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遊戲結束
第三十三章遊戲結束
這個世界武學有著類似於英語四六級的等級劃分,一樣的粗糙。
一品是入門,九品是宗師。而且劃分等級的方法,每個地方也都不一樣。
名劍山莊是以破陣論,破幾人陣就是幾品。
巨鯨門是以破甲論,破幾層甲就是幾品。
而百刀山莊卻沒有一個標準的定論,基本都是山莊莊主侯大海一言定之。而侯大海也曾經說過,這個武學等級其實沒什麼鳥用,有些等級很高的人,不一定能打得過等級比他們低的人。
侯平安當時聽到這裡的時候,曾經問過,既然沒什麼用,為什麼還要設立這個等級?而且當初設立這個等級的人,為什麼不弄一個標準的等級體系。
但侯大海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有些隨意的說過。當初那位創立這個等級的前輩,用的方法並不適合現在的他們。而且那位前輩所在的年代,除了他自己沒人敢自稱九品。
不像現在的這個江湖,光是自稱九品的所謂的江湖大俠,就有數十人。
這讓曾經幻想著,準備混個九品高手的稱號出門裝逼的侯平安憤憤不已。
所以後來在齊吉入門的時候,侯大海一時興起搞了個門派等級大劃分的時候,他並沒有出全力。只是混了一個大部分同輩弟子都在的四品。
侯大海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子藏拙了,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從入門開始就被教育要懂得低調的山莊弟子,大部分人都沒有出全力。
只是傻乎乎的齊吉,為了獨佔鰲頭,拼盡全力,等到了同輩弟子中唯一的一個六品。
當時他還私底下說過,山莊的弟子都不行,他爹讓他來這裡習武完全是浪費時間。
可今天,就是這幾個在他眼中浪費時間的弟子,打得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如果說被秦昊踹飛的時候他都還可以自我安慰是自己大意了的話。那麼當侯平安出現在他身邊,把他一腳踢飛,並且拿槍指著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和理由。他知道,哪怕再來一次。過程可能有所不同,但結局肯定還是一樣。
身為同門,侯平安和大部分弟子雖然都不喜歡這個齊吉,但他在勝利之後,並沒有對他進行冷嘲熱諷。只是簡單的收回槍尖,轉身不再看他。
對於這樣整天只知道瞎比比的人,侯小強一向奉行一個原則。
能動手的時候就動手,不能動手的時候,無視就好。
六合心意斷魂槍被侯平安拋給了岳牛,他知道在面對接下來這三人的時候,自己這四人必須發揮出各自所長才行,要不然這幾個當初和自己一樣藏拙了的師兄,肯定不會讓他們通過。
岳牛拿到了長槍,隨手舞了個槍花,試了試這柄百器榜上的神兵的分量之後,就在原地消失了。
這種消失其實是相對而言。眼睛跟不上人家奔跑的速度,自然會覺得人家消失了,比如齊吉。
但這對另外三位師兄明顯沒什麼用。
不管是存在感最低的那位師兄,還是拿著七星連環白猿劍的連安。他們都沒有動,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岳牛會攻向他們。
只有拿著五郎八卦鎮山棍的陳師兄,把棍子從下往上橫著舉了起來。而棍子的高度,剛剛好和他的腦袋持平。
陳師兄算計的很好,也很準確,岳牛也確實是攻向他,招式也是最簡單的劈掛。只是他算錯了一點,那就是岳家兄弟的力氣。
不管是岳牛還是岳熊,兄弟倆當初被發現是天生神力的時候,侯大海和他們的老爹岳老七,就對兄弟倆展開了針對性的訓練。
這訓練這些年一直沒斷過,很多人都還親自見過。但卻很少人試過兩兄弟的力量。
如果陳師兄試過兄弟倆的力量的話,現在一定不會單手舉著棍子。
果不其然,槍頭砸在長棍之上,瞬間砸的陳師兄手臂彎曲,長棍下落,眼看就要觸到陳師兄的肩頭,卻被一柄劍套頂住。
到這裡,應該說岳牛的偷襲其實失敗了。應該撤回往後,尋找新的機會才是。
但他沒有,他非但沒有撤回長槍,反而繼續加重力量往下砸落,像是非要把陳師兄的肩骨砸碎一般。就像是個鬥氣的孩子,一定要和比比個高下。
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
不要忘了,現在侯平安是在陳師兄他們身後,他又怎麼會讓岳牛獨自面對兩人。
在岳牛發動攻擊的瞬間,他就動了,只是稍微慢上了一瞬。
這一瞬之間,剛好是陳師兄準備雙手握住長棍的時候。
這一瞬之間,也剛好是陳師兄最無力防備的時候。
他就帶著他的長刀,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側,一個橫劈,就要把兩人懶腰斬斷。
可刀終究為觸及陳師兄的身體,就被一柄叉子纏住。叉子的主人,輕輕的一抖手腕,侯平安手裡的長刀就驟然破碎。
不愧是三股烈焰托天叉,真不負百器榜之名,和普通的兵器果然不可同日而語。
事情到了這裡,偷襲才算是真正的失敗。哪怕現在岳熊和秦昊再加入,這時間也足夠攔路的三位師兄做出反應。
「小猴子,你可真不地道,還想著用對付齊吉的方法對付我?而岳牛你這小子也夠可以的,一直只知道你力氣很大,沒想到竟然大到這個地步。看來小猴子家門前的那對石獅子你是可以輕鬆的扛起來了。」
做為三人之中跟侯平安他們關係最好的陳師兄,有時候其實挺羨慕他們這個四人小團體的,不管是去幹嘛,都在一起,哪怕是受罰的時候,也都不會出賣別人。
「陳師兄,岳牛力氣再大,不還是被你扛下來了嗎?至於說辦法,只要好用不就行了,你管我是不是重複使用。」
「也是,不過抗下岳牛這小子的攻擊可不簡單,你小子就不要嘲笑我了。剛才要不是你連安連師兄幫忙,現在我的右臂說不定都整個沒了。」
「那哪能啊,我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