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夢回金陵

  騰訊大遼網：「年年歲歲說就業，歲歲年年就業難！繼2014年高校畢業生人數突破700萬之後，2015年的畢業生人數持續突破700萬，並超過去年的727萬達到749萬之多！畢業生人數在年年遞增，就業之難也似乎成了常態。連續幾年的「史上最難就業季」給人的感覺就是：對於就業，「沒有最難，只有更難，尤其是文科專業」！

  看到了這個新聞之後，顧驍楠的父母更加堅定的決定讓顧驍楠改學理科。雖然顧驍楠的母親是經濟管理專業，但仍然改變不了他父親的決定。顧驍楠無奈，也知道父親擔任跨國公司高管多年，從來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嚴厲領導與父親，而且他自己也深知文科未來的就業方向確實太窄，他本就是個學習成績優異的聽話乖巧的學生，也是個喜歡獨居獨處的宅男，而且特別偏重於文史哲類學科，對歷史、文學、政治等課程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但鑒於實際的歷史與社會情況，他不得不選擇學習理科，雖然自己沒有去爭辯，但畢竟他的父母很滿意，選定了學科之後，他的父母就又回國外了，只剩下顧驍楠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高三的生活很緊張，顧驍楠選擇了住校，一直熬到高考完畢，填報志願。結果一發分，理想中的大學和專業沒有錄取他，他竟然被XA的S大學給服從調劑錄取了，讓顧驍楠更鬱悶的地方，就是本來學校就已經很不喜歡，專業竟然是理論物理，對於顧驍楠來說，這簡直是一個天馬行空的專業，本來計劃學習IT類專業，畢業之後也可以去父親的跨國公司從事工作，現在竟然變成了理論物理，據說這是一個可以研究太陽黑子的專業，當關鍵問題是太陽天天見，黑子在何處啊？而且又來到這麼一個他不喜歡的地方，著實鬱悶。


  開學的第一天，顧驍楠是自己來報道的，因為父母工作忙，爺爺奶奶又不能跟來，所以顧驍楠是裝滿了卡夾，提著行囊，自己飛來XA機場，進而又坐車來到XA的。幾經周折，顧驍楠終於來到學校，已經筋疲力盡。他一點都沒有其他新同學的高興勁，好不容易爬到新生報到處，領了被褥，就直奔新寢室，也無暇觀看一下這優美的校園的秋天景色。


  寢室里，有說福建話的、武漢語的，另一個是根本聽不懂的外邦語的，好像在參加聯合國大會一樣，著實讓顧驍楠鬱悶至極，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中秋節，顧驍楠不想回家，也不想與新同學們一起嗨皮，最後他決定一個人去旅遊，游遍此地的大好河山。希望在十一之後可以重新找到大學的感覺，於是他再次背起行囊一個人來到了黃帝陵。看來他只能在這裡找回自己的文科夢。


  顧驍楠早早的起來，準備好包裹就來到車站，從XA出發四個多小時，接近中午時分，顧驍楠終於來到了位於YA市黃陵縣城北橋山上軒轅台。據記載這軒轅台始建於戰國至西漢年間，雖幾經滄桑尚存。正殿為軒轅、伏羲、神農三皇之位，古碑上攜刻陳子昂《軒轅台》詩，以證其處。每年正月十五為軒轅廟會，屆時四方百姓雲集，進香祭奠；各種民間花會，爭相登山獻藝。雖然今天是中秋節，但此刻山上依然熱鬧非凡，山間小路兩側，各類活動層出不窮。


  順著花崗岩石階抬級而上，首映眼帘的是高大的闕門，闕門兩側朱雀展翅，雄獅虎踞。進入闕門，是初唐詩人陳子昂隨軍北征作《軒轅台》詩的石碑遺迹和《重修軒轅廟記》漢白玉石碑，正殿為漢代重修檐廡殿式建築，廊前紅柱矗立，斗拱昂然。殿內正中彩塑黃帝坐像，上懸漢篆金字巨幅「人文始祖」，兩側為伏羲、神農、迎面四幅帛書體楹聯並立抱柱之上。


  到了軒轅台正殿廣場，依然是人山人海，此刻已經有人布置好了各種看台和看桌，各方人士，無論是賣貨的，出燈謎的，做買賣的都集聚一堂，正在互相寒暄，討價還價，熱鬧非凡。顧驍楠獨自一人穿梭於擁擠的人群，感受著軒轅台中秋廟會的獨特景象，好像已經忘卻了之前的鬱悶。顧驍楠也經常告誡自己，古人言：既來之，則安之。先享受美好的生活，苦也是一天，了也是一天，何必糾結於一時呢！想到這，顧驍楠大步向前，準備盡情的游遍軒轅台。正在這時，忽然顧驍楠看到遠處山路傍邊有一個賣貨郎，十分與眾不同。其他的做買賣的人家都是在不住的吆喝，生怕路人錯過了自己的攤位，有的貨主還走到人去中去推銷自己的小玩意，而這位賣貨郎卻紋絲不動，既不吆喝，也不推銷，只是獃獃的看著每一個路人，顧驍楠十分好奇便走了過去，想一看究竟，這個貨攤上面也擺著很多小玩意，有各種工藝品，旅遊紀念品，兵馬俑，這些都是西安必備的物件。攤子前面也有許多遊客駐步觀看，但是真正買這家攤子貨物的卻幾乎沒有。這個時候，顧驍楠才正經的抬頭看了看這個賣貨郎。原來這個賣貨郎是個大嬸，雖然是個大嬸，但面部清秀，皺紋都沒有幾條，一頭烏黑的頭髮，乾淨，幹練，笑容可掬，但是並不說話，大約四十歲年紀，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小夥子，你想買什麼啊？」


  「啊，我隨便看看。」


  「那你看中哪一樣了？」


  「嗯，呵呵，都不錯。」顧驍楠此時才想起問自己為什麼來這個攤子，難道只是好奇嗎？

  「不要急，慢慢看，一定要選好。」


  「啊，選好？」顧驍楠忽然想起了自己填報志願的時候，奶奶也是這麼說的。忽然，顧驍楠覺得這位老奶奶好親切，但是為什麼賣不出貨呢。於是顧驍楠也問老奶奶：「老奶奶，我只是隨便看看，沒什麼特別需要的。」


  「呵呵，小夥子，你仔細看看我這攤子，和別人家的不一樣，有其他攤子沒有的東西，也許會很適合你啊！」


  顧驍楠一聽，很是奇怪，賣貨的能有什麼不一樣啊。但是還是很客氣的和老奶奶聊起天來：「老奶奶，我看別人都賣了那麼多貨物，咋就你這冷冷清清啊？」


  「呵呵，那是因為我的物品不適合他們。」


  「呵呵，不適合？那你還賣？」


  「恩，小夥子，我的物品只賣給需要的人。」


  「哇，老奶奶，你說話好像我以前的政治老師，好深奧啊!」


  「小夥子，我覺得你就需要我的貨。」


  「呵呵，老奶奶，我覺得你的銷售方式挺特別的，恩。。。。應該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法』，呵呵，我說的有理不？」


  「呵呵，挺有學問的，那小夥子，你就買一樣吧就當幫奶奶開張？」


  「啊！好吧，既然奶奶都這麼說了，那就讓我選一個。」說著，顧驍楠就認真的在老奶奶的貨攤上尋覓起來。忽然，顧驍楠在貨攤的掛件里看見了一塊玉佩，很是特別，晶瑩剔透的白山玉石所刻，巴掌大小，關鍵是刻有一個白老虎。刀法精湛，入木三分，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光彩奪目照人，十分特別。


  正當顧驍楠仔細觀看之時，老奶奶就把那個白虎玉佩取了下來，遞給了顧驍楠。


  「小夥子，你喜歡？」


  「啊，挺特別的。」


  「你很有眼光，小夥子，我在這擺攤許久，從來沒有人仔細看過這塊玉佩。」


  「啊，是嗎，呵呵。」


  「你要買他嗎？」


  「啊，買了吧，多少錢？」


  「你喜歡他嗎？」


  「恩，挺喜歡的。」


  「其實玉是有靈性的，他會認主人，好好帶著吧。」


  「是嗎，呵呵。那老奶奶，這玉多少錢？」


  「既然你真心幫奶奶開張，那你就看著給吧？」


  「什麼？」顧驍楠有些吃驚，從來沒有遇到過看著給的商家，這是他鬱悶幾個月來遇到的最開心的事情了，但顧驍楠不是愛貪小便宜的人，他連忙說道：「呵呵，老奶奶，我看您挺隨和的，才和您聊天，但您不能忽悠我啊？」


  「沒有啊。我是說真的。」


  「這麼多路人，你咋不給別人呢？偏偏讓我看著給啊？」


  「呵呵，小夥子，他們都不在我的攤子前面逗留，只有你啊？你看看，是不是？」


  這個時候，顧驍楠才注意到只有他在攤子前面，確實其他遊客就好像他和老奶奶如空氣一般，誰也沒有過來停駐。顧驍楠轉過身來很是吃驚：「老奶奶，為什麼這樣啊？」


  「呵呵，因為你和我有緣啊？」


  「啊，呵呵，那你說個價，我買了這個白虎玉佩。」


  「既然小夥子這麼誠心，十塊錢。」


  「十塊錢？好吧。」說著，顧驍楠從錢包里拿出十塊錢遞給了老奶奶，老奶奶接過錢，笑了笑，對顧驍楠說道：「他會認主人，好好帶著吧。」


  顧驍楠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沖著老奶奶點點頭，笑了笑。


  老奶奶也沖著顧驍楠點點頭，笑了笑。顧驍楠便拿著白虎玉佩離開了攤位，繼續走上山去。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想這個老奶奶，真是有意思，難道看我是外鄉人就這麼熱情，不對，一定是看我這小伙高富帥，呵呵，管他呢，先遊玩一下再說，想著他把玉佩裝進兜里，一路前行。等顧驍楠在軒轅台遊玩了一個下午，消除了一切鬱悶，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他決定就住在軒轅台山頂的客家酒店裡。


  這裡的環境很優美，從窗口望去，就可以看見軒轅台四邊的丫髻山，東面有湖洞水，飛龍谷和金海湖。顧驍楠只覺得心曠神怡，一切煩惱隨風飄去，盡出腦後。顧驍楠丟下包裹，脫下衣服，將白虎玉符掛在窗戶的把手上，便去沐浴更衣，準備洗盡人間繁華，下榻與軒轅台。


  夜半時分，顧驍楠靜靜的躺在床上，透過皎潔的月光，獨自賞月，不時的想起了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還有曾經的同窗好友，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奮鬥的日子，不知不覺的顧驍楠進入了夢鄉。


  夢裡依稀，顧驍楠走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深處，不久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所煙霧繚繞的荒廢的寺廟。他慢慢走進寺廟，原來這裡是供奉白虎神君的地方，廟門的匾額上寫著三個金字——天武廟。裡面很大，兩旁有很多廢棄的漏頂屋子，前面一間大堂，中間供奉的就是白虎神君，又叫做天武大帝，上書一塊匾額，四個大字——天元神武；下面一個牌位——白虎神君。顧驍楠走到近前仔細觀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來到此處，正在他遲疑之時，忽然聽到門口有人說話，他猛的一回頭，是幾個古代人打扮的人，應該是一對夫妻和兩個差人。


  只見那個女人在門口忽然「啊」了一聲，說道：「風哥！虎字！」，另一個男人也是一愣，便馬上笑道：「術士之言，不足為怪！」說著扶著女人走到了內堂坐了下來，這時，那個女人勉強走路，挺個大肚子，看來是有孕在身。那個男人在內堂照顧女人，而那兩個差官在外面歇息。


  顧驍楠正要近前，忽然從廟牆外飛入四個賊人，都是身著黑衣，蒙面持刀。他們沒等那兩個差官反應，就已經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男人和女人見此情景，都大吃一驚。男人馬上跳到院中，高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只見領頭的黑衣大漢走了過來，說道：「顧風！上次讓你逃了，今天你就沒那麼幸運了。」說著，四人便沖了上來，與男人打在一起。男人見事態不妙，連忙手持鐵鐐，與他們相拼。這四個賊人武功不弱，刀刀都直奔男人的命門要害，要奪他的性命。只見男人以命相拼。四把刀上下翻飛，速度極快，幾下就砍傷了男人的胳臂，男人也無暇顧及，雖然雙手帶著鐐銬，但還在奮力拚殺，趁時機將其中兩個矮個的賊人擊出數丈，而這時，那個帶頭的大漢飛身過來，一刀又擊中了男人的左腿，霎時鮮血淋淋。但總不能取勝，顧風手帶鐐銬，又赤手空拳，取勝四人甚是困難。這時，只見那個被打到的小賊看著男人與其餘二人戰在一起，突然飛出幾枚燕型飛鏢，擊中了男人的胸口，那個男人『啊』的一聲，只覺胸口疼痛，此時，那二賊人也趁機揮刀而出，插入的男人的腹中，重傷與他，將其擊出。。。。。


  顧驍楠啊的一聲驚叫，從夢裡驚醒，他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是汗，還在回憶著剛才的情景，為什麼這個夢如此真實，那個男人和女人是誰？這是哪部武俠片里的情節？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這時候，顧驍楠忽然發現，他沒有躺在客家酒店，而是躺在一個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