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日月同升(六)
如果真的要我來形容一下壁櫥之後的密室裡面究竟是怎樣一番場景的話那我只能用慘不忍睹這一個詞語來形容。兇手只給受害人留下了一副堪稱完美的面龐,但是受害者的身上一塊完好的皮肉都沒有。各位看過我之前幾個案例的讀者一定知道,之前有一個吃人治病的長者的故事,他對於屍體的里處理方式就是簡單的吧屍體當做沒有用的事物一樣來看待,對於一個同類的生物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那個已經算是慘無人道了,但是眼下的這一個你會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在密室的正中央有一口大大的鐵鍋,鐵鍋裡面已經布滿了鐵鏽,不是因為年歲長了經過氧化而出現的銹跡,而是因為鍋裡面盛滿了受害人的腸子,兇手將受害人的腸子巧妙的糾纏在一起,卻不弄壞每一寸的皮肉,從受害人的腸子光潔的部分能夠看得出來,兇手再將受害人的腸子掏出來之後用清水洗凈、在經過消毒劑的消毒之後才把它們糾纏在了一起的。可是此刻的鐵鍋裡面布滿了血水,血水一層多過一層,上面一層鮮紅的血水掩蓋住了其下的暗紅色血漿,血漿之下又有黑紫色的血痂,血茄之下則是已經被血液腐蝕氧化才會出現的深紅色的鐵鏽。根據化學裡面將,人類的血液裡面有著充足的鐵元素,恐怕在這一刻,它們終於才能夠融合到了一起了吧。
受害人的腸子上面沾著深紅色的鐵鏽,鐵鏽已經經過時間的推移和腸子融為一體了。順著腸子向上看去能夠看到已經露出了雪白的盆骨的受害人的下半身,他們的生殖器被切割下來保存在遠方工作台之上的培養瓶里,培養瓶裡面裝滿了福爾馬林這種防腐藥水。受害人的雙手雙腳被比她們腰還要還要粗的鐵鏈僅僅的捆綁在地面之上,仔細看去,有些人的骨頭都已經和鐵鏈合二為一成為了受害人身體的一部分了,這究竟是在這個密室裡面被關了多久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啊,但是看他們的面容卻是姣好完美,即便是已經死了依舊是吹彈可破滿面笑容。
這些受害人的上半身除了**和腦袋以外,其餘剩下的所有皮肉都被剝下,就連頭皮都一寸不留的被揭了下來,從他們顱骨之上的骨縫裡面可以看到很多的綠色粘液狀的殘留物,後來經過鑒定才知道,這些是一種漱口水,試想一下,漱口水絲絲縷縷從四面八方緩緩的澆築在你的大腦之上,那種疼痛之感究竟是什麼樣的體驗呢?
在這群受害者裡面有很少一部分的人缺少了部分肢體,但是在其他受害人的胃部裡面卻是發現了這群缺少了肢體的屍體的殘餘骨渣,由於人類死後位不是去了消化的能力,而這些骨渣又是難以消化的鈣狀物質,但是現在被人們拿在手裡只消輕輕一捏便可以將骨渣捏碎。
湛盧走到了一名受害人的遺體面前,他輕輕的抬起被重重的鎖鏈束縛住的臂膀,令人奇怪的是,受害人的手很輕鬆的就能夠從鎖鏈的縫隙裡面穿過去。他又同樣將另一名受害人的一體的腳抬起,他發現腳也能夠輕鬆自如的在沉重的鎖鏈縫隙裡面穿梭自如,他不由得心中起了疑惑,這究竟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明明能夠自己逃走的卻不逃走呢,而是在這裡等死?
久久思索無果的湛盧只好將自己的疑問上報給了李鈺,李鈺聞言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後開口解釋道:「曾經有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做過一個實驗,他選擇了一名死囚並且告訴他我將對你執行放血而死,這是你對人類做的最後一件有意義的事情。罪犯表示同意。實驗選在手術室裡面進行,死囚被捆綁在手術室裡面的一張平板床上,並將他的手穿過了牆壁上面的孔洞被放到了隔壁的一間大的手術室裡面。護士說我們準備五個大桶裝血夠不夠,醫生說不夠,這個人塊頭大,至少要七桶。護士用刀尖在死囚的手腕上面輕輕的點了一下就算是放血開始,並且用與體溫相同的熱水從死囚手腕上方一滴一滴的向下流動。你猜實驗結果怎麼樣?」
「死囚沒有死。」湛盧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雖然他在周令戊的燈籠裡面學到了很多的知識,但是對於一些人心常理還是一竅不通的。
李鈺看湛盧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說說道:「實驗的結果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死囚死了,而且死因與失血過多出現的癥狀一模一樣。」
「為什麼!死囚不是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么,為什麼會死呢?況且就算是流血了很快的時間之內也會結痂把傷口封上的啊?」湛盧聽到了李鈺的回答很是不解,他急忙出言發問道,在索求知識的時候,湛盧完全就是一個未知懵懂的孩子一樣,這與他俊逸冷酷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符,但就是這種反差萌才讓李鈺覺得這個小夥子很可靠。
李鈺擺了擺手示意湛盧安靜,隨口他開口說道:「因為死囚感覺到水滴的溫度和水滴落在桶里的聲音心裡認為這是自己在流血,自己一定會死,因此死囚就死亡了。而這個案例也正是著名的心理暗示的案例,心理暗示的強大眾所周知了,我沒有想到這個兇手也會這麼的惡趣味,他一定是讓後來的受害人看到了最開始來到這裡的受害人被緊緊的捆綁在這裡手腳無法移動之後在內心裡也認為自己無法逃脫了,更何況受害人是女性,本身就是社會之中的弱勢群體,所以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
「李隊,這個案子的兇手我們已經抓到了。」一名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員敬禮說道。
李鈺聞言不由得炸了毛,他尖聲叫道:「什麼!誰叫你們抓的!你知道兇手是誰么你們就抓,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李隊,你……多慮了吧?這麼明顯了還需要再考慮么?」前來報告的警員說道。
「老李,咋了嘛,我叫這個小娃娃去抓的人,你別跟這個小娃娃撒氣,這不明擺著就是那個女人的大兒子做的事情么?還有啥變數不成!」老王一聽老李突然炸了毛,嘰嘰歪歪的叫喚了起來自然心中奇怪,也就湊了過來。
「我問你,有哪一點能夠證明兇手是他們家的大兒子?」李鈺怒目圓瞪的說道,老王和李鈺兩個人的交情可是同穿一條褲衩的程度的,平日裡面小打小鬧的誰也不會記恨誰,但是唯獨有一點老王最受不了老李,那就是工作起來太認真,一旦出了錯立馬就是披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誰也跑不了,包括他老王。
老王一見,得了。這個老李又上來這個較真的勁頭兒了,我也不跟你費勁,跟你把話說明白了,看看咱們倆誰錯了。
「你看啊老李,首先,暗房是在這個小子的屋子裡面,其次是這個小子櫥櫃裡面的東西他不讓亂動,第三,打開暗門的機關也是在這個小子的櫥櫃裡面的,你說,這幾條哪一條不把兇手指向了這個臭小子?」老王一點一點,一條一條的將理由梳理的輕輕楚楚、明明白白,瞪大了兩個眼睛等著老李的回話。
老李聽了老王的話之後不由得更加來氣,他氣急敗壞的說道:「老王啊老王,你可真是老糊塗了啊,就憑這三點你就妄下定論,咱們確定犯罪嫌疑人的三要素!你全都給我忘了?」李鈺指著老王的鼻子破口大罵,他一邊罵還一邊唾沫橫飛的將理由數落的有理有據,他說道:「我們確定犯罪嫌疑人首先要知道他作案的動機,其次是作案的時間地點,第三點是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你這三點你知道了那個?不就是知道了個作案的地點了么!剩下的你知道么!你就妄下定論!」
老王聞言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拍了拍李鈺的肩膀隨後說道:「鯉魚啊鯉魚,你實在是太較真了,這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結果你還要按步驟走,等一會我給你審一審犯人你就心服口服了。」(PS:鯉魚是李鈺的外號。)
處理完案發現場之後,三人便一股腦的向著警局裡面行去,不多時就回到了警局總部。這種連環虐殺案自然要放在首位,而且發現人又是李鈺和老王,因此他們之前負責的那個王嬌嬌的案子也就稍稍告一段落了。
一到警局李鈺就聽說了犯罪嫌疑人已經在審訊室裡面等著了,老王二話不說衣服也沒換就一溜煙的竄進了審訊室裡面,他現在可是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抓的人沒錯。而李鈺和湛盧則是站在了審訊室外的雙面鏡面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