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姨娘
顏如玉一邊色眯眯的打量一邊緩緩上前,眼看咸豬手就要摸到白水心的身體,電石火光間,並不算高大的身軀向後倒去,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蒙響。
白水心白皙的手掌上殷紅的血滴滴下落,霎時,開出了一朵血色之花。竟是用剛剛掉落的茶杯瓷片划傷了手,才恢復了一絲清明,用最後的一絲神志把手中的瓷片揮手而出,打中了上前的顏如玉,因為中藥力道不夠,打偏了。雖說沒有殺了他,膽小的顏如玉卻是嚇暈了去。
白水心正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間看到一銀面男子如九天神將飛身而來,所有的意識盡失。
墨衣男子如蛟龍在亭台樓宇之間翻飛,讓人看不清身影。懷中的女子小臉嫣紅,朱唇親啟,低低的發出呻吟聲。
男子腰身驟緊,懷抱女子的雙手也緊緊的收住,萬一自己沒有趕來,萬一自己晚了一步,那女子就……
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
女子只覺觸手冰涼忍不住去靠近,去接觸。滿足的蹭了蹭,發出了滿足的聲音。
男子眼色一深,這小女人怎的這般折磨自己,任誰也受不了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裡輾轉撒橋,但是自己不能在她意志不清的時候要了她,這樣不但她會恨自己,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抱緊懷中的女子,幾個縱橫,急急地奔向歸思苑。
歸思苑內圍了一幫人在激烈的爭吵著什麼,見銀面男子來后,突然禁了聲。
「西風,我不想在看到第二次這樣的場景!」
男子薄唇緊抿,咬著牙,寒聲咆哮。
「還楞著幹什麼,去弄水啊,要涼的!」
一眾丫鬟看到白水心髮髻凌亂,衣服撕扯的樣子,急急散開去準備水和衣物。沒有人考慮怎麼白水心在銀面男子懷中,只是下意識的服從男子的命令。
天生的王者氣息不容反駁。
也嚇壞了院中的靜姨娘和她身後的丫鬟,瑟瑟發抖,不敢言語。了男子生冷的聲音威懾到一群人,睥睨天下的氣勢無人爭鋒。
翠幕把浴桶放在屋中,加好水后,觀察著銀面男子看小姐時溫柔的目光,心下竟是對銀面男子深深的放心,帶著門悄悄的退了出去。
輕輕抱起女子,慢慢地放在浴桶中,大手捋下來粘在小臉上的墨發,輕輕拂過女子的面龐,拿起一邊的毛巾像是擦拭天下間最珍貴的寶物,一寸一寸地擦拭著女子如瓷般的肌膚。
當觸及到女子深可見骨的傷口,刺痛了男子如墨的眼眸,紅了的眼眶表示著男子的心疼與悔恨。
明知道今天的壽宴不會平靜,自己為什麼不早早趕來,害的女子差點受到小人的陷害。要不是明月樓的善葯堂因為自己之前的囑咐,丞相府一切均來稟報,才得知相府的二小姐買了迷情香,要是自己晚來一步,要是女子心性不強,要是那個戲子膽子再大三分.……那就是自己要親手毀了女子。
許是男子過於溫柔,女子不忍在沉睡下去;許是水溫太涼,女子的意識漸漸回籠。漸漸地女子不在扭動身體,眼底也漸漸的恢復往日的清明沉靜。
「大叔,你怎麼在這?」
「水心,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明月樓有暗道出售迷情葯,我就.……」
男子哽咽的語無倫次,更是說不下去。
聰明如白水心,當即就明白了是府中有人趁著宴會陷害自己。
「大叔,你不用自責,就算是沒有明月樓,她也會想法弄來其他的迷藥。」
白水心輕聲安慰,因為身體的不適,聲音嘶啞。
男子連忙把女子的嬌軀抱出水中,拿起一邊的毛巾,輕輕為女子擦乾,又為女子套上早先準備的白色裡衣。緊緊的抱住女子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剛剛迷迷糊糊的白水心倒是沒有注意,房間是自己的房間,但是一個人都沒有。而自己剛剛是赤果果的被看了個精光,而且還被下了****,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吧?反應過來后,臉上迅速的伸起兩片紅暈,抬眼悄悄撇向男子。
出水芙蓉的嬌艷面龐,如瀑布傾瀉而下的長發,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再想到剛剛女子如玉的酮體。
某個剛剛下去的小傢伙,隱隱由又抬起了頭。
感覺到男子的變化,女子更囧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那是誰要陷害我呢?」
「你的妹妹,二小姐,不過本大叔給水心準備了一場好戲,等君觀賞。」
接過男子修長如玉的手指遞過來的杯子,順勢抿了一口。
「既然是好戲,那就不能錯過,落花翠幕」
聽到女子的呼喚,走進兩個身穿粉色襦裙,一樣裝扮的丫鬟。
高瘦的翠幕一臉擔憂,圓臉的落花一臉的興奮。
看到兩個丫鬟截然不同的表情,麻利的換上衣服,挽好髮髻。
「落花翠幕怎麼了?可是院中發生了何事?」
落花抬眼看了一眼窗邊的男子,一邊興奮地說道。
「真是太解氣了,今天靜姨娘發瘋似得跑過來說她的貓得了怪病,都是奴婢的賤手讓它沾了不幹凈的東西,翠幕和西風替我辯解,但是靜姨娘根本不聽,要把我杖斃,還……還打了我,添香無法只能急急找您去了。」
說道杖斃,小丫頭的身子明顯瑟縮了一下。
白水心雙眸帶火,這個姨娘看來不給點顏色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端起落花的小臉,看著臉上清晰的掌印,更是心頭的火蹭蹭的往上冒,是你自己不長眼在這個時候惹我!
只見白衣身影緩緩從屋中走來,周身的氣勢俞近俞強,雙目寒光,緊緊盯著靜姨娘。
靜姨娘被盯著一陣發毛,掙脫著西風的雙手。奈何如鐵鑄的雙手豈是養在相府後院的姨娘能掙脫的。
高高揚起的手掌快速的落在靜姨娘濃妝艷抹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是替落花打的。
「啪」
這一巴掌是替我打的。
「啪」
這一巴掌是替你蠢笨的腦子打的。
靜姨娘被白水心周身的氣勢攝住,等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才堪堪反應過來。
「你,白水心你竟然敢打我?」
白水心眉頭一挑,冷冷笑到。
「打你又如何?你為了一隻畜牲就過來欺負我的人,我就能為我的人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姨娘,進園子到現在你給我行禮了嗎?」
不等靜姨娘張嘴,又接著道。
「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你可真是蠢,腦子是用來拌漿糊的么!」
「你說什麼,我不相信,茵兒?茵兒?」
靜姨娘回頭,看到想要逃跑卻被添香制服的婢女茵兒。當即明白了白水心的意思,今早是茵兒和自己說趁著白水心不在來斷她的臂膀,也是她一開始讓自己針對白水心,說什麼相府最不想看到她生兒子的就是白水心,而自己竟然傻傻的信了,還提了她為心腹。想到這裡,全省發涼,自己最貼身的人竟然是別人的眼線暗樁。
「靜姨娘,認清楚自己的對手是誰,我及笠之時總會是要出府的,就算你生的兒子對我來說不但沒有壞處,只有好處,要是女兒更是不礙我什麼事。你的對手從來就不是我,收起你的小聰明吧。」
話點到這裡,白水心就帶著一眾丫頭出了門,相信有點腦子的靜姨娘是知道怎麼處理剩下的事情的。
她說的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成為大小姐的助力,真正的敵人是田氏那個老女人,茵兒恐怕就是她的人吧。想到這,就把如劍的目光射向瑟瑟發抖的小丫鬟。賤婢就是賤,自己平日對她那麼好,還是這麼吃裡扒外。
「姨娘,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會了。」
跪在地上的茵兒,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姨娘眸色一深,原來嬌嬌弱弱的茵兒倒也是個楚楚可憐的小美人呢。
「我還是那麼疼你,捨不得你受苦呢。」
靜姨娘蔥蔥玉手替茵兒拭去臉上的淚珠,這副樣子還真是討厭,讓人忍不住想要摧毀。
「來人,把她給我送到洛陽最好的勾欄院。找幾個難得的人,好好伺候伺候我們的茵兒姑娘。」
靜姨娘柔柔一笑,斷定了女子悲慘的一生。
這就是權利,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姨娘也不是做奴做婢可以反抗的。
「靜姨娘,哈哈哈哈,你以為把我送到下賤的勾欄院你就解氣了么,我可是在你的膳食里日日加著藏紅花呢,我等著等著你的孩子保不住,哈哈哈哈!」
突然發瘋的茵兒,被幾個婆子帶了下去,但是茵兒的話如刺一樣扎在了靜姨娘的心上,震驚的靜姨娘匆匆趕回了忘憂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