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已知的結局
「存在之力……索卡爾的存在之力被吸收了？！」
「這傢伙，已經可以確定和化妝舞會沒關係了吧！」
幾乎是同時，悼之鐘一方的首領亞西斯，和火霧戰士一方的領導人瑪蒂爾達不約而同的說道：「他簡直就是紅世生物的天敵！就像使徒會啃噬人類一樣，他也能從使徒身上奪取存在之力！」
所以，能夠奪取紅世魔王焚塵之關·索卡爾身上存在之力的林修，絕對不可能隸屬於化妝舞會。
沒有人會把食物當成是夥伴，火霧戰士雖然原本也是人類，但他們和契約魔王之間的關係，用工具來形容更加合適。
儘管亞拉斯托爾不想承認，但瑪蒂爾達的確是讓他降臨到現世的活祭品。
這種危害紅世全體的存在，按理來說肯定是要被全體使徒針對的，這玩意兒可是比紅世魔神更讓魔王們害怕。
「這種破壞平衡的存在，必須被殲滅！」
亞拉斯托爾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
隱隱之間，林修成了雙方共同針對的對象。
「這樣的話我倒是不急著揍他了。」瑪蒂爾達拄著自己的戰斧說道：「讓他們盡情的打起來好了，對吧，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吧。」
「瑪蒂爾達，我知道你的想法，既不願和悼之鐘聯手，又期盼能有一個強大的對手……」
亞拉斯托爾有些無奈地說破了戀人的想法：「我們不能讓這麼一個破壞平衡的存在……」
「那什麼天罰神是吧？你剛才的話我可是聽到了啊。」
林修一腳踩在索卡爾的身上，他怎麼也沒想到吸收拳居然還有這種功能。
大概每個世界對於技能的附屬效果有不同的定義，而這個世界對於吸收的定義是吸收存在之力。
而對於焚塵之關，林修並不打算讓他多活，紅世魔王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傢伙，更不要說把一個活生生的魔王當成預備糧了。
所以在打斷亞拉斯托爾的話之前，林修直接給了索卡爾一拳。
和之前的吸收拳不同，這一拳直接把身為紅世魔王的索卡爾打成了粉碎。
林修敢保證，這一拳打在某個紅世使徒身上，都未必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不過沒辦法，為了加強自身防禦，索卡爾全身都已經岩石化了，然後碎岩這個技能，嗯，大家都懂的。
「你說我破壞平衡，那麼我破壞了什麼平衡？因為我有能力威脅到紅世使徒、魔王甚至魔神？
那我是不是可以說，紅世所有生物都有可能威脅到人類的安危，都是破壞平衡的存在，都該死？」
林修的話讓亞拉斯托爾無言以對，確實，就如林修所說的那樣，亞拉斯托爾以維護秩序和平衡為理由，要消滅林修根本站不住腳。
再怎麼大義凜然的理由，都不過是借口而已，還不如來一句：老子要幹掉你，是因為你的存在讓老子感到威脅，這樣的理由來的讓人信服。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樣道貌岸然的傢伙。」
「喵了個咪的，豬隊友啊，朕居然遇上了這麼個豬隊友啊，該死的鏟屎官，找死別拖上朕啊！」
黑貓這個時候都開始哆嗦了，如果是其他魔王，來一百個他都不怕，因為他有自信逃的掉，可是面對三魔神之一的亞拉斯托爾，他就沒有這個自信了。
那可是亞拉斯托爾，說的好聽點，是鐵面無私，說的難聽點就是記仇。
不論是誰，只要犯了事，就算過了千百年，他都會記著。
林修剛才的那番話，在黑貓看來，絕對是惹毛了亞拉斯托爾，而他這個魔王，肯定會被認為是林修的同夥。
這下死定了！黑貓這麼想著，可亞拉斯托爾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感意外。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的確如此，但你要怎麼證明你不會對紅世造成危害吶？」
「哈，證明？」
坐在索卡爾化成的碎石堆上，林修嗤笑了一聲。
「那麼你來給我證明一下，你這個紅世的魔神不會毀滅人類吧，怎麼樣？你是讓你身後的同夥來證明，還是戀人兼契約者，又或者是你的對手，跟你一樣來自紅世，悼之鐘的魔王們？」
「還有你，瑪蒂爾達，是誰給了你審判他人的資格？天罰神嗎？信仰的不是耶和華，在這個時代的歐洲，你，不過是一個異教徒，少對別人指手畫腳，有本事去幹掉羅馬教皇啊，滿腦子都是肌肉的暴力女。」
這個人在找死！這是所有人心裡的共同想法。
黑貓更是嚇得連毛都要白了，本來以為峰迴路轉，亞拉斯托爾被林修的話觸動了，沒想到這個該死的鏟屎官居然自掘墳墓！
唉，豬隊友啊豬隊友！明明可以化敵為友，可偏偏嘴賤開嘲諷。
那個蠢貨難道不會察言觀色嗎？指名道姓的說話，難道沒看見瑪蒂爾達身上那紅蓮色的火焰已經直指雲霄了嗎？
「怎麼覺得不服氣？很生氣的想要跟我動手，但是礙於身份，不能立刻和我動手，所以只能氣的發抖，只能握著戰斧，在心裡想著怎麼弄死我？
我更加看不起你了，紅世的使徒和魔王每天要吃掉不少人，但這幾天我統計了一下，死在紅世使徒們手裡的人類，還沒有因為教會暴行而死亡的人數的三分之一。」
林修沒有說的是，因為黑死病，大多數無辜人被教會用各種借口「連帶」，被活活燒死。
而魔王和使徒們，更多的是吃點了那些身患黑死病的將死之人。
而且，因為存在被抹除，這些黑死病患者在死後，還不用連累家人被教會「凈化」。
「亞西斯的確很讓人討厭，但我調查過，一開始他收集的存在之力，至少有七成來自黑死病患者，剩下的三成來自其身患他疾病，或者深處絕境的必死之人。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最終會造成什麼結果，我只知道，因為你，瑪蒂爾達和天罰神對悼之鐘發起戰爭，迫使亞西斯加快了收集存在之力的速度，間接導致了十數萬無辜人的死亡。同時，還有大量紅世使徒，火霧戰士，甚至魔王戰死。」
「不是的！他們是錯的！他們的行為會讓整個世界崩壞的！」
「那麼就在他們執行？最後一步之前，幾個所有人的力量殲滅他們，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讓雙方進入拉鋸站，你和亞拉斯托爾完全做得到，不是嗎？」
所有人都很清楚，瑪蒂爾達和亞拉斯托爾做得到，因為瑪蒂爾達能夠召喚天罰神顯世，只是代價是天破壤碎，瑪蒂爾達身亡。
「哦，我忘了，萬條巧手叫你公主，你是荷蘭出身，是荷蘭的皇族？所以你的命比起別人的更加貴重，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用掉對吧？
那麼，黑貓，麻煩來自未來的你告訴大家這場戰爭的結局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黑貓身上。
黑貓頓時感到壓力山大，但不得不說開口：「雖然差點失敗，但最後天罰神還是被炎發灼眼的討伐者召喚出來了。悼之鐘全員，只有梅利希姆活了下來，並和天罰神，萬條巧手一同承擔起了培養炎發灼眼的繼任者的任務。」
一石激起千層浪，黑貓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悼之鐘一方沉默，是因為他們聽到了自己必敗的結局。
火霧戰士一方沉默，是因為雖然勝利了，但他們也因此失去了重要的依靠，炎發灼眼的討伐者的死亡，比起失去十個火霧戰士的損失都要來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