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厲唯寒表白
喬微微像個小偷一樣,躲在柱子後麵,見不得人。
她的心,又再一次被打擊到了,淚水迷漫在她的眼角,她傷心的轉身就跑走了,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連自我都安慰不了,遇事隻知道哭。
喬微微跑到了夾板上,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夾板上的人少了些,一樓大廳六點半有一場大型的宴會要舉辦。
這會兒,隱隱約約能聽到優雅的鋼琴聲混雜著小提琴的音樂傳來。
美妙又浪漫,仿佛是洗淨心靈的樂曲。
喬微微安靜的聽了一會兒,心情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無法控製住情緒,隻是因為她喜歡厲唯寒。
如果把喜歡壓製,情緒肯定也會平穩的。
喬微微看著平靜的海麵,露出了一抹苦笑,要怎麽把喜歡兩個字,從心頭上抹去?太難了。
就在這時,喬微微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俏臉又是一白。
是厲唯寒打來的電話。
喬微微真的要服了這個老六了。
他明明跟別的美女在逛街,怎麽還有閑心給她打電話?
這就是傳說中的海王嗎?可以一心分三用,同時哄好幾個女孩子?
喬微微不想接他的電話,就假裝沒聽見吧。
她不想聽著他用溫柔的聲音在關心她,這對另一個女孩子來說,也是極不公平的。
厲唯寒提著一個女裝袋子,不斷的看著手機,打著電話,可是,喬微微怎麽還不接?
厲唯寒直接衝回房間,以為她在睡覺,可是,一掀被子,她不在床上。
“該死的,怎麽不接我電話?”厲唯寒生氣了,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
就因為他剛才沒有相信她的解釋?
女人就是這麽愛耍小脾氣,厲唯寒隻好出門,叫來保鏢和負責人,讓他們幫忙找。
很快的,負責人就打來電話:“喬小姐在三樓夾板上。”
厲唯寒立即朝那個方向急邁過去,果然,諾大的夾板上,站著一抹纖細的身影,風揚著她的頭發,她仿佛木雕一樣,站著一動不動。
厲唯寒決定原諒她了,可能是這裏海浪聲太大了,她沒有聽到電話。
“喬微微,你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麽?”厲唯寒在她身後質問。
喬微微嚇了一跳,猛的轉過身來,還來不及擦去眼角的淚水,此刻,她顯的格外的狼狽,趕緊低下頭去,不想讓他看見。
“又哭了?你是小孩子嗎?怎麽動不動就愛掉眼淚?”厲唯寒無奈的歎了口氣,徑直朝她走了過來:“好了,別哭了,我帶你出來是讓你開心的,不是讓你哭哭啼啼的。”
喬微微聽著他的關心,就像針紮在她的胸口,滯悶又疼。
“我沒事,就是被風吹進了沙……”喬微微連說謊,都說錯了。
這大海裏的風,怎麽會有沙子吹進來?
厲唯寒知道她肯定還在難受李泉傷害她的事,他隻好告知她:“你不要用擔那混蛋了,他已經在網上公開道歉了,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是你幫我報的仇?”喬微微眨了眨紅腫的眼睛問。
“除了我,還能有誰?”厲唯寒露出一抹自信的表情:“我的女朋友,當然得有我親自守護。”
女朋友?
喬微微要被這三個字笑死了,因為,她不配啊。
“謝謝你,厲先生,你真是一個有正義的人,你這麽行俠丈義,老天一定會保佑你的。”喬微微的話,卻讓厲唯寒一臉莫名其妙。
“我這不算行俠丈玉,我在為你做主。”厲唯寒立即糾正。
“我知道,謝謝你好意,我會報答你的。”喬微微努力裝出一副平靜的表情,說的話,也極為客氣。
“喬微微,你有毛病嗎?”厲唯寒瞬間一怒:“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報答我?”
喬微微卻輕笑了一聲:“接受別人的幫助,本來就該報答啊,哪怕你是我老板,我也不能忘恩圖報。”
“你給我清醒一點。”男人伸出手來,輕輕的搖了搖她的肩膀:“我不需要你的報答,我需要你……你為此開心,因為……因為我要你信任我,依賴我。”
喬微微看著男人遲疑著說的話,她呆了幾秒。
“厲先生,這遊輪就這麽大,客人就這麽多,你為什麽還要說這些話來給我希望?你真當我眼瞎,沒有看到你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了嗎?”喬微微終於壓不住了,她覺的,窗戶紙不捅破,厲唯寒就覺的她好騙,她不想當傻子。
厲唯寒渾身一僵,幽眸奇怪的看著她:“什麽另一個女人?你在說什麽?”
喬微微見他裝傻充愣,內心更加淒然,她悲傷的笑起來:“你在咖啡館和她約會,帶她在女裝店買衣服,你敢說這不是真的嗎?厲先生,我隻是見識淺薄,並不是真的無知,還有……我不犯賤,我明知道你有別人,我不會像不要命的飛蛾一樣撲向你。”
厲唯寒終於懂了。
隨後,他仰頭大笑了幾聲。
喬微微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真的很想在他臉上甩一巴掌,可想到他替她治了李泉那混蛋,她又忍住了。
“傻瓜,那不是我女朋友,是我表妹。”厲唯寒一把抱住了她解釋起來:“原本我想今晚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的,你竟然看到了,還吃醋成這樣,喬微微,你說你是不是傻啊,你怎麽不問清楚原因再吃醋?”
“表妹?”喬微微渾身一抖,隨後,她將小臉撇向一側:“你說表妹就是表妹啊,渣男慣用的技兩,你以為我不知道?”
厲唯寒俊臉一僵,他以為解釋的夠清楚了,可她竟然還在質疑他。
“真的是我表妹,還有,我不是渣男。”厲唯寒無可奈何。
“渣男從來都不會自己承認的。”喬微微用力一扭,小腰就從他的懷裏扭了出去,她一步一步往後倒退,海風吹拂著她的頭發,讓她整個人都顯的灑脫了起來:“厲先生,我還是決定了,我們是雇傭關係吧,這樣,你好,我也好。”
厲唯寒看著她一步一步遠去,他的心,就像被人拿繩子捆住,他呼吸急促,高大的身軀也朝著她追了過去:“喬微微,別任性了。”
喬微微的手臂,被他捉住,下一秒,她被他拽了過來:“要我怎麽解釋,你才肯信?”
“你不用再解釋了,我信。”喬微微美眸迷茫的看著他:“你以後說的話,我都毫無理由的相信你。”
“你在說氣話。”厲唯寒又豈會看不穿。
“不,我隻是在說你愛聽的話。”喬微微揚起一抹淒然的笑:“能夠讓主人開心的女傭,才是好女傭,不然……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你……你要氣死我了。”厲唯寒從來沒有感覺胸膛被要氣炸過,可現在,他要炸了,這個女人,明明說著溫軟細語,可他卻要氣的頭頂冒煙。
喬微微一愕,她哪裏氣他了?
厲唯寒找不到別的話來罵她,隻好捏住她的下巴,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喬微微的唇片,有些微涼,厲唯寒的薄唇卻是火熱之極。
兩唇碰撞著,擦出了巨大的火花。
喬微微快要無法呼吸了,這個男人太霸道太強勢了,鎖著她的小嘴,讓她不能動彈。
厲唯寒還嫌吻的不夠,他突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到旁邊的高腳桌上坐著,喬微微嚇了一跳,這一刻,兩個人的距離有些懸殊了,喬微微被摁著腦袋,厲唯寒仰起了脖子,迎合著她。
喬微微要窘死了。
這種角度,她接受不了,好像是她在主動吻他一樣。
“不要……”喬微微抗拒著,搖了搖頭,可男人的大掌卻把著她的小腦袋,讓她移不開臉,隻得繼續被按著和他吻下去。
終於,男人好像滿足了,看著她通紅的小臉,厲唯寒薄唇勾起一抹輕笑:“愛有三種表達方式,一種是用嘴,一種是用身體,還有一種是行動,喬微微,看著我。”
喬微微大腦空白,聽不清他在說什麽,隻是,當他說看著他的時候,她還真的聽話的看著他了。
“為了愛你,我願意伏低,就好像現在這樣,我在仰視你,每個人都有被愛的權力,也有愛人的能力,我希望你把這兩種力量都用在我的身上。”厲唯寒此刻的心情,讓他情話連篇,因為,他覺的喬微微沒有安全感,需要不斷的鼓勵她。
喬微微呆住了,她伸出手來,輕撫著他俊美的臉龐,描繪著他英挺的眉鋒,最後,她的手指落在他紅的極為自然的薄唇處。
“厲唯寒,我希望你對我說的話,全是真的,不要假的,好不好?”喬微微喃喃著說,眼眶又紅了起來。
厲唯寒直接含住了她那根手指,還故意咬了咬,讓她疼。
喬微微嚇了一跳,立即把手收了回來,美眸輕嗔的看著他。
厲唯寒抿唇笑的開心:“是真的,沒有騙你。”
喬微微又被感動了,她伸手,主動抱住了他的頭,厲唯寒也有機會,把臉埋在她的胸口處。
“好,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喬微微感動的說著。
可男人的處境卻有些窘,因為,他的臉,碰觸到她的柔軟,他還用臉蹭了兩下,真的又大又軟啊。
喬微微仿佛感覺到他的行為,立即鬆開手,一把推開他:“不要這麽變態。”
厲唯寒立即笑的開心,把手伸出,將她整個人從桌子上抱了下來。
“走吧,宴會要開始了,我剛才讓我表妹給你挑了一套禮服,你剛才的禮服不是壞了嗎?穿新的去。”厲唯寒牽著她的手,低著聲說道。
“你剛才跟那個女孩子是幫我挑禮服?”喬微微美眸睜大了一圈,不敢置信。
“不然呢?我一個大男人進女裝店,那豈不是更變態?”厲唯寒忍不住的自嘲起來。
喬微微抿唇一笑,看來,是真的誤會他了。
“以後你見別的女人,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不然,我要看見了,我又得胡思亂想,你不知道我掉了多少眼淚。”喬微微埋怨他。
“好吧,以後事事向你報備。”厲唯寒也看到她不停的哭了,心疼了,所以,還是要溝通好,鬧起了誤會,真的不好玩了。
喬微微這才害羞的笑了起來。
回到房間,喬微微看到了那件禮服,是淡淡的藍色,就像大海和天空的顏色一樣,款型很美。
“去換上看看效果。”厲唯寒站在旁邊說道。
“好。”喬微微提著衣服進入了臥室,這一次,她並沒有把門關上了。
厲唯寒幽眸一眯,不防她了?
可是,她不關門,他也不好意思去偷看啊。
畢竟,他一把自己定義成紳士,君子的形象。
喬微微換好了衣服,提著裙擺,走了出來,跟早上那件黑色的禮服,完全是兩個氣質了。
那一件黑色的是神秘高貴,透著點冷豔。
這一件卻全然相反,顯的她嬌嫩俏麗,像春天的花朵一樣,自然綻放。
“好看嗎?”喬微微小聲問他。
厲唯寒從頭看到腳,然後點頭:“還不錯,證明我表妹的眼光比我好。”
“這是她挑的?”喬微微又愕了一下。
“當然,我隻懂欣賞,不懂挑選。”厲唯寒說著,又打開另一個袋子:“這又鞋子才配你的禮服,穿上。”
喬微微一怔,看著了一雙水晶一樣的高跟鞋,銀色的鑽石鑲嵌著,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喬微微換上後,發現,尺碼剛好,這個男人還真是細心啊。
“好了,我們下樓去吧,我還要宣布晚宴工場致詞呢。”厲唯寒牽著她,就往門外走去。
喬微微有一種灰姑娘跟著王子出行的感覺,這種體驗,前所未有的美妙,讓她心喜,激動,不安。
從電梯下了樓,一樓的大廳,此刻熱鬧非凡,幾乎所有的客人都齊聚在這裏,等待著這一場盛宴。
李恩欣母女也焦急的等待著,因為她們打聽過了,這艘遊輪的主人,就是厲唯寒,她們更加的欣喜了。
“媽,他來了嗎?我怎麽沒有看到他啊?”李恩欣又緊張又激動。
“別急,最尊貴的人,往往都是最後出場的。”李母安撫女兒。
“媽,他會不會又帶那個小賤人出來啊?”李恩欣一臉失望的問。
“應該不會吧,那個小賤人一看就小家子氣,登不上台麵。”李母壓著聲音,氣恨的說。
當她的話一說完,就聽到前方傳來掌聲,想必是厲唯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