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接連挑撥
因為“感情不和”而離婚,這是很多還想保存顏麵的夫妻離婚時都會用的理由,人家都這麽說了,別人自然也不好問太多。
可這件事的問題在於:既然謝家和柳家都是那麽說的,那陸明禮的消息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陸華庭見陸明禮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裏而已猜到了什麽,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看向了陸景硯。
“景硯,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陸景硯握著薑離的手,語氣是少有的恭敬:“跟薑離說的一樣,謝家老爺子確實隻是得了常見病,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老爺子還沒說話,陸明禮卻先冷笑了起來:“景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薑離是丈夫,你當然幫著薑離說話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麽說能將陸景硯一軍,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音剛落,許久沒有出聲的陸陽卻說話了:“爸,俗話說得好,舉賢不避親。就算薑離是景硯的妻子,但是景硯也不能因為怕別人說他護短就說假話啊,再說了,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厭勝之術啊?”
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薑離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不久之前陸陽也當著薑離的麵說過她根本就不信蠱術和咒術。
陸明禮怎麽都沒有想到,最後站出來幫薑離說話的居然還有自己的女兒,一時之間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隻是狠狠地瞪了陸陽一眼。
陸陽知道陸明禮不高興,也看出來了陸庭華的臉色不好,於是又說:“對了爺爺,您還不知道吧?薑離現在弄了一片藥田,在創業呢。”
這件事薑離跟陸陽提過兩句,也不過是因為她接薑堰電話的時候陸陽正好在旁邊,聽見了,可她沒想到,陸陽居然一直都記得,而且還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
陸庭華聽到陸陽的話,微微有些驚訝,看著薑離問:“陸陽說的是真的?”
本來這件事薑離沒打算大張旗鼓的,不過現在陸陽都已經說了,薑離也就沒有再隱瞞,點點頭,大大方方地說:“是啊,我和我大哥一起弄著玩兒的。”
盡管她說得謙虛,但是陸庭華聽到以後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算你還知道做點兒正事。”陸庭華的言語中帶上了點兒欣慰,“薑離,你以前任性慣了,不懂事,鬧出了多少笑話?都是景硯在你身前護著你。最近你的表現好了很多,既然也在創業了,那就好好上進,別丟了我們陸家的臉。”
薑離麵上笑嘻嘻地點頭答應著,心裏卻早已吐槽了一籮筐。
她才不要陸景硯護著!
再說了,她幹嘛要做什麽都為了陸家考慮?她創業是為了自己,又不是為了別人。
隻不過這些話不能說出來,她就自己放在心裏邊兒了。
倒是坐在她身邊的陸景硯,他把她的手握緊更緊了,輕聲說:“爺爺,您放心,薑離現在很懂事,她跟以前不一樣了。”
說著話,陸景硯又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陸明禮,“二叔也放心吧,薑離就算做事情再不對,她也是我的妻子,我心裏有數。”
這言下之意,就是讓陸明禮多多管閑事了。
陸明禮當著自己的女兒被陸景硯這麽下了麵子,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張開嘴就想要爭辯。
隻不過剛好這個時候,陸時煊走了進來。
看到陸時煊,陸明禮皮笑肉不笑地說:“喲,今天是什麽大日子?怎麽連時煊也回來了?”
他會這麽說不奇怪,畢竟陸時煊平時可是一年到頭都不會回陸宅幾次的,陸庭華看他懶散恣意,剛開始還說過幾次,但不管他怎麽說陸時煊都不聽,陸庭華也就不說了,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麽一來,陸時煊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陸明禮來這兒的次數不少,碰上陸時煊的次數卻屈指可數,所以才會這麽驚訝,想著諷刺兩句,正好也出一口剛才在陸景硯那兒受的氣。
隻不過,陸時煊聽到他的話,卻是微微笑了笑,說:“嫂子都回來了,我當然也要回來看看。”
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些陰森,半點兒沒有暖意,反而讓人覺得有點恐怖。
薑離雖然沒有看陸時煊,但是聽到陸時煊說這話的時候,正在喝水的她卻差點兒被嗆著。
陸景硯趕緊把她手裏的水杯拿了過來,另一隻手輕輕給她拍著後背,柔聲問:“怎麽了?是不是喝得太急了?”
薑離搖著頭,示意自己沒事,讓陸景硯不要擔心。
陸明禮卻笑著,又看向了陸時煊,“時煊,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如果薑離不回來,你也就不回來了?薑離是你什麽人,你做什麽事還得向著她?”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內裏的諷刺意味卻已經很足了,在場又有誰聽不出來?
從陸時煊剛進來開始,陸景硯就知道他是要故意氣自己,因此對於他的話也並不放在心上,至於後來陸明禮的話,他更是當成沒聽到。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陸時煊的話。
陸時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也沒給陸庭華打招呼,就看著薑離說:“我當然得向著我嫂子,畢竟,她昨天才跟我一起去拜祭了我媽。”
他這話一說,客廳裏的氣氛立刻變得冷凝,甚至就連薑離都是臉色一變。
好好的,陸時煊怎麽會突然說起這件事?難道……
她還在想著,陸景硯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他說的是真的?”
薑離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陸景硯一雙隱隱壓抑著怒火的眼睛,裏麵的火海就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似的。
這種眼神……薑離以前從來沒有在陸景硯的眼睛裏看到過。
薑離的心裏陡然升起了一陣不安,搖著頭解釋,“不是這樣的,陸景硯,我……”
隻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時煊就又出聲了:“大哥,你幹嘛對嫂子這麽凶?我媽也是你的長輩,嫂子去拜祭一下,有何不可?”
他說話的時候甚至還在帶著笑容。
陸景硯的臉色卻變得比剛才更加?
長輩?
石粟玉算他什麽長輩?
別說陸景硯,就連陸華庭聽到這兒,也是怒火中燒。
“時煊,你難得回來一次,就非要鬧得雞犬不寧嗎?!”
“爺爺,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我這不是專程回來看您的嗎?”陸時煊居然還有幾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