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要要要

  龍耀陽離開醫院的一個小時後,萬麗娜一陣陰風般刮進弗朗克的病房。


  助手小琳被一陣尖細的腳步聲吵醒。


  萬麗娜推門進來,晦暗的目光在病房裏掃視一圈。


  側過身子問:“龍少呢?”


  小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指著門外道:“龍少早就離開了。”


  萬麗娜又像一陣風般刮了出去。


  坐進車裏,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開口就問:“龍耀陽在哪兒?”


  電話那邊沉寂許久,片刻後,尖澀的嗓音才順著電話線傳來:“我告訴你他在哪兒,你要怎麽回報我?嗯?”


  他頓了頓,沁人心脾的恐怖嗓音再次響起,刺傷著萬麗娜的耳膜。


  “麗娜,我說過你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還記得嗎?”


  “可你不和我商量,就敢私自給他下藥,你知不知道,我給他喝的藥有強力催眠的作用,會讓他出現幻覺幻視甚至改變他腦海裏的認知,吃這種藥的人最怕的就是情藥了,兩藥相加興奮的成分會比常人高出一百倍,你是想讓他死在床上,嗯?你狠得下心我倒是不介意,哈哈哈哈……”


  萬麗娜越聽臉色越白,越聽越崩潰。


  細長的指尖攥緊電話,歇斯底裏的大叫道:“快告訴我他在哪兒?”


  ……


  婉園。


  寧婉魚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都要睡著了,樓下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她忘了柳思聰的警告,沒看顯示器就直接開門。


  一道黑影撲了進來。


  “啊!”她大叫著推他,卻被他沉重的力道壓著向後倒去。


  後背磕向堅硬的地麵,疼的她咬牙,小臉扭曲。


  聶新緊張的跑進來,扶起肌肉僵硬渾身顫抖的龍少。


  擔憂叫道:“太太,你沒事吧?龍少,我去找穆醫生過來。”


  “不用,走!”龍耀陽被他攙扶著站起身,甩開他,踉踉蹌蹌的往樓上走。


  聶新盯著他的背影,擔心,卻又不敢違抗命令。


  隻好為難的看向寧婉魚:“那太太,龍少就拜托你了。”


  “聶新,我已經不是……”


  公寓的門被聶新關上,寧婉魚的話還沒說完。


  扯了扯頭發,懊惱不已。


  咬牙,怒騰騰的半側過身子往樓上看。


  見他進了自己的臥室,寧婉魚也隨後追上去。


  他的臉色不好,寧婉魚去浴室接了盆水,放在床頭櫃上,擰幹裏麵的毛巾。


  “我不是醫生,你如果真不舒服最好去醫院,我也……啊!”


  她的話沒說完,手卻被猛然翻身而起的男人掠住,用力扯到床上。


  她向後仰倒,高抬的腳踢翻床頭櫃上的盆子,溫熱的水全部扣在腿上。


  而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龍耀陽染了血一樣的眸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他沒有控製力道的壓製她,俯身尋找她的唇。


  寧婉魚驚慌大叫:“龍耀陽,你放開我!龍耀陽……”


  她左躲右閃的紅了眼眶,帶著哽咽的音階求道:“叔叔……叔叔……”


  他卻沒有征兆的沉下身子。


  一次之後,他有片刻的安靜,看著身下的她,臉上寫著茫然。


  很快,他的身體又蜷縮起來。


  寧婉魚被他壓榨的叫不出聲音,筋疲力盡。


  他身體的熱度很不正常,眼底的瘋狂也不正常。


  沒有曾經的溫存,細致,倒像個冷酷的暴君般。


  隻是一味的要!要!要!

  甚至沒說過一句話。


  她連踢打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力的躺著像個死屍。


  淩晨4點,寧婉魚的手機上亮起萬麗娜的名字,接著公寓外響起沉重的敲門聲。


  寧婉魚推開意識混亂的龍耀陽,起身倉皇的穿好衣服,顧不得全身的酸麻疼痛。


  臉白如紙,驚慌失措,就像小三被正妻抓奸在床一樣。


  她拽起龍耀陽連同他的衣物一同推進浴室。


  “婉婉。”他回身叫她,目露血紅,身體彎曲,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寧婉魚關門的動作一滯:“我不管你是被人下藥了還是怎麽樣,這件事情我不想讓她知道,你在這裏藏好,我去把她打發走。”


  房門砰的關上。


  站在公寓門口,闔目平穩呼吸,這才推開門。


  萬麗娜瞥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就往樓上走。


  “姐姐。”她擋過去。


  身子輕易被她推開,萬麗娜直奔二樓臥室走去。


  房門推開,臥室裏的床鋪淩亂,空氣中還飄散著沒有消失的味道。


  萬麗娜的目光陰沉,掃向浴室。


  在她心慌的看過去時,篤定般的走了過來。


  “姐姐……”


  “滾開!”


  萬麗娜一把推開她,推著她踉蹌著撞向牆壁,踢開浴室的門。


  偌大的浴室裏,一眼望去裏麵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隻是洗漱盆前一片淩亂,盆裏還有大癱的血跡,觸目驚心。


  寧婉魚探過頭,同樣看到裏麵沒人,再看那血跡時心都擰緊了,異樣的疼痛劃過。


  萬麗娜側目看過來,冷聲質問:“他人呢?”


  寧婉魚挺直背脊,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啪的一聲巴掌響,寧婉魚的臉被萬麗娜打向一側,腳也往旁邊踉蹌過去,磕在門板上。


  萬麗娜踩著尖細高跟鞋上前,捏緊她的下巴,逼她仰起頭。


  “寧婉魚,想跟我玩你還不夠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勾引他的事。”


  她的下巴被萬麗娜藐視著甩開,嘲諷道:“事到如今你還認不清事實嗎?他怎麽對你,又是怎麽對我的,你沒有感覺嗎?”


  “婉魚,耀陽已經清醒,知道他真正愛的女人是誰,而且我們已經結婚了,他是我的丈夫你的姐夫,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房門砰的關上,遠遠的她聽到公寓的大門也關上了。


  從浴室的地麵上勉強站起,扶著牆壁走出臥室。


  二樓的其它房間她也找了,都沒有人,左側最裏麵的客房,窗戶是打開的,窗台上還有血跡,寧婉魚很肯定龍耀陽已經從這裏離開了。


  隻是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好像一場夢,非常不真實。


  抬起手指抹掉窗框上的紅色,茫然的看著手指間的粘膩。


  闔目,懊惱的想著。


  她並沒有招惹他,隻是昨晚,她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一夜未合眼,寧婉魚去浴室簡單收拾了下,刷牙洗臉,垂順的頭發在頭頂盤成丸子卷。


  又去衣櫃裏拿出桔黃色的針織薄衫套上,外麵穿著黑色外套,底下搭配著黑色的馬褲和矮沿的靴子。


  全副武裝後,總算看不到龍耀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了。


  門鈴響起時,她側目盯著牆上的電子時鍾。


  七點整,應該是柳思聰來了。


  寧婉魚匆匆跑下樓梯,打開門,門外站著的卻不是柳思聰,而是幾個穿正裝的陌生男子。


  “你是寧婉魚嗎?”為首的男子盯著她問。


  寧婉魚防備的站直身體,點頭道:“我是,你們是誰?”


  那男人拿出證件,在她麵前一晃:“我們是市局的,有人舉報你跟杜箬兒的失蹤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局裏協助調查。”


  杜箬兒……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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