,我抱著我的老婆開始哭,我的老婆明明才那麼年輕,他明天還有銷售會議等著開呢!怎麼就死了!」朱成說著說著情緒便開始激動了起來,他放聲大哭著,李鈺和周令戊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談不下去了,現在朱成的狀態很不穩定,再問也鐵定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再度回到現場,也就是朱成家的別墅裡面詳細的查看一番,由於當時走的實在是急迫。現場發信啊的也就僅僅只有斑斑血跡和七雄老的仵作鑒定而已,現在對於這起突如其來的案子周令戊等人知之甚少,與其在這裡等待著朱成狀態好轉倒不如把時間和經理花在調查現場上,犯罪現場可不會像是朱成那樣情緒化,它是死的,但是它卻最能說明問題。
當今世界上還沒有誰能夠做到作案之後天衣無縫的不留下任何痕迹,哪怕你是經驗老道的老手也難免會有翻車的時候不是么?所以說,兇案現場記錄了犯罪分子的全部犯罪活動,儘管有些時候調查人員不能夠一次性的將現場的線索全部找出來,但是找到這些隱藏起來的線索,查找到犯罪兇手,還受害人一個清白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確認了下一步的行動之後,周令戊便帶著七雄老隨同自己一起回到了兇案現場,現在的周令戊已經被化編到楚局長手底下的警部備案裡面了,也就是說周令戊現在的身份不僅僅是楊中山在科學院給他們三人辦理的臨時高級法醫了,同時周令戊也是一名警察了。當然,這些都是楚局長在周令戊不在的時候辦理完成的,周令戊還沒來得及知曉呢。
李鈺李警官手裡還有一起兇殺案,就是周令戊當初在荒地裡面發現的那具手臂被詭異的扭成了好幾節的那起案子,不過因為李鈺李警官的能力有限以及現代刑偵手段的局限性,哪一起案子被放到了積案處等待處理了,所以說李鈺李隊長現在是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當前的這一期「朱成妻子被殺案」上面了。
因為與案人員身份特殊的原因,媒體第二天就會報道說「知名作家朱某的妻子夜晚在自家別墅之內遇害,犯罪嫌疑人尚未抓獲,警方還在進一步處理之中……」所以說李隊長現在非常的忙碌,一邊要著手處理媒體這邊的新聞處理,一邊還要時刻關注朱成的狀態,現如今犯罪嫌疑人的人選尚未確定下來,只有朱成一個人最有嫌疑,因此,李隊長必須要時刻關注到朱成的狀態,以免朱成逃跑亦或者是自殺等極端的行為。
朱成現在既不是犯罪嫌疑人也不是無罪人員,所以他既不能在監獄裡面住宿,警方也不能放他回家,只好將他暫時軟禁在關******的那種簡易住宅裡面,二十四小時有警方人員把守,時刻關注著朱成的動向。
因此,回訪第一現場的任務就落在了周令戊一個人的身上。
周令戊倒是沒什麼,他現在剛剛處理完一起案子一身輕鬆,正愁沒事情做呢,這可倒好,現在有事做了。
他按捺不住心中迫切的心情,讓七雄老在無人的地方開啟傳送門將自己與七雄老兩人傳送到了別墅之外一百米左右的空地之上。不得不說朱成還是很闊綽的,他別墅西面佔地五十公頃的地方便是高爾夫球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屬於朱成的,不過現在關注這些也沒什麼用,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調查現場。
周令戊在荒無人煙的高爾夫球場之中落地以後,他放眼望去,只見遠方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之外有著一群黑壓壓的人影四處竄動,一點點刺眼的閃光不時的閃爍著,周令戊知道,那是媒體的攝像機發射出來的光芒,
周令戊壓低了自己的頭顱從人群之中穿了過去,他可不想自己的模樣被暴露在電視上面,本來自己在兩方勢力裡面就是浮在水面之上的,現在要是被媒體曝光了的話,那秦王嬴政不就知道自己在哪了?不可不可!
想到這裡,周令戊像一道黑煙一般灰溜溜的就溜了進了別墅之中,一路之上的武警官兵倒是識相,看到周令戊和七雄老向別墅這邊走來,老早的就準備好了一條通路,周令戊與七雄老完美的避開了媒體的視線,一路暢通的到達了目的地、
周令戊進入別墅的一層大廳的時候他發現,在一樓的樓梯到達二樓的入口門框之上有很多飛濺的血滴,這些血滴被拉的很長,一頭圓潤一頭尖尖的,看樣子就好像是飛濺出去的一般。
七雄老同時也注意到了這次,他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邊的血跡,有看了看下方台階之上的已經乾涸了的血跡,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奇怪。」
周令戊聞言急忙問道:「怎麼奇怪了?」法醫學這方面的知識周令戊所知曉的也就僅僅是燈籠之中記載的皮毛罷了,大約處在法醫學行業裡面的基本知識那種等級,所以,當七雄老說出「奇怪」這種話的時候,周令戊便知道,七雄老有眉目了。
七雄老聞言歪頭看了一眼周令戊,隨後他用手指了指門框上面的血跡又指了指身下的幾級台階上面的血跡開口解釋道:「你看這裡,門框上面的血滴呈現出了飛濺的形狀,這也就是說受害人是在這裡遭受到了第一次的擊打,鮮血在傷口部位向外飛濺,飛射到了門框上面出現了這種前頭寬尾巴間細的血跡,這種血跡的尾巴指明了血液流出的方向,也能夠側面說明受害人的行動的方向。你看這幾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