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破壞」辰幻
第一百七十一章「破壞」辰幻
雲千殤沒有多做耽擱，生命之樹上早就有了一條通往地底的樹洞，應該是在其枯萎之後才存在的，本身生命之樹就非常巨大，樹洞中一路通暢，除了黑暗了一些外，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風桀，你說暗靈就在這種地方？」雲千殤雖然知道這裡很暗，可是一切生機幾乎已經滅絕，說是幾乎其實雲千殤入眼的沒有一個活著的生物。
「大騙子，我看起來像是那樣會說謊的靈嗎？不相信我就算了，哼。」風桀干生氣道。
「相信，誰說我不相信了，風桀這麼可愛，哪能不信呢？」雲千殤討好地說，他可已經摸清楚這小傢伙的心性。
「算你識相，我可愛這事不用特意強調，大家都是知道的，不過既然你要說，我就勉強接受了吧。」風桀開心地傲嬌道。
「這是？」雲千殤一路往地底走，竟然發現地下傳出了微弱的光芒，就好像作為裝飾品的燈光一樣。
「哇，好漂亮的綠光。」光諾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發現了新奇的事物，相信無論是誰都會有些高興的。
「這些都是什麼？」雲千殤伸手觸碰了一下散發出綠光的小圓珠，暴戾的氣息從中迸發而出，直接將雲千殤的手彈開，但是除了衝擊力以外，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勢。
「好強大的力量，而且從來沒有見過。」光諾這麼說倒也正常，畢竟常年都呆在聖殿里。
「大騙子，我也從來沒見過。」風桀竟然好好說了句話，連存在了百年之久，縱橫荒蕪之地的風桀也沒有見過。
「會不會是那個傢伙的力量。」雲千殤口中道出的人正是噬靈軍團第一軍團長。
「但是雲隱，他為什麼要在生命之樹掛上這個東西。」光諾帶著疑惑，別說是它了，風桀和雲千殤也甚是不解，這地方應該只存在暗靈和那位代命「破壞」的傢伙，暗靈的力量不可能是以這樣的形勢存在，所以只能那個傢伙的傑作。
「難道是陷阱？」光諾能想到的似乎只有這麼多。
「如果是陷阱，應該在我踏入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啟動了。」雲千殤繼續走著，一路上所有的綠色珠子都是十分均勻地擺放著，除了他自身發出的光之本源，也有了另一份光芒。往下的路也到了盡頭，出了樹洞，生命之樹的內部到處都掛滿了瑩綠色的光珠。
「哇，好漂亮。」光諾驚訝道。
「他……就是噬靈軍團第一軍團長嘛？」雲千殤看著聚集在生命之樹樹洞中心的一團黑色的霧氣。
「已經，好久沒有人來了，而且你好像是神？魔？也不對，兩種力量都有。」不愧為第一軍團長，眼神十分毒辣，一下子就能看出雲千殤的身份來。
「你便是噬靈軍團的第一軍團長了？」雲千殤問了個在他看來很傻的問題。
「以前是叱吒風雲的辰幻……現在，只是個想要贖罪的傢伙罷了。」辰幻說這話的同時，黑霧中形成的兩隻手又一次凝聚去一枚綠色的珠子。
「這些都是你製作的？」雲千殤抬頭看著生命之樹中似是滿天星光的無盡綠色問道。
「沒錯，生命之樹因我而亡，這片土地因我而滅絕，很多生靈的靈魂都被我奪走，現在我能做的，只是將這一個個靈魂記掛在生命之樹上，渴求一些原諒。」與漆季不同，辰幻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在懺悔，這讓本以為會有一場驚天動地大戰的雲千殤十分不解。
「為什麼同樣是噬靈軍團的軍團長，你和漆季卻相差那麼多？」雲千殤果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說漆季嗎？他只是個苟且偷生的傢伙，永遠只是在思考怎麼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為了性命可以捨棄一切，一個混蛋而已。」辰幻語氣上沒有變化，像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甚至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你知道暗靈在哪兒嗎？」雲千殤有些愣怔看著面前這位原軍團長。
「那個小傢伙嗎？也虧了它的勸說，才讓我知道了生命的意義存在。」辰幻語氣中有著感激，也有歉意。
「它現在在哪裡？」雲千殤的問題沒有任何變化。
「它早在很久前就走了，去向我也不知道，這些也不是我想知道，等我將所有靈魂還回去，也許那時候我才能得到一些慰藉吧。」辰幻坦然地說道，確實如同贖罪中的人一般。
「噬靈軍團在不久後會再度降臨，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雲千殤又問出了很關鍵的問題。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已經是一千年的事情了，再說到我身上未免有點不妥，而且噬靈軍團是不會需要不對他們忠誠的傢伙。」辰幻似乎沒有再回到噬靈軍團的想法，這也讓雲千殤產生了一種，噬靈軍團也並不全都是單純的殺戮兵器，它們的思想也會因為時間和所作所為而改變。
「神魔，你現在的想法我大概能了解到一些，不過還是勸你放棄吧，雖然我們幾位軍團長都有著自己的思想，但我也是在千年過後才有的，相信你見過漆季也知道，那傢伙的多麼貪生怕死，噬靈軍團的結構遠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或許他們留著一些我們的自主意識，是想依靠我們的謀略和戰術，而其他的噬靈軍團成員無一都是被洗腦，誓死忠心於軍團。」辰幻的一席話讓雲千殤啞口無言。
不單單是自己心裡想法被猜到了，而且是解釋，既然是洗腦，那麼噬靈軍團的高層是什麼？用何種方式洗腦從而讓所有噬靈軍團的手下效忠於他們，這一切都是疑點，雲千殤無從得知。
「那麼噬靈軍團的再次到來，又會有很多生靈受到威脅，你既然要贖罪，難道不出手嗎？」雲千殤嚴肅認真地詢問道。
「……都有你的存在了，還需要我做什麼？」辰幻像是看破了一切的智者一般說道。
「什麼意思？」雲千殤有些驚悚，難道說自己神魔之子的能力和身份對方都一清二楚？
「相信你對神之預言師應該不陌生，他用自己最後的生命預言你的出現，說真的，當初我並沒有覺得這會實現，沒想到竟然真的出現了，而且是從那個被覆滅世界誕生的神魔，流落到另一個世界，最後巧合般地又回到這個世界，實在是耐人尋味。」辰幻就好像貫徹古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樣。
「你是怎麼知道的？」雲千殤皺了皺眉問。
「你的身上帶有三個世界的氣息，只要是噬靈軍團的人，都能很清晰地分辨出來。」辰幻不愧為第一軍團長，很輕易就能推斷出這麼多來。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出生的世界覆滅了？」雲千殤刨根究底，不達目的不罷休。
「那個世界的氣息很淡，說明你在那裡呆的時間不多，另一個非常長，你應該就是生活在那裡，而你現在又帶有這個世界的氣息，所以我能推測出來。」辰幻沒有如何的思考，平靜如水地說出這一番話。
「厲害，不愧為原噬靈軍團第一軍團長。」雲千殤鼓掌誇獎道。
「……多謝你了。」辰幻是為雲千殤在自己曾經的身份前加上了「原」才開口感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曾經的最強破壞如果再度出世，以現在這個世界的力量，拿你可一點辦法都沒有。」雲千殤真誠地說。
「我的力量只餘下了一半，也不是沒出去過，遇到過幾位神魔，兩人聯手便能壓制我，也談不上什麼最強破壞了。」辰幻並沒有對自己變弱這件事很在意，反而是帶著一種慶幸，無言的慶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