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搶風頭?砸場子?
聽見這話,薑離猛然一震。
姓石?難道……
陸景硯就站在薑離旁邊,他沒有說別的,隻是在看著薑離。
見薑離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伸出手,把薑離攬在了自己懷裏,薑離這才稍微放鬆了一點,重新看著鄭雲問:“你確定?你是怎麽知道的?你不是說他很做事隱秘嗎?”
鄭雲點了點頭,“他做事確實很隱秘,不過那天他來找我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他隱隱約約聽到他好像說了句‘我們石家的人’,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畢竟當時那個人告訴鄭雲,隻要把他給的東西放進章總的茶水裏,那要不了幾天,章總就會把錢給他的,他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心裏其實很亂,所以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然而,薑離卻知道,不是鄭雲聽錯了,那個人肯定是姓石。
也就是說,他是苗疆石家的人。
看來石家那幫人的手果然伸得很長,居然都伸到帝都來了。
而且,薑離還捕捉到一個重要的信息:鄭雲說是有人給那個人打電話。
也就是說,他還有同夥。
那他的同夥是誰?
出了醫院,薑離的腦子裏還在想著這些事,根本平靜不下來。
疑問太多了,而這些疑問,現在都沒有辦法解決。
她拿出手機給顧玲兒打了個電話,想問問顧玲兒是怎麽想的,但是顧玲兒的電話卻根本打不通。
顧玲兒已經失聯了好幾天了,會不會出事?
陸景硯見薑離的臉色不好,輕輕把她攬在了懷裏,柔聲安慰她:“沒事的。”
薑離卻搖了搖頭,“景硯,你不懂……當時石家的人在苗疆挑起那場內亂,死了很多人。”
即便是到了帝都,很多個晚上,薑離都會夢到那天的情況,然後從睡夢中驚醒。
她是苗疆的少主,可是卻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子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自己麵前,而她什麽都做不了。
薑離閉上眼睛,表情沉痛不已。
陸景硯把她抱得更緊了,“都過去了。這個人我會讓程平江去查,等你二哥回來,也可以利用警方的關係去查,你現在別想那麽多。”
為了轉移薑離的注意力,陸景硯在她發頂輕輕吻了一下,柔聲說:“陸陽快要訂婚了,我定了一套禮服,你一會兒要不要去試試?”
其實那套禮服前幾天就做好了,隻是當時薑離一直在忙著解金蠶蠱的事,所以陸景硯沒告訴她。
知道陸景硯的用心,薑離點了點頭,“好,你陪我去試。”
陸景硯求之不得。
那是一套粉色的禮服,尺寸正合適,造型保守又不失性感,掐腰也恰到好處。
薑離從試衣間裏出來的時候,陸景硯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身上,片刻也無法離開。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兩人確定了關係之後第一次一起參加宴會,薑離居然有點兒緊張,見陸景硯的視線盯在自己身上,也不說話,她心裏的緊張立刻加劇了。
雙手提著裙擺,薑離有些無所適從,問:“怎麽了?是不是……不好看?”
“怎麽會?很漂亮。”陸景硯微笑著走過來,把薑離摟進懷裏,也不管旁邊還有店員在場,旁若無人地跟薑離接吻。
店員看得滿眼都是星星,簡直少女型爆棚。
網上不是說陸景硯和薑離的夫妻感情一直不好嗎?可是這哪裏不好了?男帥女靚,琴瑟和諧,這分明就是天生的一對啊!
在這樣的氣氛中,她都想找男朋友了。
薑離被放開的時候,立刻就看到了女店員那曖昧又羨慕的眼神,臉上頓時炸開了兩抹紅暈,轉身想盡更衣室把衣服換回來,卻被陸景硯拉住了手。
陸景硯可不管別人用什麽眼神看他們,事實上,陸景硯巴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薑離是他的女人。
牽著薑離的手,陸景硯說:“到時候,你一定能豔壓全場。”
聽見這話,薑離忍不住笑了,不輕不重地在陸景硯的胸口砸了一拳,她問:“那天的女主角可是陸陽,我豔壓全場算怎麽回事兒?那不是去搶風頭的嗎?”
搶風頭,這是說得好聽的,說得不好聽點兒,那就是在砸場子。
陸景硯微微聳了聳肩,表示並不把這個放在心上。
到了訂婚典禮那天,薑離跟陸景硯一起出席,兩人一出現在會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薑離挽著陸景硯的手,高昂著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臉上帶著微笑,身上是陸景硯特意找人為她定製的禮服。
往那兒一站,她就好像是女主角。
陸陽現在還在化妝間,邵羽在外麵招呼賓客,看到薑離他們到了,邵羽立刻走了過來,“你們終於來了,陽陽都想打電話催你們了。”
聽到邵羽的話,薑離忍不住笑了,“今天你們是主角,陸陽那麽關心我幹什麽?”
“陽陽希望你們能來,她說看到你們能安心一點。”邵羽說。
他追了陸陽那麽久,如果不是在江城那一次,那陸陽可能根本不會接受他。
所以即便到了現在,他也有些患得患失,有時候甚至在想,這一切會不會是做夢,等他一覺醒來,陸陽就從他的身邊消失了。
薑離跟邵羽不熟,而且對方又是男人,她覺得這兒交給陸景硯比較合適,所以就說自己要去化妝間找陸陽。
她去化妝間,陸景硯跟著當然不方便。
然而,還沒到化妝間,薑離卻先見到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男一女,薑離都認識——男的是陸時煊,而那個女的,是陸時煊在公司的助理,好像叫藍琳,薑離在公司裏見過。
原本薑離想假裝沒看見他們的,不過他們顯然不配合,尤其是陸時煊,隔得老遠就開始喊薑離的名字:“嫂子,你來了?怎麽沒看到我哥?”
聽到陸時煊那拔高的嗓門兒,薑離簡直恨不得把他的舌頭給拔掉。
這個男人怎麽回事?怎麽哪兒都能看到他?
大庭廣眾之下被這麽喊了一嗓子,不少人的視線都往這邊投了過來,薑離要是這時候再走,顯然不合適,隻能停了下來,看著那一男一女挽著手到了自己的麵前。
等對方走近了,薑離才問:“什麽事?”
陸時煊答非所問:“嫂子,你是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