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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回 計時漏壺

  劉武揚聽完,眼珠子瞟動,白了他一眼,「哼」地一聲,冷冷笑道:「我管你是全興火,還是全新貨,少羅嗦了,快做衣褲,我們兄弟趕辰光,急等著穿哪!」


  全新貨笑道:「衣褲自然是要縫紉裁剪加工製作的,在下話已說完,立即動手,縫紉製作,包管在兩個時辰內全部做好,萬無一失,做成之後,立即可穿。」


  這時,突聽一旁隋承志微笑道:「在下衣褲打小做得多了,知道通常做一身衣褲需要花費辰光乃是半天,全掌柜好手藝,竟是只用了短短的半個時辰不到,便即做完了一身上好的衣褲出來,這般本事,的確不凡,高人一等。適才你說,我等兄弟衣褲全部做好,只須在兩個時辰之內,便能做到,倘若果真如此,那在下可當真是要佩服全掌柜的精湛手藝,大好本領了。」


  全新貨聽了,呵呵笑道:「在下說出話來,自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來不會說一是二,說二是三,只這一點,這位大爺您儘管放心便是,在下說是兩個時辰內完成,便定然能在兩個時辰內完成,從來都很準時,並沒有一次失過手。」


  劉武揚抓住他話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敢打賭么?」


  全新貨見他存心找茬,有意對付自己,心下雖是不悅,臉上直是絲毫不表露出來,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這位大爺,不知您想賭什麼?」


  劉武揚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右手抬起,食指指向門外,眼望全新貨,道:「便賭你店鋪門外掛著的寫有『包縫好』字樣的旗幟,你若吹牛皮,賭輸了,我便去拆了你的招牌旗幟,從此以後,不得再掛了上去,如何?」


  全新貨呵呵笑道:「那倘若是您賭輸了呢?」


  劉武揚道:「那我便加倍賠償銀子,原本二十兩銀子做成一套全新衣褲,我便出到五十兩銀子,只買你一套全新衣褲。」


  全新貨笑道:「您出的這個賭注,貌似小了點。」


  劉武揚遲疑了片刻,道:「你若嫌少,那便將我等五兄弟做的所有全新衣褲通統算上,每人都出五十兩銀子,直是整整紋銀二百五十兩,外送五十兩紋銀當利錢,合計三百兩,這個賭注,貌似不算小了罷。」


  全新貨笑道:「還是小了點。」


  劉武揚不耐煩起來,惱怒道:「那你說,到底怎樣才算不小。」說到這兒,頭腦轉動間,突然一亮,想起一事,眼珠子骨碌碌轉動間,瞬間轉惱怒為蔑笑道:「不會是你膽小怕事,生怕把牛皮給吹破了,辰光到了來不及完成許諾按時做好的衣褲,壞了你口中所說的祖傳三代手藝、譽滿天下的金字活招牌,從而借故推脫,不敢與我賭了罷!哈哈,倘若果真如此,那你便別誇下海口,說出大話來,乾脆直接說吹了牛皮,不敢賭了,也便是了,我等兄弟幾人都好說話,也不會刻意為難於你,專門與你作對,非要和你過不去,傷你自尊不可的啊!」


  他這話一出,很是露骨,隱隱然間傷人尊嚴,隋承志瞧著他出口傷人,苗頭不對,怕氣氛尷尬緊張,從而鬧出大事來,急忙出聲制止,向他說道:「四弟,別亂說話。全掌柜是有真本領的人,切末胡扯,胡說八道,這般說來說去,爭來爭去,到頭來傷了和氣,對誰都不好,依我看,這個賭,還是別打了罷。」


  劉武揚耳中聽見三哥這般說話,不敢違拗於他,朝全新貨「哼」了一聲,輕蔑一笑,不再多言。


  卻聽對面全新貨哈哈大笑道:「這個賭約既然提了出來,那是一定要打的,不是為了在下的面子,更主要是為了本店百年信譽的面子,所以,這位大爺,只要咱倆將賭注談定,在下一定奉陪到底,非打上這個賭不可!」說完,一對瞳孔中精光大盛,眼神犀利,朝大門之外望望,笑道:「依在下愚意,只要這位大爺萬一打賭賭輸了,答應在下站到本店外頭,立於懸挂在上頭的『裁縫鋪』牌匾旁邊的寫有『包縫好』字樣的金字活招牌旗幟之下,當著走過路過的一眾鄉鄰之面,公然向在下拱手鞠躬,翹起大拇指,大聲說聲:『包縫好全新貨,果然貨真價實,名不虛傳!』只這一句,便即可以,多餘道歉的話,便不用多說了,另外,您提出的衣褲做成后支付的全額三百兩紋銀只是依舊全然算上,不得反悔,就這些條件,您看如何?敢應允么?」


  劉武揚見他自己撞上門來,尋著槍尖上靠,機會來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眼珠子骨碌碌轉動間,第一反應,立馬答應,生怕他反悔,趕忙說定,道:「自然敢了,就這般賭。」


  全新貨一聽,呵呵笑笑道:「一言為定。」


  劉武揚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全新貨點頭笑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右手動處,伸出食指,抬手指向西首一個三隻一套的計時漏壺,向劉武揚笑道:「這是本店專門用於計時的出水漏壺,三隻一套,青銅製作,很是精準,相比起尋常有錢人家用的二隻一套,或是一隻一套的青銅製作的漏壺來,自然是要好上許多,不可同日而語的了。這套計時漏壺,是在下為了測試自己能力所及,在用最快的縫紉速度之下,使盡全力,到底能為顧客縫紉出多少套全新衣褲出來,只為這一點,直是不惜花費重金,使用高額巨資,讓本鎮鐵匠不計成本、精心打造出來的,造價可謂:『非常昂貴。』不同一般,其計算時辰也自然是非常準確,非同凡響,用途廣泛,堪稱一流,若是換作其他方式,只怕萬萬沒有在下這套計時漏壺要來得更為精準,更為準確。」


  說到這兒,「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接著笑道:「現下為了這場賭約公平公正,在下便使用這套計時漏壺作為本場賭約最為精準的計算時辰工具,由在場幾位大爺親自走近觀察,從在下開始動手縫紉時算起,直到在下做完全部衣褲為止,到時候,依刻漏上水位所示,箭頭所指,可以明確瞧出,在下收工是否是在兩個時辰之內,到時候,幾位大爺幫著共同來見證,在下是否如約定般完成任務,打贏了賭,如此這般,誰也不許使詐弄假,說謊耍賴,方才公平,最為公正,很是合理,大為實在。幾位大爺,你們瞧著我這說法可有道理,可是能行?」


  劉武揚瞥眼間,望了那套計時漏壺一眼,心下思來,有些疑惑不放心,眼珠子骨碌碌轉轉,笑嘻嘻道:「這套計時漏壺是你這兒的物事,是你一直都在用的工具物品,其中是否做過手腳,有甚不妥,我們兄弟幾個誰也不知,想來,這兒人中,也只有你一人最為清楚,知曉不過,你讓我如何能放心,願意用這套計時漏壺來計算時辰呢?」


  全新貨一聽,心中不悅,眉頭微皺,很是惱怒,暗道:這人真是存心找茬,無理取鬧,不識抬舉,太不識相,給臉不要臉,很不識趣,若將老子給惹毛了,發起飆來,非要下重手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只因他素來好脾氣,冷靜鎮定,沉穩和氣,故而,心中雖這般想,臉上也微有怒色,態度上面只不過多顯露出來,動作也並未有過激行為,回心細想,轉念之間,忽然想到店內長久以來迎賓宗旨,乃是「顧客至上,微笑服務。」一直牢記於心,不曾忘記,也便迅速冷靜心情,恢復常態,臉上依舊堆笑道:「這位大爺既是不信任在下,那在下也無話可說,在下只管縫紉做衣褲來定輸贏便是,至於用什麼方法來計算時辰,那便隨這位大爺您心下的意思了,您愛用什麼方法來計算時辰,那便用什麼方法來計算時辰,只要將時辰計算得准,沒有誤差,在下是半點意見也不會有的,這一點,好商量。」


  劉武揚笑道:「好,那我便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計算時辰好了。如此這般,大家都放心。」


  正要說出自己心中計算時辰方法,乃是用古往今來通用方法,目測計時法,憑看天色來粗略計算時辰,雖不精確,卻也準確,簡單明了,一目了然,或是用民間尋常百姓人家通用的燃香計時法來計算時辰,簡單方便,靈活多變,既好使,又管用,計算時辰既準確,又有效,用途普遍,很是流行,自己平常時候出門辦事,遇到比武比試之時,經常來用,用得多了,也是頗有心得,頗為熟悉,比之這套人家店鋪裡頭保存放置著的只有全新貨他自己一人用慣使熟了的自己平日里見得很少的又不太熟悉的三隻一套的計時漏壺來,自然是要放心許多,信任許多。


  有心為之,嘴巴張開,剛欲開口,突聽身旁一人疾聲喝道:「四弟,快住嘴別說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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