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本意就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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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底為什麽會演變成現在這樣，趙羽是完全搞不懂狀況。可他非常清楚一點，那就是前方的兩個人錢豪與沈俊。他們可能會來場驚天地的打鬥。
“夢婷姐！他們……他們……”江靜雯還在不安地叫著。
可沈夢婷卻連理睬都未理睬，她隻是低下頭好似在屏著氣息。趙羽發現，她的身體都仿佛在抽動，太陽穴處也曝出了些許的青筋。
怎麽？難道她在生氣？趙羽頓有些不解。
“狗蛋子！想不到剛見麵你就要和我幹一架啊！”錢豪的手已經拉動起了弓弦。也就是在下一瞬間，一支光箭也就顯示了出來。
“狗頭！是你要和我幹架！”沈俊的嘴角一直在抽動。
“那就來啊！蠢蛋！”
“說什麽呢！你這個臭傻子！”
“啊？我臭傻子？那你豈不是傻子的兒子嗎？”
“狗頭！你這是在找死！”
“我死你這個畜生一樣要去！”
不知不覺中，兩人又開始了互相地咒罵。趙羽都被他們所弄得有些暈頭轉向，他真心搞不明白剛才還都是嬉笑交談的兩人，如今為何會變成要動刀動槍的仇人？
而更令他無法理解的是，沈夢婷居然就站在原地動都不動。正常情況下，這個女人不應該是嫉惡如仇般地去阻止嗎？
這都什麽和什麽呀？從剛才開始發生的事情，就令趙羽有些迷茫。
錢豪和沈俊繼續對峙著，他們彼此瞪望著，好似有點風吹草動，都會使得氣氛升高許多。
“來吧！”沈俊將持劍姿勢該為了單手，不過他那條騰出的手臂卻沒有閑著，快速地對著錢豪上翻了記手掌。
“來就來！”剛講完這句，錢豪就向著沈俊衝去。
但讓所有看著的人都有些不解的是，錢豪卻並沒有將長弓的光箭，去對向沈俊。甚至，在即將衝到沈俊跟前時，錢豪居然還鬆開了那隻拉弓弦的手。
沈俊也沒有絲毫閑著，出奇的是他也沒有揮劍砍人，而是將寶劍重新插入劍鞘內。他迎著錢豪就迅速往前來了記奔跑。
兩人都快要撞到一塊。期間，錢豪還所幸把長弓給收起了。
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滿臉愕然，他們別眼下的情況給弄得目瞪口呆。
接著，一陣陣‘嘿嘿哈哈’的聲音傳來。走到彼此跟前的錢豪與沈俊，是不斷交互著觸碰著對方手臂。他們出手的速度是輕微且緩慢，一點都沒有殺氣。不！應該說連一點該有的提氣都沒。
先是手前臂的不斷接觸，再而到膝蓋互相頂撞了下。接著，他們連背部都不放過，相互地背向對方。後背也就碰撞了下。
他們的眼神都有些迷茫，好似丟掉了魂。趙羽都有種他們中邪的感覺。
最後在一起跳起，相互撞了下身體後，兩人居然露出了離奇的笑容來。他們已經似乎有很長時間沒有笑了，現在倒有種一瀉千裏放出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嗬嗬……”
兩人在彼此的笑著。忽然的，似乎是商量好的，兩人又同時伸出了一手臂。在交互地緊握成了一個拳頭，兩人都瞬間露出了個欣慰的笑容來。
“好兄弟啊！你來了啊！”
“恩！我來了！這幾年你在群馬鎮過得好嗎？”
兩人在放下手的刹那，都來了記深情相擁。他們緊緊地抱著，彼此間還在拍著對方的後背。
“好兄弟！”
“好兄弟！”
錢豪與沈俊的反常舉動，惹來了其餘人的竊竊私語。他們都納悶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在快要打鬥的時候，卻又突然地和好了呢？
沈夢婷還在不停抽動著嘴角，她的兩眼都緊緊閉起了。其實從剛才開始，她就覺察到那兩人沒有打架的意思了。他們隻是罵的凶狠，可內部的氣息卻一點都沒有燃起。也就是說，他們剛才所弄出的一切，都隻是假象而已。
錢豪！你又在玩什麽花樣啊！沈夢婷是氣憤到了極點，她對於錢豪的嘻哈舉動，是非常得不滿。
“咦？夢婷姐！他們？”江靜雯愣愣地指了下前方。
沈夢婷很快睜開了兩眼，可眼神中還是飽含著憤意，“不用理他們！”
試煉場的學員們也很是不解，其中一個都走過去問了。
“教練！你們這是……”
沈俊立馬回過了神來，他離開了錢豪的擁抱，但卻用一隻手勾住了錢豪的脖子，“你們不知道吧！這是我和這個畜生的獨特見麵方式！”
“是啊！是啊！我和你們教練啊……啊！不！應該說和這個蠢蛋，有個獨特的見麵方式。”錢豪的臉上是掛滿了笑意，“那就是互相罵對方個爽快，然後再笑嘻嘻地擁抱！”
“啊？還有這種見麵的問候？”
“那是當然的！我和他啊！從小就這樣！”沈俊將一根手指翹起，對著身旁的錢豪戳了戳。“對吧？蠢蛋！”對著錢豪努了努下巴，沈俊便是個露齒一笑。
“是的啊！我們從小就這樣。因為隻有這樣，才跟能體現我們珍貴的友情！你覺得呢？傻叉！”錢豪也毫不示弱地回應了過去。他甚至又用一側肩膀，撞擊了下旁邊的沈俊。
“我覺得很好啊！弱智！”
“覺得好的話，我們就一直這樣下去吧！低能！”
“垃圾！”
“廢物！”
“傻叉！”
“嗯？”不知怎麽的，錢豪突然皺起了眉頭。他也一並推開了旁邊的沈俊，“喂！傻叉我剛才講過了好不？”
“哦？”沈俊是陷入了思考中，“傻叉講過了嗎？”他還對著自己的學員，是一頓遊走視線。在見到學員們在勉強地點頭，沈俊瞬間是釋然地提了根食指，“那我就罵你白癡吧！”
“好的啊！廢渣！”
“蠢蛋！”
“豬玀！”
“哇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
趙羽已經徹底地是目瞪口呆了，他好像都快不認識錢豪了。但是，站在大廳中央的，確確實實就是錢豪沒錯。
可是……
趙羽的下巴正在落下，他思考著兩人到底在玩哪出？
錢豪和沈俊還在開懷大笑著，他們的身體都往後仰倒了。
“教練！”
“好吧！”沈俊見有學員在叫他名字，便迅速地合上了嘴。他又再度將手伸向了錢豪。隻不過，這次是伸向了對方的後背，在背部上輕拍了下後，沈俊就做了個介紹人的樣子出來，“現在我就給你們這些小崽子介紹下吧！”
手部是直接用了下力，錢豪便被輕輕推向了前方下。
“這位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他的名字叫錢豪！他是位弓射手！眾所周知，他就是條狗！而且是條癩皮狗！”
見到有人這樣介紹自己，錢豪是非但沒有生氣，相反還笑嘻嘻地對旁邊來了記斜視，“喂！你怎麽又是這種詞匯啊！”
“你不也是很喜歡嗎？蠢蛋！”
“啊哈！對啊！我是很喜歡啊！垃圾！”
兩人又開始了他們那獨特的交流方式。
“啊！這人是教練的朋友啊？”其中一個笑起來會露出兔牙的學員，是走到了錢豪麵前。
錢豪見狀是馬上擺出了個優雅造型，他的兩手臂還停浮在半空中。
“對的！這個傻叉就是我的好朋友。啊！不對！應該說我們是兄弟！我們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對啊！對啊！從小一塊長大！”錢豪附和著。
“哦？是這樣嗎？”兔牙男露出了疑惑。
“陳誠！不要懷疑！這條狗就是我兄弟！”沈俊做了下確認。
原來那個笑起來會露出兔牙的人，名字叫陳誠啊！趙羽的嘴巴是鼓成了個氣球。
“是嗎？”陳誠翻了下眼珠，“可是以前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啊！”
被學員這樣一講，錢豪那帶有笑意的麵孔便僵硬了，“啊？”錢豪愣神地將眼珠子朝沈俊那邊移去，“一點都沒有提起過我嗎？”說話間，錢豪又露出了個‘傷心’的模樣，“那真是……令人不是個滋味啊！”
“哎呀！錢豪！這有什麽好提起的。我和這裏的學員才剛接觸半年嘛！沒提及也是很正常的。”
“是嗎？”
“喂！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居然還要我提及？一個大男人，幹嗎這樣糾結於有沒有人提及過你啊！”
錢豪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我哪有糾結啊！”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情了。我們難得聚下啊！來！”沈俊是一把挽住了錢豪的脖子處。不過，由於錢豪有些身長，沈俊都必須要踮起兩腳尖，“到哪裏去喝一杯吧！”
“先等會喝一杯！”錢豪撩開了沈俊的胳膊，“我還有事要和你講呢？”
“嗯？什麽事情？”沈俊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不說別的，那個沈俊隻要嚴肅地板起麵孔，趙羽一直都覺得此人像極了條大狼狗。
就當錢豪想要去解答時，沈俊又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猛得前縮了下脖子，用著疑惑的目光去打量向錢豪。
“對了！錢豪啊！你怎麽會突然來到群馬鎮？記得你上次一別……已經有兩年了吧！”
“啊哈！”錢豪尷尬地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年！”伴隨著記輕微的咳嗽，他重複了遍話語，“是三年！三年！”
“哇！三年了啊！這麽說我們也已經有三年多沒有相見了啊！”
“是啊！有三年了！”錢豪挺了下胸膛，一口氣息也就被從胸腔內擠出，“你在群馬鎮過得怎麽樣呢？還好嗎？”
“怎麽又變成你問我問題了呢？”沈俊是頓時皺了下眉頭。但也沒過多久，他還是回答出了問題，“我在群馬鎮過得還能怎麽樣？你也看到了！混了個試煉場教練！”
“哦！你現在厲害了嘛！到試煉場當教練了！”錢豪開始鼓起掌來，“對啊！我還沒有恭喜你呢！唉！這也挺遺憾的！當初你當上教練後，我都沒來得及恭喜你！現在就好好來祝賀你下吧！”
“你這條癩皮狗！給我少來！”沈俊沒好氣地甩了下手。
“喂！幹嗎啊！我可是在打心底裏為你高興，好不！”
“這有什麽好高興的！不過隻是個試煉場教練而已！哎呀！其實啊！我本來也不想當這個教練的。但現在的行情你也動，至少教練是份鐵飯碗工作，我也就勉為其難地做下了！”
“嗬！哈哈！你這個‘勉為其難’用得真好！”
“錢豪啊！其實你以你的實力，也完全可以來當教練的。哦！對了！隔壁弓射手班的一個教練要分到其他地方了，你倒是可以來試試！”沈俊在說話過程中，臉上透著個賊賊的笑容。
上升調地‘唉’了下，錢豪還舉起條手臂，“免了！免了！你應該了解我的，我是絕對不會在同一塊地方呆長久的！”
說完，錢豪還如便秘似地抿緊了兩嘴唇。他回憶著曾經，在某個地方呆上了個兩年，他就渾身起疹的景象。所以，他斷然不會去圖什麽鐵飯碗工作，將自己的青春浪費在某個城鎮內。
“恩！懂的！懂的！你錢豪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自然是最了解。你相望自由嘛！”沈俊又是賊賊地一笑。
“喂！我說兄弟啊！這都快冬天了！你這樣子不覺得冷嗎？”
經錢豪這樣一講，沈俊這才想起了自己還赤膊著。他立馬顫抖了下身軀，還雙手抱緊了下自身。
“哎呀！真是冷死了！”他趕快跑向了大廳的左麵，那裏的某把椅背上，放著件藍色上衣。
利索地穿上了衣服，沈俊口中還直放出著哆嗦話語，“好了！錢豪！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等到他穿衣完畢，他便又回到了錢豪身邊，“你到底來群馬鎮幹嗎的？還忽然跑到了試煉場來？你應該不是來旅遊的吧？嗬嗬！”
“還有啊……”沈俊將脖子慢慢地扭轉起來，他所對向的目標正是站在門口的那群人，“他們又是誰呢？是你路上認識的同伴？”
不知為何，沈俊在看向趙羽和江靜雯時，都是一掃而過的。而當目光落在沈夢婷身上，卻是直勾勾的凝視。特別是沈夢婷背後的那把巨劍，雖說巨劍在沈夢婷的身後，但那突出的劍上身段，還是令沈俊出現了絲詫異之感。
沈夢婷是注意到了此現象，她的眼珠子也隨即朝著後方瞥去。
“啊！對了！對了！我還要介紹呢！”錢豪特意往門口走了幾步，“這幾位確實都是我的同伴。”
“哇！還有兩個姑娘啊！錢豪！你是越來越有魅力了啊！”沈俊的一側嘴角勾起了，其中的虎牙也完好露了出來，“那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有關事情嘛……”錢豪是兩手握成了個拳頭，還不停地相互揉搓著，“我覺得還是等會兒再講！啊！不過我還是先來介紹下我的朋友吧！”
錢豪正要開口，連手臂都伸向了沈夢婷一行人。但就在此刻，沈俊卻突然舉手製止。
“先等會！”沈俊轉過身子，麵向了他的試煉場學員們，“現在已經到了放學時間了！你們還是先回家吧！”
眾學員似乎還有些不明白，可沈俊依然在我行我素地發表施令。
“都還發個狗屁的呆啊！放學了！都還不回家嗎？”在激動之餘，沈俊的嘴內都噴出了口水，“平時隻要一到這個點，你們不都跑得比誰都快嗎？”
“啊呀！這些都是你的試煉場學員啊！”錢豪開始往那群學員方向走去，“都一個個長得挺精神氣的嘛！”
“是啊！挺精神氣的，畢竟年輕嘛！”沈俊是抖動了下一側肩膀。
“哦！對了！剛才那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他們怎麽提劍在和你對峙呢？”錢豪的嘴內好像在咀嚼著什麽，他的臉上更是透著股好似在品嚐美食的錯覺。
站在門口的沈夢婷一直就呆站著，她甚至還煩躁地抖起了一小腿。對於被冷落這件事，她是感到有些憤慨。不過由於要給錢豪點麵子，她也就沒有直接講出來。
‘好小子！居然就一直把我們涼子一邊啊！’沈夢婷是怒瞪著此刻正背對著他們的錢豪。
沈俊朝錢豪解釋了下剛才為何會發生那種怪事。
“事情是這樣的！”沈俊聳了下肩膀，“我們正在玩模擬測驗呢！”
“模擬測驗？”
“對的！”沈俊下了句重語，“那群小崽子啊！都認為自己學有所成了，居然妄想來挑戰我。所以我就弄了個模擬測驗，就是假設我是他們的敵人，讓他們來攻擊我。結果嘛……”
接下來的話沈俊沒有繼續講出，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剛才他們的寶劍都直接被沈俊所砍斷。當然，那會兒沈俊也才用了三成的功力。
有的學員似乎還挺不服氣的，可他們也拿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趙羽想著原來剛才的情形是這樣的，怪不得那些學員還一個個口吐著‘威脅話’。
“事情就是這樣！”沈俊抽動了下嘴角，還伴隨了記不屑的搖頭。
“好了！都回去吧！明天再來！”見學員還是不動聲，沈俊便重拍起了手掌，“都快回去啊！你們的父母還在家等著呢！如果不想回去，那你們都留到晚上，一起加班再訓練！”
聽到要留到晚上，學員們也就開始了動步。他們一個個都轉身準備離開樓房。隻是，他們口中還一直有著抱怨話，其中不乏對沈俊直接砍斷他們寶劍所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