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難以觸摸
羽夜雖然沒有掌控時間的力量，但是他的身體早已不受時間的約束，超脫於時間之上，時間在他身上是難以留下什麼痕迹的，無論是加速還是倒退。
身體一瞬間恢復原狀之後，羽夜陷入了沉思之中。
親身體會時間的力量，終於讓羽夜隱隱觸摸到了一絲時間之弧的邊緣，但那種感覺就像是霧裡看花，只能感覺到一個輪廓，根本看不清晰。
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剛才那一幕，以及剛才的那種奇異的感覺，過了一會兒，羽夜抬起頭，看向一旁的艾恩。
「艾恩，再用一次你的能力。」
艾恩一直處於震撼之中，到現在都還沒清醒過來，聽到羽夜的話，她才被驚醒過來，還是忍不住驚問道：「羽夜長官，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做到什麼？」羽夜眉頭一挑。
艾恩的一雙眸子中還帶著一分不可思議的神采，道：「就是我的倒退果實的能力，似乎被您完全抵消掉了……」
「這個啊，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可以理解為，我的身體可以不受時間流逝的影響，同樣也可以不受時間倒退的影響。」
羽夜原本想說時間能力對他的身體無效，但一想到時間靜止這種能力，估計多半是有效的，所以就改了一下說法。
羽夜這種模糊的說法，反倒是讓艾恩露出了一絲醒悟之色，剛剛羽夜的身體突然化為光點，然後重新聚合，顯然就是一種特殊的，類似於自然系惡魔果實的能力。
這個世界上，惡魔果實種類繁多，能力奇特，出現一種可以無視時間倒退的，也不足為奇。
這樣想著，艾恩心中的震撼才漸漸平復下來。
而聽到羽夜的命令之後，這一次她就沒什麼局促和猶豫了，直接再次沖著羽夜扔過來一團粉色的火焰。
嗡！！
羽夜的身上又一次出現了粉色的光點，然後身體在熒光中緩緩的縮小，不過還沒有完全變成孩子的模樣，就直接化為虛無，然後再次重組。
兩次體驗時間倒退的能力，羽夜對時間之弧的感覺變得更加清晰了一點，雖然依舊是霧裡看花，但那霧似乎變得淡了一些。
腦海中不斷的回放剛才的感知，片刻后，羽夜再次看向艾恩，道：「再來一次。」
「是。」
艾恩恭敬的點頭，然後又一次施展能力。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連續不知道多少次，直到艾恩的體力近乎耗盡，額頭香汗淋漓，羽夜才終於停止下來。
超人系的惡魔果實能力，一般都會消耗體力，比如多拉法爾加羅的手術果實，空間能力的使用就會消耗體力。
「呼。」
又一次恢復原狀的羽夜，呼了一口氣，眼眸中卻流露出一絲不甘心的神色，因為他始終沒能完全抓住時間之弧。
在一次又一次體驗時間倒退的過程中，羽夜對時間之弧，或者說時間線的感知，變得無比的清晰，再也不是霧裡看花的樣子，而是能清晰的觀察到時間線的存在。
時間線極為虛無縹緲，雖然說是時間線，但實際上羽夜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就彷彿是與空間完美融合，而且藏於空間深處的奇異力量。
這力量無處不在，無時無刻都在運轉。
再強大的人，也很難逃的過時間的流逝，要麼掌控時間的力量，要麼如羽夜這般，肉身成神，不朽不滅，千變萬化。
羽夜能清晰的感知到時間之力的存在，但是卻猶如鏡中花，水中月，只能看見而無法觸摸。
多次嘗試，沒有一次成功，看起來想要空手獲得時間能力，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還是需要一個引子。
一個打破鏡子，一個讓水中那虛幻的月亮，化為真實，讓羽夜能夠真正觸摸到時間之力的引子。
而這個引子，毫無疑問就是時間系的惡魔果實。
不需要那傳說中位於源頭的時間果實，只要是任何一種時間系的惡魔果實，無論是倒退果實，還是遲緩果實，加速果實，全都可以！
對羽夜而言，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引導，一個讓他能真正觸摸到時間之力的引導。
「辛苦了。」
看到艾恩香汗淋漓的站在旁邊，一臉疲憊之意，羽夜停止了掌控時間之力的嘗試，沖著她微微一笑。
「我可是您的副官，這是我應該做的。」
艾恩嫣然一笑，神色中也沒有任何不滿的神色，對她來說，羽夜這個長官比前一個長官，鬼蜘蛛中將要好太多了。
雖然偶爾會流露出一種，讓人覺得極為飄渺和遙遠的氣息，但一般情況下，還是極為和藹可親的。
儘管不知道羽夜是在研究什麼，但能幫到羽夜，她作為副官當然義不容辭。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就幫我搜集一下所有關於時間系惡魔果實能力的資料。」羽夜沖著艾恩微微點頭。
他倒也不怕別人知道他在研究時間能力，就算知道又如何，這個世界對時間能力感興趣的人可不止他一個，但是真正能研究出來的，恐怕一個都沒有！
否則的話，世界早就亂套了。
「是！」
艾恩點了點頭之後，就退到了一邊，然後休息起來。
看著艾恩坐在那裡休息，羽夜舒展了一下身體之後，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走到了她的旁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在她眉心一點。
艾恩有些驚愕的睜開眼睛，卻突然感覺到一種奇異的能量，從她的眉心瞬間進入了她的體內。
這種能量，在一瞬間，讓她的身體產生了一種蛻變。
她能感覺到，那能量流過她的全身，幾乎一瞬間就驅走了她所有的疲憊，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素質在全面增強！
如果說之前的力量是一，體力也是一，那麼現在她能感覺到她身體所擁有的力量，至少也是三，體力差不多也提升了三倍以上！
「這……這個是……」
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艾恩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
明明羽夜的惡魔果實能力應該是那種無視她的時間倒退，而且還能分散重聚才對，可現在羽夜竟然還能直接提升她的體質！
從未聽說過有如此神奇的惡魔果實，羽夜的惡魔果實能力究竟是什麼？！
艾恩當然不知道羽夜使用的並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而是直接向她體內注入了一種能量。
這種能量，當然就是自然能量。
仙人之體的改造，即便是在這個世界也一樣可以使用，而且到了羽夜如今的境界，很輕易的就直接幫她完成了兩個階段的蛻變。
「好了，就當做是給你的獎勵。」
羽夜沖著艾恩微笑了一下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