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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是故意的

  王建雲正得意著,抬眸一看,發現劉君酌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心中一寒,反應過來之後,露出個害羞的笑容來。


  劉君酌冷冷地移開目光,視線在觸及何亭亭時,又變得溫柔起來。


  王建雲看得心中憤怒、嫉妒、難過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行!


  何亭亭拿著筆輕輕轉著,思考這次的事是班主任和姚燕聯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姚燕針對她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是班主任么,還真不敢肯定。


  這麼想著,她忍不住又看了姚燕一眼,見姚燕正神清氣爽地在聽課,顯然心情十分愉快。同時,還不住地附和班主任,和班主任互動得十分熱絡。


  看到這裡,何亭亭覺得,兩人一定是串通的!


  轉眼到了上班主任的課當天,姚燕滿臉笑容地拿著整理出來的名單交給班主任,隨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建雲有自己的專業課,但是為了看何亭亭出醜,專門逃課來上文學院的課。不但如此,她還拉上了謝青青。


  看著姚燕的動作,王建雲環顧四周,見劉君酌沒來,心中不免高興。在這種場合竟然都不來,想來君酌對何亭亭真的沒有多深的感情,不然早就來當護花使者了。


  班上好幾個同學臉色都很難看,他們都弄丟了部分假條。


  何亭亭一直低頭看書,彷彿沒有看到班上洶湧的暗流似的。


  王建雲、謝青青和姚燕等人見何亭亭一直低頭看書,沒有和親近的同學交頭接耳,心中更加肯定她的假條是不夠的,臉上都浮上了笑容。


  不能使小手段,她們也能光明正大地讓她不好受!

  班主任看了看名單,抬起頭來,「有好些同學經常缺課,我想都是請假了的,畢竟我們的同學不可能經常逃課的。現在,手上有假條的同學可以將假條交上來核對。」


  何亭亭已經把請假條拿來了,但是並沒有馬上動,而是一直坐著。


  謝青青、王建雲和姚燕看到了,臉上都露出笑容來,不時去看何亭亭的臉色。


  這時有女生在上面據理力爭,「我當時請過假了,也讓老師在假條上簽名了,老師當時簽名的時候還一時找不到簽名表……我真的請假了,但是不知道把假條放哪兒了……老師您回憶一下,那天下雨了,您好像還忘了帶傘……」


  何亭亭聽到這裡,抬起頭來看向班主任,想知道他會怎樣處理。


  如果只是正常的核查,那他應該會讓這個女同學過的,但如果是有心針對她,估計會一口咬定不記得了,以假條為準。


  班主任沒有抬頭,也沒有注意到何亭亭的目光,他只知道,要想為難何亭亭,就得卡緊一點,一定需要出示假條,所以,他看向那個女生,溫言道,

  「你再回去找找,得找假條來。不然你說弄丟了,他也說弄丟了,大家都弄丟了,我這次的檢查就沒意義了。逃課也就罷了,逃課了還造假那不行,一定得嚴查!」


  那女生聽了,差點哭了,她逃課兩次,其餘的都是請假。如果請假條沒找到,那她期末就不能參加考試,相當於本門課程掛科,而本校沒有補考這一說,這也就意味著,她明年得重修了。


  這時又有其他人來交假條,那女生就被擠到一邊去了。


  班主任還假惺惺地叮囑她,「別急,肯定放哪一時找不到了,你回去好好找,找好了隨時來找我。」


  何亭亭聽著這聲音卻有點作嘔,為了整治她,班主任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真讓人大開眼界。


  拿假條去核實的同學三三兩兩都核查完了,有一女三男缺了假條,面臨重修的危機。


  這時班主任抬頭,「還有誰還沒交假條的,趕緊上來交了……」說著看向何亭亭,「何亭亭,你這假請得有點多,帶假條沒?快點來交吧。」


  何亭亭站起來,「李老師,我覺得這事不公平。當時我們把假條交給您簽名的時候,是同時在簽到表上籤到的。當時是由您打勾,我們學生做見證的。您現在突然說當時的簽到不算,得假條,那不是為難我們嗎?」


  那四個差了請假條的男生女生都點頭,男生A道,「是啊,當時我們都交假條了,老師您也批了,怎麼現在就不算呢?」


  「以前都是這樣的,怎麼突然今年就變了?變之前也不告訴我們,讓我們準備不足。」女生也據理力爭。


  男生B語氣有點不好,「簽到表作假這事,我認為李老師您也得負責。你應該分開兩個表,一個是您親自記錄的,一個是課堂上傳閱簽到的。現在課堂上傳閱簽到出一次問題,您就把之前的簽到都懷疑上,我不服!」


  「就是啊,老早以前的假條了,誰還會放在身上啊?」男生C也說道。


  底下學生也紛紛大聲據理力爭,他們現在雖然沒有不能參加考試的危險,但是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倒霉碰上,所以此時都開口爭取自己的權益。


  班主任見何亭亭一開口,幾乎所有同學都向著她,臉色有點不好。


  這時姚燕站起來說話了,「做學生的,本來就不能逃課。現在逃課逃出問題來了,就怪老師怪簽到表,哪裡有這樣的事?」


  「可你能證明我們逃課了嗎?你有照片證明嗎?」何亭亭和姚燕扛上了。


  「可你們也沒有辦法證明你們沒有逃課啊,我們現在就是給機會你們證明啊。你們證明不了,只能說你們有逃課的嫌疑。」姚燕難得找到這麼光明正大整治何亭亭的機會,所以一直緊緊咬住不肯鬆口。


  這時王建雲站起來,笑著說道,「既然大家爭執不下,那我這個不是本院的來說一句吧。我不是這個專業的,我也來上課了,而是這個專業的學生,連這必修課也不上,說得過去嗎?有的同學說假條少了,那補上一次半次假條,是不是就沒有曠課記錄了?」


  她說到這裡,目含諷刺,「如果補上一次,還有一次或者兩次缺課的記錄,那表示什麼?表示你們本身就習慣了逃課!」


  「沒錯!」姚燕那幾個室友紛紛開口附和王建雲。


  這時謝青青站了起來,柔聲道,「要我說,不如這樣吧,四位同學如果只差一張假條,那極有可能真的弄丟了,請李老師就饒過她們吧。但是,如果缺兩張或者以上假條的,那就就沒辦法了。」


  反正這次整治的是何亭亭一個,其他的小魚小蝦漏掉了也沒關係。


  何亭亭哼笑,「李老師本來說的是缺課三次才不能參加考試,你現在弄得條件更苛刻了,是存心讓我們文學院掛科,被你們院系看笑話的嗎?」


  說完又看向王建雲,「至於王建雲你,我記得你現在該上本專業的必修課,可人卻來了我們文學院,不也是逃課了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王建雲,甚至有人低笑,「這蛇蠍心腸的校花又來故意為難何亭亭了,那次伸腳絆人沒湊效,現在又來抹黑中傷……你說她長得好看,怎麼就一副黑心肝呢?」


  「哈哈哈……我覺得她很好笑,每次都說廢話,可還是愛說。」


  王建雲氣得大怒,深吸一口氣,這才道,「我對這節課的內容很感興趣,所以就在經院請了假,專門來這裡上課。我也是就事論事,如果讓諸位聽了不舒服,還請多多包涵。」


  這麼說著,心中更不爽了,怎麼來了南方,回回都是她吃虧忍讓啊,簡直沒有天理了!

  聽她這麼說,其他人沒好意思再抓著她不放,便又將目光看向姚燕。


  姚燕始終堅持假條,並表現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


  何亭亭又再三爭取未果,這才聳聳肩,對缺了假條的四人無奈地頷首,便拿著自己的假條去交了。


  一邊交,她還一邊說道,「李老師,我這些假條是按照日期排列的。為了避免弄丟了,我們挨個核對吧。您也知道,這些假條一張也丟不得的。」


  做賊心虛的班主任覺得,何亭亭這話分明就是懷疑自己,當下笑道,「這地方就這麼點,不會弄丟的……」


  「不好說,還是核對清楚的好,第一天,3月7號……」何亭亭不等他說完,就將日期念了出來,擺明就是要挨個核對。


  班主任大怒,又異常尷尬,這何亭亭分明是不相信自己,這麼想著,覺得姚燕整治何亭亭真是大快人心。


  他抿了抿唇,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始登記,可事實上,他的手幾乎都抖起來了。


  不過更讓他生氣的還在後頭,他登記完一天,何亭亭就專門湊過來看一遍,還拉來旁邊四個缺了假條的一起看,「請大家一起幫忙看看,我怕到時記漏,無法參加考試。你們也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的。」


  何亭亭是故意氣班主任的,現在做不了太解氣的事,所以先上這麼個開胃小菜。


  這時鵬城大學的分數線很高,能考上的都是天之驕子,哪裡看不出何亭亭的用心?四個男女當下都來配合,有特別過激的還說,「是該好好核對,免得出了錯漏……畢竟這一科特殊,出的錯漏特別多,需要引以為戒。」


  班主任氣了個半死,可是何亭亭幾個壓根不理會他,挨個盯著登記完,這才離開。


  氣極之下,他又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失望——何亭亭的假條足夠了,她有資格參加期末考試。只要她期末考試內容過關,她就不用再重修他的課!

  姚燕聽到班主任說何亭亭的假條夠了時,驚得目瞪口呆,慢慢回過神之後,就滿臉的難以置信。


  她苦心孤詣,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不就是為了整治何亭亭嗎?現在何亭亭沒有落入陷阱,她卻得罪了班上的大部分同學!

  她的目光移向那四個沒有資格參加考試的同學身上時,甫一觸及,馬上收回了——四個人的怨恨太深,她幾乎不敢看。


  專門請假來看熱鬧的王建雲和謝青青眨了眨眼,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了,就不約而同地給了王建雲一個鄙夷的目光。


  果然是成事不足的蠢貨,竟然妄想用這樣的手段整治何亭亭。


  這一科考試的前三天,姚燕找到那四個被取消考試資格的同學,溫言說道,


  「我作為班長,不能看著同班同學被取消考試資格,所以專門去求了班主任。班主任說了,明天你們可以照常參加考試。簽到點名的分數比例按及格的算,你們想要通過這一門課,得認真複習才是。」


  四個同學都知道姚燕的意思,故沒有表現出什麼感激,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讓打算拉攏四人的姚燕很失望,但是她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所以稍作安慰,便離開了。


  何亭亭知道這事,更肯定姚燕和班主任一起針對自己了。


  她一時找不到以牙還牙的辦法,所以只好用小黑本記下班主任和姚燕這次的賬,打算將來再好好算一算。


  期末考試結束,暑假來臨了,何亭亭和劉君酌開始了長時間的進修。


  劉君酌需要到處跑,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何亭亭。


  何亭亭的時間相對自由一點,她想著自己好些時候沒去香江了,此時東歐劇變變了很多,估計到尾聲了,便叫上何玄連,兩人一起去香江購買需要的書籍,以及嘗試聯繫一下王雅梅。


  到了香江,兩人還什麼都來不及做,就被想要護身符一直留意兩人消息的田雞和魚頭攔了下來。


  何亭亭俏臉沉下來,「你們有完沒完啊,護身符是我哥的,絕對不能給你們。」


  「何小姐,那真的是我們一個朋友的,請你一定要歸還好嗎?何小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地滿足的。」魚頭語氣十分平和。


  他一直等何亭亭來香江,可是等了一年半才將人等了來,再不敢像過去那樣蠻橫了——他態度不好,何亭亭回了大陸,又過三年五載再來,他哪裡等得起?


  何亭亭搖頭,「不行,這個護身符很有意義,千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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