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叔叔,我會遲到
他垂眸俯視,在寧婉魚的唇邊啄了一口,才敷衍似的“嗯”了聲。
寧婉魚瞪著又大又清澈的眼,在他腿上掙紮著要起來。
電話那邊的邱堇聽到了些許聲響,想像著他們正在做什麽,當時就白了臉,咬著牙,拿著話筒挺了很久。
才裝做遊移不定的態度道:“那……你們先忙,我沒什麽事。”
沒事會打電話打這麽久,拿著手機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顯然是想讓龍耀陽問她是什麽事。
這腦洞拐的也有點繞。
寧婉魚就坐在龍耀陽的腿上,那邊的女人說了什麽,什麽口氣,語速,她聽的清楚。
甚至可以在腦中描繪出此刻那女人的表情,撇撇嘴,麵露不屑。
龍耀陽是什麽人,怎會讓她牽著鼻子走。
聽她這麽說,當真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在地毯上。
兩人倒在床上。
寧婉魚的小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上,驚詫而惶恐的推他,撐大眼睛。
“我例假還沒完呢,叔叔。”
“幾天了?”男人稍稍抬起頭,挑著眉毛。
寧婉魚算了算,認真道:“第七天。”
“你五天不就沒了?”
他怎麽知道?
寧婉魚的嘴巴張的又圓又大,小手卻沒有放鬆,又說道:“我還沒……沒洗澡。”
“不用洗了。”他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俯身堵住她的唇。
翌日一早,心情很好的男人起床,換好聶新送來的淺黃色襯衫以及灰色西褲。
配上紅白條紋的深藍色領帶。
很少看他穿這種淺色,一直不像33歲的他此刻說25也有人信。
除了臉上與骨子裏的閱曆城府外,單看麵相,真的比她大不了幾歲。
心情很好的龍耀陽撫平頭發,轉過來。
寧婉魚也換下了昨天的衣服,穿上和他同色係的淺黃色裙子。
頭發向後紮個高高的馬尾,額前的劉海過長了,向兩邊撇開。
露出大而剔透的眼睛,又挺又秀氣的鼻子,過於嫣紅的唇瓣,色澤誘人。
她正側低著頭,雙手向後拉後麵的拉鏈。
不知道這條裙子是怎麽設計的,拉鏈開的這麽低,要往上拉這麽費事。
龍耀陽不知不覺的湊了過來。
她看到他的鞋,以為他要幫她拉拉鏈,很自然的背對著他轉過身去。
拿起手機看看時間,8點了,雖說這裏離柳氏集團比較近,算上下樓吃飯,再坐車。
還不知道這段商業區會不會堵車,早點出門才好。
她思索了一會,卻見身後的男人遲遲沒有動作。
她疑惑的半轉過頭,正要開口,龍耀陽的臉卻在她麵前漸漸擴大。
“叔叔,我會遲到的。”她反射性的將身體蜷縮成蝦米,要躲開,可惜還是沒跑了。
而時間,也真的遲了。
寧婉魚生氣的坐在床上。
龍耀陽拿起手機,看看時間,給柳思聰打電話。
“我給我太太請假。”
電話那邊的柳思聰玩味般的摸摸下巴,後背靠進座椅,淡笑道:“理由?”
“商言拒絕你了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合作開發風城周邊土地項目,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柳思聰一愣。
合作開發,那是多大的代價啊?
他怔愣過後,竟覺得心裏很沉重,像被堵了什麽,麵上卻依舊是吊兒郎當,連聲音都輕佻的像是開玩笑般。
“既然龍少的理由這麽“充分”,我又豈有不給假的道理,好。”
龍耀陽回身,側目瞥向寧婉魚,將手機掛斷。
他走過去,拉過寧婉魚深吻,低沉的嗓音貼著她的唇瓣吐出。
“中午去找我,帶你去吃飯。”
她想拒絕的,氣鼓鼓的臉頰,小嘴也蠕動兩下。
那男人威懾的視線掃過她,寧婉魚吐了口氣,沒骨氣的咬唇,點頭道:“知道了。”
龍耀陽很高興,從床邊站起去試衣鏡前整理衣服,拿著手機與車鑰匙離開了。
待他走後,寧婉魚才重新躺回床上。
打開秋水蕩漾發來的那些照片看。
萬瑤說,害萬麗娜的女人就是龍耀陽身邊的其中一個,之前她試探過杜箬兒,那女人的反應不像是她。
不是杜箬兒,會是這個邱堇嗎?
這個名為秋水蕩漾的網友說,邱堇曾是龍耀陽的初戀,也是龍老夫人中意的兒媳婦人選。
這樣身份的她,看萬麗娜也不會順眼吧。
中午11點,寧婉魚從龍悅酒店出發,這裏離龍氏集團很近,走七,八分鍾就到了。
進了大廳,直接站到電梯口。
正是午餐時間下電梯的人很多,擁擠中,有人撞了電梯外的寧婉魚一下。
她踉蹌著回頭時,那人的腰一彎,連臉都沒看清呢就轉身走了。
電梯裏陸續上了些人,寧婉魚也沒時間去追究,匆匆閃身進了電梯。
剛剛撞了寧婉魚的男人停下腳步,狹小的眼睛眯起,回頭,盯著電梯門關上,才走進安全通道,拿出手機打電話。
“邱堇小姐,寧婉魚來龍氏了。”
那邊的女人眼皮一掀,紅唇勾起,陰冷的聲音對著電話線這一端傳來。
“那就動手吧。”
寧婉魚被秘書領著進了總裁辦公室。
沒看到聶新,她疑惑的問:“聶新不在嗎?”
女秘書甜甜一笑,答道:“聶助理出門辦事去了。”
“哦。”
她站到門口,女秘書悄無聲息的推門,示意她進去,之後就關門出去了。
中午的豔陽散發著刺眼的光,即使偌大的落地窗被白色窗幔擋住,還是沒能阻擋它刺眼的灼熱。
龍耀陽的淺黃色襯衫映在陽光下,或許是熱吧,他領口上的扣子解開了,胸肌半顯。
領帶也不見了蹤影,一絲不苟的袖口向上挽起,露出健壯的小麥色手臂。
他的目光正專注在文件上審視,批閱。
黑色稍顯厚重的鋼筆在他指尖滑動如飛。
皺眉,思索,深沉而睿智。
他認真辦公的模樣。
寧婉魚在門口站了足足有五分鍾,那男人還是專注在工作上,似乎沒注意到她已經來了。
站的腳發麻,胳膊也無聊的動了起來。
她拿著包,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處,沒敢打擾他。
把手機消音,瀏覽新聞。
辦公桌後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冰箱裏有飲料,渴了就喝。”
他的頭沒有抬,視線也沒有看過來,卻早已洞悉了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