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不了，一起死
第78章 大不了，一起死
秦清還在全力加持著防禦法陣，靈力快要用完了。
「你們商議的如何了，我快要頂不住了。」
玉芊芊被青爵抱在懷裡，十分虛弱，其餘幾人眼神示意蕭朗上前，蕭朗有些欲言又止。
「師妹……」
「快說啊，我靈力快要用完了。」
「師妹，我……我們不是不管你了。」
秦清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沉默著，沒再催促。
「師妹，你先頂著，我們帶芊芊先走，等……等出了谷，馬上讓師父他們來救你，如何？」
呵呵，這是不給她活路啊，秦清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詫異，從先前他的表現秦清就能感覺得到自己的下場，但是無形之中總有種推力讓她往這樣的刀口上撞去，即使頭破血流。
「蕭朗！！！！！！！」秦清怒道。
「師……師妹，對不起了！」
所有人沒再理會秦清的痛苦，帶上玉芊芊就跑，而秦清也因力竭法陣逐漸喪失了效力，那東西的威亞一層接一層的疊加下來，秦清感覺內臟都要破了，難道今天就要了結在這裡了嗎？
「都說了，你哭起來極丑。」
熟悉的聲音傳來，秦清定睛看向身前月白色的身影，他正祭出摺扇代替防禦法陣，抵擋那東西的攻擊，又是他，剛剛直面死亡的時候她都沒想過流淚，見到他，她終是哭出了聲。
「玉衍……」
「你先走。」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玉衍依舊是一副不可一世，他輕鬆調侃的說道：「區區玄武殘留的元神，力量早已不復從前的霸道，我還不放在眼裡，只是你已力竭一點用都沒有，在此處徒增麻煩，還不快走。」
秦清將錦囊內所有的陣法拿出，上前去為玉衍加持護法，說道：「如若真那麼容易，以你的心思，定會帶我一起走，何必讓我先走，別想騙我！大不了一起死！」
玉衍看向旁邊堅定的少女，面上露出少有的溫柔。
「秦清。」
秦清驚異的抬頭，這是玉衍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嗯？」
「知道嗎？你從來都是好看的。」
正待秦清想要回話之時，頸間一痛，已經失去了意識。
這時鏡子再次暗了。
秦清怔楞著伸手摸向臉頰，眼淚？
「宿主……你可憶起了。」
秦清搖搖頭，說道：「為何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似是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因為，是他不願你記起。」
「他？」
「嗯。」
1314小手一揮，秦清眼前一暗，等復有光明之時，已經不是熟悉的空間環境了，環顧四周，各樣的科學儀器，甚是新鮮。
「宿主，你跟我來。」
秦清隨著1314穿過幾個走廊，來到了一間密室，中間有一個水晶棺槨，即使還有幾米遠，秦清也能感受到裡面所傳來的熟悉的氣息，她似是受到指引一般，慢慢的走了過去，就差一步的時候，她停住了。
「宿主，怎麼了？」
秦清深呼吸，搖了搖頭，就向前去。
透過晶面，她看清楚了，棺內的他沒有挽著髮髻，長發傾瀉，本就白皙的皮膚也許是因為長眠不醒而顯得更為蒼白，唯有那一點硃砂，似是更加鮮艷欲滴，印象里他輕輕勾起的唇角，此時卻是緊抿著，竟是秦清很難見到的嚴肅表情。
「玉衍……我來看你了。」秦清緩緩說道，聲音已是哽咽。
「宿主，你別難過了。」
「肉糰子，你先出去吧，我想跟他說說話。」
1314有些擔心的看向秦清，但見她一心撲在棺內，眼內難掩傷心，似是都記起來了，只得先退出了密室。
秦清隔著棺槨，描畫著玉衍的眉目，這樣美好的一個人，如今卻只能躺在這裡。
秦清憶起那日走火入魔之時，在她身後叮囑的人，如今細想來，不是他又能是誰。
「你從未離開過我身邊，對不對？」
「那日我暈過去了，似是被你打暈的，之後發生了何事我也不知曉，中間那段記憶彷彿消失了，什麼碧幽谷、玄武谷，竟然全無記憶。」
「之後的事情就全都是在紫瓊門內的事情了，直到我被蕭朗與玉芊芊挫骨揚灰，來到這裡。」
秦清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原來從始至終自己都在騙局之中，那蕭朗竟然之前就已經做了如此背信棄義之事，後來居然還恬不知恥的隱瞞自己的行徑，真真可惡至極！
「玉衍……你告訴我，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棺內人依舊緊閉著雙眼，無任何意識，但是他既無意識，為何能在自己走火入魔之時救了她呢？
秦清仍是不肯放棄，說道：「我想知道，你為何而死，玉衍！」
這時，秦清錦囊內的桃木刻牌居然自己飛了出來，只見它閃著光亮，燦若星辰，往事般的記憶湧入秦清的意識。
「這是在哪？」
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見路，秦清盲目的向前走著，直到出現一丁點光亮，她施展輕功往前飛去，不一會便到達了終點。
秦伸手觸碰，可以過去。
她毫不猶豫的踏了進去。
環顧四周，怪石林立，熟悉的地方，是玄武谷！
野獸般的怒吼傳來，秦清朝著聲音的方向飛去，便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正在與玄武纏鬥，她想都沒想衝過去就想拉住他，但是身體直接穿透過去，秦清不願相信，依舊試了好多次，但是還是根本就抓不到實物。
她試著講話：「玉衍！玉衍！我是秦清啊。」
她又換了個方向，繼續喊說道：「玉衍！你這個沒品味沒眼光全身長包還流膿的醜八怪！」
秦清長嘆一口氣，看來這裡應是夢境，白費力氣。
過去看著地上躺著暈倒的她，稚嫩的臉，原來自己那時是長這般模樣的，彷彿昨日。
這時，玉衍穿透秦清的身體，蹲在少女身旁，秦清換了個位置，眼前就是玉衍放大的帥臉，真真好看，比她所經歷的每個世界的人都好看。
只見他輕笑道：「你這娃娃，叫你走你偏不走，如今，怕是真要一起死在這荒野地了。」
復又說道：「你死了，這世間得多無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