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們,我回來了
我跟男友處了三年,都沒發生什麼,沈越也沒有強求我,終於到了大四那年,他帶我回家。
他家條件不是很好,房子還是瓦房,我不在乎這些,而且他爸媽很熱情,一進門就對我噓寒問暖的,特別和善。
我也基本上認定他這個人了,打算和他一直走到結婚。
因為趕路太多,晚上很早就休息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好像有人在摸我,我撥開他的手,翻了個身讓沈越別鬧,我都快困死了,但他卻竟然直接從身後攬住了我的腰,一手還摸上了我的胸。
我把沈越的手給甩開,警告他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但沈越跟變了個人似的,反而一下撕開了我的衣服,起身壓在了我身上,手還扯著我的褲子往下扒。
「你瘋了啊!」我被沈越的動作嚇了一跳,聲音很大的說,「我都說了,不要!」
「嘿嘿,媳婦兒。」回應我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你的變大了,軟軟的,好舒服。」
不是沈越!我猛地抖了一下,用力推那個陌生男人,可他就是死活不下去,不僅手還繼續往我身上摸,臉還湊到了我的嘴邊,我迅速把頭低下,直接撞了上去。
在他喊痛的時候,我又在他下身給了一腳,男人被我踹下了床,我不敢多待,趕緊向門口跑去,大喊沈越的名字。
我剛開門,就撞上了沈越他爸媽,我抓著他們的胳膊說,有流氓跑進我房間想要欺負我,但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甩開了我的胳膊,一改白天的熱情,反倒是變得冷冽了很多,讓我把話說清楚,誰是流氓。
後面那個人已經追了出來,光著身子一個勁兒得傻笑,嘴邊流著口水,念叨著漂亮媳婦兒。我正要指著說就是那個男人,沒成想,沈媽媽當下就給了我一巴掌,罵我混賬東西,竟然敢踢自己大哥……
大哥?怎麼回事,我想不明白,可他們兩個人只是冷冷得看著我,根本就不幫我。
我委屈到了極點,捂著臉去找沈越,但我越往裡面越能聽到一陣斷斷續續奇怪的喘息聲,猛的一把推開門,就看見他赤身裸體的壓在一個女人身上。
我呆住了,眼淚嘩的流了出來。
他也愕然的看著我,愣愣得問我大哥呢。
我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心彷彿被硬生生掰成了兩半,衝上去一拳砸在他臉上,發瘋一樣的罵他,畜生。
他解釋自己有苦衷,一邊從那個女人身上爬起來,一邊來抱我,我噁心的想吐扇他耳光,結果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爸媽也追來了,還從身後踹了我一腳,又叫沈越把我給按住,今天非要給我點教訓不可,我爬起來本能得就想踹回去,但沈越卻把我拉住了,瞪著眼睛說你敢對我爸媽動手!
他發了狠,揪住我的頭髮,在我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下手很重,我的鼻血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我臉疼的麻木了,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哭著說分手。
但他們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扯住我的胳膊往那個卧室拖,似乎要把我跟那個傻子關在一起。
他們是瘋了吧?但我真的害怕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這裡,還是給一個傻子,所以不管我有多不願意,還是只能啞著嗓子求沈越,讓他先幫我處理一下鼻子。
我一個勁兒得喊著難受,沈越可能被我喊得有些不忍心,突然說了聲等等,但他父母卻勸他一點鼻血根本死不了人,完全不理會。
「我血熱,沈越,前年夏天,我流鼻血流了快一盆,你是記得的,醫生的話你忘了么,沈越!你明明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的……」
我撲了一下,扯住他的衣角,一直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不管我怎麼求,他還是無動於衷,就那樣一根根扒開了我的手指頭,任由他爸媽抱著我往外面拖……
沈越沒再看我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反而背過身抱住了他大嫂,然後壓在了她分開的雙腿之間,床板吱呀作響。
我再也看不下去,心都碎了,而沈越爸媽把我拖到一個柴房裡面,把我扔了進去,說讓我自己考慮清楚,進了他們家的門,就是他們家的女人了,別管是和弟弟還是哥哥上床,只要能生出來娃就行,不然就等著死在裡面吧。
我頭昏的要死,柴房的地上很多灰,我就胡亂的抓起來一把,堵住了自己的鼻子,終於血沒流了。
努力仰著頭,眼淚卻根本倒流不回去,三年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人已經融入了我所有的習慣與記憶,現在卻要把我推進火坑。
就在這個時候,我覺得身下悉悉索索的,就像是硌著什麼東西,用手摸了一下,那個東西直接就竄開了,還發出來吱吱吱的聲音。
我被嚇得尖叫了一聲,直接滾到了另外一邊……
屋子裡面光線特別暗,我還是看見了剛才那個東西,是一隻老鼠,它從后牆的位置消失了……
在破爛的泥牆根上,有一個一尺多的狗洞。
我感覺天無絕人之路,要是我真的留在這裡,肯定就完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身上的疼,從狗洞裡面艱難的鑽了出去。
爬出去之後,我覺得自己站著的地方有點兒高,而且很窄小,差點兒摔倒。
直到我低下頭之後才看見,我站在一個墳包上面。
月光凄厲的嚇人,墳包上的泥土慘白慘白的,甚至還有半張冥錢。
我嚇得腿軟了,直接就摔了下來,到了地上。
沈越家的後面,竟然有墳,我忍著發麻的頭皮,想要逃走,要是被發現了,我就走不掉了。
可這個時候,剛好看見墳頭前面有一碗水,喉嚨乾澀的厲害,我也渴的著急了,沒管那麼多,端起來那碗水就喝了下去,然後扭頭往村口跑。
不過,我總覺得很不自在,人有第六感,直覺告訴我,有人在後面跟著我。
周圍安靜的我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根本不可能有別人,我來回扭頭了好幾次,也沒看見人,可那種感覺,怎麼都揮之不去……
一路上我跑到了快村口的位置,莫名其妙的,開始下起來了雨,雨水很大,豆大的雨滴轉瞬之間就把我衣服給打濕了一半,我本來想從村路往外逃的啊,可下雨就走不掉了。
村口有個破屋子,我趕緊鑽了進去,冷的不停的發抖。
剛才鼻血流的太多,我腦子還有點兒發懵,縮著身體,冰涼的風讓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同時我忍不住眼淚一直往下掉。
沈越對我那麼好,可轉眼就爬上了她大嫂的床,還要一個傻子來強暴我。
我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一樣,疼得呼吸不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黑漆漆的村路那頭,突然傳來了沈越喊我名字的聲音,還有一個手電筒的光,在那裡不停的晃動。
我心裏面涼了半截,要是被沈越一家人找到,我就要給傻子當媳婦了。
我害怕得要死,趕緊往破屋子裡面躲去,找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還有很多稻草,我鑽進去之後,風也小了很多,周圍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心跳、呼吸,都特別明顯了,我喘息了兩聲,心裏面想著他們千萬別找到我,至於沈越,我心碎之後,對他全部都是恨,他就是個騙子!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戳了一下,那種感覺太明顯了,可這個破屋子裡面,就只有我一個人啊。
心跳,突突突的要從胸腔裡面蹦出來,我以為自己幻覺了,不停的安慰自己,沒事,不要怕……
那邊的手電筒燈光開始接近了,沈越的聲音也清晰了很多,喊著說小雲,你在不在?你快出來啊,之前是我不對,我錯了,雨那麼大,你別弄感冒了……
我諷刺得想笑,我把心都給他了,他那樣對我,現在還用這麼拙劣的技巧來騙我?
無力的后靠,我想躺著了,本來以為背後是牆壁,可靠下去的一瞬間,我才發現我竟然進了一個人懷抱之中,他身體很冷很硬,沒感覺到什麼溫度,但我完全可以確定,那就是個人!
而且脖頸邊也傳來麻癢的感覺,他的呼吸擊打在我的皮膚上,同時他還摟住了我的腰!
我嚇得頭皮發麻,尖叫了一聲直接就沖了出去!
面前就是刺目的手電筒光,我衝進了沈越的懷中,沈越緊緊的抱著我,他特別用力,說小雲,我就知道你沒走……
我心裏面噁心恐懼,想推開沈越,也本能的去看了那個角落裡面。
可讓我頭皮發麻的是,那個地方沒有人,牆上掛著一個破衣服,已經全是破洞了……
我被沈越往外拽,他說要帶我回去,大晚上的,我一個人亂跑出了事兒怎麼辦。
他表現得是那麼關切,拿著我的手在他臉上一個勁兒得打,說他知道自己錯了,一時糊塗結果,總之以後他不會再讓他大哥碰我了,並承諾要娶我。
女人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真傻,剛才我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可這會卻又忍不住猶豫了,眼前閃過幾年的點點滴滴,心像是在被刀子一下一下得割……
我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去想,沈越把我護在懷裡,帶我回去給我煮水,幫我清理鼻子,一遍遍得道歉,徵求我的原諒。
換了衣服之後我說自己已經很累了,想要休息,沈越卻不打算出去,說我淋了雨,他身上熱給我暖身子。
用上了別的女人的身體給我暖?我心裡刺得發慌,嫌惡得推開沈越的手,咬著牙說不用,他卻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壓在了床上含情脈脈得喊我的名字。
我別過臉用力推他,沈越卻非要湊過來親我。
我很噁心沈越上了嫂子的床,吼著說不可能了,讓他別再逼我。
沒想到沈越聽我這麼說突然又改了臉色,掐著我的脖子讓我再說一遍。
他下手很重,儘管沒想讓我窒息,卻掐得我很疼。
我定定得看著沈越,他青筋暴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停得搖著我的身體。
我用力咬了下唇,放棄了抵抗,指著自己的心說,「沈越,我好像、不愛你了。」
我說得很輕,淡淡的,好像石子落進了水裡,卻沒有掀起一丁點的波瀾,而是就那樣徹底沉了下去……
沈越猛地一滯,修長的手靠近我的臉。
我躲了一下,緊緊閉著眼睛,卻感覺他在擦我眼角的淚,嘆著氣念了一下小雲,你別這樣。
我聽不懂他的情緒,更理解不了他的立場,我只知道自己很難過,難過得已經要發瘋了……
沈越沒再說一句話,而是靜靜得起身,我睜開眼,看著他離開卧室。
我好不容易再對他起了一點心,下一秒就被激得粉碎,因為沈越爸媽進來了,手裡還拿著特別粗已經生鏽了的鐵鏈。
我害怕極了縮到屋子角,大聲喊著沈越的名字,他卻叫我乖一點,如果亂動又會傷到自己。
「你不得好死!沈越,我恨你,恨你啊!」我掙扎著,哭喊著,嘶叫著……
但最後還是被栓了起來,我好後悔,為什麼要相信他,我真傻竟然還覺得他有苦衷,這一切都是我活該。
傻大哥一直盯著我笑,讓我感覺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刺骨、發毛……
沈越走到我面前,放低了語氣,叫我別哭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他眼睛里倒映著我的樣子,歇斯底里哭得跟個瘋子一樣。
我不停得罵他,用盡自己所知道的最惡毒的話詛咒他。
沈越沒什麼反應,他爸媽卻急了,又要扯我的頭髮,但被他攔下了。
他爸媽塞了一團東西到我嘴裡后,叫沈越儘快辦了我,還說女人懷孕了就安分了。
我死死瞪著沈越,希望他還有一絲絲的良知,他卻微微低頭殘酷得回答了一句:明晚就辦。
那個曾經刻進我生命的名字,在這一刻徹底坍塌。
我停止了哭叫,整個人像是感覺不到痛了一樣,不說不動不掙扎,宛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沈越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而他爸媽則在我眼前揮舞了一下拳頭,警告我再敢耍心思,就把我給賣窯子里,讓我哭都沒地方哭。
我看不下去,閉上眼睛,過往的美好與現在殘酷,讓我越來越崩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突然發現耳邊不斷有人在說話,可是又根本聽不清在講什麼。
我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一片漆黑,沈越爸媽已經走了,屋子裡只剩我一個人。
我用力眨了下眼睛,確定這裡真的只有我,那說話聲是怎麼回事……
我越想越覺得恐懼,偏偏視線卻漸漸清晰,慘白的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外面樹枝被風吹動,投下晃動著的或深或淺的陰影,胳膊上鐵鏈冰涼的質感,無一不在刺激我的神經。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背後出現了水聲,滴答、滴答,一步一滴得在靠近!
我的呼吸,心跳聲在寂靜封閉的環境擴大了一倍,怎麼壓都壓不住。
當我感覺他已經在我背後時,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了一聲「不……」,卻被布條硬生生堵了回去。
同時,吱呀開門的聲音響起,水滴聲不見了,有個匆匆的腳步朝我奔了過來。
我又慌又怕,本能得扭動身子抗拒,卻連帶著椅子摔在了旁邊。
胳膊砸得生疼,可我這刻哪顧得上,涌動著身體後退,卻發現來的人是沈越的大嫂。
她長得很美,五官端正,皮膚卻蒼白得可怕,兩隻眼睛空洞洞的,沒有一丁點的光彩,反而帶著一種深深的壓抑。
我下意識得往後躲,讓她別碰我,卻被她按住了,她聲音很啞,有點像是枯樹枝在地面上劃一樣。
她捂住我的嘴巴讓我不要叫,還告訴我她是來幫我的。
她的手很冷,冰涼的觸感外加手心裡的厚繭,讓我直接打了個激靈。
我原本非常討厭她,可這會看到她這個樣子,又覺得她特別可憐,跟了個傻子,還要被逼著跟小叔子做那種事兒。
我不知道這些年她還經歷了什麼,半晌擠了句謝謝,大嫂幫我解鐵鏈后,低低得說,你走吧。
我很感激,想叫她跟我一起逃。
大嫂卻像是認命一般,沒有回答,而是搖搖頭一把將我推出了門。
我本來還想回去,但沒想到的是,卻撞上了什麼人,還被抱了個滿懷,「漂亮媳婦兒,嘿嘿嘿,我又抱到你了。」
是那個傻子!
我立馬掙扎,可他的力氣真是太大了,大嫂也趕緊從屋子裡跑出來,可是那個傻子卻已經大喊了起來。
大嫂幫我用力扒拉開他的手,可傻子就像是黏在我身上一樣,不管我怎麼甩都甩不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沈越爸媽趕過來了,他們臉色跟發皺的黃紙一樣,眼皮向下垂著,大大小小的斑在月色的映襯下恐怖極了……
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死死扯著傻子的胳膊,而大嫂則被他們拉走,他們還抄起旁邊的掃帚往大嫂身上招呼。
大嫂本能得躲閃,卻始終不敢反抗,還勸他們放了我,讓他們別再作孽。
沈越爸媽揪著大嫂的頭髮往地上拖,掃帚落在她身上發出刺啦的聲音,我哭著叫他們停下來,可是他們不僅不聽,還拿著掃帚在我眼前揮舞,說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我害怕出人命,哭著答應他們以後再也不逃跑,沈越爸媽才終於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我被重新關進屋子后,爬上床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
我感覺自己特別累,腦海里全是過去的畫面,心裡像被針扎一樣,哭著哭著竟然眯了過去。
後來,我是被隔壁的動靜吵醒的,床板吱呀得響,還有女人似痛苦似壓抑的尖叫。
他們又做那種事兒了,我死死捂著耳朵,但不知道是屋子隔音太差,還是沈越故意要我聽見,他喘著粗氣叫他大嫂把他夾緊點,還叫她自己動……
我知道沈越已經不配我難過了,偏偏眼淚止都止不住,一個勁兒得催眠自己快睡覺,耳邊卻不停得迴響著女人嗯啊的慘叫。
好不容易等聲音停了,我翻了個身,整個人都藏進被子里,但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麼人闖了進來。
他拉著我的褲子往下扒,我想掙扎,他卻死死得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