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抵達基地總部
似曾相識的場景,但結局,卻是不會再一樣了。
他的眼眸微垂,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凝滯下來。
視力,聽覺,所有的感官都無限放大。
能感受到流動的風,能聽到子彈與空氣的摩擦??
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
秦良伸出了右手,中指與拇指環扣在一起。
第二百九十六章來自摩天輪的暗殺
這時,子彈恰巧來到秦良的身前,精確地撞向他的手。
下一秒。
食指彈出。
颶風驟然爆發。
“轟!!”
刺耳的巨響近距離迸發,完全沒反應過來的保鏢們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陣陣耳鳴席卷。
而那一枚狙擊槍子彈,已經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反彈回去。
準確地跨越了674米的距離,擊中了男人的胸腔。身體被撕裂,血花綻放。
“怎麽”
臨死之前,男人眼中原本充斥的興奮褪去,變成了迷茫和不敢置信。
既然敢在摩天輪上進行狙殺,他就沒想過能夠全身而退。
他的老板已經承諾了足夠讓人付出生命的豐厚酬金。在任務完成後,這些錢會被交給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讓他們一輩子都能擁有優渥的生活。
所以男人之前的心情,除了淡然之外,便是一絲行將冒險的激動。
但臨死前的一刻,卻是全部轉化為了恐懼。
因為他的任務目標,是一個不能用常理來揣測的怪物。
任務失敗,目標沒有死亡,自己的家人不能拿到錢,也不會再被保護,甚至很有可能會被夏
平找到!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不能就這麽死了!”
但無論如何恐懼和不甘,毫無意義的冰冷死亡還是瞬間降臨。
“呼?“
秦良吹了吹自己的食指,收回了目光。
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對方的結局就已經被注定了。
就如同命運一樣,不再有任何發生意外的可能性。
“老板,抱歉,是我們保護不利!”
幾名黑荊棘保安公司成員回過神來,急忙上前說道。
臉上滿是慚愧之色。
因為自己等人什麽忙都沒有幫上。
除此之外,他們眼中還有深深的震驚。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秦良那手勢和動作,這是彈飛了狙
擊槍彈?
這真的還是人嗎?!
這幾人都是當初在選拔中見過秦良出手的,知道自家老板的實力堪稱怪物,但此刻仍然有些接受不了。
大腦殘存的理智,不允許他們相信這麽荒誕的事情。
但是現場周圍的確沒有子彈,加上第二聲近在咫尺的詭異巨響。
這兩點,無疑都是在證明著那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好啦好啦。”
秦良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認真說道:
“你們的用處體現在其他地方,至於跟在我身邊的
時候,隻需要幫我撐場麵以及開好車就行了。”
這名黑荊棘保安公司成員老臉抽搐。
他可是經曆過血腥廝殺的最精銳的雇傭兵,在秦良麵前竟然成了擺設用的花瓶?
不過一想到秦良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他頓時又釋然了。
這種恐怖到非人的老板,哪裏需要自己去保護。
他不需要守衛自己安全的盾,隻需要代替自己殺戮的矛!
“去幾個人,調查一下,到底誰是幕後之人,之後跟我匯報情況。”
秦良淡淡的吩咐。
“是。”
其中幾人應答,登上了另一輛車,向著遊樂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刻的摩天輪早已經緊急迫停,遊樂場內的工作人員也已經開始疏散周圍的人。
沒有再多說什麽,秦良坐上自己的專車。
然後,向著更偏僻的郊外駛去。
在車上,秦良的心情顯得陰沉。
他經曆過的暗殺絕對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在狙擊三菱集團的金融戰中坑殺了眾多金融大鱷,自然是有不少人懷恨在心,雇傭殺手來對他進行刺殺不足為奇。
秦良也早已經習慣這種情況,畢竟那些普通人殺手也不可能威脅到他。
其中偶爾也會有一兩個古武者,但也隻是鍛體入門、小成的實力,對秦良來說隻是大號螞蟻和小號螞蟻的區別罷了。
但凡是擁有煉體大成以上實力的人,都很少會降低身份去幹這種不入流的勾當。
隨便加入哪個家族擔任貼身保鏢、供奉,都比這種刀尖舔血的職業更滋潤。
但是這次的暗殺,無論是時間和場合,都讓秦良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有預感,自己派去的人恐怕很難調查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車子行駛到郊外一塊空蕩蕩的荒地上。
這裏原本是一片農田,此刻卻是已經被壓平,因為這裏會在明年開工建設一個新機場,用來分擔奧黑爾國際機場的負擔。
此刻,寬敞的空地上已經停放著一架黑色的巨大直升機。
一名三十歲左右,金發黑瞳的青年走上前來,用熟悉的恭敬語調說道:“歡迎您,秦良先生。”
“接下來,由我帶領您前往紫紋黑卡委員會總部基地。”
“約瑟夫?竟然是你。”
秦良微微一愣,但緊接著臉上便是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
“這應該是我們在現實中第一次見麵吧?”
“是的,秦良先生。”
之前兩人已經在視頻通話中見過,但在現實中確實未曾碰過頭。
“請跟我來。”約瑟夫伸手示意。
兩人邁步向黑色直升機走去,走在路上,秦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疑惑很久了,能不能告訴我?”
對方的語氣有些驚訝。
“秦良先生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是怎麽做到每次都能那麽快就接起我的電話的?”
約瑟夫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問題。
他旋即禮貌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前額:“我們這裏被植入了高科技芯片,可以直接進行通話,您聯係我們時,芯片會進行輕微的生物電流刺激,確保能迅速進行回應。”
秦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個回答出乎他的預料。
這也行?
沉默半晌後,他突兀問道:“這種生活,沒有覺得枯燥或者被束縛嗎?”
約瑟夫笑了笑:“秦良先生,您大可不必有太多的想法。”
“我們從小就是這樣被培養的,這是我們的工作,也是我們唯一的價值。”
表情平靜而淡然,顯然已經對此習以為常。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