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為護身符而來的黑社會
送了劉君酌回去,何亭亭和何玄連見時間不早了,便去找那位周生過戶。
陳生為了盡善盡美,也一直陪同,何亭亭和何玄連都非常感激他。
過戶了周生的別墅,何亭亭和何玄連跟陳生吃完午飯就分別了,兩人過兩天還得和另外一棟別墅的主人簽訂合同及過戶,還不能馬上回鵬城。
香江此時陽光明媚,即使是深冬,竟也有炎夏的灼熱。
何亭亭一身連衣裙和何玄連信步走進一個時裝店看衣服,還挑了幾件試穿。
等從時裝店出來時,何玄連手中就拎了三個袋子,打著哈欠問何亭亭,「買了三套了,該回去了吧?」
雖然家裡也開了服裝店,但是何玄連對於陪女人買衣服還是犯怵,此時生怕何亭亭還要再買,就連忙出聲問。
「還不行,我們去給媽媽和奶奶挑幾件。」何亭亭自己買了兩套別墅,又買了衣服,覺得不給何奶奶和林玲玲買不行。
何玄連又打了個哈欠,差點哀嚎出聲,口中道,「劉君酌讓我看好你的,我們還是回去了吧?衣服哪裡沒得買?不用急在一時啊。」
何亭亭笑道,「這裡又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算是香江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了,怕什麼?」她說著,打量了何玄連一眼,道,「我記得大哥二哥和你的身形差不多,等會兒你幫我試衣服,我給他們也買幾套。」
「不用,千萬不用。」何玄連忙道,「大哥二哥在京城,隨時可以買到衣服。而且我們家有服裝店,穿自己家裡的就行了。」
「那怎麼能一樣?香江有的衣服,京城未必有,可以買一兩套的。」何亭亭堅持道,「走,我們先去看男裝。」
何玄連見何亭亭這個樣子,已經想到自己等會兒試衣服的下場了,忙道,「別,等等——大哥那份工,不適合穿牌子服裝啊。還有二哥,他經常到處跑,穿得太好會有危險的。」
何亭亭聽了這話,覺得也是道理,便拉著何玄連去挑送給林玲玲和何奶奶的衣服。
等她買好了,何玄連已經跟霜打過的菜差不多了,垂頭喪氣地拎著袋子,「亭亭,我說真的,這會真的得回去了,我是不會再陪你逛街的了。」
何亭亭自己也累,當下就點頭,「嗯,我們回去吧。」
她雖然是女孩子,在學校跑長跑不在話下,出門徒步一整天也行,但是在逛街方面,也是個戰五渣。
兩人離開了服裝城,走路去打車,走出沒多遠,就被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和幾個男人攔下了。
「就是他們兩個,大家一起上,把人捉回去——」面具女人指著何亭亭和何玄連,揚聲喝道。
何亭亭一聽這聲音就聽出是昨天的艷麗女人,當下喝道,「不要臉的女人,說好輸了永遠不出現在我面前的呢?你以為戴上面具就不算嗎?言而無信的小人!」
她一邊說,一邊有默契地和何玄連轉身就跑。
艷麗女人一揮手,「追——」喊完自己也沖了上去,口中還不忘冷笑著回答,「我昨天說的是『以後何小姐不會在視線內看到我的臉的』,可不算言而無信。」
何亭亭回頭罵道,「卑鄙無恥的女人——」
「你儘管罵,我還有一個辦法讓你以後都看不到我的臉,你猜猜是什麼辦法好不好?」艷麗女人一邊追一邊得意地喊道。
何亭亭卻懶得理會她了,小聲對何玄連道,「三哥,前面路口拐彎嗎?」
「不拐,走大路。」何玄連回道。
他是想回頭跟人打一場的,可是何亭亭在身邊,他怕出什麼意外,所以還是決定走為上策。
何亭亭點點頭,和何玄連一起發足狂奔。
可是兩人剛跑到路口,就見前面出現了幾個男人,凶神惡煞地沖了過來。
何亭亭一眼認出其中一人是她在太平山上遇到的帶著槍的男人之一,嚇了一跳,厲聲道,「三哥,走小路——」今天到底走了什麼霉運啊,接連遇上自己的仇人!
前無去路后又追兵,何玄連應了一聲,和何亭亭馬上往小路拐了進去。
兄妹倆都是常年運動的人,雖然爆發力一般,但是耐力十足,即使剛才逛過兩個小時的時裝店,此時跑起來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和何亭亭兄妹比起來,艷麗女人這一大批人就不行了,很快就急促地喘起氣來。
「田雞,你特么快追啊——」
何亭亭知道身後的人暫時追不上自己,當下小聲對何玄連道,「三哥,我覺得這條小路肯定有埋伏,你覺得呢?」
「嗯,等會兒有人出來,我上去攔住他們,你趕緊跑。」何玄連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四周。
「不,要跑一起跑,要留一起留。」何亭亭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她曾經暗暗發過誓,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家人因為自己而身陷險境的。此時何玄連的提議觸動了她不願意麵對的事,所以她拒絕的態度很堅決。
「亭亭,聽三哥的。」何玄連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家裡從小就教育他和兩個兄長,一定要保護好妹妹,他五六歲時還有些不忿,但是漸漸長大,發現這個妹妹什麼都好但卻多災多難,就堅定了要護好她的決心了。
此時見危險在眼前,更是恨不得馬上把妹妹藏起來,自己去面對。
何亭亭聽到何玄連這語氣,知道他是鐵了心的,便小聲道,「三哥,爸爸偷偷給了我一把槍,裡面有六發子彈。要不我們把他們引到沒有人的地方,殺了他們?」
對她來說,待人要和善,可是對威脅到自己及家人的人,絕對不需要和善。
「我們跑遠點,找到掩護之後,你把槍給我。」何玄連小聲說道。
這時身後傳來艷麗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田雞,你特么還是不是男人啊?連個女人都追不上。」
「你有種你特么就追,別說老子——幫里最喜歡唧唧歪歪的就是你了,煩死個人……」叫做田雞的男人暴怒,當即就厲聲反駁。
何亭亭聽到後面吵起來,回頭一看,看到在太平山見過的那人正是艷麗女人口中的田雞,心中不由得一動。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而且都是黑社會,難怪行事這麼卑鄙無恥下|流無底線了!
「亭亭,把——」何玄連剛說了幾個字,就住了口。
何亭亭忙將腦袋轉過來,看向自己的前方,見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拿著警棍對著幾個男人虎視眈眈,他們身邊停著一輛警車。
「可能是劉君酌打了招呼的人……」何玄連說著,腳步慢了下來。
何亭亭猶豫不定,「如果不是呢?咱們會不會被後面的人追上?」
「有警|察在,他們不敢的。」何玄連徹底放了心。
何亭亭回頭去看,見艷麗女人和她身邊的男人都停下了腳步,目光湛湛地看向身穿警服的幾個人。
「幹什麼幹什麼?搶劫啊?」其中一人提起警棍,指著艷麗女人幾個揚聲喝道。
「阿sir,沒有的事,我們追上來只是為了問這位何小姐一件事。」艷麗女人身邊的一個男人笑著說道。
何亭亭和何玄連相視一眼,都走向幾個警|察身邊。
「最好是這樣,別讓我發現你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一個警|察對那男人道。
那男人笑著點點頭,「我絕對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阿sir你一定要相信我。」他說到這裡,看向何亭亭,揚聲道,「何小姐,你身上那個護身符是我一個朋友的,你能不能還給我朋友?」
何亭亭馬上想到昨天謝臨風的護身符從自己的包里掉了出去,估計就是那時被他們看見了,當下就道,「什麼你朋友的,那是我、我哥哥的,絕不會是你朋友的。你就算要騙人,也得找個好點的理由啊。」
這個男人是黑|社會,那他的朋友肯定也是黑|社會,而護身符是謝臨風的,謝臨風怎麼可能和黑|社會有關係啊?
「真的是我朋友的,絕對不騙你。」那個男人忙道。
何亭亭哼了一聲,「別做夢了,這是我哥哥的東西,和你們沒關係。」等她找到謝臨風了,就把這個護身符還給謝臨風。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把它還給我,我可以讓lucy以後都不再出現在你面前。」男人的語氣焦急了起來。
何亭亭剛想說話,但是遠遠地看見艷麗女人似乎在說什麼,便凝神聽起來。
「你瘋了,怎麼能放過她?」艷麗女人低吼道。
男人看向她,「你閉嘴!那是老大的護身符,他最近一直再找,還開了懸賞。如果我們找到了交給他,我們這一派就穩佔上風了。」
那個護身符丟了一段時間了,老大當時就命人到處去找,還把護身符的照片曬出來發給全幫里的人,讓所有人幫忙留意,甚至說了誰能找到,他必有重謝。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那重謝的酬勞是什麼,但是能讓老大那麼重視的東西,酬勞絕對不低啊!
「殺掉那個死丫頭,把東西搶回來不就行了?而且我們有cici姐,本來就處於上風!」艷麗女人怨毒地說道。
男人低聲斥道,「行了,人家是大陸的,今天回了大陸,你去大陸殺她?到了人家主場,沒準人家請一隊公安先幹掉你!為今之計,讓她在回大陸之前把護身符給我們。」
他說到這裡,狠狠地瞪了艷麗女人一眼,然後帶著笑容看向何亭亭,揚聲道,「何小姐,你覺得我的提議怎樣?」
「別廢話了,絕對不可能還給你。」何亭亭聽到了他們的話,心裡亂得很,但是卻是不打算還的。
何玄連怕出危險,便上前跟一個警|察交涉,說服了警|察送他和何亭亭回去,就拉著何亭亭上車了。
後面還想繼續談判的男人見狀,就要抬腳追上去。
幾個警|察見了,提著警棍看了過來。
何亭亭和何玄連坐在車裡,連聲感謝開車的警|察,不再理會艷麗女人幾個。
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何亭亭和何玄連再三道謝,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將東西放好,何玄連給自己和何亭亭分別倒了杯水,便坐下來問何亭亭,「護身符是謝臨風的,怎麼會和那些黑|社會扯上關係的?」
他聽力也十分好,完全聽到了艷麗女人幾個壓低聲音說的話。
「我也不知道啊,這是我在路上撿的,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何亭亭說完,眉頭皺起來,一臉的擔心,「三哥,你說會不會是臨風哥出事了呢?」
「應該不會吧。」何玄連說得有些猶豫。
何亭亭卻已經展開想象了,「臨風哥的大哥當年被砍了一根手指,看這作風看定是黑|社會做的。假設臨風哥來到香江之後,查到了砍斷他大哥手指的人,便偷偷去報仇。沒想到報不成仇,還被打傷了,護身符也掉了。黑|社會對那個護身符很喜歡,從此就一直帶在身邊。沒想到有一天丟了,被我撿到了。」
「你這編得也太溜了吧?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編劇。」何玄連瞠目結舌地看向何亭亭,「這邏輯硬傷完全無法掩蓋啊,你告訴我,那樣一個普通的護身符,人家黑社會為什麼會一直帶在身上,還十分喜歡啊?」
「你就不能鼓勵一下你妹妹嘛……」何亭亭睨了何玄連一眼,又清清嗓子,「我改一下吧,也許是那個黑社會的妹妹看到過臨風哥,起了愛慕之心,就把臨風哥的護身符藏著。之後,這個妹妹不得已,被黑|社會老大看上了……」
何玄連翻白眼,「天真!與其想得這麼一波三折,你還不如說那個黑社會老大就是謝臨風!」
「那怎麼可能?臨風哥看著就不像黑|社會啊,怎麼會是黑|社會大哥?再說了,蓉姨也不喜歡他做黑|社會,他怎麼可能會做?」何亭亭搖頭,「我覺得我的推斷才是對的。」
何玄連一想,也覺得不可能,便道,「說來也是,謝臨風離開的時候,爸爸也叮囑他,可以做壞事,但不可以做壞人的。謝臨風很聽我們爸爸的話,不可能跑去做黑|社會的。而且,他今年才十七歲,怎麼也不可能做到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