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難逃命運的束縛
第39章難逃命運的束縛
蕭雅冷笑著看著莊爵,輕輕搖了搖頭:“殷紅後悔了,她沒想到自己一手促成的婚事,竟然成就了南妍莊氏未來女主人的身份,所以才有了那場車禍。”
“兩死一傷,是我爸爸和洛晴姨,傷的是南妍。”蕭雅說著,轉身一把抓住了莊爵的衣襟。
而莊爵甚至還在茫然和惶恐中,隻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蕭雅。
“是你,都是你,莊氏繼承人,你害死了我爸和洛晴姨,你害南妍本來就坎坷的人生陷入萬劫不複……”
蕭雅抓著莊爵哭喊,而莊爵也頓然紅了眼眶,仿佛真的是自己,真的是自己造成了如今這一切。
韓星看著蕭雅,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拉開了蕭雅。
“你瘋了你,怎麽能怪他,繼承人也不是他要做的,為了這個繼承人,他何嚐不是九死一生,為了這個繼承人,他最親的弟弟也在那一年,成為了犧牲品。”韓星拉開蕭雅,極力的解釋著。
可是看著蕭雅哭,卻又不忍的湊了過去,將紙巾遞了過去:“大家都是權勢利益的犧牲者,不是我們的錯。”
“誰曾想,時隔多年,早就牽扯在一起的他們,會彼此相愛呢,這難道不是天意嗎?”韓星勸說著,輕輕歎了口氣。
蕭雅聞聲,轉眼朝莊爵看去,那張錯愕的臉上,盡是難掩的慌亂和自責,那雙通紅的眼,讓她不由的想起了南妍的話。
“五年前,我在醫院接走了南妍,秘密養傷,轉讓了蕭家企業,陪她出國,更名改姓,涅槃重生。”
“有時候,我撐不下去的時候,有時候,我怨恨你這個莊家大少毀了我們一切的時候,她總愛勸我。”
“她說:生命裏到處都是悲歡離合,生生死死,為仇恨活著,你的人生會變得黯淡無光,仇恨不可忘,卻仍要活在藍天暖陽下。”
蕭雅喃喃著,朝莊爵怒視而去:“因為你,她才走到今天,六年前是如此,六年後依然如此。”
莊爵聽著蕭雅的話,不由的滴落兩滴眼淚,繼而緩緩從沙發邊站了起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無辜的人,討回公道的。”莊爵低聲喃喃著,轉身朝病房走去。
可是每一步都顯得那樣沉重,他沒想到,他和南妍的背後,竟是同一命數,早就陷進了恩怨牽扯中。
那場車禍背後,真正的操控者是誰?
莊宇的死,又究竟是何人所為?
十年前的意外,南妍所承受的痛苦,又都是誰的過錯。
而今,他隻能看著南妍在他麵前,如此沉靜的昏睡,卻無能為力。
那場婚禮,改變了他和南妍的人生。
繼承人之位,殺了他最親的弟弟和南妍的母親。
那場車禍,使得蕭家企業覆滅,也創造了一個南妍的存在。
這一切,究竟該怪誰呢?
莊爵輕輕握著南妍的手,埋頭放在了唇邊:“真相,我一定會找到,求你……快點醒過來,我想你……在我身邊,我們錯過了那麽多,不能再錯過了!”
莊銘許久沒回臨清莊家別墅了,那是他父親莊清山的家,自從六年前他搬離那,幾乎沒怎麽回去過。
而今天,他卻出現了。
莊清山環抱女人,在偌大的房子裏,肆無忌憚,直到管家匆匆來報,他才豁然反應過來,隻是還沒遣走身邊的女人,莊銘便已經站在了大廳裏。
雙手塞在褲兜裏,一身黑色的休閑裝,筆挺冷漠的看著遠處沙發邊荒唐的一幕。
“走走走。”莊清山連連驅趕,那女人,甚至連衣服都沒怎麽穿整齊。
“知道為什麽,你住在臨清嗎?”莊銘淡淡開口。
莊清山一聲冷笑的坐直了身子,朝莊銘看去:“因為我有個沒出息的兒子。”
“錯,是因為你有一個有出息的兒子,你才能住在臨清這奢華的別墅裏。”莊銘冷聲附和著,朝莊清山走了過去。
“真是我的好兒子,如果你是,就不該心慈手軟!如果不是你一味的婦人之仁,如今也不至於你我淪落至此。”莊清山邊喝著酒邊抬眼看著走來的莊銘。
“我不夠狠,所以我功敗垂成,品秀輸給了喬氏,莊氏也隻能淪落副總,眼睜睜看著他上位,可你呢?”
“你夠狠吧,連自己兒子都下得了手,我猜到了那人是通緝已久的周珂,卻沒想到,他連我亦不放過。”
莊銘惱怒的盯著莊清山,想起那天在地下停車場,那帶著口罩敵人對他下的狠手。
想起那天南妍從自己麵前被帶走的心痛,如今,看著莊清山,他心裏五味雜陳。
“你受傷了?”莊清山才想起問。
可莊銘卻不予理會,輕聲冷笑到:“你如此狠毒,如今不還是躲在這奢華空蕩的房子裏。
“你究竟回來做什麽,質問我?來找我算賬?”莊清山懶得理會,脫口傳來嗬斥聲。
莊銘輕輕歎了口氣坐在了莊清山對麵的沙發上:“周珂……是你的人吧。”
莊清山聞聲臉色大變:“周珂?什麽周珂,你可不要隨便汙蔑你老子。”
而莊清山的表情和慌亂,足以證明莊銘的猜測。
六年前的車禍,周珂是重大嫌疑人,而周珂不過就是個工具罷了,他背後是莊清山,甚至還有別人。
而今天,那個他父親的人,竟然對自己下毒手,這個父親,也一次次的在刷新他對親情的認知。
莊銘看著麵前的莊清山許久,繼而一聲輕笑的靠在了沙發上:“汙蔑?權勢,地位,金錢利益,早就充斥在了你的內心,不,也許是我們每個人的內心。”
“你是如此,我亦是如此,林嘉俊,林依依,殷紅,皆是如此。”
莊清山聽著莊銘的話,突然皺緊了眉頭,一臉震驚和錯愕的看著莊銘,繼而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兒子,別傻了,你以為隻有我們皆是如此嗎?”莊清山冷笑著到,隨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莊清國亦是如此!她莫筠蘭,也不清不白!你別忘了,你母親是怎麽死的!”莊清山高聲喝道,而莊銘卻一時間沉默了,心裏莫名的心痛。
“這個世界,沒誰是清白的,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你想改變你自己的處境,你想顛覆你自己的地位,你想……替你母親報仇,就隻有靠你自己。”
莊清山怒斥著,繼而一聲冷笑的端起酒杯,轉身朝樓上走去。
而莊銘看著莊清山的背影,僵坐在了沙發上。
沒有誰是清白的?難道說,我們每一個都是為了金錢權勢地位而拚鬥至此的嗎?
難道說,隻有貧窮人家,普通門戶才有安逸,才有兄友弟恭,才有父慈子孝的嗎?
莊銘攥緊了拳頭坐在沙發上,眼睛布滿了血絲,滿是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