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好大的鰻魚
竟然詆毀劉君酌!
何亭亭俏臉徹底沉下來了,對那男子道,「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了!」
誰知那男子不但不聽,反而將車子往前開一小段,然後停車,拉開車門走了出來,攔下何亭亭,色迷迷的目光在何亭亭臉上流連,讚歎道,
「你生得真好看啊,絕色!靚女,你別傻不愣登的跟嘴上沒毛的小年輕吃苦了,跟我吧,我會請人侍候你,保准你過得比舊時代地主家的小姐還愜意。」
他一面說著,一面貪婪地盯著何亭亭看,見她白皙的臉蛋暈紅,像新鮮的水蜜桃,帶著陽光和露水的味道,心裡痒痒的,就伸手去摸。
哪知他手還沒摸上那俏生生的紅臉蛋,就被掐著脖子拎著到一邊了。
原來劉君酌早發現那車子跟著何亭亭了,起初還當時問路沒理會,但看了這麼一會兒,那車總跟著,他就發現不妥了,忙蹬車上前。
他剛到何亭亭身後,就聽到開車男子說著不三不四的話,還打算伸手去摸何亭亭,頓時怒了。
「幹嘛幹嘛?你想幹嘛?」男子被掐住之初還吼兩聲,可是發現掐住脖子的手越來越緊了,心中害怕,馬上沙著聲音尖叫,「幹什麼?快放開我……」
他叫著喊著,發現脖子上那隻手越來越緊,嚇尿了,想再喊卻喊不出聲了。
劉君酌見男子一張臉已經變得醬紫,便將人扔在地上,對著臉就是幾拳。
「君酌哥,打用力點……」何亭亭在旁喊加油。
普通語言調戲就算了,她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可這混賬東西竟然還敢動手動腳,真是不揍不行!
劉君酌對男子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這才緩緩鬆開手,「就你這膿包樣也敢來跟她說這樣的話?告訴你,以後見了她都給我閃遠點……」
男子癱軟在灼熱得可以煎雞蛋的公路上,捂著脖子沙啞著聲音道,「你敢打我?報上名來,老子饒不了你。」
他自從賺到錢發達了,都是被人捧著的,還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大虧!
「老子叫劉君酌,回去好好打聽打聽……」劉君酌說著,又踹了一腳,又伸手進車拿了瓶礦泉水,這才施施然轉過去看何亭亭,關心地問,「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剛我看那臭不要臉的手腳胡亂揮動,沒有打到你吧?」
劉君酌搖頭,「沒有,他哪有那本事啊……」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將礦泉水倒在何亭亭的坐墊上,又拿身上裹得嚴密的布去擦水,「好了,坐墊不熱了,快上車吧。」
何亭亭點點頭坐上去開始騎車,口中不忘道,「你也淋一淋坐墊,曬了這麼一會兒,肯定很燙了。」直到離開,都沒再看一眼那個不要臉的男子。
「我知道,你慢點騎……」劉君酌答應著,也去把自己的坐墊弄涼快了些,便騎車跟上何亭亭。
接下來,何亭亭又被兩個開著車的「大款」追問,她煩不勝煩,乾脆從包里把自己的大哥大放在前面的車籃子里,對劉君酌道,「我就不信他們還敢上來自取其辱!」
「沒事,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雙我打一雙。」劉君酌笑著說道。
何亭亭哼了哼,「我可懶得理會那些人了。」
因車頭放了大哥大,接下來果然沒有人上來搭訕了。這年代大哥大還是稀罕物,不是真正有錢的都買不起,像何亭亭這麼年輕就有,更是少見。
開車經過的雖然想搭訕,但看到年輕貌美少女和大哥大的搭配,有心思也不敢行動。這麼個搭配的,要不是本身家世好,就是傍上真正的大款了,無論哪種情況,都沒他們什麼事。
到了外婆家,何亭亭熱得臉蛋通紅,身上的衣服幾乎全是汗水。
「有車怎麼不開過來,這麼熱的天騎車來不是找苦來吃嗎?被你爸媽和你奶看到,不得心疼死。」說著外婆遞了把大葵扇過來,「趕緊扇扇,等汗沒了再去洗澡,千萬別流著汗洗澡,不然臉上身上會長斑。」
說完飛快地倒涼開水出來,遞給何亭亭。
這時劉君酌放好車也過來了,她依樣畫葫蘆,遞大葵扇和涼開水過去,口中不忘道,「君酌,你該管著亭亭,別讓她胡鬧。這麼熱的天,還頂著大太陽騎車來,不是胡鬧嗎?她小時在家,農忙那麼忙,家裡都捨不得她下田的。」
「沒事,騎車身體才好。」劉君酌打量過何亭亭,見她只是臉紅,並沒有中暑的癥狀,便放下心來。
何亭亭喝了口涼開水就不想喝了,這遠沒有她灌在大瓶子里的靈泉水好喝。
外婆搖搖頭,「你們呀,有福都不會享,只會學傻……」
這時五表姐從屋裡走出來,看到何亭亭和劉君酌大吃一驚,「這是怎麼了?怎麼跟像水裡撈起來似的?」
「發傻呢,有好車不開,偏要騎自行車,你看看,你看看……」外婆慘不忍睹地搖搖頭,進屋去了。
五表姐聞言更吃驚,「今天三十五度,你們竟然騎自行車?天哪,你們瘋了嗎?還是家裡破產了,連車油都沒錢加了?」
端著兩大塊冰鎮西瓜出來的外婆聞言忙斥道,「我啐你的烏鴉嘴,不許胡說。」說完把西瓜遞給何亭亭和劉君酌,「來吃西瓜,裡頭還有。」
完了還不忘狠狠地瞪五表姐,瞪得五表姐連西瓜也不搶了,才緩緩進屋。
老太太一直覺得林玲玲是她幾個子女中命最好的,因為嫁得特別好。過去大家窮的時候,女兒夫家何家不時送各種票過來,改革開放了,何家更是家產萬貫,眼看就是富貴到極點的命。
女兒這麼好的命數,孫女兒竟然敢說什麼破產,這不是討打嗎?
何亭亭和劉君酌在外婆家住了下來,在藍天、白雲、大海、沙灘中,日子過得異常愜意。
這天早上,兩人要了一艘小船,要去距離岸邊不遠處的一座小島上玩。
五表姐一邊給兩人放船,一邊撇嘴道,「那島很小,島上沒什麼玩的,讓你們別去你們偏要去。」害得她還得在岸邊看著,有什麼情況就趕緊撐船過去幫忙。
「君酌哥沒去過,我帶他去看看啊。」何亭亭說著,從籃子里掏出一個三明治和半包瓜子,沖五表姐道,「你吃著東西等我們,就不用擔心無趣了。」
五表姐看了三明治和瓜子,臉上高興起來,「算你們懂事,去吧,我保准在這看著你們。」
何亭亭和劉君酌上了木船,拿著船槳試著劃了好一會兒,才學會划船。
兩人到了島上,見果然是一個小小的島嶼,上頭都是各種礁石,最多也就能擠下五個人,沒什麼景觀。
何亭亭高興地坐在礁石上,「雖然不是很好玩,但也馬馬虎虎,我們先吃早餐,吃完了再吃零食……」
「我倒覺得很好……」劉君酌笑著坐在何亭亭身邊,目光望著波瀾壯闊的大海。
何亭亭聽了他這話,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紅著臉點頭。喜歡的人就在身邊,的確是很好的。
劉君酌沒聽到何亭亭的說話聲,便扭頭看她,見她額上出了汗,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如同最纏綿的水波,不由得愣了愣,伸手將人抱住,緩緩吻了上去。
何亭亭閉上眼睛,由著劉君酌聞著,覺得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軟。
兩人正吻得如痴如醉,忽然聽到海鷗高亢嘹亮的叫聲,「歐——歐——」那聲音彷彿就在耳邊。
何亭亭驚醒過來,感覺到劉君酌的手已經放到自己胸|前了,忙一把推開他,紅著臉扭到一邊,「你……你……你不要臉……」
劉君酌也覺得自己過了,可是一來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二來此時又恰逢早上朝陽升起,正是情|欲最盛的時機,三來懷裡的是愛得要發瘋的人,他哪裡忍得住?
他強忍著,稍微退開一些,可是少女的幽香還是不住地往他鼻端鑽,讓他更激動了。他又退了退,可島就那麼小,他怎麼退,都還在少女幽香的範圍,整個人越發激動了。
聞著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看著少女婀娜的身姿,想著剛才口中品嘗的香甜、手中摸到的柔軟滑膩,劉君酌感覺有什麼從鼻子汨汨而流,他深深地喘息一聲,知道再不滅火他就控制不住了,忙縱身往海里跳。
「撲通——」巨大的落水聲響起,何亭亭嚇了一跳,忙回頭看。
當看到劉君酌已經不在島上了,何亭亭再也顧不得害羞,驚慌地趴在落水那一側的礁石上喊,「君酌哥?君酌哥你怎麼了?你怎麼跳海里了?我沒有生氣啊……」
她說著,已經帶上了哭腔。
一定是她剛才說他「不要臉」,他心裡難過,才跳了海的。
都是她的錯,是她逼他跳海的!
何亭亭喊了兩聲,沒聽到答應,心中悔恨至極,便也縱身跳下海,想著一定要把劉君酌救上來。
劉君酌剛浮出水面,就感覺到眼前一閃,聽到「撲通」一聲,身邊水波涌動,有什麼東西落水裡了。
「亭亭——」劉君酌嚇了一跳,忙潛下去拉何亭亭。
何亭亭握著劉君酌的手從水底浮上來,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水,紅著眼眶,「你怎麼這麼傻,要想不開跳海自殺?我不是真心要說你不要臉的,我只是隨口說說……」
劉君酌一愣,回過神來想笑,可看到少女紅紅的眼眶,渾身的海水,笑不出來,一手將人抱過來,「我沒有想自殺,我只是想跳下海涼快涼快……」
「真的?」何亭亭抬頭看他,「我就說你心理素質沒那麼差的,怎麼這就想不開要跳海了……」
剛才事出突然,她猝不及防才胡思亂想了,現在被涼涼的海水一泡,再聽劉君酌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劉君酌沒那麼脆弱,八成是自己擔心太過造成誤會了。
劉君酌笑起來,「你這麼想就對了,我心理素質杠杠的,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啊?」
「你嚇死我了……」何亭亭想起剛才的驚懼,伸手對著劉君酌就捶。
劉君酌伸手摟住她,「是我的錯,我該說一聲的……」
何亭亭打了一會,埋頭在劉君酌脖子下,小聲委屈道,「我也沒覺得有那麼熱啊,你跳什麼海嘛……」
感受到噴在自己胸前的熱氣,劉君酌稍微冷卻下去的熱再度升騰起來,直往小腹衝去,他喘息一聲,「不是天氣熱,是別的熱。」
何亭亭好奇了,抬頭看向劉君酌,「別的熱?那是什麼熱?」她雖然略懂男女之事,但也只是個模糊的概念,只知道男女之間發生什麼事會不好,但到底是怎麼操作的,完全沒有概念。
劉君酌覺得自己可以撞礁石了,距離這麼近,渾身濕透,用這樣懵懂的目光看他,他就是聖人也忍不住了!
「我親你時的熱,亭亭——」
「啊……」何亭亭忽然尖叫一聲,雙腳亂舞亂踢,「有鰻魚,好大的鰻魚……」
「唔……」劉君酌猝不及防被踹中了激動中的小|弟弟,冷汗直冒,忙往後退。
何亭亭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緊緊地抱住劉君酌,「君酌哥,我們快上岸……估計、估計不是鰻魚,又大又硬,跟棍子似的,而且熱得發燙……估計是什麼不知道的品種,我們快上去吧……」
劉君酌心情複雜,不知該為被她讚揚又大又硬高興,還是該為她說的「不知什麼品種」而好笑。
不過他知道,再被何亭亭抱下去,他就得化身為狼了,這麼想著,他咬著牙控制住自己,伸手托何亭亭上岸,「你先上去,我再涼快一下……」
何亭亭拉住他,「不行,海里有怪物,你和我一起上去……」
劉君酌複雜的心情更複雜了,聲音沙啞道,「我知道是什麼怪物,」他說到怪物時,語氣特別重,「我知道怎麼對付它!」
「真的?」何亭亭有點懷疑地看向他。
劉君酌點頭,紅著臉說得斬釘截鐵,「真的,我每天都和他打交道,對它非常熟悉!」口中說著,心裡卻差不多要哀嚎了,他就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