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一定要宰了那個女的
何玄連已經聽得很不耐煩了,當下看向兩人,「行了,我們絕對不會換的,你們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別來煩我們。」
田雞想發火,可是被魚頭攔住了,「我們態度好點,先禮後兵。」
何亭亭和何玄連都聽到了這話,但是面上什麼表示也沒有,繼續走路回酒店。
田雞和魚頭一直跟著何亭亭和何玄連,態度倒也不野蠻,可是亦步亦趨這個行為實在很惹人討厭。
何亭亭和何玄連兄妹倆有志一同地跑起來,將兩人甩掉。
被撇下的田雞和魚頭暴跳如雷,忙去打電話叫人馬一起來找何亭亭兄妹。
何亭亭和何玄連回到下榻的酒店,就接到方生的電話,說是後天有個酒會,希望兩人參加。因為酒會中有美國的商人出席,這位商人對和詩很感興趣,托方生幫忙牽線,為此,專門要到了酒會的三張邀請函。
方先生將來龍去脈交代清楚,便激動地勸道,
「我希望你們要去,一定要去,因為那是個大場合,以往我想要邀請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現在那位富商想跟你們見面,卻又沒別的空閑時間,所以才給了邀請函,希望你們也去酒會見面並商談事情。」
何亭亭和何玄連眼見著身邊的人無論學歷高低,都十分崇拜國外尤其是美國,買東西也是以美國等外國的為尊貴,早就很不爽了,所以聽到是談生意,極有可能賺美國人的錢,馬上就同意了出席酒會。
出席酒會就需要華服,何亭亭和何玄連問清楚方生酒會的規格,便一起去挑合適的禮服。
挑完衣服,兩人又去買書,不過半天功夫,手上就拎滿了袋子。
將東西放回酒店,何亭亭和何玄連一起出去吃飯時,又被人盯上了。
兄妹倆都很不爽,但是肚子餓,決定還是先吃飯再計較。
吃飯出來,才走到路邊,就被魚頭帶著幾人圍住了。
何亭亭和何玄連已經不想說什麼了,目不斜視地就打算越過眾人。這時四周有很多人,也有巡|警,她不相信這些人敢動手。
魚頭被何亭亭和何玄連無視的態度弄得火大,但是想到那枚護身符,還是強忍了氣,好聲好氣道,「兩位,那護身符對我們真的很有用,你們還給我們吧,算是我拜託你們了。將來你們來香江一日,我們就會保你們一日!」
「不需要。」何玄連冷淡地說完,就準備和何亭亭走人。
魚頭忙道,「或許你們不知道我這個承諾的重要性,事實上,香江雖然有幾大勢力,但除了紅火幫能和我們並駕齊驅,別的不值一提。換一句話來說,你們幫我這個忙,以後香江差不多可以任你們橫行。」
何亭亭和何玄連還是沒說話,根本沒打算理會。
他們又不會常年住在香江,要這麼大的勢力做什麼?
再說了,和這些勢力比起來,他們更關心謝臨風的下落和安危。現在只能靠著這枚護身符暗中查謝臨風的下落,他們怎麼可能把護身符交出去?
見兩人還是無動於衷,魚頭快要抓狂了,他磨著牙想了想,還是繼續走懷柔路線,
「如果你們覺得涉黑不好,那也沒關係,我們已經有部分產業洗白,可以和你們做生意。總之,你幫我們這個忙,以後來香江一日,黑白兩道都會罩著你。」
何亭亭想繼續往前走,何玄連卻停了下來,
「你說黑白兩道罩著我們就能罩著?我還說你去了大陸,我也黑白兩道罩著你呢。不過,看你撒這樣的彌天大謊也想要那個護身符,說說吧,說說要來做什麼的,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們或許會無償給你們。」
何亭亭一聽,心中也是一驚。魚頭願意花這麼大的代價要護身符,估計那個護身符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可是,那只是一個護身符而已,裡面除了一張猴票,再無其他了。這樣一個護身符,到底為什麼這麼重要?
她停住了腳步,看向魚頭,希望他真的能說出個理由來。
「那是我們一個很重要的人的東西,那個人把這個護身符當金當寶一樣,不,甚至比金銀珠寶還重要。你們如果肯還,我們真的很感激你們。」魚頭考慮片刻,還是不願意多說,只肯透露這個護身符很重要。
何玄連眯著眼睛看向魚頭,「那個人是從大陸偷渡來的?」
「不是。」魚頭馬上搖頭否決了,「我們幫是有部分人是從大陸偷渡來的,但是那個人不是。」
何亭亭看向何玄連,難道三哥猜測那個人是臨風哥?
這麼想著,忙又問,「那個人有大陸來的朋友嗎?或者說仇家?」
「我們幫會就有大陸來的,當然認識大陸的朋友。至於仇家,紅火幫也有大陸來的,自然是我們的仇家了。」魚頭模稜兩可地說完,眉頭一皺,「我們是黑社會,我們需要保密的,你們最好別打聽我們的事了,免得招來麻煩。」
何亭亭剛想說什麼,一輛車從不遠處開過來,停在幾人身邊。
車裡,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探頭出來嗤笑,「魚頭,你和山雞說要用那什麼懷柔政策,有用嗎?哈哈哈……就這麼兩個小角色,隨便找人做了,不就能拿到護身符了嗎?」
何亭亭一聽這聲音,就聽出是和自己有過節的艷麗女人Lucy,當下冷笑,「護身符被我放在大陸了,你們別想拿到。」
「不知死活,你們大陸人想在香江囂張還沒夠資格,給我說話小聲點。」Lucy暴戾地說道。
何亭亭啐她,「你一個說話不算話的,連跟我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Lucy剛想說話,車裡另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了起來,「兩位,那個護身符對我們的確很重要,請問你們要怎樣才肯還給我們呢?」
何亭亭一聽這嬌滴滴的聲音,馬上想起當日和劉君酌去買魚蛋時遇上的那對男女,當時,那個女的說話也是這聲音。
這麼說來,這個護身符真的是眼前這個女的和那個Wind哥掉的?
可護身符是謝臨風的啊,怎麼可能出現在另一對男女手上?
她心中飛快地分析著,扭頭看向駕駛座後面,「你們把護身符的來歷一一告訴我,我就考慮給你們。」
「你們這要求未免太強忍所難了。難道你撿到錢,失主要求歸還的時候,也得告訴你這錢是做了什麼工作得到的嗎?這未免不合規矩……」那嬌滴滴的聲音一邊說著,一邊搖下車窗,看向何亭亭。
車窗搖下來時,何亭亭剛好看到一張漂亮的臉蛋,以及這張漂亮臉蛋上帶著疑惑的眼睛。
見何亭亭看這自己,車中的少女微微一笑,將眸中的疑惑收起來,笑著說道,「我叫Cici,不如我們做個朋友?你把護身符還給我們,以後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在香江受委屈。」
Lucy大為不滿,可是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狠狠地瞪了何亭亭一眼。
「剛才他們已經開過這樣的條件了。」何亭亭笑著說道,「但是對我們來說,坦誠比什麼都重要。至於朋友,我也喜歡坦誠的。Cici小姐何不坦承一些呢?」
Cici搖搖頭,臉上滿是為難,「你們這是強人所難。我們不說,也有我們的理由。」
何玄連打了個哈欠,「既然我們無法達成共識,就此別過。什麼時候你們願意坦誠一點,我們再談護身符的事。」說完,招呼何亭亭,「走——」
想知道的消息打探不到,他懶得和這些人廢話。
何亭亭點頭,衝車中的少女點頭微笑,「再見——」
望著何亭亭絢爛奪目的笑,Cici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上何亭亭和何玄連去陳生的隆福珠寶行探望陳生,並看看最新的首飾及名表樣式。
陳生見了兩人感嘆,「你們一年多沒來了,是因為東歐的事吧?你們大陸波及雖然不大,但是也少了個賺錢的機會。因為東歐動蕩,股市也是風雲突變,手段高的賺得盤滿缽滿,手段低的和那些散戶,傾家蕩產。」
「有這麼嚴重嗎?」何玄連問。
陳生點頭,「你們大陸除了鵬城,其他地方和封鎖狀態差不多,所以沒受多大的影響。你們幾兄妹都是有能力的,屈居在大陸太可惜了。」
「那不是這麼說,大陸現在在發展,我們正好處在可以翻雲覆雨的時代,比已經繁華起來的香江好多了。」何亭亭不認同陳生的說法。
陳生一愣,隨即也點頭,「說得也是。你們現在正在起步,的確可以翻雲覆雨。」而香江,已經繁華到頂了,能夠施展的地方不多。
下午何亭亭和何玄連乘坐地鐵離開,出了地鐵口不遠,兩人的神色都凝重起來。
有人埋伏著,正準備捉捕他們!
「是昨天那些人,那個Lucy……下次她落在我手上,我絕不會放過她。」何亭亭咬牙說道。
何玄連點頭,輕輕拉了拉何亭亭,「走,我們繞另一邊回去。」埋伏的人足有十多個,而且都來勢洶洶,不是他和何亭亭可以應付得了的。
何亭亭拉住何玄連,壓低聲音道,「三哥,先等等,我們聽聽有沒有有用的消息。」
她聽到了魚頭的聲音,覺得這事奇怪極了。
明明昨天魚頭採用的還是懷柔政策,怎麼只過了一天,就和那個Lucy一樣,打算下黑手了?
何玄連點點頭,和何亭亭一樣凝神聽起來。
「……現在知道,聽我的沒錯了吧?」Lucy的聲音十分得意。
魚頭的聲音很是不解,「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即使要搶回護身符,也不用要他們的命吧?」
何亭亭和何玄連聽了臉色異常凝重,相視一眼,都慶幸從地鐵站出來之後下意識聽四周的動靜,聽到了Lucy的聲音,不然估計這次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說魚頭,你該不會喜歡上那死丫頭,憐香惜玉吧?那臭丫頭長得是好看,但是你可別忘了你是我們幫會的人,得聽上面的行事。」Lucy不快的聲音響起。
「我當然記得我是幫會的,但是現在幫會也在努力漂白,而且老大也說了,如果不是遇上死敵,可以盡量網開一面……那對兄妹撿到護身符,本來就算是我們的恩人,就這麼殺了有些過了。」
「哼,什麼恩人?拿了護身符不還,那是仇人。總之Cici姐說了,一定要宰了那個女的,男的殺不殺沒關係。」Lucy聲音志得意滿,「不得不說,Cici姐和我一樣,都看不慣那個死丫頭。」
何亭亭聽到這裡,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是昨天那個嬌滴滴的Cici說要殺了自己的?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當時不肯和她做朋友?
這麼想著,她的心臟怦怦直跳,忙又認真聽下去。
「昨天Cici姐見過何小姐,明明還想交朋友來著,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要殺人了?」魚頭顯然也很不解,聲音充滿了疑惑。
何亭亭和何玄連聽到這裡,都屏息凝神地聽,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Lucy冷笑道,「這你就不用多管了,總之我們得將那個賤丫頭砍死才能回去復命。」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來,「奇怪,地鐵口出了很多人,怎麼還不見那對兄妹?」
「就是啊……不會是走漏風聲,被他們跑了吧?」
「你們兩個去看看……」
何亭亭和何玄連聽到這裡,驚得不敢再聽,忙向著右側的小巷子小步跑起來。
一路上,兩人心臟怦怦直跳,緊張到了極點。
何亭亭甚至將一把槍從四季仙居拿出來,偷偷塞給何玄連。
何玄連握著槍,放在腰上,拉著何亭亭一邊跑一邊警惕地看向四周。
此時香江正是炎夏,由於城市高度發達,熱島效應更加明顯,何亭亭和何玄連在這樣的氣溫下,加上緊張,很快出了一身汗,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在高度緊張中,兩人終於看到了入住的酒店。
何玄連凝神聽了一會兒,把槍遞給何亭亭,「先收起來,四周沒有埋伏。我們收好槍馬上回酒店,再多開幾間房迷惑人。」
他擔心魚頭那些人會喪心病狂到來酒店下手,所以決定故布疑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