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愛是罪惡
藍永晗嗬哧了半響,終究是低頭親了上去。
蕭晨歌大腦一片空白,天地間一切都不存在,隻有藍永晗的溫度。
藍永晗毫無經驗地胡亂狂吻,蕭晨歌幾窒息,可是又那樣快樂,她覺得這一輩子也沒有這樣快樂過。
原來,自己竟然深深愛著他,甚至,不知廉恥地渴望著他。
即便是姐姐,在某些時候,也不能代替。
藍永晗忘記了自己是什麽魔鬼在什麽時候開始進駐心間。
也許,是蕭晨歌那輕微的呻*吟;也許,是屁股下那年久失修沙發的“吱吱呀呀”刺激了他的神經;也許,那晚的月色太美她太朦朧;也許,他本身就是個魔鬼,不需要別人的指引。
在完成成人禮的那一刹,蕭晨歌在痛楚中微笑:“我願意。”
蕭晨歌從不知道,藍永晗是這樣熱情如火、激情飛揚,他反反複複,不知疲倦地索要。蕭晨歌不再拒絕,她全身顫栗、情不自禁,就像電影宣傳海報上妖嬈的女星,濃豔、性*感。
可是在歡樂的極端中,她卻感到不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幾乎要死去,從未想到自己是這樣無恥,用不著藍永晗糾纏,她也會像蛇一般蜿蜒而上。
累,加上酒精的迷醉,兩人直到淩晨才睡著,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藍永晗看看懷中安詳的蕭晨歌,她長長的睫毛像一麵小扇子,在眼睛上投下陰影,嘴角卻掛著從未見過的笑容,那樣滿足、快樂。
想起昨夜的瘋狂,他羞赧而自豪。
從此,蕭晨歌就是他的。他們密不可分,他們親密無間。
他輕輕吻下去,蕭晨歌帶著幾分調皮和羞澀睜開眼睛望著他,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可愛的神情,她一向是安詳的。
藍永晗翻身而上:“晨歌,你是我的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蕭晨歌低呼一聲,雙目緊閉,緊緊抱住他的肩膀。
在蕭元慧回來之前,藍永晗幾乎每天都會偷偷跑到蕭晨歌家中。
將一切的羈絆拋得遠遠的,熾烈、瘋狂地索要和給予。
過年開學之後,蕭晨歌和藍永晗也時常偷偷約會。
藍永晗並非沒有常識,他準備了一些避*孕的東西,還帶給蕭晨歌一些國外關於青年性知識等方麵的書籍。
隻是這樣一周一次並不能讓藍永晗滿足。二人就在同一個空間,呼吸著同一空氣,偶爾一對視,頓覺甜蜜蜜,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一起。
為了接近蕭晨歌,藍永晗給老師說自己視力不好,請求坐前麵一點。老師愛才心切,滿足他的請求,將他排在蕭晨歌後麵一排。
很多時候,藍永晗都認為這樣對蕭晨歌不好,痛苦地告訴自己下不為例,不能再這樣下去。上大學後,那時候就不會有人管了,也沒必要這樣避人耳目。聽說大學同居的人不下少數,他們也可以,畢業後就結婚。
可是,在下次見到蕭晨歌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就會將蕭晨歌抱住,雙手遊走。而為了享受著那片刻的歡*愉,藍永晗甚至開始用各種手段籠絡同學來欺騙母親。
蕭晨歌雖不拒絕,但漸漸有了遲疑和害怕,尤其怕姐姐知道,姐姐知道了該會多失望,可事到臨頭,她卻無法阻擋這樣的誘惑和藍永晗青春年少的熱情。
直到某天——
“蕭晨歌!你真無恥!”
周恬恬在蕭晨歌家裏撞到了纏綿的藍永晗和蕭晨歌。
眼前的春光就像一盆涼水,衝天而下,將她淋了個透心涼。
自從她和蕭晨歌那一次爭吵後,藍永晗很久都沒有和蕭晨歌在一起。周恬恬很滿意,不再關注蕭晨歌。
可是,近來,她發覺藍永晗臉上的笑容明顯詭異許多,直覺告訴她,他的笑,不是對她的。
她跟蹤,但敵方的行動越來越隱秘、手段越來越狡猾,她再也沒捉到蛛絲馬跡。今天,鬼使神差一般,她決定爬牆到蕭晨歌家裏查看敵方情況,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場景。
藍永晗略微一呆,翻過衣服迅速穿上,來不及和蕭晨歌說話,立刻追了出去:“恬恬!恬恬!”
周恬恬哭著:“永晗,你怎麽會這樣墮落?”
藍永晗生怕她告訴父母,將她連拽帶抱地帶到蕭晨歌的臥室,蕭晨歌已經穿好衣裳,驚恐萬分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