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同樣的天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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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啊！居然下雨了！”朱琪不經意間流出了他對於當前天氣的感悟。
確實就如這個血祭師所講，天空中是下起了犀利雨來。雖說早先天空中的烏雲滿是，已經預示了一場雨即將要傾盆而來，但像現在這麽快地降臨，老實講還是令人有些措手不及的。
與不斷跳到地麵的雨滴向比，林中一個緊緊握著肚子，還跪倒在地麵上的人則更為顯眼。
之前，趙羽在剛要跑動時，卻遭受了敵方的一記提杖頂觸。接著，他便被那根猶如細長的棍子給頂到了肚子。敵人的法杖也沒有什麽尖銳刺突，但因為跑動得過急，他的肚子簡直就像是被戳中那般。似乎，趙羽還有種肋下骨多被捅斷的感覺。
就是源於此，趙羽才久久地沉浸在痛苦中沒能爬起。
剛才那根法杖的頂觸，真得是要了他半條命。他的身體也很快蜷縮起來，就連額頭也一並頂到了地麵上。縱然他的麵容是扭曲無比，兩手也已經把肚子給捂得完全凹下。但是，那種猶如被敲了記悶棍的劇痛，還是繼續折磨著他。
他好像都已經失去了爬起來的能力了，隻能這麽好似在做認錯動作那般地幹跪趴著。
雨水是不斷打擊趙羽的背部，然後慢慢地順著身體滑落而下。漸漸的，他好像都快被雨條給完全淹沒了。
“啊……餓……啊……餓……餓……”口中發出著極為難受的排解音，他身體的那股子蜷縮感是更甚了。
看著這個如此窩囊的魔法師，何韋林便下意識地露出了陣邪笑，“嗬嗬！看來我的法杖攻擊力還是挺厲害的啊！”說話間，他又伸起了手中法杖，還將之擺在眼前細細觀測番。
“何韋林！你的動作是越來越敏捷了啊！”朱琪也不忘加來句附和聲。
“那是一定的！以前我都想要去當刺客呢！”何韋林繼續沾沾自喜著。
“你……你們……”江靜雯則是以一副極為憤慨的目光，盯向了周邊那幾個索倫人。不過，因為身體正被朱琪給牢牢鎖著，所以她幾乎無法去做出任何幫助同伴的動作。
“嗯？怎麽了？醫師小姑娘！你是對我們索倫人的舉動，有什麽不滿嗎？”見自己手中的女孩有異樣，朱琪便趕快動了動那架在對方脖前的手臂。
隨著一記猛烈搖晃，江靜雯隻覺得喉嚨口好似被勒上條繩子。她有些難以呼吸，遂隻能放棄響聲了。
趙羽還跪趴在地麵上，從他那時不時抽動的身軀來看，他真得是痛苦極了。
這時，一記刺眼的光滿閃過，隨之而來的還有記轟鳴的雷聲。
張誌潔看著那個跪趴在地麵，兩手還緊緊捂著肚子的男孩，心中都不免放出了陣鄙夷感，“嗬！我說你好了沒有啊！剛才的頂觸，讓你很疼嗎？”
“應該是很疼的！老師！可不要小看我們魔法師的法杖哦！”何韋林笑嘻嘻地舉起了手中法杖。他還把剛才用來頂觸趙羽肚子的杖頭，特意在自己跟前晃悠了下。
“這我清楚！但是啊！再疼也不過隻是些物理攻擊而已，用得著這麽誇張嗎？”張誌潔的臉上充滿了鄙夷。即便當前的雨滴正在他的臉上衝刷，但卻絲毫沒有抹掉其中的一丁點陰險感。
“何韋林啊！你剛才怎麽會想到用法杖直接去頂他肚子的呢？按照你的習慣，不是應該先隨便發幾根寒冰箭，來讓對方開開胃嗎？”朱琪也在此刻齜牙地露了記聲。
剛才何韋林的舉動實在是過於突然了，以至於他的兩個同伴都沒有反應過來。
“嗬！你說用寒冰箭嗎？”何韋林的嘴角都在微微勾起，他釋然地做出了個無法想象的神情來。接著，他又是迅速往趙羽那邊瞥了下眼珠，“如果我真用了的話，那這小子不是已經死上個千百遍了。再講了，他也不配讓我用魔法師。我何韋林隻會對厲害的角色動手，而諸如些低等生物，我是碰了都覺得髒手！”
“但何韋林啊！用魔法師才不會碰到吧！”朱琪在此刻居然笑眯眯地彎了下兩道眉毛。他其實是一個有些八字眉的人，再加上如今的下雨關係，他的眉毛都快粘連到一塊了，“用法杖去直接頂觸，反而會髒了你的法杖啊！”
對於朱琪的抬杠，何韋林也就是用了記‘切’字回應。
“好了！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們現在還是去辦正事吧！”張誌潔適時地製止了兩個手下的互掐，便提步走動起來。
他所走向的方向，正是還痛苦跪倒在地麵上的趙羽。
“喂！我說你也不要再給我裝死了。識相的，就快給我把文件交出來！”走至趙羽的身體前，張誌潔就露出了個冷漠下垂眼珠的神情。
又是記雷聲劃過，雨似乎下得小了點。本來還成條狀的雨，居然慢慢又恢複成了點狀。不過，那種情況也隻是暫時的，沒等有一分鍾的時間逝去，陣陣帶有寒意的冷風就吹了過來。
“哇啊！這個風還真是……”朱琪隨意地做了記感觸。他並不能去形容出當前的天氣是怎麽樣的！但是，似乎大風的刮過正預示一點，那就是接下來還會下更大的雨。
何韋林也同樣清楚這一點，他自小就不喜歡雨天。曾幾何時隻要一旦天空變成陰天，他都恨不得躲在家裏完全不外出嗎，更不要講真下大雨了。
所以，那次在林中的對付楊潔寧，至今還在何韋林的心口中存在著陰影。
嗯？何韋林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快速地仰動了下那兩片已經完全被染濕的眉毛。既然正好想到了楊潔寧那件事，何韋林就意識到了一點。
那一天，也是如此的天氣景象同樣是在樹林中，周邊滿是足以能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起初隻是灰蒙蒙的陰天，然後便是細細的毛毛雨下出。最後，傾盆的大雨也就襲了過來，還幾乎是要讓樹林中積水了。
腦中盡情回想著當時景象，何韋林又趕緊是搖晃了下腦袋。他並不想在那種事情上浪費神緒，所以盡量以看向別處來躲避可能跳出的畫麵。不過，也就是這麽一移開目光，正巧讓他看到了那根掉落在地麵上法杖。
此法杖就是楊潔寧專用的，名為霜源杖。在被敵人追殺至死後，他便把這根帶有傳奇性的法杖，交給了那個漩渦鎮廢渣。
事情就是這樣！何韋林那瞧著霜源杖的目光，逐漸是入神了。他無法去集中思緒，因為當前周邊又是胡思亂想，又是雨境在幹擾的。
不過，在一聲響亮的厲吼聲過後，何韋林還是很快從回想中走出。他稍就瞄了瞄前方，看見師傅張誌潔那生氣的模樣。
“喂！你還要我說幾遍啊？不要再裝了，給我快點起來，然後識相地說出文件下落！”張誌潔之前的吼語，正是這句。
能看出來，張誌潔已經有些等不及了。他以前即便是再生氣，都不會這般怒吼的。
而斜下方還跪趴在地上的趙羽，則是急速抽動起了身子，“餓……餓……”
“喂！我說啊！你到底要疼到什麽時候啊？”張誌潔的口吻陰冷，好像完全都不把眼前的那條生命來當回事情。
趙羽在此刻也有了除感受疼痛外的其他反應。隻見他在最後迅然抽搐了下後，便緩緩地將頭抬起。不過，他目前的臉色似乎並不好看，通紅的臉頰中好似還有些鐵青感。他剛才確實受到了非常大的痛楚，並沒有在裝。
“喂！能回句話嗎？”張誌潔提腳就輕踹了下趙羽的手肘處。這個動作還是比較輕微的，以至於對方連身體都未曾動一下。
趙羽還是痛苦地繼續雙手捂住肚子，從他那失神的兩眼中，覺察到的是絕望與空洞。然而，即便是一驚如此淒慘了，卻一點都不能打動周邊的索倫人。
張誌潔還是在一個勁地問詢文件下落，絲毫不會把一個薩蘭人的痛楚放在眼裏。
同樣，何韋林也絕不會為剛才用法杖去頂觸對方肚子而感到致歉，他來到此處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弄死薩蘭人。所以在看到趙羽痛苦的時間如此持續，何韋林甚至都有些要笑出聲來了。
“你……你們……”趙羽剛想要說些什麽，卻因為疼痛而帶來了又一次的大腦間歇性短路，“啊……餓……”
張誌潔見此是更為不耐煩了，他抽動了下嘴角還望向了別處，“哎呀！真是的，有那麽誇張嗎？”他應該是特意不去望趙羽的，因為這個年輕人目前的舉動，真得是非常令人覺得丟臉。
“哦！看來我剛才做的好像有些過份了啊！”何韋林無奈地聳了聳雙肩。不過與他話語有出入的是，他臉上還帶出了個愜意的笑容，仿佛他好像是做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餓！你們……你們……”趙羽在又一次的劇烈抽動起身體後，終又將腦袋磕絆到了地麵上。不過接下來的他，那種因疼痛而帶出的抽動感，似乎是減小了。
良久，趙羽又‘啊’了聲，再而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來。
這個動作表明著，他已經從那股子仿佛吃了癟的劇痛中，慢慢緩了過來。雖說他的情況還有些不樂觀，但至少疼痛不會再近一步加深了。
花了好大的力氣，趙羽才終於能將自身的思緒給集中到一個點了，這樣也能令他可以稍微口齒清晰點。
額頭如今還是磕絆在地麵上，致使他即便張開著兩眼，麵前也是多為漆暗一片。後腦勺這裏還感受到雨滴的擊打，他覺得當下的感受真實難受極了。
耳邊在這時傳來了對話聲，聽聲音就是非常令人討厭的那種。
“老大！他不會是徹底廢掉了吧？”朱琪見那小子一直都都跪趴著，便開口問了句。
何韋林聽到這個言論，兩眼皮是霎時般地抬起，“啊？什麽？這樣就廢掉了？”他臉上帶著個難以言喻的詫異，“我……我也就是用法杖頂了下他的肚子啊！就算有點疼，也不至於……”他的視線是慢慢移向了他師傅，也就是張誌潔。
張誌潔是深吸了口氣，他就如同在看一個鬧劇似地盯望著趙羽。不久後，他便是一個大幅度地搖頭，“嗯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楊潔寧！你這個老頭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居然會把法杖以及文件，交給這樣一個人！”
帶著大量的歎息聲，張誌潔的眼神是愈加暗淡起來。
“或許是那個老頭子因中了咒靈師的詛咒，腦子都被弄壞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反常的事情！”朱琪隨意增添了句話。
“或許原因也就是這個。否則！我實在是不明白那個老頭子的做法！”說話間，張誌潔又瞟了眼地上的趙羽，眼神中帶著大量鄙夷。
聽到對方的談話中，夾雜著大量與自己有關的信息，趙羽便逐漸令自己鎮定下來。方才肚子被根法杖所帶來的痛楚，如今已經在慢慢被消磨掉了。這樣他也就能專心去考慮下，接下來的形勢到底給如何去麵對了。
他在張口呼吸了幾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臉麵目前居然就貼在地麵上。方才的張嘴，也導致他被迫吃進了不少雨水。
於是，他便慢慢地將頭顱伸離開了地麵，那本來緊握肚子的兩手，也變成了撐住地麵的樣式。
“嗯？怎麽了？是恢複過來了嗎？”張誌潔是頭一個見到趙羽有異樣的。
其他人也紛紛向趙羽投去了目光，其中也包括自己這方的江靜雯。
“哈！終於有反應了啊！否則我真以為我僅憑個法杖，就把這個人給直接弄死了！”何韋林的姿勢不再是舉握法杖，而是恢複了將法杖插到地麵上。不管這麽說，法杖也是有重量的，長時間舉起也會廢不少的體力。
趙羽又喘了好久口氣，待思緒正式能整合了，他就把自己的兩眼珠給奮然地抬了起來。
“哦喲！看來確實是已經恢複了啊！連目光都變成瞪視的了！”張誌潔的臉孔變成了嬉笑樣，他還操弄著手中法杖，去近一步地接近起趙羽來。
在走至到趙羽麵前後，張誌潔便是一個歪嘴的斜視。當然，其中的目光仍舊不乏帶有大量的鄙視感。他伸出了自己那條空閑的左臂，還在對趙羽做著不斷上翻手掌的動作，“既然恢複了！那麽現在也就能給答案了吧！怎麽樣？文件在哪裏？快告訴我！”
張誌潔口吻中雖是強勢萬分，但更多的還是帶有著誘勸。可是，也就是在下一秒鍾，他那本來還帶有笑意的麵容，卻突然繃緊了，連手中的動作也赫然地停下。
因為趙羽的回答是‘不’，他還強硬地直接就拍開了張誌潔那隻伸來的手。
張誌潔見此是直挺起了腰部，他還憋緊兩嘴唇，以下斜的方式對向了趙羽，“哦？你這是在抗拒嗎？也就是說，你不打算告訴我文件的下落！”
趙羽沒有立即回答問題，他轉而是大口大口地深吸起氣來。不過，那雙帶有憤意的目光，還是牢牢鎖定在張誌潔的身上，“你……你休想！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告訴你文件的下落的！”
“哦？真的是這樣嗎？”張誌潔又確認般地問了句。當前，他似乎並沒有生氣，但從那名無表情的神情來看，其中蘊含著股溫怒的情緒。
“你不要白費功夫了，我是……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告訴你的。無論什麽事情，我都絕對不會告訴你！”隨著話語的深入，趙羽所能放出的音量也就越大。他的神似乎在此刻已經完全回來了，不再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
張誌潔的兩眼正在眯起，表情也在往厲色方向上靠攏。隨著一記雷聲的劃過，樹林間又似乎安靜了下來。那兩個手下此刻也正在瞧望著他，好像在看白戲一般。
這小子還真是會不知天高地厚啊！居然敢忤逆張誌潔的意思！朱琪在慢慢地搖頭。他預計著那個叫趙羽的薩蘭人，估計在下一刻會遭受個常人所忍受不了的傷害。
“嗬！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朱琪還在不經意間，吐露出了這麽句話來。
“啊？什麽？什麽有好戲看了？”江靜雯見此便不安地問了句。
但朱琪也就是低沉地‘哼’了聲，並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江靜雯縱然是非常抗拒，但她目前是什麽也做不了。最終，她也就隻能認命般地盯向了那個大師級魔法師，也就是張誌潔。
眼神中帶有著不安，江靜雯仿佛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喂！你這個劣等的薩蘭雜種，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文件的事情，你到底告訴我嗎？”張誌潔膨脹了下兩手，他的目光已經變成了瞪視。
而趙羽卻絲毫沒有畏懼其什麽，他連想都不想，仍舊是同樣的回答，“你不要癡心妄想了，我是什麽都不會和你說的。像你這種叛徒，就該快去死，居然還想從我的嘴中來套什麽話！”
趙羽的一席話居然令江靜雯出現了絲欽佩之意來，她怎麽也想不到一向軟弱的趙羽，能在此刻說出如此強硬的話。
“哦？那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人啊！”張誌潔的鼻口內噴出了兩道氣體。
“哼！就算你現在把棺材抬到這裏來，我也一樣不會給你透露半個字！”
麵對趙羽的強硬，張誌潔也就深吸了口氣。他好似有種束縛離身的感覺，整體看上去是輕鬆極了。口中碎念著什麽話語，如果仔細去聽，就會發覺是‘好吧好吧’的詞匯。
又左右別動了下脖子，張誌潔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有什麽行動了。
他究竟會做什麽呢？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在考慮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