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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景澈的底線

  當然,四處溜達之前得先回去拾掇拾掇。看景澈那樣子明顯是不在意,手舞足蹈的非要和左佑介紹這兒,介紹那兒的。迫於來自他人奇怪眼神的壓力,左佑實在是消受不起,退到他的身後。在景澈正要回頭的時候一把將食籃塞到他手中,一手扭正他的頭,一手拿出竹笛抵著他的背迫使他向前走。


  紫竹笛並沒有現在笛子的長度長,特別是對於倆個大男人來說,遠遠看上去更像是左佑半趴扶在景澈的背上。扭著對方頭部的手隨著景澈的擺正更像是纏繞在他的脖頸上。而席沐辰就是看到這副情景的人之一。


  似乎是剛辦完事,又似乎是從哪兒回來。自踏入軍營之後,席沐辰眼裏的陰冷就越來越暗。一路上不停地聽到士兵的竊竊私語,上將軍夫人!


  從不屑到驚異是在看到那倆個人的時候,遠處的倆人似乎有著說不出的親昵和默契。席沐辰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會兒,直到他們消失在景澈的營帳之中。洛奇跪地請罪,他挑著眼瞼抬了抬手。視線還停留在那扇門簾,俊逸不凡的臉,一向冰冷的眼睛首次露出了笑。沒了寒冰的瞳孔,隱在嘴角的邪肆盡會讓人失了神。篤定的口吻不知道對著誰言語。“景澈,這次誰也救不了你。”


  這邊營帳裏的景澈正被某個人強製性要求收拾好自己,嘟啷著嘴自說自話。眉頭緊皺都快連到了一起,挑衣服這事真不是男人能幹的。


  企圖尋求援救的景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等到眼裏蓄滿了淚之後,委屈巴巴地探出內間。還沒說話就看到那人轉了個身背對著自己吃飯去了。


  等到景澈更委屈的回到內間自己琢磨的時候,外間的左佑才回過身。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偏白的膚色依舊白皙,隻是耳尖和脖頸處開始泛著點點粉色。唔,八塊腹肌,身材不錯。


  重新出現的景澈讓人眼前一亮,左佑眯了眯眼,每次看到的他都給人一副吊兒郎當的屌絲姿態。這一翻搗鼓還真有公子世無雙的架勢,他都快忘了,這個人從來都不平凡,畢竟是在南冥都城混跡十幾年的人,和那些隻屬於戰場的人終究不一樣。


  混著柔和的晨光,那人一攏銀灰錦緞有些晃眼,墨黑的彼岸花在腰間開得妖嬈,米黃色腰帶打出的褶皺勾著暖黃的抹線直達腳尖。不同於少年的修長,偉岸的身材讓人無故升起一抹心安。已經被梳理整齊的頭發半披半束的搭在肩上,剛毅的臉龐上飽滿光潔的額頭倆側垂著些碎發有點不羈。墨黑的眸閃著忽明忽暗的光,宛若星河,引人想要探索。高挺的鼻梁比雕刻來的更完美。有點幹澀的唇薄厚適中,裂開的縫隙滲著點血絲,不時探出的舌尖掃過那處,沾了血的舌滑過嘴角有點邪魅。


  左佑低著頭,墨藍色的眸不受控製的暗了暗,嚼在嘴裏的東西突然沒了滋味。“我先出去轉轉,你吃完再來找我。”話音剛落也不等人同意,就起身離開。景澈還愣著神呢,隻見那人又拐回來倒了一杯水猛地一灌,臨了了又給他倒了一杯才徹底離開。


  這是鬧哪兒樣呢!不是說好了我帶他去逛的嗎?怎麽就把我給扔了?虧我還特地換了一身衣服。撇撇嘴,景澈坐到桌子前就開始胡吃海塞,前一刻還光榮的形象頃刻間毀於一旦。不過好像還在注意著什麽,似乎是怕食物的油汙弄髒了衣服。景澈:廢話,說好了帶小佑一起的,怎麽能食言?等我吃好了還要去找他的。


  吃得正歡的景澈腿也不老實,一會兒在原地顛顛,一會兒往四周伸展伸展。當左腳踹到一個凳子的時候,從上麵滴溜溜滾下了一個東西。景澈一邊吃一邊用左腳去勾,等感覺位置差不多了腳尖往下一按再向上一提,左手稍一動,一隻竹笛就躺在了手心。


  叼著勺子的動作有點停滯,彎著眼眉打量著手裏的東西。手感還是原來的那樣,隻是相比較當初更加光滑,想來是經常使用的緣故。想到這,景澈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居然更好了。


  沒了繼續食用的興致,便把嘴裏的勺子隨意一丟。一雙眼睛都沒有離開過笛子,倆隻爪子也隨之跟著爬了上來。翻來覆去的查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上將軍在找藏寶圖或者武功秘籍啥的呢。黝黑的眼珠一眨也不眨,眼裏的笑意與得瑟顯而易見。


  紫竹笛早已沒了五年前的光彩,甚至說是黯淡無光,有的地方更是磨損的不像話,但景澈就是看著很順眼,比那隻黑鷹看著還順眼。吹空處的唇痕深得抹不去,景澈想象不出那個人吹笛子是怎樣的光景,就像想象不出他帶著一把竹笛五年的心情。五年前的自己隻是隨手一做,給他當紀念倒是真的,卻沒想到他會留到現在。


  飯也不吃了,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景澈覺得,這一刻他很想見到那個出塵如仙的少年,淡漠的眼神,奇怪的話語,修長的身影,清冷的氣質。


  景澈是個勇於付諸實踐卻不會過多深思的人,換句話說就是,比較會享受現在。想到什麽做什麽,想說什麽說什麽。


  於是,走起,找人去!

  參差的喝彩聲穿遍了整個軍營,很久沒這麽熱鬧了。景澈一路走來隻看到零星的幾個人在那兒交頭接耳,除了每個地點必要的人員,基本上都空了啊!想找某個人的心思,也在這些疑惑中變成了第二。好奇心重也不怪我對吧。


  索性這次景澈也沒想著問人,就跟隨著人群走。越走越覺得熟悉,呃,雖然這個軍營他都熟悉,但是這條路他格外,格外的熟悉——練武場。得到目的地的景澈,不再慢吞吞地跟著別人。幾個大踏步就搶先過去了,他突然覺得,也許那個人也在那裏也說不定。


  也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剛進入練武場景澈就看到了場上麵的那個人,也明白了自個手下的不尋常。場上的那個人有著同齡人不曾具備的氣場,月牙色的衣衫在場上隨著他的身影翻飛,墨色的青絲也在不停暴動。對戰時的冷冽眼神染著說不出的決絕。景澈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剛開始還好,雙方打的挺有興致,雖然小佑明顯占了上風。後期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方的一招一式漸漸帶上了殺意,背後還使出了小手段。


  景澈冷著眼記住了那個人,一點腳尖躍了上去,順手抽出場邊的備用劍,“叮!”一聲脆響。煞氣驟現,如親臨戰場。一手環過身邊的人,另一手直接斬斷了那人偷襲的那隻手。鮮血頃刻間鋪撒開來,哀嚎聲讓圍觀者一陣心驚膽跳。


  這是第一次,上將軍在練武場懲戒別人。和以往的表現都不一樣,在場的士兵後來回憶起這一幕都恨不得沒出現過。上將軍的眼神簡直想殺了所有人,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他。以往隻會麵對敵人時上將軍才會表現出的狠厲驀然間轉向了他們自己,這一刻的他們第一次認識到,上將軍也是有底線的,一旦觸摸到那層底線,所有人都是一個下場。而夫人,也許就是那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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