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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回 野柿子

  當下水若寒一路朝南奔行,穿山過林,不一會兒,早穿越了島嶼,來到了最南首的水邊。


  水若寒見已然到了盡頭,沿途並未遇見一戶人家,無奈之餘,心道:還是先回四位兄長那兒再說。便施展「虎撲縱」輕功,形同猛虎,一跳一躍,往原路跑了回去。


  比及跑到適才峰下有涼亭仙女的那座小山峰時,心念閃轉,尋思:這峰上有野果子,我多少去採摘了些,也道我沒白跑一趟。心念及此,便再行往峰上爬去,依著剛才記憶,尋到剛才見過的那片野果林,抬頭朝樹上看時,見滿樹長著青黃色的果子,不是其它果子,而是並未熟透的柿子。


  水若寒肚子餓得很了,「咕咕」猛叫,便也無暇顧及熟不熟透了,只要能吃,那便是好。當下急忙運轉內勁,施展「虎撲縱」輕功,縱身向前高高躍起,手中「鐺」地一聲,已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刀子起處,「唰」地一聲,一根粗枝應聲落地,水若寒俯身看時,卻見粗枝上野柿子許多都砸爛了,剩下的也沾滿了地上濕泥,卻是吃不得了。


  水若寒眉頭一皺,心道:看來得上樹去摘才行。便站起身來,「鐺」地一聲,將手中刀子收回刀鞘,使開「虎撲縱」輕功,縱身往樹上撲了上去,抓住樹皮粗糙處,順勢爬上,見著樹上分茬枝椏,一攀一拿,身子鑽入樹葉之間,坐在了濃密的粗大枝椏上,一手抓住枝幹,一手長長伸出採摘樹上野柿子,摘了一個,便放入懷中,放穩了再摘另一個,這般摘了七八個,見懷裡實在放不下了,便停了採摘,雙手抱住了懷中野柿子,往下一個跳躍,「砰」地一聲,穩穩落在了地上。


  水若寒見已得手,心中愉悅,本想自己先吃個嘗嘗,只是心中惦記著四位兄長,自己雖然肚子餓了,可其他兄弟還在等著,自己卻也不能在這兒先吃,想到這兒,便想先下山去。剛走得幾步,見著山路崎嶇,自己懷抱野柿子,雙手施展不開,若是這般下山,看來定然不易,轉念一想,便即有了主意,一手抱住野柿子,一手飛快伸向自己衣衫胸口,快速解開衣扣,除去衣帶,將自己衣衫脫了下來,往懷中野柿子團團一個包裹,撿起衣帶,綁回褲子處,心中一樂,暗自笑道:這便行了。只光了膀子,運轉內勁,使開「虎撲縱」輕功,飛快下山,趕回了四位兄長那兒。


  隋承志坐在沙地的大石頭上,望著駱大元在那兒割水妖皮,耳中突然聽得身後「咔咔」之聲,情知有人過來了,回頭一望,見著水若寒,呵呵笑道:「五弟,你回來了。」


  水若寒跑到隋承志身旁,把衣衫往大石頭上一放,打將開來,取過一個野柿子,遞給隋承志,道:「三哥,先吃個野柿子掂掂肚子罷。」見他伸手接過了,問道:「二哥,四哥可是回來了?」


  隋承志微笑道:「他們正在水裡洗撥野豬哪。」


  水若寒聽了奇怪,問道:「野豬?哪來的野豬?」


  隋承志笑道:「是二哥在路上撞見的一頭野豬,他順道殺了,扛了過來,好大一隻,看來,我們要吃上好幾天了。」


  水若寒一愣,抬頭往水邊看時,果見二哥、四哥正在那邊,身子浸在水裡,似乎在洗著東西。這時,二人已然雙手拎著物事,慢慢從水中轉身,走上岸邊來了。


  劉武揚老遠看見水若寒,高聲笑道:「五弟,你到這會兒才回來啊!我和二哥可是老早便回來了!」


  水若寒站起身來,朗聲說道:「四哥,你可是有尋著人家?」


  劉武揚搖了搖頭,笑道:「這座島嶼想來無人居住,我順著方向,一路向西,沿途只有山林,沒有人家!二哥他也是這般,朝東走到盡頭,什麼人也沒有碰到,這不,讓他碰到了一頭野豬,襲擊於他,也便被二哥一刀砍了腦袋,一手提了野豬腦袋,肩上扛了野豬身子,一路跑將了過來,總算是尋著了食物可吃!」頓了一頓,道:「五弟,我找不到食物,你有找到食物嗎?」


  水若寒已然拿了一隻野柿子在手,道:「我只找到這些野柿子,權且充當食物,充一充饑罷。」說著,張開嘴巴,將野柿子塞進了嘴裡,入口便咬,「撲」地一聲,卻是咬破了野柿子,裡頭汁瓤濺得滿嘴都是,含在嘴裡只覺酸澀異常,卻是好不難吃。本想吐了出來,只是眼下肚子實在餓得很了,一時之間又沒有東西可出,為了填填肚子,也便不管澀與不澀,難不難吃了,「咕咚」一聲,只管吞入肚中,也不管那許多了。


  水若寒吞野柿子這當子工夫,花弄影和劉武揚已然一人肩挑粗枝一頭,快步走將過來了,二人之間,粗枝之上,一頭肥大的野豬掛在上面,橫向穿體而過,行得近了,已能瞧清野豬狀貌。只見這頭野豬朝天躺著,渾身體毛已然撥光,肚腹剖開,裡頭空空如也,想來,內臟早已取出掏乾淨了,頭與身子處雖然斷開,卻仍是穿在一起,估計是二哥、四哥仍想燒烤野豬頭吃之故。


  花弄影和劉武揚走過水若寒身邊時,腳下並不停步,只顧朝前走去。劉武揚走在前頭,邊走邊笑道:「五弟,看你滿身大汗的,怎的不脫去衣褲,涼快涼快!」


  水若寒一聽,回過神來,頓時覺得渾身熾熱起來,低頭瞧了瞧自己身子,果見熱得汗流浹背,渾身濕透了,眉頭不禁一皺,心道:看來,剛才那澡算是白洗了。不禁抬頭望了望日頭,見確實烈日當空,毒辣得緊,也便立即脫去了身上衣褲,和四位兄長一般,只留了條貼身內褲來穿。扭頭看時,卻見花弄影和劉武揚二人已將掛有野豬的粗枝放在了插在沙地上的兩根粗枝之間,而那些所用粗枝,從適才自己為晾衣褲而去砍伐來的粗枝放置位置不變情形來看,隱隱便是新砍來的粗枝,而自己砍來的那些粗枝,則仍是插在原地,上頭晾著其餘四位兄長的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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