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找到了!
吃完夜宵,薑離準備回監控室,陸景硯卻拉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什麽啊?你現在還是好好養傷吧。”薑離把陸景硯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拿開,“門外程平江在守著,不會出事。”
聽見這話,陸景硯覺得哪裏不對,眉毛跳了跳,“你以為我是害怕?”
薑離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陸景硯誤會她的意思了。
就陸景硯那個性子,他有什麽好怕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現在養好傷最重要。再說了,我跟陸陽他們三個人呢,不用你。”
為了哄陸景硯,薑離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你好好在這兒待著,免得我擔心。”
這一刻,薑離突然產生了一種感覺:好像她和陸景硯之間的關係已經顛倒了,她才是那個霸總一樣。
陸景硯不知道薑離心裏在想什麽,但是卻知道,她是真的關心自己。
而且薑離有句話說得很對:他得先把傷養好,那樣以後才能幫上薑離的忙。
這麽想著,陸景硯也就不再堅持了。
等薑離回到監控室的時候,陸陽和邵羽已經吃完夜宵開始繼續看監控了,盡管在看到薑離以後,他們的反應也不過是對著薑離點了點頭,但是薑離卻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比自己離開的時候要近了一些,眼神裏也有些波動的小情緒。
尤其是邵羽,那眼底的喜悅簡直不要太明顯。
所以薑離立刻明白,他們倆這是有了極大的進展。
薑離為陸陽感到高興,坐下以後還撞了撞陸陽的胳膊,衝著她擠了擠眼睛。
盡管薑離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陸陽卻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她的意思,頓時臉上一紅,不搭理她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邵羽突然出了聲:“薑離,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薑離順著邵羽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然就看到屏幕上是那個護士,還有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
男人戴著帽子,遮住了臉,和護士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撞掉了護士手裏的東西,接著又蹲下去,幫忙撿了起來。
風衣……
薑離突然想起來,張哲中蠱的那次,程平江查到的就是張哲的小舅子和一個穿風衣的男人有接觸。
那那個穿風衣的男人,會不會跟這個穿風衣的男人有什麽關係?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薑離請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把這段視頻拷貝下來,傳到自己的手機,又對邵羽說:“你在江城的關係怎麽樣?”
“還行。”邵羽回答。
薑離知道他這是謙虛的說法,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男人給護士下的蠱,我現在要回去跟程平江確定一些事情,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他在江城的活動路線和範圍。”
其實薑離也知道,那個男人連臉都沒有露,江城又這麽大,要找到根本不容易。
可是現在她沒有別的辦法了,隻有找邵羽。
邵羽知道這件事的難度很大,所以沒有把話說得太滿:“我盡量。”
薑離點了點頭,又拍了拍陸陽的肩膀,什麽都沒說,先回了病房。
程平江看到薑離手機裏的監控視頻,立刻說:“就是他,上次我跟丟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薑離皺了皺眉,既興奮又有些緊張,“你確定?他連臉都沒有露,你不會認錯?”
程平江很肯定地說:“不可能認錯,我記得他的手腕上有一個刺青,是蠍子。”
薑離再往手機屏幕上一看,果然就看到那個男人的手腕上露出一點點影子,看起來應該是個刺青。
雖然那個刺青被袖子遮住了一大半,不過隱隱能看出一個蠍子腦袋。
她現在的本命蠱就是赤蠍,對於蠍子,她可太熟悉了。
於是,薑離馬上給陸陽打電話,請她把這個細節告訴邵羽。
邵羽聽完了陸陽的轉達,神色嚴肅,看著陸陽說:“要不你先回去吧。”
陸陽一時之間沒有明白,“回哪兒?”
“帝都。”邵羽說,“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先是有人下蠱讓人對陸陽動手動腳,後來又有人給護士下蠱要陸景硯的命,而且那個人以前就跟陸氏的人產生過關聯。
邵羽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在針對陸氏,但是他想以防萬一,而目前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先讓陸陽回帝都去。
陸陽也是陸氏的人,萬一對方真的是衝著陸氏來的,那陸陽也會有危險。
陸陽知道邵羽的話是什麽意思,此刻卻有些生氣。
“一遇上危險你就讓我跑?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你以為我怕嗎?”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我怕。”邵羽皺著眉,看著陸陽,一雙眼睛裏都是擔憂和疼惜,“陸陽,我怕你有危險,怕我保護不了你。”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他的擔憂很多。
原本陸陽還有些生氣,可是現在聽到邵羽的話,眼神卻一下子就柔和了下來。
邵羽是在擔心她,也是在保護她。
她張開雙臂,輕輕地把邵羽抱住,“我沒事,你和薑離都在,我有什麽好怕的?”
頓了頓,她又說:“何況,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會下蠱還很難說。”
盡管薑離說得那麽言之鑿鑿,但是這件事陸陽一直不相信,現在突然告訴她蠱術是真的存在的,她雖然震驚,但還是有些懷疑。
所以,哪怕隻是為了這一點,她也想留下來看個清楚。
邵羽見勸不動陸陽,幹脆也就不勸了,牽著陸陽的手跟她承諾:“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電話那頭,薑離撓了撓自己的太陽穴。
陸景硯見她皺著眉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了櫃子上,還以為是事情不順利,問了一句:“怎麽了?”
可薑離的回答卻完全讓陸景硯意外:“陸陽和邵羽怎麽回事?要談情說愛怎麽也不先把電話給掛了?”
讓她在這邊兒聽了這麽久,她都不好意思了。
陸景硯明白薑離居然是在為了這麽一件小事煩惱,無聲地笑了出來,頓時又覺得薑離很可愛。
他握著薑離的手,捏著她的之間把玩,逗趣似的問:“兩個人談戀愛不就是這樣嗎?”
“是嗎?”薑離沒有談過戀愛,她不清楚,她隻覺得自己剛才被秀了。
陸景硯便看著她:“我們也可以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