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索倫的致命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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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教練在喊自己的名字，查鴻亮還有些不以為意的。他一向鄙視教練的不作為，更為其混日子的生活而極度輕視。
所以即便李源教練的麵孔已經板上了，可查鴻亮仍舊沒有要聽話的意思。
“嗯？怎麽了？查鴻亮！你不想聽我的話嗎？”應該是意識到了查鴻亮當前的抵觸情緒，李源也就更是將嗓音稍微放大了點。
可是查鴻亮卻弄出一副挖自己耳洞的動作來，“啊？什麽？教練你說什麽呢？”
李源看似已經生氣了，他也快速地交接了記氣息，胸【河蟹】部都隨著呼氣而浮動的，“你是和我裝傻，還是怎麽的？我叫你們都給我回去，聽不懂話嗎？”
到了這般地步，查鴻亮才少許地顯現出了個好似聽懂話語的樣式，“啊！原來教練是叫我回去啊！”
李源快速地吐露出了絲無奈之氣來，“好了！查鴻亮！我知道你對我非常不滿的理由，我真無話可說。可就現在這形勢，教練我還是勸你快點回去，這裏可不是你們久呆的地方！”
“啊？”查鴻亮又掏起了耳朵，他的一隻眼睛都跟著閉上了，猶如隻撓頭弄耳的胖猴子，“教練這話學生我可是一點都聽不懂啊？照理來講這裏的漩渦鎮道路，是每個鎮民都有權利呆的地方，請問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哄我們走呢？”
“你……”李源瞪起了雙目。可沒有多久，他就嚐試著將竄燃起的怒氣給壓下。微微閉了下眼睛，他又是那種輕微揚起頭努力控製情緒的動作放出，“好了！查鴻亮啊！如果你們想要對我說什麽的話，就請明天在試煉場再講吧！這裏今天來了許多達官貴人，如果你們在這邊胡鬧闖什麽禍的話，到時連鎮長都保不住你們！”
在李源教練的嚴厲話音剛落下，梁超偉就適時地來到了查鴻亮身邊。
突然的，查鴻亮隻感覺自己的臂膀被人抓住。快速地扭轉了下頭，才得知是梁超偉的傑作，看來他也不想繼續再鬧下去了。
可是……
查鴻亮握緊拳頭，在抿嘴咬住牙關後，還是堅定地朝前跨上了一大步，“教練！難道今天這裏有國家的【河蟹】達官貴人來了？我們這些平民就沒有資格在這裏呆了嗎？難道鎮長的家裏是隻有給有錢人辦聚會的地方嗎？”
查鴻亮的聲音還是挺響的，這惹得李源慌張地往後邊張望起來。他真生怕這邊的動靜，惹來裏邊人的圍觀。於是乎，他便趕緊弄出了個兩手臂朝下壓的動作來。
“怎麽了？教練！你是不想讓我們把聲音放大，直至影響到裏邊正在享用佳肴的達官貴人嗎？”查鴻亮放出了記邪笑，他的半張臉都好似扭曲了，猶如個體型發福的惡魔。
李源有些不知該如何去回答，遂隻能繼續做著雙臂下壓動作。他當前也隻能無奈沉默著，因為他早就已經失去了反駁別人的理由。
“對嘛！李源教練現在也不吭聲了，他應該也覺得他自己剛才講的話有些過份了。明明都是薩蘭國的人，憑什麽隻讓兩邊的權貴坐著參與晚宴，而連我們這些平民連接上徘徊的權利都不允許呢？”
查鴻亮特意地將聲音繼續放大，弄得李源教練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見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查鴻亮就朝旁邊的夥伴梁超偉，給投去了個詭笑。自然，梁超偉也不甘示弱地同意以記調皮笑意，給原封回了過去。
其實，對於查鴻亮和梁超偉而言，他們今天到這裏來都是有意而為的。
起初在聽聞到漩渦鎮要來不少達官貴人時，查鴻亮還沒有覺察到什麽。可在此過後的數小時內，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既然達官貴人能抽空到漩渦鎮來大吃大喝，又何曾不能幫他們來解決件事情呢？如果手握著權利與資源，那麽在辦成事情上來講，一定就是非常容易的。
所以查鴻亮在與密友梁超偉商議過後，遂決定在這會兒來此地遊離一趟。不管那些達官貴人是否願意幫忙，他都想要來試試。
而他們所求的事情，則就要從三個多月前講起了。
時間就應該是去年十月份足有發生的，他們劍士班上的一個男孩突然間失蹤了，好似是人間蒸發了那般。那男孩唯一的親人母親，也死於意外。
對於這種事件的突然發生，不要說查鴻亮本人，連同其餘的劍士班學員都接受不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居然就平白無故地失蹤。更可怕的是，此人的至今還突然暴斃了。
在次之後，官府也派人來調查過，可得出的結論卻令人大呼意外。失蹤男孩的母親是被一個強大魔法師給殺死的，可他們漩渦鎮本屬個小鎮，連法係職業都很少見，又哪來的強大魔法師？還有一點也同樣令人不解，失蹤男孩隻是個普通平民，平時日也結交不到什麽達官貴人，又何曾惹來個厲害魔法師呢？
據失蹤男孩的鄰居所講，在當天發生案件的時候，確實看到過有兩個不速之客前到失蹤者家中，可問題是那兩個人又究竟是誰呢？
查鴻亮自我覺得和失蹤男孩是非常熟悉的，也從來沒有聽聞過他們家認識什麽厲害人士的！那麽時間真相又是什麽呢？
失蹤者已經了無音訊了數月了，查鴻亮最後一次見到那人還是在試煉場內呢！
最終，官府表示是在調查不出結果來。因為他們無法確定命案發生那天，到底是什麽人來過漩渦鎮。
不過從一些鎮民表述來看，當天確實有兩個手持法杖的法係職業人物來過，還問詢了下有關失蹤者的信息。順著這條信息，李源教練也回想起，那些日子裏也曾有過幾個麵生的人物，在漩渦鎮附近徘徊過，記得他們都自稱什麽園林勘察園。
本來事情都好似有些曙光了，可去那個園林勘察園一詢問，才得知那幾個人根本就是偽裝的。結果又是空歡喜一場，麵生人的線索也就徹底斷了。
而調查還有另外一條線索，那便是在失蹤者當天，還有個神秘女人曾經來找尋過。那個神秘女人是誰，到現在都不得而知，可問題在後頭。在神秘女人來找到失蹤者的時候，那兩個偽裝過園林勘察員的人，也過來了。他們兩邊還發生過衝突。可是最後，他們包括失蹤者一起，全都好似從人間蒸發了那般，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足跡了。
於是乎，調查就徹底陷入了僵局，再而到了至今，什麽真相都沒有的出來過。
查鴻亮與他們的劍士班一直都對調查結果不滿意，他們從來不認為事情應該隻到此刻就結束的。可是，那些調查的官府人員確實表示過，真無法再繼續調查下去了。
所以事情就被拖延至今，一直到今天，查鴻亮才嚐試著是否可以找些權貴人士，來幫助他們去找尋找到失蹤者。
在薩蘭這片土地上，竟然發生了如此的慘案，而調查者卻還說無法繼續，查鴻亮相信要麵子的權貴人物斷然不會罷休的。
這就是查鴻亮與梁超偉今天到此地的原因。不過行動也頗有些出師不利的感覺，因為也就是想要靠近這片地域的那一刻，就被李源教練給發現了。
“好了吧！查鴻亮！我能理解你的立場。你的好朋友失蹤那麽久了，都一直沒有音訊的。其實我也是非常著急的，因為怎麽說他也是我的學生吧！可現在事實就是無法再調查下去了，也沒有任何的線索。你不依不撓地來找事情，也是非常不對的！”
聽了李源教練的話，查鴻亮不禁翻上了眼皮，“教練怎麽這樣說呢？其實許多線索不是都非常明顯的嗎？那些個偽裝園林勘察員的人，還有那個持握著把都快與人身高的巨劍女人，他們實力都是非凡的，隻要繼續細致地查下去，一定可以調查到他們的身份，怎麽能說調查小去呢？”查鴻亮在極力反駁，他的手都快要舉過頭頂了。
梁超偉也有些不示弱的，他同樣快速地又湊了過來，發出著質疑聲，“是啊！我們漩渦鎮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麽厲害人物前來，但那時卻雲集了眾多高手，他們居然還在試煉場外打了一架。這麽高調的身影，又怎麽會調查不下去呢？”
兩個年輕人的聲音都非常大，好似是股不和諧的颶風。
李源教練聽了以後又加大了喘息聲，“哈！你們說得還真是容易，但你們知道嗎？顯示中那些調查人員就是查不到有關那些人的信息嗎？他們跑遍了周邊的多個鎮，都沒有發現與那些人物有符合的。所以他們是真查不小去了？”
“僅僅隻是從周邊的多個鎮查嗎？”查鴻亮朝前方伸出了根食指，“為什麽不再把範圍弄擴大點，比如……到我們國家的國都查？我想清城內應該有厲害的法係人物的吧！為什麽不去那裏查？是在害怕什麽嗎？”
聞到了這席言論，李源開始有些生氣了，“查鴻亮，你不應該這麽胡思亂想的。調查人員都是漩渦鎮官府的，他們怎麽說也不會任由慘案發生，而不去作為？你怎麽可以認為是有人故意隱瞞呢？”
“或許本意也不想隱瞞，可如果累及到自己的烏紗帽，那就不一定了。”
“查鴻亮！聽你的語氣，你是認為這件事是一個國內的權貴人士做的，然後他們向我們鎮內的官府施壓了，命令其不準繼續調查。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唉！教練啊！可不要這麽講！我查鴻亮可不敢去隨便質疑什麽權貴人士啊！”查鴻亮快速地一攤手。可是很快的，他又隨意地轉了下身子，於是麵部又不再朝向李源教練了，“再講了！我也沒說一定就是我們國家的人幹的！那些人不是都非常強大嗎？搞不好還不是薩蘭人呢！”
李源教練身子變得有些顫動，他的呼吸頻率也開始驟亂了，“……查鴻亮！你……你……不是薩蘭人，那還會是誰？你認為是哪個國家的人？”
可是剛將這個問題給問出，李源便有些後悔了。他思考著該如何將此問題給糊弄過去，但查鴻亮的直接回應則將此想法給弄破滅。
“還會是哪個國家？我們薩蘭旁邊不是有個非常厲害的人類帝國嗎？”
“查鴻亮！”李源趕緊湊到了查鴻亮的邊上，還將一根食指給緊貼於自己的唇前，“話可不要亂講，當心給自己找麻煩！”
李源的顧忌是有原因的，索倫帝國本就是薩蘭的一根毒針，再加之最近兩國的某些衝突。如果有人在這時胡亂講話，勢必會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煩。最壞的結果，甚至還影響到兩國的外交。
“嗯？怎麽了？你是不讓說嗎？還是……”查鴻亮又將身子給轉過，他麵向了李源教練，沒有一點要閃避的意思，“還是你本來就知道些什麽，卻不肯講出來呢？”
“你……”
“哦……”查鴻亮有意拖了個長音，還麵帶起了副挑釁般的勾起嘴角動作，“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人封口過啊！還是專門有人警告過你，‘不過隻是個不起眼的平民而已，管他們是死還是失蹤的，反正事情也就這樣了’，有沒有這樣對你講過呢？”
“你……你不要越說越離譜了！我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學生，又是失蹤又是死了親人的呢？”
“哦？真沒有？”查鴻亮的身子往前一彎，有種鞠躬樣式。可他的臉蛋卻極為違和地朝上抬起，連同眼珠都翻了起來，那顯然是有試探的意味在其中，“難道你就不在乎自己的試煉場教練飯碗嗎？難道你就不怕去得罪上層【河蟹】的權貴嗎？我真不是在胡思亂想什麽。可是……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甚至都鬧出人命了，調查的結果居然還是沒有頭緒的。這是在不能讓我不去多想什麽啊？”
“你……你這個小屁孩……”李源好似已經非常生氣了，他臉孔都如喝醉酒般地漲紅到了極點。
“喂！你們兩個小崽子，在胡說些什麽呢？”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從門內傳了過來。餘建樹正背著手朝這邊走來，他的表情是明顯不快的，連帶臉頰都一直在抽搐。
“你們在胡說些什麽呢？李源教練為了那個失蹤學員，在這幾個月來也是茶飯不思的。你們知道他跑了有多少外鎮，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嗎？怎麽到了你們的嘴裏，竟然變成不願意繼續調查下去了？”
餘建樹的語氣頗為眼裏，這弄得查鴻亮都不敢啃聲了。
“我……我們隻是希望得到真相嘛！現在事情一直在托著，也沒有能調查出來的意思。你叫我們能不著急嗎？”梁超偉縮了縮脖子，口吻不再帶有火藥味了。
“你們的心情我們也理解，可你們剛才的話也實在太難聽了。我現在就在這裏告訴你們，李源教練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追查真相。現在的情況是，漩渦鎮的多數官員都放棄了，可他卻一直在堅持。為此，他確實是受到了些‘警告’，可這些‘警告’他都是當耳旁風的！”
順應著餘建樹的話，李源教練也就抬頭做了記深呼吸。沒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追查那位失蹤學員的消息，即便為此花費了他許多精力，還因為得罪不少的人。
查鴻亮瞅了他們的李源教練一眼，當下又什麽話都講不出來了。
“所以你們都夠了吧！我話也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你們還想要怎麽樣呢？”餘建樹又挺直了下腰杆，這令他的身高又竄長了。
查鴻亮的眼珠子正在擺動，他時不時又瞅望下那兩個教練，“啊！好吧！看來我之前的話確實有些過了，那我現在就向教練您道下歉。可是我的想法你們也總歸該接受下吧！今天這裏來了那麽多的權貴，我們難道不該抓住下機會，去懇求他們幫忙嗎？如果有權貴的幫助，我認為上方有再大的阻力，也一樣可以調查到真相！”
查鴻亮的話又使餘建樹頗為無奈地深吸起氣來，“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你知道今天來得都是誰嗎？他們可都是那邊軍營的軍人，雖說剛贏了場漂亮的勝仗，可還有大把的危機在等待著。你認為他們會有什麽閑工夫來幫你找人嗎？”
查鴻亮聞言心口簡直就像是被蓋了個悶塞，連氣都有些透不過來。
“是啊！你想一下，那些將軍們和那孩子非親非故的，又怎麽會來幫忙調查呢？他們可，忙得很呢？聽說在參加完宴席後，就要連夜趕回軍營裏去！”李源稍就地朝前努了努嘴巴，將心中的想法一通全部訴講。
“這……啊……我……我也隻是希望……希望可以把真相調查清楚嘛！我就在想，也不用他們來出麵，就他們在薩蘭國的地位，隻要一句話，估計有不少人都會去拍馬屁般地去深挖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