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刀劍相鳴
「怎麼……怎麼回事啊?」天明奇怪道，「徐夫子爸媽造的兩把劍居然是……」
「成為了敵對的兩把劍。」高月接著說道。
「的確有這樣的說法，和劍客一樣，劍也有自己的命運……兩者原本就是緊密相連的。」少羽感嘆道。
而一旁的山本則是想到了自己的那把斬魄刀——流刃若火。和劍客一樣，劍也有自己的命運……
「嗯？」一向心細的高月似乎發現了山本的異常，但是又有點不太確定，「柳兒……你……」
天明和少羽同時轉過頭看向山本。
「柳兒，你怎麼了？」
「柳兒，是熱了嗎？」
「沒事，只不過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武器而已。」山本淡淡地回答道，同時看了一眼問自己是不是熱的天明，讓天明有些莫名其妙。
「哎呀，你這個笨蛋，人家柳兒可是能操縱火焰的，這點溫度怎麼可能讓他感覺不適呢？」少羽拍著天明的肩膀，笑道。
「哼，我關心一下不行啊。」天明哼了一聲，然後問道，「柳兒，你以前用的劍叫什麼名字啊？」
山本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流刃若火。」
伴隨著這四個字的出口，天明、少羽和高月瞬間就感到一股熱浪襲來，讓三人有些難受，不過這個感覺來得也快去得也快，轉瞬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互相看到對方的神情有異，以及上方密集起來的劍鳴聲，三人幾乎都要以為剛剛只不過是幻覺而已。
「剛剛是怎麼回事啊？」天明第一個問道。
「是在下。」山本回答道，「剛剛有些激動了。」
有些激動？
少羽看了看山本，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如果剛剛那一下僅僅是激動造成的……那麼當柳兒全力施展的時候，又會有多強？
以前少羽在對山本的實力進行評估的時候，還覺得山本只是比自己強而已，而剛剛那樣的情況……是不是意味著山本其實是一個蓋聶那樣級別的高手？
平時，少羽也自詡為同齡人里的天才了，可是這個時候卻覺得，自己那些天賦和柳兒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不過……
少羽看著山本，眼睛里燃燒起一絲鬥志：這樣，才有追趕的意義，不是嗎？
想到這裡，少羽直起身子，對著山本鄭重地說道：「柳兒，以後有機會，請一定要再和我切磋一下！」
看著一本正經的少羽，山本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太在意，切磋就切磋吧……偶爾指導一下有天賦的後輩也算是某種鍛煉了吧。
山本點了點頭；「今晚，鍛煉后。」
「好，我一定來。」少羽鬥志高昂地說道。
如果山本知道少羽現在的想法，恐怕會有哭笑不得的感覺，剛剛那一股熱浪除了有山本想起自己以前的斬魄刀，有些激動以外，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呼喚斬魄刀的真名也是死神戰鬥的一種方式，而這個習慣讓山本無意間流露出了自己的力量。
而且和一個真·老怪物比所謂的天賦，實在是沒有必要……畢竟山本是找回實力，而少羽則是真正地從最初開始修鍊。
不過聽了少羽的話，天明又有些不滿了：「你這個傢伙，柳兒鍛煉的時候你什麼時候落過。而且，這個時候怎麼莫名其妙地想要找柳兒切磋了……」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少羽一臉的優越感，「這叫遇強則強！」
「遇強則強……」天明一點也不看好少羽，「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在被柳兒一刀捅飛了……」
「小子，少說句話你能死啊！」少羽連忙捂住天明的嘴，他可不想自己的丟人戰績被高月知道。
「一刀捅飛？」可惜的是高月還是聽到了天明的話，眼神在一臉緊張的少羽和毫無表情變化的山本之間來迴轉，最終還是選擇不再追問這件事情。
而一心想要找到話題轉移談話方向的少羽馬上就找了一個新話題。
「你們聽。」少羽說道，同時放開了天明，做出了側耳傾聽的樣子。
「不說就不說……」終於脫離魔爪的天明小聲地嘀咕道，不過很快也被少羽所說的東西吸引住了。
在煉劍池的上方，掛滿了數量眾多的劍，這些劍被熱流和風帶動起來，劍身互相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劍獨有的清鳴聲，就好像風鈴一般。
「真有趣，想彈琴的聲音一樣好聽。到了夜裡，這些劍應該會像滿天星星一樣好看。」天明羨慕道，「徐老頭還真會找樂子啊。」
「你以為這是為了好玩啊。」少羽對天明說道
「那是為了什麼啊？」天明不明所以。
「我雖然不懂鑄劍，但是我聽父親軍隊里的一些工匠說過，一柄好的劍士依靠爐火、材料、水質、錘鍊手法，甚至於天氣都有關聯。」少羽認真說道，「除了劍刃鋒利之外，還要通過它碰撞發出的聲音、劍身的光澤，來判斷它在鑄造過程中是否進入了最佳狀態。」
而面對少羽的這一番長篇大論，天明則是有點蒙圈，隨即說道：「聽得我頭都暈了，可見你又在吹牛。」
「少羽說的是真的。」高月說道，「我父王以前也是喜歡收藏名劍，他召集了很多能工巧匠為他鑄劍。我小的時候，也曾經聽他們說過同樣的話。」
「噢。」這一次因為高月說的，所以天明只能點頭稱是了。
「缺少以上說的任何一個條件，最後煉出的，都可能只是一把普通的劍，而不是能夠進入劍譜的名劍。」少羽繼續介紹道。
「劍譜？」天明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懂了吧？」少羽得意道，不過馬上又看到了山本的目光，那淡漠的目光似乎表示他也不明白少羽在說什麼，於是，少羽連忙收斂起賣弄的樣子，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那是我們楚國最有名地相劍師——風鬍子，評鑒各種寶劍，然後為他們派出名次。例如，排名第六位地雪霽在道家，原先一直是歷代掌門人的信物，自從他們分立門派后，就被各派輪流供奉；排名第三位地叫做太阿，現在是儒家高手伏念先生的佩劍，每把劍都有一個很長的故事；墨家高漸離前輩的水寒劍，在劍譜上排名第七，你大叔的淵虹排名第二。」
「嘿嘿，還是大叔厲害！」天明眉開眼笑道，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然後繼續問道，「那排名第一的劍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