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她哭了

  薑離都要yue了。


  這是什麽走向?怎麽好像還要走深情款款的路子了?

  事實證明,薑離猜對了,因為接下來的兩分鍾,王超就像是一個受到了感情挫折的敏感青年似的,委委屈屈地坐在薑離的麵前,講述他們之間的故事。


  “兩年前我見過你,當時我就跟你說了我喜歡你,可是你當著所有人的麵嘲笑我,說我又老又胖,一無是處,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雖然是胖了一點,年紀也比你大了一點兒,但是成熟的男人有什麽不好的?你就一定要那麽羞辱我嗎?”


  “從那天起,我就發誓,我一定要上你!薑離,我發過誓,我一定要睡你!”


  聽著王超的話,薑離的隔夜飯都差點兒吐了出來。


  兩年前?

  如果王超說的時間線是真的,那那個時候她已經跟陸景硯結婚了,王超自己有老婆還在外麵亂搞不說,居然還想找她這麽一個有夫之婦?

  而且原主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王超真的又老又胖!

  “王總,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先放了我,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的!”薑離再一次警告。


  她剛才已經想過了,陸明禮應該是把藥下在茶水裏了,可是陸明禮不知道的是,她體內的赤蠍能消解一些藥物。


  所以上次在酒吧裏,她被白靈清下了藥,才會那麽快就清醒過來,而且毫發無傷。


  她從中了迷藥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許一會兒就能好,王超要是真的敢對她做什麽,那她非得讓王超生不如死不可!

  可王超卻不管這些,一像是被激怒了似的,猛地站了起來,伸手就開始扯薑離的衣服,嘴裏還不停地重複著:“我一定要上你!薑離,我一定要上了你!”


  薑離看到他這樣的舉動,人被嚇住了。


  這麽多年了,從來沒人敢對她做這樣的事!


  薑離現在受製於人,絲毫不知道該怎麽辦,眼看著已經被扯開了兩顆扣子,她晃神了,吼了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你要是感動我,我一定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陳王八蛋!”


  而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麵踢開了。


  薑離立刻往門口看去,見來的人是陸景硯,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眼眶都紅了,“景硯!救我!”


  陸景硯看到這樣的畫麵,整個人都像是被裹在了怒火之中,尤其是見王超的手居然還挺在薑離已經被扯亂了的衣領上,他快步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往王超的臉上揮了一拳。


  王超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陸景硯打倒在地,捂著臉哇哇大叫起來。


  陸景硯也顧不上管他,脫了自己的外套給薑離披上,把薑離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王超見他居然要就這麽帶走薑離,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陸景硯就開始大喊:“陸景硯!你敢這麽對我?你信不信我讓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景硯抬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下體,也不顧他跪在地上捂著褲襠不停地哀嚎,帶著薑離就出了包間。


  到了包間外麵,薑離才看到陸明禮和陸陽居然也在,隻不過陸陽在拉著陸明禮,而且神色滿是焦急。


  看到陸景硯把薑離帶出來了,陸陽終於鬆了一口氣,“景硯,你快走,帶著薑離去醫院!”


  陸景硯多了句“多謝”,抱著薑離就走了,陸明禮本來想去追,被陸陽給拉住了。


  “爸,你還想幹什麽?算了吧!”


  可她的話換來的,卻隻是陸明禮不由分說的一個耳光。


  陸明禮或許是氣急了,力氣用得很大,在陸陽的臉上打出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來。


  看到陸陽臉上的掌印,陸明禮愣了愣,又低著頭看自己的手,好像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麽。


  也難怪,陸庭華雖然重男輕女,但是他隻有這一個女兒,雖然培養的時候狠心,可也是真的疼愛,從來就沒有打過她。


  陸陽也沒想到父親會打自己。


  不過她卻沒有哭,也沒有怨,隻是盡量心平氣和地跟陸明禮講道理:“爸,薑離是景硯的妻子,是陸氏的總裁夫人,就算你真的想對付景硯,用這種手段也未免太齷齪了,傳出去別人會怎麽說我們?”


  陸明禮本來心裏還有點兒內疚,現在聽到陸陽這麽說,那點兒內疚頓時又被怒火給吞噬了,對著陸陽罵了起來:“你現在還來說起我的不是了?我做了這麽多是為了什麽?陸陽,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我如果不是你的女兒,今天就不是把景硯帶來,而是把警察帶來了!”陸陽堅定地說,“爸,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真的,你……你以後別這樣了,否則我真的會對你失望的。”


  陸陽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轉身就走,就算陸明禮在身後喊她,她也沒有回過一次頭。


  另一邊,陸景硯抱著薑離上了車,看到薑離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自己,他的心裏驀地一疼。


  這麽久了,他還從來沒有見到薑離哭過。


  也是,剛才那樣的情形,薑離一定被嚇壞了。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那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根本沒人知道。


  他不由自主地就俯下身去,輕輕地抱住了薑離,低聲說:“對不起,薑離……對不起,是我來得太遲了,讓那個人嚇到你了。”


  正好這個時候,薑離體內的赤蠍把藥性都分解得差不多了,薑離也終於能動了。


  她沒怎麽思考,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動作,一把抱住了陸景硯的脖子,哭了出來。


  一邊哭,她還一邊喊:“陸景硯!你這個混蛋!你怎麽那麽晚才來?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


  她以前,從來沒有在陸景硯麵前說過害怕。


  一次都沒有。


  陸景硯是又內疚,又心疼,他沒有辯解,隻是報警了薑離,輕聲說:“我知道,是我不好……薑離,對不起,是我不好。”


  薑離接下來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抱著他不停地哭。


  以前遇到什麽事薑離都不哭,現在她終於能放心地哭一次了。


  陸景硯也沒有叫住薑離,他就這麽彎著腰,半截身子在車外麵,一隻手撫著薑離的後腦,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薑離的後怕,用行動告訴她,自己在這兒,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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