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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何亭亭原本打算無論誰喊她出去,她都不出去的,畢竟她的仇人不少,極有可能是別人做的套,尤其是有山竹幫的人在這裡。


  可是侍應偏偏說有人撿到了她的一隻耳環,那人要確定她身上有另一隻才肯歸還。


  耳環是劉君酌某一年送的生日禮物,還挺貴重的,無論是從價值還是從意義來說,都該拿回來。


  所以何亭亭跟著侍應出去了,不過她小心得很,走在侍應後面,精神高度緊張,打算一不妙就跑。


  幸而侍應並沒有帶她走很遠,只是走過了電梯,就推開其中一個門。


  何亭亭很警覺,並不肯進去,只站在門口,「好了,你讓人把耳環還給我吧,房間我就不進去了。」誰知道裡面會有什麼埋伏啊。


  「何小姐,是我啊,你走進來一點,不然就沒好戲看了。」裡頭看著很熟悉的田雞探頭出來,笑眯眯地說。


  何亭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帶著討好,心中好奇,腳步卻不停,「我不管什麼好戲,你把耳環還給我吧。」


  「你別這樣,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上頭說過了,對你一定要禮遇。」田雞看何亭亭一臉戒備,便連忙解釋。


  可惜的是何亭亭起了戒心,就不是那麼容易聽話的了,因此只戒備地看著田雞,並沒有再說什麼。


  田雞見了,怕時間來不及,急道,「有人要對付你,打算灌醉了你再找人上了你……我們的人控制了幾個不上道的,問出好像是個叫沈紅顏的指使的,你不想報復嗎?」


  何亭亭聽得心中一動,嘴上卻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或許這人是釣魚的呢?她才不信呢。


  「你不信就不信吧,站進來一點……放心,我保證大門開著……你站進來一點,省得被人看見了。」田雞說著,聲音有些焦急起來,恨不得上手將何亭亭拽進門。


  何亭亭本來就很想看到沈紅顏倒霉,現在再得知沈紅顏有可能坑害自己,心思很是活泛,恨不得一掌把沈紅顏拍死,所以此時聽到田雞的話,不免有些意動。


  她往裡看了看,見沒人,又回頭看看,還是沒人,便對田雞和那侍應道,「你們兩個,進去,走到最裡面,不然我不信。」


  田雞和侍應二話不說,就往裡直走,走到最裡面才停下來。


  何亭亭見狀,又四下觀察,才抬步往裡走了幾步,讓走廊的人再也看不到自己。


  之後楊友東追出來的動靜她知道,楊友東和沈紅顏掐起來她也知道,但是為了知道接下來會怎樣,她硬是一聲不吭,沒理會楊友東的焦急。


  過了一陣,有人帶走沈紅顏她也知道,但仍舊沒說話,只是拿眼睛看田雞和侍應。


  等沈紅顏被侍應帶走了,何亭亭看向田雞,「好了,把我的耳環還給我吧。」她就算想看戲,也不會和田雞一起看的。


  剛才願意站進來一點,不過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想看沈紅顏倒霉而已。


  現在沈紅顏似乎醉了,沒有了行動能力,如果田雞他們真的做點什麼,那一定會做的,她不用盯著看;如果田雞什麼也不做,那她盯著也沒用,所以不如及早撤退。


  田雞知道何亭亭肯定不信他的,但是他想賣何亭亭一個好,讓她忘記自己過去為難她的事,當下腦子一轉,問道,「如果有人要害你,你會怎麼做?」既是問何亭亭想怎麼報復,也是想知道她的性格。


  何亭亭大眼睛一轉,微微一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情節惡劣的,翻倍。」她一點也不想在沈紅顏這事上擔上關係,又加了一句,「像你,得罪過我、追殺過我,我可都記著呢。」


  「亭亭小姐,那都是誤會……」田雞沒想到何亭亭這麼記仇,頓時苦了臉。


  如果何亭亭只是何亭亭,或者說即使她背後有威爾遜等人,他也不怕,可是何亭亭背後,或許站著他家老大,他就覺得,這事很糟糕!

  何亭亭沒再理會田雞,再次開口要自己的耳環,「快把耳環還給我。」


  田雞聽了,從口袋掏出耳環,走向何亭亭。


  何亭亭忙後退,推到走廊另一側,挨著走廊站著。


  「何小姐,你沒必要這麼防備我……」田雞苦笑著,把耳環給了何亭亭,然後轉身就走。


  何亭亭想翻白眼,田雞是個黑|幫成員,還追殺過她,她不防備他防備誰?


  不過耳環拿到手了,何亭亭懶得理會其他,很快回了酒會現場。


  之後一個多小時,何亭亭注意到,沈紅顏並沒有回來,反倒是楊友東回來了,上來跟她說話。


  何亭亭不想搭理楊友東,隨口應付一兩句,就找其他人說話了。


  她年紀輕,長得好,能力又強,還有個詩人頭銜,是酒會上最炙手可熱的人,有的是等著跟她說話的人,所以要冷落楊友東輕而易舉。


  楊友東有些失魂落魄,努力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不免有些沮喪,再發現沈紅顏一直沒有回來,不免有些擔心,便不時出去找。


  約莫兩個小時后,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但是那聲音很快就低了下去。


  可是耳尖的何亭亭卻聽到了,來人極有可能是紅火幫的人,不知為了什麼事正在暴怒——何亭亭自己,馬上猜測田雞說對付沈紅顏應該是真的,而且已經得手,前來的紅火幫的人才會那麼憤怒。


  想到沈紅顏害人終害己的倒霉樣,何亭亭興趣勃勃,很想去看看沈紅顏倒霉成什麼樣子的。


  但是一來她不適合露面,二來她還沒有經事,要真去看了,被劉君酌、何學、何玄連……總之無論哪個人知道,她都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認真聽著動靜。


  可惜的是,由於距離太遠,又有別的聲音,之後的東經她再也聽不到了。


  過了二十多分鐘,楊友東白著臉憤怒地沖了進來,直奔何亭亭。


  何亭亭正在和人說話,見了明顯沖著自己來的楊友東,便收了笑臉,淡淡地看向他。


  被何亭亭的目光看著,楊友東的怒意不知怎麼,突然就沒有了,可是想起沈紅顏的慘狀,卻還是忍不住道,「亭亭,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到一邊來吧。」


  這話並不是商量,倒像是命令。


  何亭亭本待不理會的,但是見楊友東眼眶發紅,怕他會發瘋,便移步走到窗邊,「你想跟我說什麼?」


  「紅顏她、她、她……」楊友東說話的聲音打顫,怎麼也說不下去,只得追問,「是不是你做的?」


  何亭亭淡淡地看向楊友東,「她出了什麼事?我又做了什麼?你不說明白,叫我怎麼回答?」


  楊友東臉上帶著痛苦,「你知道的……你該知道的……紅顏她和人無冤無仇,只得罪過你……當年你摔下山崖,她不是故意的,她想伸手拉你,可是不小心——」


  「閉嘴——」何亭亭冷冷地呵斥,「別在我這裡狡辯,我聽著就覺得噁心。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醒不過來,那麼你們就毀了我的一生。」


  到這一刻,楊友東竟然還相信沈紅顏的鬼話,說她不是故意的,真是好笑。


  上輩子兩人都沒有絲毫歉疚,是不是就是覺得,他們不是故意的,她何亭亭像活死人一樣是因為命不好?

  「可是你醒過來了,你活得好好的……紅顏她在香江過得並不好,吃了很多苦……而現在,你對她做了這樣的事,她這一輩子就毀了……亭亭,你怎麼能——」


  何亭亭聽到這裡,想也不想,抬起手沖著楊友東那張質問的嘴臉就扇。


  他們害她的仇都還沒報,竟然還敢來她面前唧唧歪歪指責她,當她好欺負呢!


  啪——


  響聲並不小,鄰近的人都看了過來。


  何亭亭冷冷地看向楊友東,「你和沈紅顏當年推我下山,害得我差點死掉,竟然還有臉來質問我?漫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即使我知道,那也是沈紅顏應得的。她每日費盡心思害人,背地裡想報復的人海了去了!」


  她頓了頓,想到何學說的,要愛惜自己的羽翼,尤其是名聲,便又揚聲為自己辯解,


  「我在香江不過是個外地人,我有什麼人脈去害人?我到現在甚至不知道沈紅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跑來質問我,認定是我做的,一副要屈死我的樣子……你是不是以為我何亭亭好欺負?」


  這時林蓉走了過來,挽住何亭亭,板著臉對楊友東道,「你當年和沈紅顏推亭亭下山,害她九死一生,差點沒救活,本來就虧欠了她,現在又來敗壞她的名聲,你這人年紀不大,怎麼這麼缺德?」


  周有蘭踱了過來,看著楊友東,表情似笑非笑,


  「我覺得啊,滅門之仇也不過如此了。但是呢,楊家在鵬城好好的,何亭亭可沒滅楊家滿門,楊友東你這復仇的狠勁,也太過了吧?……對了,好像是說沈紅顏出事了?到底出什麼事了?不如你說出來,讓我們開心……咳咳,讓我們評評理?」


  楊友東被何亭亭一打,又聽到她的控訴,再看到她本來帶著暖意的眼眸落在他身上時異常冰冷,滿腔的激憤暫時都歇了,他閉上眼睛搖搖頭,又重新張開,「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


  他想起當年小小的何亭亭跌落山崖時看他的視線,想起剛才看到的沈紅顏被糟蹋的慘狀,覺得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兩個女孩子都是無辜的。


  這麼想著,他沖四周的人微微一點頭,急急地出去了。


  有人看著他倉皇出去的背影,皺著眉頭問,「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胡來?」


  「我知道他,聽說有可能是廟街那一片的下一任掌事……但看他今天這表現,估計坐不穩那位置。」


  又有許多人紛紛安慰何亭亭,讓她不要理會,也不要多想。


  比起楊友東和沈紅顏,何亭亭的口碑無疑好了很多——年紀輕輕的企業家,還是會作詩的詩人,能是黑|社會比得上的嗎?

  何亭亭點點頭,「謝謝大家。我的耳環掉了,有人來歸還,我就出去了一趟,沒想到這一出去,就被懷疑上了。」


  「你別怕,我相信你。我當時也注意到你的耳環掉了,剛想來提醒你,你就被人叫出去了。」


  「你那段時間和沈紅顏根本沒有接觸,哪裡有辦法害她?是楊友東瞎了,冤枉你……」


  面對何亭亭的解釋,很多人紛紛出聲開解。


  何亭亭松出一口氣,沖眾人感激地點點頭。


  這不過是小插曲,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重新回到結識人脈上。


  此時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又過了一個多鍾,酒會就散了。


  何亭亭挽著林蓉,跟著代表團回到下榻的酒店。


  她洗漱完畢就困得很了,可卻被林蓉拉著開解,讓她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林蓉雖然不知道沈紅顏出了什麼事,但是看楊友東那架勢,也猜到必定不是普通的小事。


  何亭亭點頭,連連表示自己沒事,便躺床上睡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沈紅顏剛剛醒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楊友東,顧不得生氣他撇下自己的事,馬上想到自己是安全的,露出笑臉,「友東,是你啊……」


  楊友東見她什麼也不知道地沖自己露出笑容,心裡更覺得悲哀,便擠出笑容,「你醒了啊?渴了嗎?來,吃點東西……你別動,我喂你……」


  「那就謝謝你了,我喝醉了正好有些乏力……」沈紅顏嬌嗔一聲,躺著讓楊友東喂。


  但是姿勢一直沒變到底容易累,尤其是剛醒來,不換姿勢或者伸個懶腰,總覺得哪裡不舒服,所以沈紅顏動了動。


  這一動,下身一陣撕裂的劇痛,她的臉扭曲起來,驚恐地叫道,「好痛……我到底怎麼了?」


  坐在不遠處削水果的陳惜顏聽到沈紅顏的尖叫,馬上淚汪汪地走過來,「紅顏姐,沒事的……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我爸爸已經讓人去查到底是誰做的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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