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端了敵人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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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龍的話語，真是把孫俊峰給驚得不清。他好似連話都不能再講下去，單就是胡亂著嘀咕些什麽模糊的話語。
李雙玨也同樣是副吃驚的模樣，他半張著嘴瞅向了關雲龍，想要問出什麽問題，卻由於語塞而無法動嘴。
與兩位年輕的將軍相比，關雲龍卻仍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他始終擺出著嚴肅樣兒，然後對向了嘴唇直在抽搐的孫俊峰。
“嗯？你怎麽了？你現在說不出話來了嗎？”
孫俊峰花了不少時間，才從驚訝所導致的失神情緒中走出。他又快速地瞪起了兩目，“你……你……你……剛才……剛才說……”
“我剛才已經挑明講了。廉雲頗的話我為什麽一定要聽呢？難道他是國王？還是長孫丞相？”關雲龍緩緩壓低了頭部，端瞧前方的樣式也變為了翻眼凝望。
孫俊峰仿佛已經徹底招架不住，他的身體忽得往後一仰，都差點要跌倒下馬來。好在作為弓射手的他，平衡感還是非常不錯的，在緊緊抓住了馬韁繩後，他還是得以保持住了平穩坐於馬背的姿態。
“你……你……廉元帥可是大元帥啊！而你隻是副職，你憑什麽……憑什麽不聽他的？”孫俊峰怒指了下關雲龍。
而關雲龍則嬉笑著摸起了自己的白色長須，“啊哈哈哈……你說得還真是不錯啊！廉雲頗就是大元帥，他就是我們三軍的統領。但是……別人服他，我可不服他。要說我關雲龍，無論年紀還是資曆，都大他個許多。憑什麽他當了正職元帥，而我卻永遠都是個副的。憑什麽？憑什麽？”
關雲龍的話靜非常露骨了，惹得李雙玨都在不停扭動脖子，朝那個激動講話的副元帥，投去了無比驚訝的目光。
‘這個老頭子……現在到底是怎麽了？’李雙玨已經開始盤算，自己接下裏該何去何從了。
“你……你……”孫俊峰的臉上已經開始抽搐起來，他看似憤怒到了極點。
“不要什麽‘你你你’的。我關雲龍現在就告訴你，這裏的一切，現在都由我說了算。你這個小將軍不服氣個什麽勁？”
“你……”孫俊峰深吸了口氣。他良久才得知周邊的氛圍有些變化了，因為多數士兵並沒有站在自己一邊，隻是在繼續沉默著。
“好了！現在就讓我把話給挑明地講了吧！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打什麽橫賀軍營的。我的行軍目標一直都是一個，就是薩蘭國的國都清瀬城！”
關雲龍講得是異常鏗將有力的，其中的‘清瀬城’三個字，也直捅向了孫俊峰的心窩，致使他都難以呼吸。
用了許多許多的時間，孫俊峰才從慌張中走出。他眼神有些發愣地望了記周邊，“喂！關副元帥！小輩我可不是在和你頂嘴什麽的。但是，發布計劃的可是廉雲頗大元帥啊！他的命令也是繞路攻擊薩蘭的橫賀軍營。怎麽到了你這兒，卻變成了深入敵人國土，直搗敵方國都清瀬城了呢？
大概是由於講話過於激動，他所騎的馬匹也被其氣勢給嚇住，導致慌張地直顛了數步。
但關雲龍卻極度不以為意的，他的臉都甚至歪向了另外一側，“這是我臨時改變的計劃！因為我從來都不認為應該將重點的攻擊目標，放到橫賀軍營上。即使消滅了橫賀軍營中的薩蘭兵又怎麽樣？對於戰爭有什麽變化嗎？”
“橫賀軍營是目前唯一抵抗我們索倫的勢力，你居然說對戰爭沒有變化？”
“那裏都是群烏合之眾，消滅或者不消滅，根本就沒有實質上的意義。我們索倫軍隊，也不需要去浪費什麽時間，隻要一鼓作氣地衝入到清瀬城，迫使那裏的國王做出偷襲就可以了！”關雲龍的語氣非常不屑。
“你說得倒簡單，在這個茫茫的深林中，我們要怎麽到清瀬城啊？”孫俊峰張開了兩臂。
“隻要按照我說得，就必定能在五天內，趕到清瀬城去。孫俊峰！這可是千載難返的好機會，路上你也看到了。薩蘭方已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監視邊境上。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一支索倫軍隊，來到了他們的後方。隻要再繼續趕下路，我們就可以完成本來所想不到的收獲，這對於功勞的收割，才是最有利的。”
“你也未免太想當然了。如果此招可以的話，廉元帥也早就用了。我們應該聽大元帥的話，穩當點先取橫賀軍營的薩蘭兵為好！”孫俊峰已經不管自己的叫吼，會否引起周邊關注，但他此刻就是無所顧忌地扯開了嗓子。
李雙玨其實也同意孫俊峰看法的，不顧一切的直搗敵方國都，這種過於激進的策略，再加上敵方的抵抗勢力還沒有被殲滅，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可能弄不好，大軍就會反被敵人給圍殺掉。
不過，李雙玨卻沒有再去加入進兩人的衝突中，因為畢竟一方是副元帥級別，他也不想去貿然得罪。
“哈！孫俊峰啊！看你年齡那麽小，膽子卻如同個老烏龜似的。難道你害怕薩蘭的兵了？”
“我不是在害怕什麽。但是……計劃都是按照先前定的，也是廉雲頗大元帥的指令，我們怎麽可以隨便更改呢？”
“不要再拿廉雲頗來壓我了。他在你心裏是神，但在我心裏，卻什麽都不是。如果他真得厲害，上次的偷襲就不會失敗了。”
“你……”
孫俊峰那有些不知所賜的模樣，也激發了關雲龍的嘲諷之意，“這麽多天在軍營了，我早就聽說過些傳聞了。現在軍營裏刻都在傳啊！廉雲頗連個薩蘭小姑娘都搞不定，先前預定的偷襲計劃也被弄得慘敗。就這樣的實力，還妄想來指揮我？”
“你……你……”孫俊峰的嘴中不斷吐出唾沫，情緒也激動到了極點。可突然的，他也就立馬安靜了下來。隻見他快速地瞥了眼周邊，便是又向關雲龍是猛然一瞪，“我可不想在這裏和你扯什麽嘴皮子功夫。但有一點難道你忘記了，你也算是索倫的老將軍了，可軍令如山這句話你聽到過嗎？作為最高統領廉元帥製定的計策，你怎麽能隨意更改呢？”
本來以為關雲龍會稍微怯懦點，但沒想到他卻反而更加囂張了，“哼！我說得已經很明白了，不要拿廉雲頗來壓我。現在，我就是改變了計劃，你能怎麽樣？”
李雙玨吃驚地深吸了口氣，他發現關雲龍絕非想象中的良帥，至少在解釋隨意更改計劃的氣力上，沒用做到令人信服的模式。
孫俊峰已經好似完全招架不住了，他茫然地直喘起氣來。他應該不會想象到，關雲龍會如此不講道理的。
“好！好！好！你既然要……要這樣不講道理，至大軍於危機當中。我……我……我也不和你廢什麽話。我……”孫俊峰不再去關注關雲龍一眼，而是望向了後方的那一片大軍。
“喂……喂！你們都看到了吧！你們的副元帥，他……他如此不講道理。”孫俊峰的手都沒有一刻停下，怒指向了關雲龍所在位置，“他為了個所謂的心中醞釀計劃，就把你們給擲於到極度危險的境地。將士們！你們現在看看我們在哪裏呢？我們可是在薩蘭的中心處位置啊！在這個地方，我們是叫天不易叫地不靈的，甚至連點補給都沒有。就是這種糟糕的情況，你叫我們如何來打仗？”
孫俊峰吼得是聲嘶力竭，他本想用個‘理’字，來煽動起士兵的情緒，從而令他們轉身回到本來施行的計劃中。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士兵們竟然沒有一個吭聲的，他們好像一點都不敢反抗關雲龍似的，單就是呆愣地站在了原地。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關雲龍的笑聲又使孫俊峰扭過了頭，他徹底陷入進了無奈情緒中。
“哈哈哈……哈哈哈！孫俊峰啊！我說你怎麽那樣天真啊！難道你不知道嗎？這裏的兩萬大軍，可都是我帶來的親信啊！他們一直以來，也隻聽候我的差遣。你認為你的煽動，會起作用嗎？”
孫俊峰恍然地後仰了記身軀，他又開始說不出話來了，“這……這……”
“我勸你就不要浪費精力了，還是接受現實，和我一起去攻陷清瀬城吧！你放心，現在薩蘭在城內根本就不會有多少防禦力量的，隻要我們兵臨城下，他們就會失措的投降。到時，你所得到的軍功，可要比弄垮橫賀軍營要強上不少了。”
孫俊峰的呼吸開始近一步淩亂，他依舊是無法講出清晰話語，“這……這……你……”
但在下一瞬間，他就好似想到了什麽，便將麵部轉向了李雙玨身上，“李將軍！你……你也來說個幾句啊！”
李雙玨一時間有些茫然，他並不清楚當下該去做什麽，遂隻能繼續沉默著。
見自己最後一絲稻草都已經失去，孫俊峰的精氣神開始了斷崖式的滑坡，“你……你……關雲龍！你這樣是不對的！你的計謀也斷不會成功。你……你……”
“夠了！廢話我可不想再多講什麽。你就留個一句話，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假使不同意的話，你就給我快滾。我的下屬中，不需要你這樣的累贅！”關雲龍大手揮了下，氣勢顯得高上了不少。
孫俊峰是徹底沒轍了，他還直如受氣包似的咽著口水，“你……你這樣……這樣是不對的！你……你……”
但廉雲頗的目光一直保持在強硬麵，好似根本就容不得探討。
無奈之下，孫俊峰隻得選擇放棄。他拉扯起了馬韁繩，眼睛仍然瞪視著關雲龍，“哼！好的。關雲龍，你有種！不要忘記你今天所做對於一切，我……我要回去全都將之告訴廉元帥！”
“要滾就滾！你廢話那麽多幹嗎？”
“你……”孫俊峰的下顎直凸前著，“好！好！好！我這就走！但是……我一定會舉報你的。我會……我會讓國王和長孫丞相也知道，你現在的惡行！哼！”
當孫俊峰不再注意關雲龍，也就意味著他要正式走了。他高喊了記‘駕’字，便用力拉拽了下馬頭。等到馬匹對向了西麵位置，他也就驅馬向著後方開始跑去。
馬蹄聲即刻就響起，跑動過程中孫俊峰還不忘回頭放給狠話，“關雲龍！你給我記住！”
他就這麽穿過了後方的一處處部隊，馬蹄聲也在隨之放遠。他好像連一點足跡都沒有留下，簡直如同部隊裏從來沒有個叫孫俊峰的人一樣。
關雲龍目送著孫俊峰的跑開，嘴角中不時流露出了絲鄙夷情緒，“哼！真是個膽小的笨蛋！本來跟著我的話，我會讓你體驗下真正的軍功。到時，你可能從年輕將軍中脫穎而出了。可惜的是……唉……”
關雲龍在直搖著頭，可沒過多久，他就斜眼望向了李雙玨。
李雙玨是能感受到那股子他人視線的，便於猶豫再三後，還是得以迎了上去。
“李雙玨將軍！現在孫俊峰走了，你又該怎麽樣呢？”
李雙玨的眼珠子快速地轉動了一圈，“啊？請問我還有選擇餘地嗎？”
“你怎麽沒有選擇餘地呢？現在擺在你麵前的，就是兩個選擇！要不和那個廢物弓射手一樣，膽怯地逃跑。要不……就和我一起，去創造個曆史。”
李雙玨非常明白，所謂的‘去創造曆史’，無非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攻陷清瀬城。不過，假使計劃成功了也還好，但要是失敗了……
如果沒有快速地攻陷清瀬城，那麽這支部隊也會遭遇險境。剛才孫俊峰講得也沒有錯，他們沒有補給，還如此深入到了敵人的國土中，倘若戰局順暢還好，可要是不利的話，便會被活活給圍殲掉。
所以……
李雙玨還是保持著較為謹慎的態度，並沒有馬上去回答。隻是，他還是輕微衝關雲龍笑了笑，用一種嚴肅且不失尊重的語氣，對那位副元帥講述起了自己內心的疑惑。
而關雲龍也非常清楚其意思，便抬手示意請講。
等到李雙玨真得要響話了，他臉上的笑容也就消失了，“關雲龍副元帥……”即便到了此時此刻，他都以個禮貌用語作為開場白，“剛才你的計劃我也全部聽見了，我能理解其中意思。隻是……”他弄出了副猶豫的樣子，可那是裝出來的，“你能保證一定成功嗎？”
關雲龍的眉頭快速皺了下，“哦？你問我是否一定能成功？”他的兩邊嘴角都勾起了，“這我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了。畢竟，戰局這種東西，可從來沒有絕對一詞。”
李雙玨的嘴巴開始撅起，還發出了陣低沉的‘嗯’聲。可就在他要動嘴的刹那，關雲龍又搶先一步講話了。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你也好，還是那個孫俊峰，為什麽都擔心著我們會不成功呢？難道……薩蘭人在你們麵前，已經不是廢物了嗎？”
李雙玨好似被點醒了那般，頭都跟著猛然仰了記。他雙目中流露出了些瞪眼情緒，還帶著個輕微的點頭動作。
“李雙玨！我相信你應該是個聰明人！你也十分清楚，假使我們攻陷了清瀬城，你作為其中一個領袖將軍，會得到什麽軍功！”關雲龍的語速異常緩慢，且一字一頓吐字非常清晰，“再者，難道你認為我們即將要完成的任務非常困難嗎？啊哈……”他用力地吐出了口氣息，“薩蘭的軍事能力早就不行了，他們也根本沒有點像樣的抵抗勢力。所以，清瀬城中是幾乎不會有多少厲害防禦能力的。就是這樣的形勢，難道你認為我們會失敗嗎？”
李雙玨的眼睛是近一步瞪大，他的視線也周遊不定起來，一會兒看看那裏另一會功夫又瞧向那邊的。但是在沒過多久後，他便是緊然地朝關雲龍那處一望。
“嗯？怎麽樣？李雙玨！你到底是留還是走呢？”
李雙玨露齒一笑，嘴中所攪拌的話語好似是漏出來的，“那麽！從剛才副元帥的意思是，攻陷清瀬城這個計策，是基本會成功的咯？”
“李雙玨！不要問我什麽能否成功。具體的成功與否，還要我們去奮鬥呢！”關雲龍平淡地去回應。
“那麽！你能說下成功的幾率嗎？”
“這需要來重點強調什麽，我想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薩蘭人的軍事能力根本不行，沿途也沒有什麽抵抗能力。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要保守地去消滅其有生抵抗能力呢？我們何不激進點，直接端了敵人的老巢！”
“好！既然副元帥都已經把話說到那份上了，那麽我也……”在收起笑容的瞬間，他就同樣吐字清晰地吼出了幾個字，“當然是留咯！我們一起去攻打清瀬城！”
關雲龍聽後是‘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有膽識，比那個孫俊峰強多了。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加快行軍，爭取在五天內，趕到清瀬城去！”
關雲龍好似在發著指令，對著全軍怒吼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