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聲音!
蕭涼景在心裡狠狠地讚美了一下!這就是傳說中的男神音,要點三十二個贊的那一種男神音。
「徒弟,你在嗎?」
「在在在!」蕭涼景調節了一下自己的麥克風,趕緊大聲回答道,又想到這樣子可能會留下一個不莊重不矜持的印象,於是又放緩聲音,低聲問道,「神秀,你怎麼了?」
「沒大沒小,叫師父!」
神秀的聲音中帶著些責怪,但是蕭涼景卻聽出了一些戲謔,聽這樣的聲音,這個人也沒有多大吧,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年齡,還說自己沒大沒小。
「你也沒有多大的吧,我保證你今年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說不定我還比你要大一些呢,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哄!」
蕭涼景據理力爭。
景予修聽到電腦的另一端自己徒弟歡快的爭論聲,覺得心情好了一些,雖然不知道她這份自信是哪裡來的,但是她說的的確沒錯:「我的確沒有二十五歲,我今年二十一,不過聽你的聲音,應該沒有我大才對……」
「我二十三!二十三!」蕭涼景覺得自己可以仰天引頸一笑,拍案而起了,「我真的比大哦……叫姐姐大人好呢還是叫……」
「我是你師父,你比我大我也是你師父。」景予修覺得自己身上一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是不是忘記了,親愛的徒弟弟~」
O_o
蕭涼景默默地轉移話題:「那什麼,剛才你到底怎麼啦?雖然和你接觸不深,但是那根本不是你的風格啊,有點莫名其妙……」
聽了蕭涼景的話,景予修剛才**她緩解的那些不愉快又重新升騰起來,在自己的胸口翻滾不停,讓自己有口吐不出來的氣。
他和大鐵小鐵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段進隔壁團做固定團員,因為年齡差不多,而且他們也同樣是時差黨,所以一直很聊得來,尤其是同樣是男生的大鐵,他更是經常和大鐵說起一些自己感情上的困惑,那時候景予修還不知道大鐵是一隻八卦雞,所以說著說著,就想和大鐵探討自己和子夜離歌的一些事情。
比如自己的那點蠢蠢欲動。
比如自己的那點孺慕之思。
出於男生之間的義氣,他相信大鐵是絕對不會把這些事情和其他人說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在他真的和大鐵說起子夜離歌的之前,大鐵居然提前和自己八卦起子夜離歌的事情,比如身邊多高富帥之類的事情。
很久以前,大鐵似乎就和自己說過。
「三嫂是真正的高段位,是那種高到不用開口說要什麼就有一群人捧著東西跪舔女神的那一種。」
「真不知道你這麼幼稚,是怎麼一直能待在三嫂身邊的。」
話說得多了,或許是不相信,又或許是不願意相信,他開始慢慢地有意識地遠離大鐵,這一次自己下意識地找大鐵問子夜離歌的事情,是因為自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師父是一個大鐵所認為的「高段位」的人嗎?
「是**了吧,即使沒**,八成也見過面了吧。」
「人家都說劍純是備胎,你把一個七秀玩兒得連個備胎都不如。」
「你師父不是個好人,離她遠點,一起玩兒可以,別走心,你段位太低。」
最終說這些話的人不是大鐵,而是他的媳婦小鐵,難道這就是別人眼中自己的師父嗎?一個高段位?一個……綠茶婊?他……或者說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是男的,那麼師父呢?子夜離歌呢?她是不是知道呢?
「神秀……神秀!神秀……」蕭涼景氣鼓鼓地開始大聲呼喊起來,每一次都是這樣子,只要說起子夜離歌,神秀就要神遊物外,靈魂出竅,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和子夜離歌接觸不深,但是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聽到蕭涼景喊他,景予修這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是我問你怎麼了才對!」蕭涼景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剛才打大戰的時候情緒就很差,現在看起來更差了,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怎麼會有事,景予修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水秀,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妖秀的,是吧。」
「對啊。」蕭涼景的「→_→」之氣順著電腦網線爬到了電腦的另一側,「你一點都不像女孩子,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妖秀了啊。」
是嗎?
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妖秀嗎?
那為什麼她不知道呢?
「水秀……」景予修有些躊躇地開口道,「你上次跟著我們團打本,還記得吧。」
「恩?當然記得,怎麼了?」不會是要問子夜離歌吧?如果是的話,我一定要鄙視你的。
「那你還記得子夜離歌嗎?就是團長夫人,我們都叫她三嫂的,你還記得嗎?」景予修的話說得有點顛三倒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對水秀問了出來,明明水秀也沒怎麼接觸過自己的師父的,「不記得就算了,其實我就是隨便問問,也不是特地打聽什麼……」
「我記得。」
蕭涼景加重口氣,「而且我記得很清楚。」
景予修覺得自己要吐氣兒的嗓子眼兒好像被人突然堵上了一大塊棉花,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記得啊……記得就好,那什麼,我沒什麼想問的……」
「你知道交易行的靈南墜瑰石多少錢嗎?」蕭涼景突然打斷景予修的話,「我的靈南墜瑰石是清辭買給我的,我不知道價格,但是我打聽過,也查過,那個瑰石在交易行要二十幾萬。」
景予修不知道蕭涼景要說什麼,但是他直覺蕭涼景要說的話會傷害到子夜離歌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他開口道:「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吧,都那麼久的事情了,也沒必要重新提起這個,好像也和我們說的話題沒什麼關係。」
「那天我掉線沒拿到腰墜,子夜離歌給我補貼,只給了我九萬。」蕭涼景的口氣說不上多麼不好,那種平靜地闡述意見事情的語氣讓景予修覺得十分不舒服,「我一直都沒有找人問那天的腰墜和一起的戒指拍了多少錢。」
「但是,九萬?這個價格,就和鬧著玩兒似的,對吧。」
「腰墜拍了十四萬,戒指拍了三萬,小鐵說要配三段加速,拿去試配裝了……」景予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話的,「錢我會補上給你的。」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蕭涼景並不領情,「神秀,我不缺錢,也不需要你補給我錢,我只是不明白而已。」
「你現實到底是有多low?居然在遊戲裡面對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根本不認識,也不了解底細的人,這麼相信,而且完全影響到自己?」
蕭涼景說的是真心話,以前她和綺羅生關係好,也只是遊戲裡面關係好,兩個人只是一起玩,他告訴自己是gay,自己也不會滿世界張揚,如果不是後來發生自己被扒皮的事情,綺羅生消失了,自己和綺羅生可能會把這份情誼延伸到現實中,卻不會是像神秀這樣的情況。
**。
那種有錢有閑有腦子的人玩的遊戲,怎麼適合他?
「你根本不了解,她對我真的很好,她一直都在照顧我,而且是沒有什麼目的的,只是帶著我玩遊戲,也不是為了要得到什麼……」景予修的聲音越發低了下來,他也不知道是在為子夜離歌辯解,還是在安慰自己並沒有喜歡錯人。
-_-|||
蕭涼景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種特別古怪的想法——她好可憐神秀的媽。
親媽。
「可以不說她了嗎?」景予修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在主城不要動,我去收點金把錢還給你,畢竟是我師父欠你的錢,我換也是應該的。」
「我說了我不用你還我……」
「是啊,怎麼也不應該讓你來還錢的。」一個女聲突兀得插了進來,語氣中帶著點自嘲,似乎又帶著點無奈,「這錢怎麼能讓我徒弟來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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