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飛升

  全真仙門的大本營，終南山。


  這終南山，千峰碧屏，深谷幽雅，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


  曾經有詩人做詩：「出門見南山，引領意無限。秀色難為名，蒼翠日在眼。有時白雲起，天際自舒捲。心中與之然，托興每不淺。」


  而在終南山之上，有著諸多景色，比如驪山峰，太平峰，朱雀峰，仰天池，柏崖等等。


  在終南山之上，有一景名為太乙池。


  太乙池為山間湖泊，傳為上古年間的地震造成，四周高峰環列，池面碧波蕩漾，山光水影，風景十分優美，如泛舟湖上，可穿行於峰巔之間，盡情地享受著大自然的情趣，其樂無窮。太乙池之西的風洞，高15米，深40米，由兩大花崗岩夾峙而成。洞內清風習習，涼氣颼颼，故稱風洞。風洞之北的冰洞，雖盛夏亦有堅冰，寒氣逼人。山中有一正岔水庫，瀉水時飛瀑傾流。由山下望去，素練懸空，氣勢磅礴，亦成一景。


  而在太乙池中，有著一座太乙宮。


  這太乙宮之主，正是全真仙門之主，純陽子王重陽。


  如今天下，正道高手諸多，但是王重陽是絕對可以列入前三的人物這一。


  昔年中神山論法，王重陽一舉擊敗多名仙道高手。


  這太乙宮，共有二十一層。


  下面的二十層，都有天花板。但那第二十一層，卻並無天花板，露天而建。不過以法力搭著一個簡易的帳蓬，無論是什麼雨，雪花，也落不到第二十一層之上。而在第二十一層之上，正盤坐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的雙眼幽幽深深，似乎在雙眼當中蘊藏了一個世界。


  老道士的人明明的坐在那裡，但是卻似乎與天地合而為一，只要你閉著眼睛，就感受不到這裡有著人。


  老道士手中拿著一柄拂塵，那拂塵也與平常道觀當中的普通拂塵，並無二致。


  而此時，在太乙宮下，來了七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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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七個人，為首的一人是一個氣勢溫和，面圓耳長，眉修目俊，有神光，神完備足的中年道人，此人就是全真七子第一位的丹陽子馬鈺。丹陽子馬鈺的修行進度速度極快，別人問他為何這麼快，丹陽子馬鈺是這般的：「修行之人，當觀此身如一死囚，牽挽入市，步步近死，以死為念事事割棄，雖有聲色景物紛華，周匝圍繞，目無所見，耳無所聞，念念盡忘，此身亦舍，何況其他？以此煉心，故見功疾。」


  而第二人，卻是一個紫金面色，氣勢驚人的中年道人。這道人就是長春子丘處機。丘處機是全真七子當中第四個入門的。但是由於修行進度太快，故而在全真七子當中排在第二位。全真七子，也只有丘處機能與丹陽子馬鈺扳一扳手腕，其它五子，皆不如這二人。


  丘處機生於山東登州棲霞。自幼失去雙親，嘗遍人間辛苦。從童年時就嚮往修鍊成「仙」，少年時棲身村北的公山，過著「戴松花吃松子，松溪和月飲松風」的生活。傳，他為了磨鍊意志，曾一次次將銅錢從石崖上扔進灌木叢，直到找到為止。


  第三人，則是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此人就是全真七子當中號長真子的譚處端。


  此人生即仙骨附身，六歲墜井中而浮於水上，后卧於海水中而神情自若。既入學，聰慧敏捷，同齡之人莫能及之。十歲即能賦詩，一日詩興大發，手指葡萄架，頌曰：「一朝行上青龍架，見者人人仰面看。」略見其志向遠大。於世倜儻不事邊幅，以孝義著稱。其為學，於經史百家無不涉躐，尤功於書法。因醉卧風雪中而受風痹，癱卧於榻，四處求醫，毫不見效，遂於室中求於北斗，忽大夢一場，頓悟一心奉道，才是正果，於是決心向道。


  第四人，卻是一個面黃長須的中年道人，此人就是全真七子當中號長生子的劉處玄。


  劉處玄在鄰居牆壁上忽然看到「武官真仙地，須有長生不死人」的語句，因而決心信奉道教，並於同年九月在萊州拜全真道祖師王重陽為師。王重陽送贈一詩：釣罷歸來又見鰲，已知有分列仙曹；鳴榔相喚知予意，濯出洪波萬丈高。


  值得一的是，劉玄處也是隨山仙宗的第一代宗主。


  第五人，是個灰袍，面貌尋常的道人。


  卻是玉陽子王處一，也即是蘭道元之師。


  這玉陽子王處一，也非是常人。


  據其生母夢見紅霞繞身而生處一。


  處一幼年喪父，事奉母親至孝。體貌魁梧，從不喜歡嬉戲，而好誦讀雲霞方外語句。七歲時曾經氣絕仆地，很久才醒。母親驚問：「你怎麼會這樣？」回答：「只知熟睡，不知其他」。從此了解死生之。一天，途徑山中，遇見一老翁坐在盤石之上，招呼他，摸摩其頭：「你以後必揚名四海，而為為道教宗主」。完起身，曳杖而去。處一跟從不舍，問道：「老先生，是何人啊？」老翁回答：「我是玄庭宮主。」瞬間不知所在。


  第六人，是一個頗瘦，也頗矮的道人，此人乃是廣寧子郝大通，全真七子之一。此人洞曉陰陽、律歷、卜筮之術。


  第七人，卻是一個美貌的婦人。此人就是全真七子排名最末的清凈散人孫不二。此人的才華，其實不如前面的全真六子。不過她卻是丹陽子馬鈺的妻子，修道也早，故而也頗有些地位。


  全真七子，見得了在太乙宮上方的那個貌似平平常常的老道人，不由的齊齊拱手，恭喜：「弟子馬鈺（丘處機，譚處端，劉處玄，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參見老師。恭喜老師通過了飛升的三九天劫，飛升成仙，以後位列仙班。」


  而那個看起來平平常常，與天地合一的老道人，見得了七人來，了頭：「你們七人來了。我通過了三九天劫，馬上就要位列仙班。不過也有些事情要交待一二。」


  「弟子等人，恭聲老師法旨。」馬鈺等七人，都拱手道。


  純陽子王重陽沉聲道：「我去之後，全真仙門的力量要大減，與七色魔門的對抗，估計要落在下風。不過我留下了北斗天罡大陣，你們七人合一，就算是七色魔君親至，也要落敗而去。而且你們也可以上稟仙道大聯盟。護住我們全真仙門周全，也非是難事。」


  「至於下一任全真掌教之位。丹陽已得道，長真已知道。吾無慮矣！長生、長春則猶未也，長春所學一聽丹陽。故而，丹陽子你任下一任全真掌教之位。」


  丹陽子馬鈺的面上，古井無波：「受老師法旨，自此之後，我為全真第二代掌教。」


  長春子丘處機，聽聞這句之後，頗不服氣。他自認鬥法之能，並不在丹陽子馬鈺之下。奈何老師卻他修心不如大師兄馬鈺。而且此時老師正在飛升仙界之前的最後一次講話，故而他也只有壓下心中不岔之氣，繼續聆聽。


  純陽子王重陽道：「我在太乙宮飛升成仙，留給仙門內的已經不少。只是對於仙門治下的七大仙宗，到是所留極少。你們在我飛升這后，可以召集七宗的宗主副宗主等人，進行一場比試。比試當中排在最前面的五人，可以得到我所留的五份錦囊。當然，錦囊也分為一到五號，越是前面的，內中之物越多。也算是我這個老道，給治下仙宗的一香火情。」


  「是。」丹陽子馬鈺頭應了。


  純陽子王重陽了頭：「如今我已經把一切都交待了。諸位，仙界再見。」


  只見他的身上，突然釋放出了強勁的氣流。


  這氣流托著他，越飛越高，直衝向天際。


  修仙者，雖然會飛。


  但是在天際的上空十萬丈處，有著一個人仙隔層。


  若是沒有飛升之人，是永遠通不過這個人仙隔層。


  但此時，王重陽卻已經通過了這個人仙隔層，消失在天際，位列位班。


  而全真七子，看著渺渺的天空，驀然的生出了無數的感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