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在勾引他
薑離要的正是這種效果,隻不過她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做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
好一會兒之後,薑離才說:“既然這樣,那好吧,我們就去旁邊的咖啡廳裏坐一坐吧。”
進了咖啡廳,薑離隨意點了一杯喝的,柳如比她點得更隨意,等服務員一走開,就馬上跟她問起了謝霖的病情。
薑離的神色變得很凝重,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低沉了一些:“其實上次我為了不讓你們擔心,說的不是真話,老先生的病很嚴重,甚至有可能……沒有多長時間了。”
說話的時候,薑離盯著柳如的臉,生怕錯過柳如的任何一點麵部表情。
柳如雙眼微微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薑離,隨後,眼圈兒居然就紅了。
“怎麽可能……陸太太,你那天不是說我公公隻是得了老年人的常見病,吃幾服藥就會好的嗎?我小姑現在還每天都給我公公熬藥呢,怎麽會沒有多長時間呢?”
“那是因為那天你們家裏人都在,我怕事態難以控製,所以才會那麽說的。”薑離歎了一口氣,“謝夫人,人老了都會有這麽一天,我今天之所以把實情告訴你,也是希望萬一老先生真的不在了,你能照顧好家裏,好好打點。”
柳如抿著唇,沒有再出聲,神色很複雜。
過了好一會兒,柳如才問:“陸太太,會不會……”
話說了一半,她又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閉上了嘴巴。
薑離最不喜歡別人說話隻說一半了,立刻問:“該不會什麽?”柳如本來就想知道,現在見薑離問了,自己幹脆就全都說了出來:“該不會是你自己治不好我公公的病,所以在這裏胡謅吧?”
薑離揚了揚眉。
柳如質疑她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她麵前這麽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我公公的身體一直很好,最近雖然有點兒不舒服,但也沒有那麽嚴重。陸太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公公是怎麽回事,請一定要告訴我,我好早點給我公公找別的醫生。”
她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些糾結,又好像有些無措。
總之,看她的樣子,是明知道這些事不能當著薑離的麵說出來,但幾番思量以後,還是說了。
薑離笑著問:“謝夫人,你知道我的身份,應該也聽說過,我的脾氣並不好。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生氣,毀約不跟你們謝氏合作了嗎?”
按照薑離的刁蠻任性,這種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而且,反正陸景硯也不想跟謝家合作,還是她答應下來的,隻要她開口,這次的合作對象隨時都能換人。
柳如的神情凝滯了一瞬,似乎沒想到薑離居然會這麽說,甚至要結束和謝家的合作。
但是她也隻是思索了很短的時間,就像是豁出去了似的說:“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可能會讓陸太太你不高興,可我公公那是一條人命,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看著她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的嘴唇,薑離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心裏居然對她生出了幾分好感。
謝家的這個兒媳婦,雖然在金婚宴上表現一般,不突出也不亮眼,但是沒想到,對謝霖的身體居然這麽上心。
笑了一聲,薑離說:“我是不是有真本事,是不是能治好老先生的病,謝夫人看著就是了。不過……”
停頓了片刻,薑離才接著說:“有件事,我想提醒謝夫人。”
聽薑離壓低了聲音,好像是要說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柳如不由自主的就往她這邊傾了傾身子,同樣也壓低了聲音:“陸太太想說什麽?”
看著她這個樣子,薑離居然還覺得她挺可愛的。
“我聽說謝雲飛在外麵喜歡沾花惹草,謝夫人還是小心點兒的好,別哪天就被哪個小三小四或者小五頂替了位置。”薑離說。
柳如麵色驟變。
她還以為薑離要說的是謝霖的病情,卻怎麽都沒有想到,她說的居然會是謝雲飛的私生活。
霎時間,柳如有些難堪。
她是謝雲飛的妻子,這些年,謝雲飛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又怎麽會不清楚?
隻是她沒想到,居然連薑離都知道了這樣的事。
看著柳如的模樣,薑離緩緩地勾了勾唇角,心裏有些愉悅。
謝雲飛居然敢調戲她,以為她真的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
陸景硯要切斷和謝氏的合作,那是陸景硯的事,她這幾天雖然沒有提,但並不代表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今天她在柳如麵前這麽提了一嘴,就算柳如早就知道了謝雲飛的為人,但是被人這麽當麵提出來,她肯定會覺得臉上無光,回去以後說不定會和謝雲飛大吵一架,最好是鬧得人仰馬翻。
那樣薑離的心裏就舒坦了。
誰讓謝雲飛都已經結婚了還在外麵亂來,而且還找到了她的頭上?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薑離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柳如的臉色,明知道她的臉色為什麽會這麽難看,卻還是要故意問一句:“謝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柳如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忙整理情緒,朝著薑離笑了笑,“沒什麽,我剛剛走神了,讓陸太太見笑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陸太太你再坐會兒吧,我買了單了。”
看著柳如急匆匆離開的樣子,薑離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下柳如回家以後肯定有的鬧了。
一杯咖啡喝完,薑離也回了陸氏,把自己在謝氏看到的和聽到的全都告訴了陸景硯。
陸景硯聽完她的話,沒有先發表意見,而是問:“你覺得誰最可疑?”
“單從表麵上看的話,錢小容的嫌疑最大。”薑離坐在辦公桌上,一隻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隨著說話而比劃著,“她公公還好好的呢,而且我隻說是常見病,她居然就想著讓謝老爺子寫遺囑了,這用心,多歹毒啊。”
她今天穿了一條裙子,長度到了膝蓋,如果站著就正好,但是現在,她坐在了辦公桌上,裙子往上卷了一點,從膝蓋上方到小腿,整個都暴露在了空氣裏。
她的腿又很白,就那麽大喇喇地露在陸景硯的麵前。
如果不是薑離最近對他的態度跟以前大相徑庭,那他真的會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勾引他。
陸景硯喉結滾了滾,嘶啞著嗓音說:“坐好。”
薑離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