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我真的不怕蛇
劉君酌僵直著身體抱著懷中的少女,一顆心卻是陽光明媚、歡喜雀躍的。
原來,他喜歡她。
原來,喜歡是有很多種的。有對物品的喜歡,有對朋友的喜歡,還有一種喜歡,是午夜夢回、思之如狂的喜歡。
而他對何亭亭,就是午夜夢回、思之如狂的那種喜歡。
那一年的炎夏,他第一次在海邊的那個破舊籃球場上見了何亭亭,十分的歡喜和激動,可他並未意識到,那是怎樣的一種歡喜和激動。
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劉君酌雙手用力,將何亭亭緊緊地摟在懷中。
既然已經懂得了,這是喜歡和思慕。那麼,他將永遠不會放開懷中的少女。
他會緊緊地抱著她,無論是誰,都不能和他搶。
什麼謝臨風,什麼沈雲飛,通通都不行!
春風多情,花雨一陣接一陣,劉君酌抱著懷中的何亭亭,恨不得能夠這樣過一輩子。
他低頭望著懷中少女發頂上的桃花瓣,心跳越發急促,心裡的歡喜再也無法抑制,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君酌哥,你也害怕嗎?」何亭亭感覺到劉君酌急促的心跳,低聲問道。
她此時已經有些緩過來了,可是卻不敢離開劉君酌的懷抱,她怕還會有蛇。
劉君酌心情激蕩,本來是說不出話來的,可是一聽到何亭亭以為他害怕,脫口而出道,「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我才不會怕蛇呢!」
他說完了,低頭溫柔地注視著懷中少女可愛的發頂,心中的勇敢和豪氣瞬間變得小心翼翼,結結巴巴地問,「亭亭、亭亭害怕嗎?我、我抱你出去好不好?」
「不用抱好遠,抱著走幾步就行了。」何亭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並微微推開了劉君酌。
感受到原本緊緊地偎依在自己懷中的少女有將要離開的趨勢,劉君酌心中湧上巨大的失落,可是他摟著少女的手卻又不敢用力,不敢罔顧她的意願將她重新摟回自己的懷裡。
「那我抱你走幾步……」他將聲音放到最輕柔,生怕說大聲了會嚇著她了。
「你快點……」少女好聽的嗓音變得嬌柔,如同撒嬌一樣。
劉君酌的心臟再次怦怦怦地急跳起來,他想,她怎麼會這麼可愛,怎麼能時刻牽動著自己的心房呢?
這麼想著,他雙手下移,將何亭亭抱起來,小步小步地往前走。
不過幾步路,很快就到了,劉君酌深恨自己走得快,竟這麼快就要放開了。
何亭亭脫離了劉君酌的懷抱,忙拉著劉君酌往前跑幾步,跑得完全離開了谷口,這才常常舒出一口氣,「太可怕了,那條蛇盤著身體,抬高腦袋看著我,也不知看了多久……」
「我去幫你打死它……」劉君酌握著何亭亭綿軟的小手,紅著臉說道。
何亭亭忙搖搖頭,「不用打了,我們快走吧。」
「那你等著,我去幫你拿你的噴壺……」劉君酌說著,依依不捨地放開何亭亭的手,舉步走向剛才站的地方。
何亭亭見了,忙道,「那你小心一點,千萬別走近蛇那邊……」
「嗯,你放心,我不走……」劉君酌此時恨不得什麼都聽何亭亭的,便故意繞開了有蛇那個方向,將噴壺拿到手之後就往回走。
走幾步,他突然站住了,一臉的大受打擊。
簡直是晴天霹靂,他怎麼可以在何亭亭面前表現得這麼膽小呢,他怎麼可以繞著蛇走呢!
他的亭亭會不會認為他也怕蛇,他是膽小鬼?
何亭亭見劉君酌走著走著突然站住了,一臉的崩潰,忙關心地問,「君酌哥,你怎麼了?你被蛇咬了嗎?」
問完了,見劉君酌不說話,反而用一種令人費解的眼神看過來,何亭亭更擔心了,她飛快走幾步,一把拽住劉君酌,然後飛快地跑向前面。
跑遠了,她才鬆開劉君酌的手,關心地問,「君酌哥,你到底怎麼了?」
「亭亭,我不怕蛇,真的,我一點都不怕,我還敢捉蛇做蛇羹,真的,你要相信我。」劉君酌握住她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道。
何亭亭點點頭,「我知道啊,你去年就和我三哥捉過蛇,還把蛇膽拿出來給我媽媽了。」
「我剛才繞開蛇,是因為聽你的話的,我真的一點也不怕蛇!」劉君酌怕自己光輝的形象有損,連忙又多補充了一句。
何亭亭盯著一臉嚴肅認真的劉君酌看了又看,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啊,我知道君酌哥不是膽小鬼,不怕蛇。君酌哥,你放心,我不會誤會君酌哥的。」
刷——
劉君酌的臉瞬間紅了。
何亭亭見劉君酌面紅耳赤,再也忍不住哈哈地笑起來。
鮮花灼灼間,到處都是她清脆悅耳的笑聲。
劉君酌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在聽到笑聲之後,又歡喜雀躍起來。
遠遠地,傳來了李真真的叫聲,「亭亭,你是在峽谷口嗎?」
「對,我就在這裡……」何亭亭說著,鬆開劉君酌的手,對劉君酌道,「君酌哥,我們走吧。」
劉君酌點點頭,握著小噴壺走在何亭亭身邊。
陽光升起來了,花香更加濃郁。
劉君酌走在何亭亭右側,不時看幾眼何亭亭,心臟一直怦怦怦直跳,根本不肯停下來。看著看著,不小心看到右手邊兩人斜斜地重疊在一起的影子,心情無端地愉悅起來。
何亭亭合該和他在一起的,就像此時的影子一樣。
前方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何亭亭稍微轉了個彎,就看見李真真和王雅梅輕快地跑過來。
「跑這麼快,是有急事嗎?」何亭亭問道。
王雅梅喘著氣說道,「我家明天去掃墓,真真家也一樣,你們家呢?」
「我家明天應該不去,要遲些才去。」何亭亭說道。她爸爸這些天比較忙,媽媽也為衣服發愁,所以估計得遲些才有空去。
「明天不去啊……」李真真聽了有些失望。
何亭亭見她一臉失望,便安慰道,「沒關係拉,反正我們只有一小段路是同路的,不在一起走也沒關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