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錢豪的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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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小子,我要讓你知道魔法到底是什麽概念!”張誌潔動著嘴巴。他已經放棄了速戰速決的想法,當前他想要的是折磨敵人。於是他拽住了趙羽,先控製不讓其逃跑。然後,便是他表演的時刻。
對於一個魔法師而言,最暢快的莫過於將一個活人凍成冰棍了。於是,張誌潔發動起了他最引以為傲的冰寒氣息。所以此刻,不單是他的兩眼,甚至嘴巴以及鼻孔外加兩耳邊,都圍繞著一股股的藍色寒流。
趙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他不斷向喉嚨內注入著唾液,胸口那不斷劇烈跳動的心髒,都仿佛令他窒息了。
更為可怕的是,趙羽忽然發現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劇變。從那個張誌潔的兩腳處,忽蔓延出了股冰流。一片冰層以他的兩腳為中心,向著周邊猛烈擴散開來。
冰層還灌及到趙羽的腳邊,嚇得他趕快提了下兩腳。冰層蔓延越過了他的位置,又向他的後邊攀爬而去。一時間,整個旅館大廳都快要變成副冰天凍地的景象了。
一絲絲的冷風吹到了趙羽的後脖子處,在加之近在眼前的地方威懾,他都快要行將奔潰。
怎麽辦?怎麽辦?在焦急之餘,趙羽直求救地喊著媽媽。
‘媽媽,要是你在的話,你一定不會讓我任由他人欺負的吧!’趙羽顫動了下嘴皮。而就是想到了母親,他便又意識到了現今在眼前的人,正是他的殺母仇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趙羽就是覺得渾身都充滿了竄動而出的熱流。
這股熱流最終直衝到了他的腦門,致使他重振起了旗鼓。
“可不要看不起我了!”他突然大叫起來。
張誌潔看似有些吃驚,“什麽?死小子,你還要掙紮嗎?”
“看招!”趙羽猛提起了右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衝著張誌潔的胸口打去。
“不要異想天開了。”張誌潔也是將自己的右手擋於胸前。
兩團藍光瞬間就撞擊到了一起,發出了個震耳欲聾的響聲。
遠處的朱琪看到後頗為驚訝。要知道,剛才的一幕可是兩股可怕力量在撞擊。其中一股他是能確定的,就是身為大師級魔法師的張誌潔,可另一股呢?
當藍光散去,看到的是張誌潔步履不穩地向後退去。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神情更是極為憤慨的樣子。
“你……你這個死小子……”
趙羽見推開了敵方,瞬間是興奮不已。他趁熱打鐵地再度衝敵人推去了右手。然後,一股子藍色冰彈就被擊發了出來。
張誌潔剛站穩腳步,就見到有一個冰彈正向他衝來。他本能地提臂來阻擋。法彈確實被他給擋住了,他也是齜牙地甩動起了手臂。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感到了股惡寒,而所在地點就是他的右臂上。他趕緊向右臂望去,才發現袖子處這裏正在結著冰。
這……這……張誌潔加快了甩右臂的動作,這才將裹在袖管處的冰層給散盡。
“這是什麽?”張誌潔抬頭惡瞪向了趙羽。
趙羽吃驚地將右手放到了眼前,剛才他推出的法彈,為何就能將那人的袖子給凍住呢?
“你什麽時候開始學冰係魔法的?”張誌潔張嘴就吼了句。
趙羽並不能聽懂那人的問話,他還在看著自己的右手。
“喂!我在問你話呢?”
趙羽喘了幾口氣,他隨即就衝張誌潔瞪起,那種所表現出的氣勢,好似令他與張誌潔的位置是對等的。
“你管我有沒有學,但你今天,就一定要去死!”趙羽已將右手對準了張誌潔。
張誌潔提握起法杖收緊了全身,或許他從沒有想到過,自己在廢柴遍地的薩蘭王國,會有如此的狼狽時刻。
趙羽這就要衝敵人發出法彈。他‘呀’的一聲,就向著前方猛然來了記推手。確實有一股力量產出,但法彈在脫離手的刹那,就突然憑空爆裂了。粘連在他右手上的光芒也在減弱,他在詫異的同時,光芒就像要快熄滅一般。
“怎……怎麽回事啊?”趙羽加大了往右手的注入氣息。可詭異的是,藍色光芒也就在放大的瞬間,又忽得變小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趙羽慌忙地向前方推了推手,得知這個動作沒用,他又茫然地觀測起手來。在接連的快速甩動後,光芒終還是熄滅了。
趙羽是倒吸了口涼氣,他又轉頭望向了左手持握的法杖。
張誌潔看到這副景象,又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看來你的力量非常不穩定啊!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魔法師!”
趙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他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有一點他還是明白的,失去了施法機會就等同於將生命拱手相讓。
為……為什麽……為什麽?趙羽皺緊了眉頭。
張誌潔是笑聲不斷,他旋即就要再度湊近趙羽。
“老大,等下。”遠處的朱琪突然吼叫了起來。
張誌潔被下屬的吼聲,給停步轉過了頭。他那板著的麵孔像是在表示:叫我做什麽?
“老大,不要再和這個小子玩了,快點殺了他!”
“怎麽了?”
“這小子雖然實力低下,但不要忘記了,他可是拿著霜源杖的人啊!”朱琪的樣子看似迫切極了,他的太陽穴處都好似有汗珠在滴下,“難道你忘記那個老頭的可怕之處了嗎?要是輕敵,可能是會吃大虧的。”
張誌潔聽了這一席話後,猶如茅塞頓開。他扭頭直衝趙羽望去:“哈!我居然忘記你可以用霜源杖了,還異想天開地想要找你玩呢!但現在!”他惡狠狠地噴出一口氣來,“我要告訴你的是,遊戲結束了。”
他在離趙羽很遠的距離,就決定施法出魔法技能。
“去死吧!”
趙羽看著對方的手都冒出了死亡藍光,他嚇得向後連連向退去。他瞄了眼旅館大門,就要提步朝那邊逃去。
“你逃不掉的!”張誌潔那提起的右手,整個爆裂出了大量的冰塊。那股子冰塊在向外擴散了下後,又聚集起來衝趙羽射去。
寒冰柱張誌潔的右臂伸都猶如杆子那般筆直。
深寒的冰流正在向趙羽襲來,趙羽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寒氣陣陣的。他想要逃跑,但兩腿打了個滑,他隨即倒在了地上。
張誌潔露出了個‘嗬嗬’麵容,他加大了注入右手的能量。
冰流的速度加快,它馬上就要徹底擊中趙羽了。
怎麽辦?怎麽辦?趙羽的腦中已一片空白,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改如何抵禦敵方的攻擊,絕望致使他連呼吸都停止,都快變成了死人般的屍體。
“啊……”趙羽淒慘地叫了出來,他的瞳孔中也倒映出了正在迅速變大的冰流。
完了,這是他心中跳出的一個詞匯。
可就在此時,不知從哪個地方,猛然竄出了根綠色光箭。光箭擊打中了張誌潔所發出的寒冰柱上,發出了記巨大的爆裂聲。
趙羽被聲音所影響到,算是半回過了神來。
那光箭很快消失了,但它所擊出的力量還存在著。光箭就像變成了道屏障,讓冰柱瞬間停止了前進。冰柱最前端好似撞到了什麽,冰層向著周邊擴散開來。
這是怎麽回事?趙羽前縮起脖子,看著這眼前的一幕幕。
“還有其他人!”朱琪迅捷地斜了下眼珠,望向了旅店大廳的某扇窗戶。
果然,窗戶外跳進了一個人影。人影在快速接近著趙羽。
“喂!你還在發什麽呆?還不快跑?”
趙羽聽到了個熟悉的聲音,他花了些時間才意識到,那不是錢豪嗎?
錢豪三步並兩步地來到趙羽背後,他抓住趙羽肩膀,就將其拖拽出了寒冰柱的攻擊範圍。
在接下來的幾秒鍾後,那個寒冰柱不再是副被阻擋的樣子,它突破了個大冰層,直向前方搗去。好在趙羽已被錢豪拉走,才避免了被擊中的命運。
“錢……錢豪!”趙羽如在叫救世主般地喊著這個名字。
錢豪如今手持著把長弓,正威風凜凜地站著。他的目光滿是疑惑:“我說你們是怎麽回事?在門口等了你們半天都沒見你們出來。你們就說進旅館找東西,怎麽弄出這樣個大動靜來?還有,那兩人是誰啊?”
趙羽趕快拍來拍屁股站起:“他們是敵人?他們要殺了我和沈夢婷小姐。”
“什麽?”錢豪往前猛踏了一步,他還習慣性地撥動了下弓弦,“敢來對你們下手,他們是不知道有我負責保護你們嗎?”
錢豪以一個不可思議地神情,望向了張誌潔以及他後方不遠處的朱琪。
“哦喲!想不到那個女人還找來了幫手啊!”張誌潔將法杖重重地向地麵上一戳。
錢豪望著那個說話的人,兩眼隨即是一瞪:“喂!你誰啊?”
“錢豪,他們是要我們命的人啊!”趙羽在一旁維諾地說道。
“這我知道,我剛才都看見他對你用寒冰柱了,但我現在要清楚個事實,他們幹嗎要取你們的性命?”錢豪測起身子,衝張誌潔搗了搗拇指。
“你很想知道嗎?”張誌潔是抽動了下臉頰。
錢豪見狀是縮了縮脖子,眯起兩眼衝著張誌潔打量起來。但隨後,錢豪卻不屑地用舌頭彈了下牙齒,“什麽東西啊!”他油滑地搖動了下身體,“喂!我說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他媽的不知道這兩人是被我錢豪所保護著的嗎?居然敢來放肆地去傷害他們!”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弓射手!”朱琪朝前猛走了幾步,他還不時用法杖撐撐地麵。
“噢喲!不錯嘛!知道我弓射手的身份。”
“你拿著把長弓,又在剛才射出了根阻擋光箭。你覺得我還能猜不出你的職業嗎?”張誌潔張嘴露了下牙齒,他口中噴出的也是股冰冷寒意。
“哇!不錯,不錯!兄弟眼光不錯!”錢豪打了句趣。不過,他還是比之前要警戒了不少。因為從剛才對方的言語上來看,顯然是個對所有職業都理解的狠角色。
那可不是什麽小嘍嘍,能隨便對付的了啊!錢豪慢慢地張開了兩腿,他那條向旁邊伸去的右腿,還深深朝地麵上鑽去,直到弄出了個腳印出來。
“你這個卑微弱小的弓射手,沒事跑出來送死嘛!”張誌潔沒好氣地衝錢豪瞪了瞪。
“說我送死?”錢豪的一根食指,往自己的下巴處指了指。他的眼神是極度的空虛,但在隨後卻大笑了起來,“娃哈哈……你這個詞用得也太可笑了。”
“你現在笑得那麽開心,待會我就要讓你哭泣。”張誌潔下著重語。
“老大!”朱琪走到了張誌潔的邊上,“就讓我來會會這個弓射手吧!”
張誌潔聞言是有些不可思議,“哦?你很想和他對決嗎?”
“也不是有多想。隻是在來到薩蘭國的這些天裏,除了痛痛快快地去追殺那個老頭子,我就再也沒有暢快地釋放技能了。所以啊……我現在巴不得好好地去教訓個薩蘭人!”
張誌潔輕笑了下,他那低下的額頭都觸碰到持握法杖了,“嗬嗬!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個弓射手也並非什麽厲害的人物,你為何要搶著去收拾他呢!難道與這種人決鬥,不覺得非常丟臉嗎?”
“不,我能感覺到的。”朱琪稍稍轉了轉手中的法杖,“他再差也是個高級弓射手,所以還是夠格讓我好好教訓下的。”
既然朱琪都這樣講了,張誌潔也不再多吐露什麽。他慢慢往旁邊一站,對著那個叫錢豪的弓射手,袒露出了副同情的樣子。
“喂!你們兩個在那裏說什麽呢?”錢豪放聲大喝道。
不過,他多少還是聽到了些敵方的對話內容。像對方已經判斷出他是高級弓射手這一事實了。看來,這兩人確實不太好對付。
“弓射手啊!就由我來對付你吧!”朱琪在短暫地邪笑了下後,就馬上板起了麵孔。
‘哎!真是倒黴!被血祭師朱琪給盯上。’張誌潔輕微地搖起頭顱,‘你會已怎樣的形式死去呢?’
張誌潔回憶著朱琪在索倫帝國的那一幕幕。朱琪是個號稱為索倫第一血祭師的青年,在試煉場中他不知打敗了多少同等年紀的人。也常有無聊的人以朱琪的貌取人,認為他是個供人欺負的笨蛋。但每次與之對決後,都會被他那強大的血祭法術給摧毀。
張誌潔那仰頭晃腦的動作在持續,恐怕在索倫國三十歲以下的青年中,能打敗朱琪的不會超過五人。更不要說那個薩蘭弓射手了。
錢豪是上下打量起朱琪來,“哦!就是你啊!”
“對,就是我!”朱琪抬起了托向上方的右手,“薩蘭弓射手!接下裏,我會讓你體會下什麽叫真正的恐懼!”
“等會!”錢豪突然提起了一手,他將手掌朝向了朱琪他們,“你一直口中說著‘薩蘭薩蘭’的。怎麽,你們都不是薩蘭人嗎?”
朱琪聽了錢豪的問題,就像是像憋笑似地咬唇低下了頭。可是,他的努力並不起效果,他很快又哈哈大笑起來。
張誌潔勾了下嘴角:“啊?難道你煞費苦心地說要保護那兩人,但居然連他們的敵人身份都不知道嗎?”
“什麽?”錢豪皺了下眉頭,他不明所以地望向了趙羽,“話說他們到底是誰啊?又為什麽要攻擊你們?”
“這個……這個就……”趙羽不知該如何回答,又或者說他根本找不到回答的點。他吞吞吐吐地口述著些模糊的話語,兩手也握緊在不斷揉搓。
看到趙羽這副緊張的神色,錢豪的內心是愈加覺得奇怪。他扭頭又望向了那兩個敵人:“喂!你們兩個到底是誰?都給我快些坦白!”
朱琪懷揣著陰邪的笑容:“你馬上都會知道的。”
錢豪見狀是顫唇不斷:問你們什麽就直說嘛!弄得那麽神秘幹嗎?
“喂!那個薩蘭人。”朱琪衝錢豪那邊努了努下巴,“你叫什麽名字啊?”
“幹嗎?你想要知道的名字幹嗎?”
伴隨著低沉的一笑,朱琪將法杖重重往地麵上一戳:“我隻是想知道下,馬上就要死在我手中的人,名字叫什麽?”
錢豪那握持長弓的左手腕出現了絲微顫,他驚訝著對方為何如此自信?
“嗬嗬!你就能保證一定能打贏我嗎?”
“對!他當然能保證!”張誌潔向後退了幾步,他顯然是在為那個朱琪騰出空間。
“你們……”錢豪小心地擺正了持弓姿勢。就像是百步穿楊般的扯開兩腿,他全身的警戒細胞都已經打開。
朱琪慢慢向錢豪走來,臉上的陰邪笑容是一點都沒散去:“好了,快說吧!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哼!你不必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那好吧!就等我殺了個無名人士吧!”
“不要這樣傲慢!或許這場決鬥你根本就不可能贏!”錢豪低下了頭顱,他那翻起的兩眼珠牢牢鎖定著敵人朱琪。
朱琪又放出了陣仰天的大笑聲:“那好,就讓我們看看誰將先一步倒下吧!”他開始慢慢張開了兩臂,其中的右臂已經舉到了和臉孔差不多的高度。
錢豪此刻非常清楚:這個血祭師要發招了。
“趙羽,喂!快站到一邊去……喂!有沒有聽到我講話,還不快站一邊去!”
被錢豪接連提醒了幾下,趙羽算是醒悟過來。他隨即往旅館大廳的邊緣處跑去。因為剛才和敵人魔法的撞擊,導致大廳中的桌椅都已經狼藉一片了。
趙羽找了根柱子後,就縮著身體躲了起來。
而錢豪則等待起了對方的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