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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 做人呢,就得有霸氣!

  然而無論何亭亭心裡如何說服自己,當看到何玄連踴躍發表意見,自己卻不能像過去那樣緊隨其後,心裡還是很難過的。


  劉君酌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卻知道何亭亭的確不適合像婚前那樣插手家裡事的,所以他帶何亭亭出門了。


  像少年時一樣,開著車在鵬城亂竄,去到一個熟悉點兒的建築,就下車來拍照,並回憶十年前的鵬城。


  何亭亭因為經常出門,還真把心思放下了,每天玩得高高興興的。


  這天早上,何亭亭和劉君酌剛準備出門,就被何玄連叫住了,「亭亭,你和君酌這幾天怎麼老往外跑?有急事嗎?」


  「就是出去走走……」何亭亭如實說道。


  何玄連眉頭皺得能夾蒼蠅,「這大熱的天你們往外跑做什麼?別出門了,在家歇著,也當幫我們出主意。」


  「出什麼主意?」何亭亭心下一跳,連忙問。


  何玄連笑道,「開工廠的主意啊。我們家想買回何家祖宅,所以答應了當地政府的條件。」


  「你們商量就行啦,我最近精力不濟。」何亭亭連忙擺擺手,心裡卻酸澀得不行。


  何玄連看了看天色,瞪了劉君酌一眼,對何亭亭道,「你精力不濟就在家躺著,別聽劉君酌的攛掇往外跑,聽說……咳咳,總之你需要多休息。」


  「我們開車呢。」何亭亭說道,「坐在車裡不累的,而且車裡有空調,不會熱。」


  何玄連將威脅的目光看向劉君酌,劉君酌給了他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何玄連見劉君酌不受威脅,只得看向何亭亭,「三哥叫不動你了是不是?這大熱的天你要真敢往外跑,三哥可就生氣了。這姑娘家啊,結婚了之後——」


  「三哥,夠了!」劉君酌皺著眉頭打斷了何玄連的話,伸手攬著何亭亭的肩膀,擔憂地看著她。


  何亭亭白了臉色,看向何玄連的目光帶著怒火帶著淚水,大聲吼道,

  「姑娘家怎麼了?結婚了怎麼了?難道我還不能結婚了啊?我嫁出去了你們把我當作潑出去的水,做什麼事都不帶我商量。現在想管我了,就來嫌棄我不聽話,憑什麼啊?」


  何玄連驚呆了,他沒想到自己那麼說了一嘴,妹妹竟然就爆發了,他不解地看向劉君酌,卻見劉君酌抱著何亭亭直哄,間或給了自己幾個白眼,就更不解了。


  平心而論,他說的話不算過分吧,在何亭亭婚前,他說過很多次這樣的話啊。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何奶奶焦急地從屋裡出來,「怎麼吵起來了?老三你是哥哥,怎麼不讓著亭亭?」


  她身後,二奶奶和抱著孩子的慕容侍玉及陳惜顏紛紛從屋裡走了出來,不解地看向兩人。


  何亭亭前幾天心裡一直有火,這兩天出去玩了,才把那火壓下去,眼下被何玄連點著,根本控制不了,所以她推開劉君酌的手,哭著叫道,「什麼哥哥啊,我嫁出去了,你們就不當我是何家的了,還說什麼哥哥,還讓什麼?」


  她越說越委屈,上輩子一直躺著,卻從來沒有這個想法,沒想到這輩子結了婚,一切就變了。


  「亭亭,不許這樣說。你要這樣說,奶奶可就傷心了。這家裡,奶奶最疼的,可一直是你。」劉君酌重新將手放回何亭亭的肩膀,低聲哄道。


  何亭亭聽了這話,忍不住看向何奶奶,見何奶奶顫巍巍地走來,目光關切而擔憂地注視著自己,一如從前,不由得有些後悔,便低下頭哭,再不說話。


  這時何奶奶走到了何亭亭跟前,伸手去擦何亭亭的眼淚,「亭亭,你永遠是奶奶的心肝寶貝,怎麼就不是何家的了?誰要說這樣的話,奶奶可饒不了他。」


  她說著,目光就看向了何玄連。


  何亭亭聽了這話,心中更委屈了,抱著何奶奶哭了起來。


  陳惜顏也有些懷疑地看向何玄連,「何老三,你沒那麼膚淺吧?你以前對亭亭很好的啊,總不能因為她嫁出去了就對她不好吧?」


  「我比竇娥還怨,我什麼都沒說,怎麼你們就拿我問罪了?」何玄連也委屈了,向劉君酌開火,「劉君酌,你是不是怕亭亭總住娘家,所以在亭亭面前說我們何家人的壞話了?」


  劉君酌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和何奶奶一起鬨何亭亭。


  之後,他又把何亭亭抱回房間,哄著她睡了過去。


  何亭亭睜開眼睛的時候,劉君酌正坐在她床邊看書。


  「小心點起來……」劉君酌見她要起來,忙放下書把她抱起來,「還睡不睡?不睡就先喝點水。」


  何亭亭點頭,喝了幾口劉君酌遞過來的水,想起睡前發生的事,有些愧疚,有些不好意思,壓低聲音問劉君酌,「後來奶奶沒問什麼吧?」


  「問了。」劉君酌回道。


  何亭亭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驚慌地問,「問什麼了?」


  「問你為什麼突然哭了,三哥怎麼欺負你了。」劉君酌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我怕奶奶他們擔心,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何亭亭的臉瞬間綠了,指甲掐住劉君酌,「你怎麼能說!你怎麼能說!」這下,不知道何奶奶和幾個嫂嫂會怎麼想她了。


  「有誤會就要解開啊。」劉君酌說得天經地義,「這事不說,你裝在心裡總是難受的,不如敞開了說。」


  他原先以為帶她出去玩,她真的放下了,沒想到不但沒放下,還裝進瓶子里發酵了。今天這一爆發,可真驚人。


  何亭亭少不得埋怨劉君酌幾句,之後她握在卧室小樓,沒敢下樓。


  又坐了一陣,她站起身,「君酌哥,我們收拾東西去桃園路那邊住吧。這會兒奶奶和三哥他們估計都忙,我們悄悄地走,別打擾他們了。」


  「亭亭,你可能真的懷孕了。」劉君酌低頭,拿溫柔得要滴出水的目光看她。


  何亭亭不解他為什麼突然轉移話題,便看向他,「嗯?怎麼這麼說?」


  「聽說懷孕的人情緒起伏比較大,很容易發脾氣。」劉君酌說得煞有其事,「還有,一孕傻三年。你竟然想得出悄悄地走這麼笨的法子,必定是懷上了。」


  何亭亭氣得臉蛋紅了,一口咬在劉君酌的手臂上,「我叫你胡說八道,我叫你諷刺我!」


  「我這可不是胡說八道,哈哈哈……」劉君酌笑起來,見何亭亭臉蛋上生氣勃勃,心情好得很。


  何亭亭又跟他鬧了一會兒,便找了本書看書。


  到午餐了,劉君酌叫她一起下去準備吃飯。


  「我有點不舒服,你給我帶上來。」何亭亭打定主意不下去面對何奶奶、二奶奶和何玄連幾個的。


  劉君酌一臉擔心,「既然這樣,我陪著你吧。你不舒服,我哪裡敢放心下去吃午飯?」


  「劉君酌,你是不是以為娶我進門就萬事大吉了?你敢這樣欺負我?」何亭亭看出他是調侃自己,當下就怒了。


  劉君酌抱著她,溫柔地吻不斷灑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臉頰上,「誰說的,我總擔心著你會變心,是決定打持久戰的。」


  何亭亭見和他生氣不划算,乾脆扭了臉不理會他。


  沒想到,才過一會兒,何奶奶和二奶奶就聯袂而來了。


  何亭亭見了兩人,先是羞紅了臉,接著淚汪汪地低下了頭。


  「你這孩子,以前瞧著還是個機靈活潑的,怎麼嫁了之後就變蠢了?你說家裡把你當外人,你倒是說說,哪裡把你當外人了?也是奶奶運氣不好,一片苦心,倒讓孫女兒誤會了。」何奶奶坐在何亭亭旁邊,一副憂傷的樣子。


  何亭亭抽了抽鼻子,挽著何奶奶的手臂,「奶奶,你還來逗我。」


  「你個小沒良心的,奶奶這是逗你,不是你故意氣奶奶?」何奶奶點著何亭亭的鼻子,「在奶奶心裡,你是親的,說什麼都沒關係,你幾個嫂子新嫁進來,什麼都還陌生著,要商量事情,不點名她們想多了怎麼辦?」


  何亭亭已經知道自己今早發的脾氣很沒道理,可是此時卻不好意思直接認了,便扭著何奶奶的衣角,「那為什麼把三個哥哥的名字都點一遍啊?哥哥也是親的,難道還不能隨意說話嗎?」


  「老大夫婦都不在家,我不說他們行嗎?說了他們,沒說老二老三,你二嫂三嫂怎麼想?」何奶奶戳著何亭亭的臉蛋,卻被劉君酌擋住了,只得放棄了戳孫女兒,說道,


  「至於君酌,他一直在我們家長大的,跟我們都熟悉了,哪裡還需要這麼客氣?」


  二奶奶見何亭亭說得差不多了,在旁笑道,


  「你這孩子,心裡存了事卻不跟我們說,倒自己默默生悶氣了。阿姐向來疼愛你,你該知道才是。這次阿姐不喊你和君酌,是當你們是熟悉的自己人了,不用口頭上的客氣。你倒好,自己把自己劃出去了。」


  何亭亭低下頭,「那我知錯了,奶奶和二奶奶別再說我了……」


  「因為怕被說,連飯也不願意下去吃了?」何奶奶點著何亭亭的額頭,又看向劉君酌,「君酌啊,以後亭亭不聽話,你就管著她,別一味寵著,把她寵壞了。」


  何亭亭大急,「奶奶你怎麼幫君酌哥不幫我!」


  「你君酌哥心裡明鏡似的,不像你糊塗。」何奶奶說道。


  劉君酌看向何奶奶,「奶奶,這次我也糊塗,沒能好好開解亭亭,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您老別怪亭亭了,要怪就怪我吧。」


  何奶奶聽了這話,眉開眼笑,「你能始終堅持如一就很好。我們家亭亭是從小被寵大的,我們哪裡捨得她受苦?我之前一直擔心,怕嫁給你之後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了,現在聽了你的話,我就放心了。」


  劉君酌說不出話來,拿委屈的眼睛看何奶奶。


  感情剛才不是真心話,只是試探我而已啊。


  「好孩子。」何奶奶越看劉君酌越順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亭亭和二奶奶在旁笑了起來。


  下去吃午飯時,何亭亭不出所料地,受到了來自何玄連的嘲笑。


  她紅著臉低著頭,伸腳去踢陳惜顏,「你管好我三哥,叫他別笑我了。」


  陳惜顏不怕她,反而盯著她猛看,


  「我說你這腦子是怎麼想的?別真的被什麼封建殘餘思想荼毒了吧?你還相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呢?要是我,咳咳,要是我和我爸還沒解除父女關係,我回去之後,保准還當自己是大小姐,讓所有人都聽我的。」


  說得興起,把筷子放了下來,高聲道,「做人呢,就得有霸氣!」


  「霸氣什麼,你踩著我的腳了。」何玄連拆她的台,然後看向何亭亭,「你還怕你三哥笑你啊,發脾氣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點。」


  慕容侍玉給何亭亭夾了一筷子菜,「我看亭亭是這段日子比較焦躁,情緒受到影響了。」何亭亭疑似懷孕,卻還沒確定,所以都還沒跟何奶奶和二奶奶說過,故她這時說話,就說得相當隱晦。


  「還是二嫂疼我。」何亭亭說著,白了一眼何玄連和陳惜顏。


  下午商量開廠的事,心裡清明了許多的何亭亭決定像陳惜顏說的,做人要有霸氣,所以十分有理有據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們家不是有鞋廠嗎?真皮鞋子銷量一直都好,但是皮子不好找。我覺得我們可以建處理皮子的廠。」


  「養牛養羊都在內蒙那一帶,把皮子帶到別的地方處理,運費會不會增加了?」劉君酌提出異議,「我之前一直關注的通訊行業,現在已經可以做了,不如我們開個手機配件加工廠在哪裡?」


  何玄連高興地點頭,「你說配件加工廠,我倒想到亭亭的風扇和電飯煲廠了。這些電器也有很多配件,到時是組合的,這麼一來,那配件是不是也可以放到祖宅附近做呢?」


  鵬城和隔壁D市如今都是香江和華僑心目中廉價的加工廠,但是對於內地城市而言,薪資水平是真的不低的。如果把加工廠移到祖宅那個省,估計勞動力方面的支出會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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