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神秘黑袍人
京城——
那個屬下走在前頭,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後已然多了一隻飛舞的紅蝶。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路上的四周,左拐右拐,而含月化作的紅蝶也跟著他的步伐,最終那個屬下終於在一個看起來極為偏僻的小角落停了下來。
周邊人跡罕至,含月看了一眼四周。一名穿著黑袍的神秘人背對著他們二人站在前頭,隻見那個屬下一臉恭敬地下跪在地。
雙手抱拳作揖,語氣充滿了敬畏之意,“大人,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已經布署得差不多了。”
“是嗎?”
黑袍人聞言轉過身,含月本以為能夠看到他的麵容,沒想到此人將帽簷拉下,完完全全地遮住了臉,讓人看不清。
含月略有些失望,很快便打起精神聽著兩人的對話。為了不引起黑袍人的注意,她故意落在旁邊的枝葉上。
一眼望去,一隻紅蝶靜悄悄地抓著樹葉,自然和諧,教人生不出懷疑。
聽出黑袍人的質疑,那個屬下明顯出現了慌張之色,連忙低頭說道:“屬下保證千真萬確,萬不敢隱瞞大人。”
黑袍人不作回答,轉移話題,兩人聊起其他的,卻都不是含月所想要聽的,一時間有些不耐煩。
一道目光若有似無地掃了她一眼,黑袍人低聲問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你?”
“沒有,屬下自是謹慎,尚未發現身後有人影。”那個屬下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道。
黑袍人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聲音沙啞且難聽。含月心中猛地湧起一陣不安,尚未等她反應過來。
一道散發著黑色光芒的法術便朝著她攻擊而來!
含月躲閃不及,沒能想到竟然會被黑袍人發現,那道法術集中了她的翅膀,讓她堪堪撐不住。
“這…”
那個屬下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黑袍人準備繼續出手,含月化作的紅蝶早已隨著風起舞,快速地飛離他們的視線。
黑袍人冰冷地看著那隻紅蝶,卻不打算追擊。
含月撐著傷口上的疼痛,咬牙飛回東宮之中。紅蝶堪堪落地,便迅速化為人形,變成含月的模樣。
她的雙眸閉緊,整個人陷入昏迷之中,已經沒有力氣再前進一步。
此時,一名小宮女端著糕點路過此地,眼睛一掃便在東宮的牆邊發現了暈倒的含月。
她一眼認出來這是太子殿下極為看重的女子,雙眼充滿了不解,含月姑娘為何會暈倒在此?
想起太子殿下對她的重視,小宮女不敢擅自做主,連忙跑到雲離的宮殿前,門前侍衛攔住她的去路。
“來者何人?”
“東宮宮女求見太子殿下,急事相告!”小宮女語氣急切地說道。
然而兩名侍衛卻露出懷疑的神色,畢竟一個小小的宮女,能有什麽急事。
別是想以此為借口靠近太子殿下!
想到這個可能,其中一名侍衛開口問道:“何事相求?”
宮女張了張嘴,轉眼又想到這件事的特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肚子裏,變成:“此事不方便告知二位,請讓奴婢麵見太子殿下。”
她的猶豫不決,讓兩位侍衛十分不滿,心中早已給小宮女畫上了標簽,冷笑一聲道:“太子殿下豈是爾等想見便見的?”
門口的吵鬧聲,終是驚擾了雲離,他皺著眉走到外麵,看到小宮女跪在地上,淚眼朦朧,好不可憐。
小宮女一見他,神情激動地喊道:“太子殿下,奴婢有一急事相告!”
雲離伸手示意她起身,神情淡然,“何事?”
“含月姑娘出事了!”宮女急切地說道。
此話一出,雲離臉上的淡定從容瞬間消失,略顯慌張地追問道:“她怎麽了?”
“請太子殿下隨我來。”宮女轉身往前走去。
雲離連忙跟上去,身後兩名侍衛的臉色灰敗,心中後怕不已,他們剛剛差點糧成大錯。
這東宮之內,誰人不知太子殿下有多珍視含月。
另一邊,雲離跟著宮女來到了含月暈倒的地方,他看著麵色蒼白的含月,眼底掠過一抹心疼,輕柔地撫上她麵容。
往下一掃,看到含月手臂上的奇怪傷口,神情溢滿擔憂,輕聲低語:“你這是發生了何事?”
小宮女看到雲離一副極心疼的模樣,不禁慶幸自己的決定,小聲提議道:“太子殿下,含月姑娘看起來受傷了,要不要帶個禦醫過來查看一下。”
雲離自是也有過這種想法,可是他仔細查看過含月的傷口,實在太過詭異,似乎並不是尋常人所傷。
略一思考,心中便有了些計較,他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你且自行去忙。”
末了,他不忘加上一句,“這件事切不可外傳,記住了嗎?”
小宮女聽出雲離語氣中的嚴肅,連忙點頭應聲保證不外傳。隨即離開原地。
所幸發現含月暈倒在東宮邊上的事情,並未有多少人看到。雲離深思熟慮後,決定還是叫來禁衛軍,將附近都封鎖起來,禁止閑雜人等靠近。
東宮的人們雖然不解,卻也明白那裏怕是有極貴重之人在休養。
安排好一切,雲離拿過紗布,簡單地將含月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因為她的傷口實在太過詭異,故而雲離不敢隨意用藥治療。
若是用錯藥導致不可預計的後果,恐怕將是他一生之痛。
對於含月,他不敢冒任何險。不知從何時起,他便發現自己的視線再也不能離開眼前的女子,甚至連情欲都被她所影響。
雲離緩緩歎了口氣,用自己的衣袖輕輕擦拭含月臉上的汗水,她緊閉這雙眸,嬌嫩的紅唇微抿,鼻子挺巧,睫如碟翼,不經意地撩動他人的心扉。
麵容恬靜美好,雲離的目光越發溫柔,眼底泛著一股淡淡的柔情,薄唇彎起,不時撫過她的秀發。四周靜寂無聲,有時傳來喜鵲的叫聲,似乎在歡唱此刻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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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夜色降臨。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二人身上,一坐一躺,無形之中徒增了幾分美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