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暴走的寶具
「你是說戈比達在弗洛倫薩？」
「不，恰恰相反，我覺得小夜啼鳥在弗洛倫薩。文藝復興的中心，如果只有人類的話，怎麼輪得到弗洛倫薩。這裡雖然距離羅馬不怎麼近，但怎麼說也是教會的勢力範圍吧，這麼堂而皇之的搞文藝復興，還成為了中心地帶，裡面沒有人外勢力的影子，我才不信。」
「所以，這才更有可能證明戈比達在弗洛倫薩，要知道，人類是不可能催動寶具·小夜啼鳥的，甚至連它的工作原理，它的用處是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有那麼一群人在無意間啟動了小夜啼鳥，然後自身的存在被吞噬，不過因為是誤打誤撞啟動的，所以他們的存在並沒有被完全消除。人們只記得有一群人神秘的消失在了弗洛倫薩，而那群人是來幹什麼的無人得知。」
「這只是你的猜測，沒有人可以在小夜啼鳥的發動前，停止它吞噬存在之力，哪怕三魔神也不行，除非破壞小夜啼鳥！」
「對，沒有人可以在它發動前讓它停止，但是如果它是真實的發動了吶？」
沒有人知道小夜啼鳥編織了多少自在法，也沒有人知道蓮南希是如何被關在籠子里，成了一隻小夜啼鳥的，但林修卻是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小夜啼鳥曾有一次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發動，並且編織出了一個足以影響世界的自在法，那個自在法發動的結果就是造成了文藝復興。
但是，是誰能夠讓蓮南希成為小夜啼鳥的呢？就目前所知道的情報來看，這是一個無解的迷題，可林修偏偏是喜歡猜測一番。
「蠢貓，你說，讓蓮南希成為小夜啼鳥的，會不會是多納特？」
多納特，蓮南希的人類戀人，曾送給蓮南希一幅畫作，為了修復這幅畫作，蓮南希收集了上百年的存在之力。說實在的，林修很好奇是一副什麼樣的畫作，需要如此龐大的存在之力來修復。
「你是不是傻，多納特怎麼可能……」
「別急著否定啊，你看零時迷子你聽說過吧？」
黑貓有些迷糊，怎麼突然扯到零時迷子上了，不過迷糊歸迷糊，他還是回答了林修的問題：「聽說過啊，怎麼了？那玩意兒現在還沒誕生吶，後來還壞掉了。」
「那玩意兒是人類和魔王共同期盼所創造出來的寶具吧？」
林修的一句話讓黑貓頓時明了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小夜啼鳥，是蓮南希和多納特共同創造的寶具？可是這說不通啊，蓮南希為什麼要製作一個把自己囚禁起來的籠子吶？」
「我個人猜測應該是失敗了，他們原本想要創造的並不是小夜啼鳥，而是其他寶具。只是在創作過程中發生了意外，使得蓮南希被囚禁在籠子里，成了寶具的一部分。多納特或許在創作過程中死去，又或者在事後死於衰老，總之他們失敗了。」
「嘖，人類還真是脆弱的生物。」
當林修一行來到弗洛倫薩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種速度放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使徒（包括魔王）之中也鮮少有這種速度的存在，尤其是林修他們一路上還走走停停的，這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天知道他們一路上甩開了多少波跟蹤他們的使徒和火霧戰士，黑貓甚至還壞心眼的讓林修放慢速度等他們一下。
這並不是黑貓第一次這麼幹了，之前還沒有和林修認識的時候，他就多次這樣戲耍追捕他，試圖從他這裡獲得強大的自在法的使徒和火霧戰士——並不是所有的火霧戰士都富有正義感，偶爾也有那麼幾個迷失在無盡的生命和力量之中。
火霧戰士和使徒也知道黑貓的德性，一個個雖然有些生氣，但更多的卻是無奈，誰叫他們技不如人吶。不過好在他們人多，接力式跟蹤，總算沒有跟丟。
「話說，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追著他們跑有什麼意思？不是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弗洛倫薩了嗎，去那裡蹲點不就行了？」
「別傻了，那可是潛行借閱者，你敢放任他一路狂飆？鬼知道他會不會在路上留下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在式。」
黑貓是有前科的，各種各樣的糟糕的前科，其中就有把各種自在式當作地雷扔在路邊，沒人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發動，也不知道發動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只是火霧戰士和使徒們很清楚，如果不清理掉的話，那些自在式早晚會讓他們感受到痛苦。
雖然最嚴重的不是死亡，可的的確確是生不如死，曾經有魔王不幸踩中了地雷，然後連著三天，他的世界里什麼都是反的，上下左右前後也就算了，吃東西變成嘔吐，拉屎變成爆菊這樣的情況才是不能忍受的好嗎。
好吧，魔王不用吃飯，也不拉粑粑，可是他們還是要吞噬存在之力的啊，你敢相信一個魔王對著一個新生的火炬，不斷的補充存在之力？
「你為什麼要糾結於蓮南希來教授你自在法吶？」路上，黑貓對著林修提問道：「你完全可以找別人來教導你自在法，我就知道好幾個不錯的自在師。」
「人情是一件沒法償還的東西，蠢貓，如果我救了蓮南希，我就可以請求她來教我自在法，這相對於救命之恩可以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你看，我不想欠別人人情，而蓮南希被人拯救的話必然要欠下一個人情，我實在找不到比她更合適的，能夠教導我自在法的自在師了——如果你這隻接受我飼養的蠢貓，能夠拋開那件讓你無法教導別人寶具的話，就可以支付你的伙食費了。」
林修並不是沒有考慮讓黑貓來教他自在法，甚至從某些程度上來說，黑貓比蓮南希擁有更加多的自在法的知識。
然而，黑貓手中的那件寶具讓這個可能變成了零，除非黑貓捨棄了那個寶具，不然他永遠沒法無償的教導別人自在法，又或者從別人那裡免費的獲得自在法。
不過黑貓註定是不會放棄那個寶具的，以他貪玩的惡劣性格，一旦放棄了那個寶具，將會沒人跟他交換自在式。
所以，面對林修的話，黑貓果斷的轉移了話題：「你說，如果寶具·小夜啼鳥真的在弗洛倫薩，那麼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人發現？要知道無論在什麼時候，她都是可以引起戰爭的。」
「你知道弗洛倫薩有什麼有名點的博物館嗎？或者大教堂什麼的。」
「有很多啊，美術館啊，博物館啊的，要知道弗洛倫薩美術學院可是世界美術最高學府。」
「嗯？是嘛？我可不知道啊。」林修若有所思的看著黑貓，現世在黑貓出生的時候應該就完蛋了吧，為什麼他知道這麼多東西吶，「我很好奇啊。」林修低喃了一句。
「什麼？」
「沒事，我是說，咱們先去教堂逛逛吧，那裡應該是火霧戰士們和使徒們都不怎麼去的地方吧，他們可以說是純粹的異教徒吶。」
也不知道黑貓來過弗洛倫薩多少次了，對這個地方熟門熟路的，但在林修看來看來又成了另外一回事，弗洛倫薩的布局，從古羅馬時代一直到二十一世紀都沒有太大的變化。黑貓在這個時代除了流浪就是逃命，根本沒有時間來熟悉一座城市的地形，能夠把握時機熟悉地形的，只有在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前。
到了弗洛倫薩最大的教堂，好吧，這是弗洛倫薩最大的教堂，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無人問津，人們別說進去了，連看它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似乎它並不存在在那裡一樣。
打開門林修就被裡面的景象弄得啞口無言，巨大的籠子就高高懸挂在屋頂，在他打開門的一剎那，鳥籠就發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緊接著的就是一股吸力從鳥籠上傳來。
這股吸力並沒有將林修他們吸離地面，而像是抽水機一樣從他們身上抽取起了存在之力。一瞬間，林修和黑貓就明白了，為什麼這座教堂無人問津，這座教堂的牆壁上刻滿了各種各樣的自在式，如果沒有這些自在式的話，恐怕在寶具·小夜啼鳥的吞噬下，這座教堂乃至於整個弗洛倫薩都有可能被吞噬。
「真沒想到，它居然一直處在暴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